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的人,我平時裏見的可多了,別因為一時的心軟就把他們放進去,要知道如果把他們放進去壞了什麽事兒,到時候上麵怪罪下來,受罰的可是你們!”守衛隊長再一次大聲地提醒道:“我當初就是因為放進去了一個,所以到現在我還隻是能在這裏當一個所謂的守衛隊長!不然的話,我怎麽可能就隻是在這裏做一個小隊長而已呢?你們可不要因為這一個家夥,就斷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那些新兵蛋子一聽,頓時也警惕了起來。
對啊!他們總不能就憑借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的一麵之詞,就把他放進去。
再說了,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又怎麽可能會和霸主級別的妖獸打在一起呢?如果真的遇到了霸主級別的妖獸,他們還可能活著來到這裏嗎?
而且……齊風的身上的衣服雖然不說特別的幹淨,但至少沒有過多的破損。
雖然看上去有些狼狽,但是實際上他的表麵上卻沒有傷到分毫,這合理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緊接著相互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了選擇。
光是他們現在看上去的這個年輕人,肯定不可能和霸主級別的妖獸打在一起,就算這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說的是真的,那他肯定也活不成了。
與其把這個已經是死人的家夥放進去,到最後說不定還會遭殃,他們還不如直接讓他在外麵等著死算了。
這個想法得到了眾人一致的認可。
“不行不行,你把他帶遠一點兒,不要妨礙到我們辦事了,沒有通行證,我們是不可能讓你進去的。”
“是的,你還是和他一起走遠一點吧,不然的話,上麵看到了他們可不比我們好說話。”
“我們還能讓你在這裏呆一會兒,上麵的人要是看到了你們,他們可是直接會拿武器趕人走的。”
這些守衛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是他們言語上去,還是在提醒著老李,離這裏遠一點,避免受傷。
畢竟老李看上去可還四肢健全,健健康康的。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們不想讓齊風死在他們的城門口,不然的話,那多晦氣啊!
老李一時之間,心灰意冷。
他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帶著齊風是來求醫的,可是誰知道他慌慌忙忙之中居然忘記帶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時間,他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他現在就站在那裏,進退兩難。
城裏也進不去,回去,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去了。
雲車早就已經離開了,此時此刻就留著他一個人背著齊風站在那裏,雙腿僵直,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冰寒的風刮的他的臉生疼,在夜裏,如果沒有進城,沒有運城結界的保護的話,就算遇不上妖獸,也有可能會被這裏的罡風給刮個半死不活的。
運城附近的天氣一直都很奇怪,白天的時候,風和日麗,陽光正好,可是隻要一到了晚上,這裏便罡風四起,那些風刮在身上一陣陣的生疼,就像是在刮他們的肉一樣。
“……梟老弟……是我老李,對不起你啊……”老李低垂著頭,此時的他進退兩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老李站在那裏,直到運城的大門已經關閉,他也沒有離開。
那些守衛也一直注視著他,發現他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都還站在那裏,心裏也是大驚。
“那家夥怎麽還背著那個人站在那兒呢?難道他們就不怕罡風把他們給刮死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到了晚上,運城附近的罡風可是就像風刃一樣,就像是一片片小小的刀子刮在臉上一樣嗎?”
“難道他們是真的想要進城來求醫?不然的話,被那樣拒絕了,怎麽著也該離開吧。”
“可是……隊長不讓我們把他們放進來啊,而且隊長說的對,要是他們這些都不過是給我們逢場作戲的呢?如果他們是有著什麽目的的話,那他們為了那個目的,可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可是到最後遭殃的可是放他們進來的我們啊!”
“對!我覺得隊長做的沒錯,絕對不能把他們放進來,畢竟我們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什麽底細,和霸主級別的妖獸做鬥爭,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是簡簡單單的人?就算是吹牛,我想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也不會吹這個牛吧?”
“他們要是在城門口死了,那也不過就是死兩個人,但是如果他們進來了,要做什麽事情,到時候死的可不就隻是兩個人了。”
這些守衛們一個個的站在城牆上麵,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那裏的老李,眾說紛紜的議論著。
無論他們說什麽,也沒有一個人會下去給老李開門的。
他們一邊說這是隊長的命令,可是他們也很猶豫,根本就不想給老李開門,人都是自私的,他們也不例外。
沒有一個人會為了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家夥,去賭上自己的未來和生命,哪怕是一個本身心生慈悲的家夥,也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麵,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麵的兩個人開門。
更何況,如果一個人本身就心生慈悲的話,他也不會來到這裏,做一個守衛了。
“你們一個個的在這裏做些什麽,都守在這裏,沒事兒幹了嗎?”
這時,突然之間,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質問,老人的聲音雄厚,光是這一句話,就響徹了這整個城牆之上。
哪怕是到下一個門的那一頭的人 ,都能夠聽到那老人的聲音。
那些一個個趴在牆頭往下看的人,被這一聲音嚇了一大跳。
他們連忙把頭轉過來,看到來人的時候,臉色更是一變,哪裏還有一開始的逍遙自在,一個個的把臉都低了下去,臉上滿是恐懼之意。
哪怕是他們見到他們隊長的時候,也不會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站在他們身後的,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可就是這樣的老者,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