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整座城市剛在朝曦下清醒,便爆出了一個驚天消息。
梁家唯一的少爺梁軍昊暴屍荒野,死狀淒慘無比!
這則消息很快便榮登新聞頭條,並以極快的速度占據了微博的熱搜第一。
“誰!?是誰殺了我的兒子!”
梁家家主梁友德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哭天搶地地奔走到巡查局,大清早就把巡查局給鬧得天翻地覆。
“梁先生你冷靜一點,這案件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新任局長無奈的擦著臉上的冷汗,竭盡全力讓梁友德冷靜下來,但毫無用處。
“冷靜?死的又不是你的兒子,你當然可以冷靜了!”
梁友德雙目通紅,口沫橫飛。
“他可是我梁家的獨苗啊!獨苗!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嗎?”
“現在我唯一的繼承人死了,我們梁家該由誰來繼承?!我梁家偌大的家業,總不可能隨便讓一個外人來接手吧?”
梁友德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死了,心肝一陣疼痛。
他手指向新任局長的鼻子,一字一句的咬牙警告:“我告訴你,要是你不把凶手給我找出來,我跟你沒完!”
“你信不信你這連屁股都沒有坐熱的位子,隻要老子塞點錢幾句話的功夫,你還可以立馬給我滾下來?!”
聞言,新任局長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慌慌張張地對梁友德說道:“別啊梁先生,我這不是正讓我的人去查呢嗎?”
話音一落,他驀然轉頭看向徐漫漫等人。
“還沒有線索嗎?不是告訴你們此案非同小可,怎麽一點進展都沒有?”
要這案子沒法給梁友德一個滿意的交代,他這好不容易上來的寶座,難道正要被重新收回去?
他連一個星期都沒坐穩呢!
“現在隻知道發現屍體的地方不是案件發生的第一現場,至於其他的……”徐漫漫也是一臉為難:“那裏荒郊野嶺的,幾乎沒有路監。”
“沒監控你們就不能查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聽到徐漫漫說案件不但沒有絲毫進展,就連案發的第一現場都不知道在哪裏,梁友德目眥欲裂地大聲嚷嚷道。
“我……”
徐漫漫的話還沒說完,她身後一個不怎麽臉熟的小巡查忽然站了出來。
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晰的落入了梁友德的耳朵裏。
“雖然沒有監控,但是好像有目擊證人說梁軍昊在之前有和沈家的人接觸過,而且袁秋萍以前不也是沈家的媳婦嗎?”
“好像最近才和沈康離婚,不過離婚後好像很多人都沒有再見到過她,會不會她和梁軍昊一樣也遇害了?之前有人見到過袁秋萍和梁軍昊走得很近,而且在袁秋萍離婚後,沈夢他們一家不可能真的和她完全沒有來往吧?也許……”
“閉嘴!”
徐漫漫越聽越覺得不對勁,連忙喝道。
“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再說了,你說的什麽證人?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可是確實有人是這麽說的啊,再加上有小道消息稱沈夢的丈夫齊風最近也有派人跟著袁秋萍吧?”
那小巡查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說出來的這些就連徐漫漫這個隊長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這小巡查的話,無疑是在把梁友德往齊風那個方向去引!
“夠了快閉嘴,別不懂規矩!”
徐漫漫再次喝令,那小巡查這才閉上了嘴。
但梁友德顯然已經把那小巡查的話聽了進去,意味深長地盯著徐漫漫的臉,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這時徐漫漫再想去質問那小巡查,發現在身後的人堆裏再也找不到剛才出聲說話的那個人,心裏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見梁友德好不容易走了,新任局長正要鬆口氣,轉眼就看見徐漫漫也奪門而出。
“不是,徐漫漫你要去哪兒?都不跟我這個局長匯報一下?!”
高聲叫囂了一句,但徐漫漫已經溜了,可能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話,但也有可能是聽見了也不想搭理。
……
而齊風這邊也知道了梁軍昊遇害的消息。
確認過袁秋萍那邊沒有任何意外,袁秋萍昨晚也沒有外出走動後,齊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情也愈加沉重了。
就在這時,沈夢也緊跟著找了過來。
見到齊風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內好像是在發呆的樣子,沈夢黛眉微蹙,隱隱有些不爽。
“你上次去巡查局後發生了什麽?出什麽事了?”
聞言,齊風這才發現沈夢居然隻身一人走了進來,而朱雀居然也沒有通報一聲。
“沒什麽事,一場誤會而已。”
“誤會?誤會會帶你去巡查局?”
聽沈夢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齊風歎了口氣,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去了巡查局?”
“能不知道嗎?”沈夢答非所問的笑了笑,一副沒耐心的樣子。
“他們來找你之前先來的我家,也順便跟我說了。”
一想到招惹到了王家,沈夢的心難安。
她頓了頓,見齊風不打算多說有關於巡查局的事情,還是再三逼問。
“你去了以後王家就沒說什麽?你撞得可是王家的車,你還打了人,我不信你打了一個人,結果一句誤會就可以解釋完。”
“我打了人又怎麽樣?”
齊風有些惱怒。
他站起身來,直麵沈夢的質問。
“我為什麽打他難道你不清楚嗎?再說了,我也沒有讓你們沈家來負責我的行為吧?我說了是誤會就是誤會,對方沒有任何追究,至於你信或不信,與我無關。”
“你!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難以置信齊風居然會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說話,沈夢瞪大美眸,嬌軀微顫。
以前齊風從來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的,怎麽從昨天開始,好像一切都變了?
聞言,齊風越發覺得氣惱。
他長歎口氣,目不轉睛。
“我的態度從一開始就沒變過,我打人身為了你,我之前坐牢也是為了你,可是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
“怎麽,你還想我怎麽做?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