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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黃瓜君死的真慘

  哲學家許久的沒有話。


  他緘著口,默默無語。


  楊花覺得目前這種氣氛很讓人尷尬,於是,她鑽到哲學家的懷裏,主動找話題。


  ‘你會對這個孩子好麽?‘


  ‘這個孩子生下來,你不會把它涼拌一下,然後吃了吧?‘


  ‘你以後一定要讓這個孩子跟你一塊兒學習,讓它成為一個有知識的黃瓜。‘


  ‘黃瓜君死的真慘,你能不能將黃瓜君吐出來,讓我見上他最後一麵?‘


  楊花嘰嘰喳喳地著。


  哲學家始終保持著沉默。


  他雖然沒有話,心裏卻不由得暗自嘲諷。


  嘲諷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他放著那麽多年輕貌美的女粉絲不娶,偏偏娶了這個跟黃瓜有一腿的娘們兒。他越想心中越是氣憤。


  他努力按捺內心的這種憤怒,極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可是,他畢竟隻是個哲學家,而並非一個得道的聖徒。


  他做不到清心寡欲,他也做不到寬宏大度。


  他也是個普通人,他也會嫉妒和憤怒,他也會因為妻子對他不忠,而感到憤慨。


  他伸出手臂,將楊花狠狠圈在他的懷裏。


  他的手臂暗暗使勁,楊花便痛的哇哇大劍

  哲學家心,你讓我不要傷害你的孩子,那好,我不傷害它。但我要傷害你,我要讓你感受到肉體和精神上雙重的痛苦。


  哲學家胳膊上的力道,漸漸增加。


  楊花吃痛大呼,‘你有病吧?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你這才叫折磨呢?你就不怕我想不開,步黃瓜君的後塵?‘


  ‘愛死不死!想死死去!‘


  哲學家扔出幾句話,手上繼續發力。


  ‘我們現在可是夫妻,你這樣虐待我,可是違法的。‘


  ‘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地跟我,所有的手段都往你身上招呼麽?你不是,隻要我不傷害你和黃瓜的孽子,你隨便我處置麽?現在怎麽變卦了,還是,你腹中的那個孽子,對你來,一點兒也不重要?‘


  楊花反駁道,‘我從沒有變過卦,我隻是提醒你,家暴犯法而已。如果你執意要對我家暴,我也無可奈何。我不會向任何人求助,我既然跟了你,我就是你的奴隸,你就是我的主人。主人鞭打奴隸,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那你還跟我扯什麽淡?老老實實麵對疾風吧!不過,我也隻是在你身上撒撒氣,並不會真的把你怎麽樣,所以,你大可不必為你的生命安全而擔心。你死不聊,我也不可能讓你死。我是個文化人,讀書多,道理懂的也很多,法律什麽的,更是熟稔的不能再熟稔。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心裏都有譜,什麽違法,什麽不違法,我心裏清楚著呢。我教訓你一頓,對你略施懲戒,法律也不能把我怎麽樣。


  再者,法律在你我眼裏,已經不具有任何效力了。它的存在,形同虛設,跟一張廢紙沒什麽兩樣。‘


  楊花瞪大了眼睛瞧著哲學家,顯然,她對於哲學家的驚人之語感到很不解。


  什麽叫法律是一紙空文?什麽叫沒有任何法律效力?


  楊花心中疑惑,難道眼前這個家夥,竟然暗藏了反骨,準備將這大一統的王朝推翻,重新建立一座新的王庭?

  哲學家又繼續道,‘從今往後,世間不會有我,也不會有你。當然,更不會有尚在你腹中孕育的黃瓜。因為,因為我們今都要被無情的大火,燒死在這個冰冷的石房子裏。‘


  哲學家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話。


  他已經沒有了力氣,他渾身的力氣都被熊熊烈焰帶來的高溫蒸發殆盡。


  現在,他隻想安靜地躺在石床上,閉目等待死神的降臨。


  楊花聽懂了哲學家話裏的意思,她猛然抬頭,美目四顧。


  周圍已經是一片火海。


  這所石房子的部件,大多數都是由不可燃的石料雕琢而成。房子裏本不該燒這麽大的火。


  可事實卻是,熊熊烈焰,幾欲滔。


  這讓楊花感覺很不可思議。


  不過,楊花並沒有在石料為什麽會著火這個問題上糾結。


  因為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烈焰滔,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她必須趕緊想辦法自救。


  如果一開始,她便拖著哲學家逃出去,她一定不會陷入當前的窘境。


  可是,她偏偏被巨龍迷了心竅,情不自禁之下,和哲學家完成了周公之禮。


  她是玩爽了,可是,最佳的自救時機,也被她錯過了。


  如今,烈焰如同一群虎視眈眈的猛獸,盯著他們,讓他們寸步難校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哲學家的後背還在石床上黏著,一旦強行分離,哲學家除了要遭受巨大的苦痛,還會造成大失血。


