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二章 跟你/媽一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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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叢慢慢幫著顧有樞測了下體溫、倒了杯溫水、找了些藥、送了包巧克力，顧有樞就不得了。
捂了一身汗第二天醒來再次生龍活虎的他為了表達自己對叢慢慢的感激之情，自顧自的給顧有汜吳隻隻兩人打了個電話，順便答應了吳隻隻，以後由自己全權負責叢慢慢的學習。
當然是有一點私心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直和叢慢慢在一起，每天霸占她的業餘時間。
當然，叢慢慢可不是這麽想的。
本來上了大學，叢慢慢就有種‘可以渾渾噩噩度日也不會被人追著趕著要求成績’的感覺，誰能想到她突然間就還得應付顧有樞！
她昨天晚上還救了他的命，雖然這麽說是有些誇張的，可他也不能這麽快就恩將仇報啊。
叢慢慢誓死不從，可是這一次，顧有汜也站在了顧有樞這頭。
他言辭認真的給叢慢慢打電話，用監護人那不容置疑的口吻，直接對著叢慢慢下了最後通牒。
若是不學習，他有能力停掉叢慢慢身上所有銀行卡，甚至還會限製她每周在奢侈品店的消費額度。
這對叢慢慢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剛開始，叢慢慢念在他們一片好意的份上，都默默忍了。
忍了一個多月，又迎來了A大的期中考試。
叢慢慢班級排第十八，係裏第一百一十八，對於這個成績，她自己感覺是相當不錯了。
拿成績單的時候，叢慢慢還滿心想以這個成績單為由，回來好好謝謝顧有樞，順便跟顧有汜邀功。
回家路上本來都已經訂好了餐廳，她還沒來得及跟顧有汜邀功，顧有樞就先潑了她一盆涼水。
“成績不行，顧有樞不冷不熱地說，“從這禮拜開始，每周再加一個半小時吧。
這都不行那什麽叫行？非得考個狀元嗎？
“你簡直不可理喻。
用盡全力壓下心裏的不快，叢慢慢試圖跟他講道理：“其實我覺得挺好了，你看，我比上次……
顧有樞截口打斷她：“你怎麽不跟好的比？
叢慢慢：“明擺著我比不過唄。
顧有樞把筆一扔，很想噴她，但舌頭在嘴裏卷曲了一圈，又忍回去了。
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耐心地跟叢慢慢長篇大論說一通，卻被對方捷足先登了。
“人和人的三觀不一樣，世界上有你這樣的學神，也得有我這樣的普通美女。
世界如此多彩，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差不多就行了嘛，沒必要去追求那個拔尖。
再說，她現在也不是什麽高三學子，大學已經定了，現在再努力，爭什麽？
那點獎學金嗎？
叢慢慢倒還真的不稀罕，那些獎學金說破天，也不夠她掏卡一刷買個包的金額。
她說了這許多，顧有樞算是聽明白了。
他自己一心想跟叢慢慢多一點相處的時間，原來隻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自作多情。
他自行鑽了個大牛角尖，用一種很壓抑的語調問：“你覺得沒必要？
叢慢慢還以為他在討論“追求拔尖的問題，坦然回
答。
“一輩子十八九歲的年紀就這麽一兩年，回頭一看，都讓用功和考試成績填滿了，有意思嗎？
她覺得不值當。
她是說者無心，顧有樞聽者有意。
‘不值當’三個字好像一根又細又長的針，準確無誤地戳進了顧有樞心裏脆弱的少年情愫。
他猛地站起來，又失望又憤怒地瞪了叢慢慢一眼，一反常態一言不發地轉身摔上門走了。
叢慢慢莫名其妙，十分惱火。
“我還沒發脾氣呢，你倒來勁了。
就這一個月的時間裏，連騙帶恐嚇的用銀行卡和消費額度說事兒，她還沒先跟顧有樞鬧翻呢。
顧有樞還先來小脾氣了，叢慢慢可不慣著他！
她彎下腰抱起跑進來玩的嗯嗯，撓著嗯嗯的脖子。
“嗯嗯，這人怎麽就這麽的喜怒無常，上一秒還好好的……。
嗯嗯剛開始嬌嬌柔柔地蹭著叢慢慢的手撒嬌，撒了一會，不知怎麽又不耐煩了，回頭揮了她一巴掌。
裝模作樣呲牙咧嘴地汪汪汪了兩聲，趾高氣揚地從她膝蓋上跳下去跑了。
叢慢慢：“……
混蛋玩意兒，跟你/媽吳隻隻一個德行！
——
之後的相處中，叢慢慢發現，顧有樞這次似乎是真的動了肝火了。
