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張素娟的心路歷程
秦香君的離開，秦叔寶表面上裝作平淡，內心卻有些失落。
不過仔細琢磨了一下，這應該自己退學之後這幾年的第一次直接交流，想想還有些小激動。
秦叔寶心裡忽然充滿了美好憧憬，跟王富貴關係鬧僵的鬱悶也消失了一些。
不過高興不過三秒，便被不速之客打破。
「喲，忙著做飯呢！」
能讓瞬間摧毀他好心情的，除了王順喜，還能有誰。
秦叔寶剛把菜淘洗乾淨，正準備進廚房開火做飯，王順喜便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隔著好幾米，便招呼上了。中分頭，露出一口老煙槍獨有的大黃牙，那猥瑣勁，跟抗戰劇的漢奸有得一拼。
早就聽徐馨兒說見過他在診所附近晃悠過好幾次，他這次找過來，秦叔寶並不覺得意外。
當然，這並不妨礙他給王順喜壞臉色。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秦叔寶板著臉，瞥了一眼王順喜，便不再搭理。
眼下快到中午，他覺得做午飯比跟王順喜打交道要重要得多。
王順喜自討沒趣，也不覺得丟臉，看著秦叔寶端著一籃子菜進廚房，自己也跟了進去。
進去之後，也沒有說話，就杵在門口看著。
秦叔寶菜籃子放好，徑直走到灶膛口，抓了把稻草，點燃後作為火引子，隨後塞了把玉米桿，對著灶膛吹了幾口氣，火勢便轟得一下蔓延開來。
灶台是農村常見的土灶，燒柴火。
柴是山裡砍回來的枯樹枝丫，秦叔寶進山的採藥打獵的時候，會零星收集一些，放在固定位置。等量多了，便一次性拖回來。
折斷成一尺來長，然後用稻草捆綁成一把一把的。樹枝耐燒，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秦叔寶便不會添柴燒菜兩頭顧不上。
生好火后，秦叔寶在王順喜的注視下開始炒菜。
整個過程專註，完全把王順喜當成了空氣。
面對秦叔寶的冷淡態度，王順喜沒有表現出不滿情緒，反而饒有興趣地看他折騰，似笑非笑。
表面上看，兩人似乎很和諧，其實各自心裡都打著小算盤。
典型的暴風雨前的平靜。
事實上，秦叔寶此時的心境有些混亂。儘管已經下定決心跟王順喜攤牌，可對方找上門之後，他仍舊難免猶豫。
比起秦叔寶來，王順喜則淡定得多。畢竟年長將近一個輩分，腦子的心思也更複雜。
有恃無恐，自然沉得住氣。
最後，還是秦叔寶道行淺了一些，沒能忍住。
因為分心，炒菜的時候火候沒掌握好，菜有些胡，秦叔寶有些惱火，起鍋后把菜碟子摔在了在灶台上。
大概是覺得浪費，又端了起來，往廚房外走。
被杵在門口的王順喜擋住了去路。
「別擋路，有什麼事情，等我吃過午飯再說。」秦叔寶皺著眉頭說道，毫不掩飾厭煩之意。
王順喜聳聳肩，錯開身子讓道，等秦叔寶走過之後，又不聲不響地跟在他後面。
等秦叔寶搬出飯桌落座后，發現沒有多餘的碗筷，王順喜無奈地笑了笑。乾脆自己找了副筷子，坐在秦叔寶對面。
我行我素的樣子，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秦叔寶沒有反對，因為心裡還想著事情。
秦叔寶在思考怎麼妥善解決問題，王順喜則等著他開口。
兩人平靜的吃了十來分鐘，都沒有說話，氣氛平靜得有些詭異。
直到張素娟的出現，這種微妙的平靜終於被打破了。
作為秦叔寶和王順喜之間矛盾的核心人物，張素娟怎麼可能沉得住氣。
尤其早上自家男人來給秦叔寶送錢，卻原封不動地帶回去之後，看到王富貴那瞎子都能瞧出有問題的破臉色，張素娟隱約預感到情況有些不妙。
王富貴更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冷漠地對待她，讓張素娟懷疑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
不過王富貴的表現又恢復了正常，詢問的時候才知道，是跟秦叔寶鬧了矛盾。
王富貴有件事沒說錯，便是借錢給秦叔寶的是，張素娟沒有反對。
不光沒反對，還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這讓原本還有些擔心她生氣的王富貴開心得不行，直誇自己的媳婦兒通情達理。
然而，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的王富貴哪裡知道，張素娟的動機根本就不純。
自從被秦叔寶撞見她跟王順喜的姦情之後，張素娟這幾天一直心神不寧。
她對秦叔寶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很難拿出王順喜提出的封口費。尤其看他每天往山裡跑，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王順喜是什麼人，她相當清楚，是那種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無賴貨色。
自己會陷入這種境況，便是拜他所賜。
記得那是前年的一個夏天，正是收玉米棒子的時候，王富貴打工的工地敢工期，回不來。
她只能自己收玉米，回家的路上遇到下暴雨，恰好那時經過草棚，便鑽進去躲雨。
哪曉得那時草棚里還有一個人，便是王順喜。
夏天干農活，一般都穿得比較單薄。張素娟穿的是白色的棉襯衣，襯衣的好處就是吸汗，幹活的時候身上不會黏糊糊的讓人不舒服。
可弊端就在於，一旦沾水，就很容易透光。
被暴雨淋了個透心涼，張素娟渾身濕透，襯衣也變成了透明裝，肌膚和內衣清晰可見。
張素娟本來就是村子里數一數二的俊俏少婦，加上男人常年在外，眼饞他的漢子絕對不少。
作為村長王順喜自然是其中之一。仰仗手頭的權利，王順喜糟蹋過不少大姑娘小媳婦，唯獨對張素娟情有獨鍾。
暴雨越下越大，之後也再沒有人進來躲雨，想必該回家的也都回家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正好給王順喜提供了一個機會。
就在草棚里，張素娟毫無意外地被糟蹋了。
雨聲蓋過了她的求救聲，一直到自己丟了貞潔，雨依舊沒停。
被糟蹋之後，王順喜怕她把事情捅出去，當即給她下跪，痛哭流涕，聲稱自己頭腦發熱才幹的這糊塗事，並保證以後不會再犯。
除此之外，還替她分析了王富貴知道后的嚴重後果。
張素娟妥協了。
原以為這件事就此翻篇兒，卻引來了無休止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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