  如果是在平時,哲學家大失血,對楊花來,根本就不是事兒。她的蛇皮口袋裏有大量的血液,可是隨時補充給他。


  可是現在不校

  使用蛇皮口袋補充血液的時候,病人必須要處於安靜的狀態,不能隨意走動。


  一旦走動,將會造成血液倒湧,非但不能為病人輸血,還會從病人體內吸血。


  一旦出現血液倒湧的情況,病人將會必死無疑。


  所以,楊花做手術的時候,楊花一般都會給病人打麻醉。即便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她也會想辦法讓病人昏迷,比如用鋒利的手術刀,在病饒頸動脈上捅一刀,或者把繩藝大師保潤先生請過來,讓他用繩子給病人打個法治結。


  反正不管怎麽做,隻要讓病人不要隨便亂動就行了。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根本就無法確保哲學家不亂動。


  他們現在可是處於火海之中呀,不動難道要坐在這裏等死麽?

  大火無情人有情,楊花不允許哲學家被大火燒死。


  哲學家是楊花的貴人,哲學家是楊花千年等一回的美男子,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哲學家身上擁有一股魔力,可以解除楊花身上的禁製,讓楊花可以從這片禁錮她多年的山林走出去。


  解除禁製,是楊花的畢生所願。所以,她絕對不允許哲學家出現任何閃失。


  不管使用任何方法,她必須讓哲學家活下來。


  啊——


  忽然有淒厲的喊叫聲從上空傳來。


  楊花抬頭一瞧。


  不敢相信!


  上忽然出現一個陰影,他渾身浴火,簡直就是個火人。


  楊花看不清他的樣子,因為他已經沒有了樣子,他的五官都在冒火。


  不過,饒是如此,楊花也從一些細節中,判斷出他究竟是何人。


  他是王質。


  他那半拉舌頭還在外麵垂著,上麵流動著野火,不時有股肉香飄過來。


  楊花皺著鼻子,嗅了嗅。


  ‘唔,真的好香啊!‘


  楊花的食欲都要被勾引起來了。


  咕咕——


  楊花的腸胃在抗議了。


  楊花舔舔舌頭,終於還是忍住了。


  為啥?


  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不能因為一時的口腹之欲,而讓哲學家慘死。


  那樣,她就真的不能從這該死的禁製裏逃脫出去了。


  這是她極不想看到的。


  王質嚎叫著,從房頂那個孔洞裏砸了下來。


  楊花趕緊離開,堪堪躲了過去。


  幸好她反應靈敏,不然她就要美人為餡了。


  自打楊花聽到王質的喊叫聲,她便已經想好了自我救贖的策略。


  王質身上都是火,熱烈的火熱的他滿地打滾。


  從他呼搶地的哀嚎聲中,便可以體會出,此刻他是多麽的痛苦。


  楊花走上前去,伸腳踢了他一下。


  王質悶哼一聲,然後繼續在地上打滾兒。


  楊花問道,‘喂,你怎麽崩上去了?‘


  王質聽到聲音,精神一陣,立馬轉過身子。


  王質定定地盯著楊花,驚訝地不出話來。


  過了半晌,他咽了一口口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讚美道,‘你真是個仙子呀!‘


  楊花見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兒,順著他火灼灼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不由得麵色緋紅。


  原來,她現在還沒有穿好服裝,冰清玉潔的身子,像被拔了毛的母雞,被王質看了個精光。


  楊花一邊怒斥著王質,讓他不要再看,一邊彎下身子尋找自己的服裝。


  王質望著楊花的背影,不禁有些激動,像闊別多年的老友般,歎息道,‘嗨,蜜桃兄,好久不見!‘


  楊花感覺到了異樣,回頭一瞧,便瞧見王質像個癡漢一樣,站在自己身後發呆。


  ‘混蛋,居然趁人之危,吃老娘豆腐!我以前是黃花大閨女的時候,你欺侮我也就算了,可現在我已經成了別饒妻子,你還這般輕薄我,真是氣死我了!我今非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楊花心裏暗忖,然後一撅屁股,使了使勁兒。


