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吳統領!”
“吳統領你怎麽來了?現在不應該是休息的時候嗎?”
這群守衛們根本就沒有想到來到這裏的人,居然是吳統領。
本來以為來的是他們的隊長,也許寒暄幾句,就過去了。
可是誰曾想到,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居然是一直以來,以嚴厲聞名的吳統領,把他們給嚇的夠嗆。
吳統領環視了一周,把他們的表情都記在了眼裏。
“都這個點了,你們不一個個的回去洗洗睡了,還在這兒杵著做什麽?”吳統領皺著眉頭,盯著他們問道,眼裏滿是不解。
“與其在這裏待著浪費時間,你們還不如好好的回去休息一下,明天還要起個大早呢。”
一邊說著,吳統領一邊對他們說道,隨後走到了他們所站的那個地方。
順著眾人的視線往下看去,他也看到了,站在那罡風之中的兩個人。
“他們是誰?你們剛剛難道就在看著他們嗎?”吳統領回過頭去看向這群小崽子,緊緊的皺著眉頭問道:“那兩個人為什麽還站在那裏呀?該進城的人不都應該已經進完了嗎?他們不進城,還在那裏杵著幹什麽?難道不知道外麵的罡風有多危險嗎?他們站在外麵那是會死的!”
“……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們啊,那兩個人沒有通行證,按照規矩,沒有通行證的人,我們是不能放進城的。”
“是啊是啊,隊長也是這麽說的,要是放進去出了什麽事情,我們也擔當不起呀。”
“而且隊長說了,他們兩個說不定是有什麽目的才想要進城的,那個男人還說他背著的那個家夥是和霸主級別的妖獸鬥爭過,可是背著的那個家夥,看上去也不過就二十出頭吧,那麽年輕的年紀,怎麽可能會和霸主級別的妖獸鬥爭起來呢?那要是鬥起來了,肯定隻有死路一條啊。”
那幾個守衛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注視著齊風他們的一舉一動,雖然隊長早就跟他們說過不要多管閑事,可是他們就是忍不住想要往老李他們那個方向多看幾眼。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這段時間他們一直都站在這裏往下看,越看越覺得老李可能並不是隊長說的那樣。
可能是他們到底還隻不過就是一波新兵蛋子,根本就不敢去承擔事情的後果,所以也隻能一五一十的告訴吳統領所有的事情經過,其餘的也不敢多言。
更不敢提一句,他們心裏其實也很在乎老李他們的安慰,可是礙於他們地位就是這樣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去為老李他們做些什麽。
這要是被他們隊長聽了去,肯定會覺得他們這些人是在內涵他的不是,所以說那些話的,也就隻有少數的幾個人罷了。
其餘人則是一點都不敢多說,生怕多說多錯。
吳統領聽完他們所說的話之後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作為一個統領,自然是知道這些規矩的。
可以說,也正是因為他統領的職位,所以更應該去守護這些規矩,而不是去做破壞規矩的第一人,一時之間,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樣,你們先把他們兩個人帶上來,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兩個人目前的處境越不好,你們也說了,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有目的的人,竟然這樣,那就遵從你們的本心,不要被其他的東西所幹擾。”吳統領輕輕歎了一口氣,緊接著對著那一群守衛當中的幾一個人說道。
那些守衛從一開始就想著要下去找老李了,隻不過礙於命令,所以一直都沒有行動。
現在既然已經有了吳統領的命令,他們幾個人,自然是眼前一亮,緊跑慢跑的朝著下麵跑去,生怕時間晚了,老李他們被外麵的罡風傷到。
畢竟老李背上的那個家夥,看上去情況確實不怎麽好。
老李此時也根本就不知道上麵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他隻是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越來越冰冷,那些冰冷的寒風,刮得他臉上和身上一陣生疼。
“這都是些什麽妖風啊……真痛。”老李一邊說著,一邊想要用手去遮一遮那些風,可是他現在背著齊風,哪裏還有多餘的手能夠去遮住那些罡風?
老李也從來沒有在這個時間段,在運城外麵呆過,所以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運城之外會有著如此強勁的罡風存在。
他也不是不知道有罡風,但是像這樣刮的人臉上生疼的,就像是在刮肉一樣的,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就在這時,老李突然之間看見陳門虛開了一條縫。
他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搖了搖腦袋,緊接著再一次睜開雙眼,看見確實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城門確實虛開了一條縫隙。
“這……咋、咋開了?”老李瞪大的雙眼,還以為是城裏麵出了什麽事情,一時之間竟然緊張的結巴了起來。
特別是當他看見從城裏麵跑出來了好幾個守衛的時候,更是覺得城裏肯定發生了什麽大事,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這個點,又怎麽可能會開城門呢?是不是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兒了?”老李一邊說著,一邊下意識的靠近,想要去看看裏麵到底發生了些什麽,卻發現那些守衛居然直直的朝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見狀,老李頓時緊張了起來,朝後退了一步。
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他們會朝著我走過來?
難道我站在這裏,礙他們事兒了嗎?
老李心下一沉。
他現在除了呆在這兒,還能夠去哪兒?這方圓四裏,也沒有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這個時間了,雲車也沒有了,更別說老李也沒有那個多餘的錢去坐雲車,就算有,他包裏麵也沒有幾個子兒能去坐的。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呆在這裏,等到天亮的時候,再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方法能進去。
畢竟到那個時候,人流會越來越多,收費檢查通行證也不會像白天一樣,那麽嚴格了。
可是現在的情形,卻讓他有一些害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