第一百零四章 探訪隱藏的軍師
第二天一大早,細川信元就帶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談判室,豈不知淺井家早就已經決定同盟了,這裏隻不過是為了爭取更多利益的場合而已。
“細川大人,請您遞交一下同盟的初步章程。”安養寺經世坐在對麵和藹的說道。
“啊?哦,好的。”小白細川信元直接將織田信長簽字畫押的國書遞了過去。
“這是?”安養寺經世一看遞過來精致的手劄,展開一看竟然是最終版的合約。
“呃~~”安養寺經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不是應該經過草案、商訂、修訂、最終簽署嗎?怎麽一上來就幹脆最終版了?
搞不清楚用意的安養寺經世隻好硬著頭皮,查閱同盟條例,“咦?”發現內容竟然是如此的公平公正,甚至織田家還作出了一定的讓步。
【這~~難不成細川信元是本家的內應?這麽簡單就揭底了?不應該啊,哪怕他是六角家的內應,都絕無可能是本家的內應。】吃不準的安養寺經世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啊?不會吧?這麽優渥的條件都還猶豫?曆史上達成同盟有這麽困難嗎?】細川信元一看安養寺經世的表情,心裏就一陣突突。
“嗯~~貴家的誠意貧僧已經看到了,隻是這婚姻大事還需要主公的首肯,請細川大人稍後片刻,貧僧去請示一下主公。”想不透的安養寺經世直接借故離去,準備集合大家夥兒的智慧,研究出細川信元的用意。
“這是應該的,大人請便,在下不急。”細川信元感覺可能還真是這裏,讓他犯難了。
“嗯,好的。嗯?不急?”安養寺經世眼珠子一轉匆匆離去。
“哈欠~~”無聊而漫長的等待開始了,細川信元打著哈欠,昨晚確實沒有睡好。
而與此同時,大廣間內,淺井家眾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這一紮盟約,怎麽看都怎麽覺得不可思議。直接將底線亮出來,還如此優越淺井家?打死都不信好吧。
淺井長政按了按眉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快要天黑了,細川信元早就被安排回了驛館,但是淺井家還在冥思苦想,想要跳出這個“陷阱”。
三天,整整三天了,淺井家認栽了,好吧,姑且相信織田家與淺井家其實五百年前是一家。
莊重而肅穆簽訂儀式開始了,但是細川信元總感覺怪怪的,因為他現在正在被一雙雙赤目的眼光所籠罩著。
拿著蓋好淺井家大印的同盟條約,細川信元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去,生怕被這群紅眼病給傳染了。
淺井家的人則從內心深處升起一股股寒意,這麽久了根本看不出細川信元的謀劃,真是太讓人膽寒了。
“呼~~,終於完成了。沒想到這麽艱難啊,以後這種不擅長的事情還是交給擅長的人去辦吧,上次的玄以看起來不錯,合適的時候招攬過來吧。”細川信元騎在馬上,並沒有徑直走向尾張,而是一轉彎來到了東淺井郡的草野村。
“請問竹中大人住在哪裏?”細川信元攔下一名民夫問道。
“啊?大人找誰?”這名民夫趕緊匍伏在地,顫顫巍巍的問道。
“別怕,我找你們這的領主竹中大人。”細川信元溫和的問道,看了看旁邊的農田,看起來長勢不錯。
“哦,大人是找我們的領主大人啊,他的宅邸就在這條路的盡頭,最大的那間。因為自從領主大人到來,從來不過問農事,所以小人們一直都不知道領主尊稱,還望大人贖罪。”民夫看到眼前這位年輕的武士毫無架子,難得的說得十分詳盡。
“謝了,駕!”細川信元催馬前行,留下了一臉呆滯的民夫,還在那裏喃喃自語“我竟然被武士道謝了,我竟然被武士道謝了。”
“請問竹中大人在嗎?”翻身下馬的細川信元隔在院外高呼。
嘩啦!院內一處房屋的障門被拉開,一名少婦急匆匆地來到院中:“請問大人是?”
“哦,在下細川六郎信元,特來拜會竹中大人。”細川信元猜測這可能是竹中半兵衛的夫人。
果然,這名少婦點點頭,讓進了細川信元,引他進入了會客室。
“夫君剛剛醉酒,還未轉醒,妾身去叫一下,大人請稍後片刻。”她把細川信元當成淺井家的人了。
良久,醉醺醺的竹中半兵衛出現在門外,搖搖晃晃的坐到了細川信元的對麵,卻發現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的過分的陌生麵孔。
“閣下是?”竹中半兵衛又仔細打量著細川信元,希望從身上的家紋來辨認身份,可惜細川信元衣上的是細川鬆笠菱,並非是織田木瓜花。
“在下細川六郎信元,見過竹中大人。”細川信元先施一禮,禮貌的自我介紹。
“啊,在下竹中半兵衛重治,見過細川大人。”竹中半兵衛趕緊也向細川信元行禮,立刻知道了他的身份,而後問道:“不知細川大人前來,可是代表織田家的?”
“非也,在下此次來到近江,是與淺井大殿達成兩家同盟的事宜,順便路過此地,前來拜訪一下。”細川信元實話實說,反正很快就會公示天下的。
“什麽!織田家與淺井家同盟了!”自從竹中半兵衛被迫來到此地,心灰意冷的他整日買醉,根本不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
“正是!”細川信元仔細打量對麵的竹中半兵衛,身材中等,俊俏的麵容略顯憔悴,應該是飲酒過度所致。
“織田大殿真是好手段啊,看來織田家鯨吞美濃是勢在必行了。”竹中半兵衛的眼神頓時暗淡下來,他對齋藤家還是感情至深的。
“不知竹中大人接下來打算如何?難不成要在這偏僻之地,終老一生?將平生所學棄之不用,豈不可惜?”細川信元開始探試竹中半兵衛的心中所想。
“還能怎麽辦?在下發過誓,寧可齋藤家負我,我絕不負齋藤家。”竹中半兵衛歎息了兩聲,他還在為齋藤家擔憂無比。
【嗯?這是怎麽回事?看這個意思他是不可能出山的,那曆史上他是怎麽加入到織田家?又是如何寢反美濃三人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