  撲通通~

  楊花竟然憋出了一個大臭屁。


  楊花放的屁真是太臭了,而且量還特別大。


  嘟嘟嘟,一直嘟個沒完沒了。


  忽然,又聽到嘭的一聲巨響。


  楊花的臭屁遇到明火,居然爆燃起來。像機關槍一樣,不停地向外噴著明亮的火蛇。


  ‘啊啊啊~‘


  王質捂著臉,倒在霖上。


  火蛇噴出的時候,王質正昂著脖子,欣賞那顆蜜桃的圓蒂。結果就中了招,臉被火蛇燒了個正著。


  楊花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服裝,然後站起來披在身上。


  她笑著轉過身子,對王質,‘怎樣,我這火蛇不錯吧!告訴你,這就是你調戲我的代價。‘


  王質捂著臉,在地上打滾兒。


  他哀嚎著,‘你這個蛇蠍婦人,你真是太惡毒了。我活這麽大年紀,從沒有見過比你更惡毒的女人。我祝你活著找不到男朋友,死了被百鬼駕乘,死不如生,生不如死。‘


  王質的話不可為不歹毒。


  楊花聽了,卻毫不生氣。


  因為他的這個詛咒,顯然是不會應驗的。她這輩子擁有的男朋友,比王質的腳指頭還要多,怎麽她找不到男朋友呢?如果楊花願意,她現在就可以利用自身的先優勢,將王質發展為她的男朋友,而且,王質還無法拒絕。


  不過,楊花不想這樣做。她已經有了丈夫,而且這個丈夫還特別符合她的胃口,她打算和哲學家一起好好過日子,不再沾花惹草。


  楊花笑著,‘你的祝福,我收到了。雖然有些惡毒,但是,我還是很感激。畢竟這是我新婚收到的第一份祝福。‘


  王質身子猛地一震,然後立馬從地上跳了起來。


  ‘啥,你什麽?你新婚?你啥時候結婚了?你怎麽可以結婚呢?我還沒有將你娶回家呢,你怎麽就可以和別的男人結婚呢?快,和你結婚的那個男人是誰,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比我好在哪裏,能讓你這麽短時間內,就把自己交出去?‘


  王質走向楊花,語氣咄咄逼人。


  楊花笑著,‘你不要激動,你激動也沒用。我已經和我老公行完周公之禮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王質伸出雙手,握住她的肩膀,吼道,‘你就算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也不要緊的。我不會嫌棄你的,隻要你改變心意,跟我回我們王家村,我什麽都不會計較。‘


  ‘你也不要緊的?‘


  楊花有些驚愕,今遇到的男人,怎麽都這麽奇葩,都不要緊的。


  楊花心想,難道自己與世隔絕久了,趕不上外麵世界的變化了?

  楊花越想,越是覺得應該到外麵的世界看看。


  可是,現在她身上還有禁製,還不能隨便走動。她必須依靠哲學家的力量,破除禁製,這樣她才有出去的可能。


  王質一臉認真地,‘隻要你真心跟我,我什麽都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呀!‘


  楊花甩開他的胳膊,輕笑道。


  王質一愣。


  楊花笑著,‘我在乎名分,我在乎車子,我在乎房子。‘


  王質搶道,‘這些都好辦呀,我都可以給你呀。你想要名分,我回家立馬把那個黃臉婆休掉,將你扶正。你要車子,我可以努力砍柴,給你買輛車子,你要房子,我就給你蓋高樓大廈。你想要什麽,盡管跟我,我一切都可以滿足你!‘


  楊花歎口氣,道,‘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也是最容易實現的。卻不是我最在乎的。‘


  ‘那你最在乎什麽?‘


  ‘我最在乎的你給不起!‘


  ‘你嘛,隻要你能出來,我就能幫你實現。哪怕你要上的月亮,我也能給你摘下來。‘


  楊花一臉驚愕地,‘真的?‘


  ‘真的!‘王質想了想,問道,‘難道你真的想要這上的月亮?‘


  楊花道,‘不是,我不要上的月亮。我隻求你能帶我離開這個地方。這是我最在乎的,不知你能否做得到?隻要你能做到,我就跟你走了。‘


  王質一想,這簡單呀,不就是帶你走嘛,我還以為去摘星星摘月亮呢。


  王質笑道,‘這簡單!待會兒你就騎著我,我背你離開這個地方。‘


  ‘你真的能帶我離開這個地方?我怎麽就不相信呢?‘楊花眉頭微蹙。


  王質笑道,‘我肯定能帶你走。你盡管放心好啦,就等著騎著我走吧!‘


  楊花還是不相信,她,‘要不你發誓吧,隻要你發誓你能帶我出去,我就相信你!‘


  王質搓著手,滿心的歡喜。


  隻要他發個誓,這個美人兒就會跟著他回家,與他廝守一生!

  這幸福來的真是太突然了呀!


  不就是發個誓嘛,發就發,反正帶她走,也就順道的事兒!

  王質舉起手,衝著空發誓,‘我王質,今發誓,一定帶大門離開這個鬼地方。如果不能帶她走,就讓滾滾雷,劈死我!‘


  楊花笑了,笑的那麽開心。


  王質看見楊花笑,他也笑了起來。


  哢嚓嚓~~~

  王質剛發過誓,空便陰沉起來,一時間,烏雲蓋頂,雷陣陣。


  滾滾雷穿過石房子屋頂的孔洞,直直地劈在王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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