平時他沒事就發一些笑點飄忽的冷笑話給自己，這回一個禮拜沒搭理她，周末也沒說要回來。
周六選修課，叢慢慢等到最後一節課臨下課了，也沒等到顧有樞那條‘我在校門口等你，一起回去’的微信。
她心裏犯嘀咕，突然額頭上一涼，大林子點了一下她，興奮的說：“看這裏，抬頭！
叢慢慢一抬頭，隻見大林子拿著手機橫亙在了麵前，她一邊念叨一邊找著最佳鏡頭準備拍張照片。
選修課沒有規定不同係之間不能選同一門課程，叢慢慢當時選擇電影鑒賞這門課的時候，就是為了和大林子坐在一起上課。
叢慢慢：“搞什麽？
雖然不明所以，但她還是立刻擺出了最自信的眼神麵對鏡頭。
‘哢擦’一聲響起，大林子的手機忘記了關快門聲，頓時，班上所有人、包括導師的目光刹那間全部集中在她們兩人身上。
大林子第一時間沉下身子，唯剩下叢慢慢一個人梗著脖子迎接著所有人的目光。
她正直的讓人不相信剛才那種有礙課堂秩序的行為和她有關。
於是，導師扶起鼻梁上的眼鏡，不怒自威的看著大林子的方向指責了一聲，而後繼續課程。
叢慢慢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突兀的看到左前方第三排位置的莫洛落。
莫洛落一臉不甘的望著叢慢慢，那雙眼裏盛滿了怨念，等周圍視線少了才敢抬起頭的大林子也注意到了莫洛落，悄咪咪湊近叢慢慢，低聲道：“她啊，可對你仇恨深了。
“就因為個顧有樞，叢慢慢輕描淡寫的嗤笑了一聲，“她還真是小題大做。
說到顧有樞……叢慢慢再次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氣了！
這好歹也是萬把塊錢的手機，怎麽就不會動一動，特麽的是不是
壞掉了。
心裏剛發出是不是壞了的疑問，下一秒，手機十分應景的震動了一下。
叢慢慢心下‘咯噔’一聲，雀躍著點開手機去看。
她身邊的大林子一邊敲鍵盤一邊愉悅的說話：“剛才那張照片拍的不錯，我加了個濾鏡發給你了，你看看滿意不。
叢慢慢：“……
果然點開微信一看，未讀消息隻有大林子一個人。
沒心思去看那張自拍，選修課一結束，無視了班上某個不知道名字的男生湊上來邀請看電影的請求，叢慢慢煩躁起身，將收拾書包的任務交給了大林子。
自己則是直接衝向學校門口準備回家。
她一方麵掛念著跟自己賭氣的顧有樞，另一方麵也有點煩——顧有樞這次怎麽這麽無理取鬧，男朋友都沒有這麽能作的。
心浮氣躁地回了家，她發現快一個月沒回過家的吳隻隻和顧有汜回來了。
行李箱隨意的扔在地上沒有收拾，叢慢慢的目光從行李箱落到了站在落地窗前一臉疲憊打電話的吳隻隻。
聽她的語氣，似乎是在溝通工作。
吳隻隻也見叢慢慢進門了，遠遠的對她招了一下手，指著樓上。
那意思，似乎是讓她去樓上看禮物。
吳隻隻上次出去宣傳《將軍傳》回來時也是這樣，帶了一大堆其他地方的禮物。
瞥了瞥嘴巴，叢慢慢倒也沒有疑惑自己也有禮物。
三步並兩步地跑上樓，她看見吳隻隻在二樓公共起居室裏放了一堆大包小包。
翻開一看，大部分都是吃的，還給她跟顧有樞一人帶了一塊阿詩丹頓的手表。
樓下，吳隻隻口幹舌燥地和李金銘打完電話，從冰箱裏拎了一瓶冰水上了樓。
沒在公眾起居室看到叢慢慢，先前擺在那裏的東西基本上都保持著原封不動的狀態擺在那裏。
無奈歎氣，吳隻隻動身去到叢慢慢房間。
她的門沒有反鎖，開著一條縫。
吳隻隻拿著杯子敲響房門，房門應聲開了條比之前能大些的縫隙。
“外邊的東西不喜歡嗎？完事兒，她又問起了：“有樞今天沒跟你一起回來。
“嗯。叢慢慢看都沒看吳隻隻，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沒有回應吳隻隻關於顧有樞的問題，她倒是反客為主問起了顧有汜的行蹤。
“有汜哥呢。
吳隻隻一口悶氣鬱結在喉嚨眼裏，怎麽都吐不出來。
“姑奶奶，這麽久了還操心我老公的事兒呢？
你可歇歇吧。
叢慢慢沒好氣的‘嘿’了一聲，轉動身子麵朝著吳隻隻，當即就瞪了回去。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我問一句都不成，有汜哥是娶了你，不是賣給你了，哦，我沒看到他就不能多問一句了……。
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叢慢慢這嘴就跟植物大戰僵屍裏那豌豆射手似得，突突突的停不下來。
吳隻隻忽然有些後悔專程上來招了這位小姑奶奶。
不願跟小孩子多計較，吳隻隻喝了口冰水，道：“去公司了。
“哼，早這麽說不就好了。
吳隻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