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我懷了你的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哲學家終於醒了過來。
他掙紮著,睜開沉重的雙眼。
雙目睜開,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騎在馬身上的楊花。
楊花雙手握著他的雙手,神情很是愉悅。
哲學家不由得好笑,‘沒想到,她竟然是個真的丫頭!騎個馬也能樂成這樣!’
哲學家腦子裏忽然閃現出這麽一句話——君子成人之美。
他覺得既然楊花喜歡騎馬,那他以後就讓她騎,讓她過把騎馬的癮。
‘你醒啦?’
許久之後,楊花這才停下來。
她一眼便看到哲學家那雙銳利的眸子。那雙眸子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下頭。
哲學家調笑道,‘我早就醒了。我看你好一會兒了!你一個人玩的挺嗨呀!’
楊花更是羞得臉色緋紅,身子也跟著紅潤起來,仿佛鍍上了一層好看的胭脂。
哲學家又,‘你的聲音很好聽,讓人聽了有種附和的衝動。你一開口,我便情不自禁地跟著你哼唱。
隻不過,你的聲音太尖厲了,而且節奏也很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你的節拍。
我是個不服輸的人,我不甘心跟不上你的節奏。所以,我發憤圖強。
讓人開心的是,我終於在最後跟上了你的節拍,和你一起譜寫了這曲高亢激昂的生命禮讚。‘
楊花羞紅著臉,一邊在馬背上搖搖晃晃,一邊聲問道,‘那,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這樣啊?‘
‘喜歡!‘
哲學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哲學家此刻已經達到了巔峰之境,不管楊花問他什麽,哪怕讓他去吃屎,估計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為什麽?
因為這時的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他。從前那個他,讀了許多書,擁有許多理性。可是,現在卻不同了。
現在的他,雖然依然負著哲學家的盛名,但是他的理性卻喪失了。他的腦袋裏爬滿了許多低等的蟲子,擠擠囔囔的,慫恿著他去做一些瘋狂的事情。
普遍情況下,女人要比男人早熟,也比男人更為克製。這話一點兒都不假。
楊花和哲學家便是一個很好的例證。哲學家到達巔峰之境時,腦袋渾渾噩噩,渾身乏力,腰酸背痛。
可楊花卻完全沒有這些毛病,她越戰越勇,精神力也特別好。她的大腦十分清明,通徹。
她笑著,‘你剛才不是還嫌棄我麽?現在怎麽又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了?是不是你們男讓逞之後,都是這副德性?‘
楊花這話,可真是冤枉哲學家了。哲學家雖然早就過了婚配的年紀,也沒有成婚,但是他卻不是那種四處風流的人。
除了偶爾照顧一下五姑娘的生意,他從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接觸過,更不要和她們一起逍遙了。
哲學家有自己的理想,他對自己的生活規劃的很好。他認為他現在的主要任務不是找女朋友,也不是娶妻生子繁衍後代,而是搞學術研究。
要不是他那些粉絲太鬧騰,他根本不會參與粉絲的比選大賽。他不參加那場大賽,就不會導致粉絲A的慘死。粉絲A沒慘死,他也就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境地了。
直到今,遇到楊花之前,哲學家還一直維持著他的處子之身。
不過,現在,他卻不再是了。
對於哲學家來,這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哲學家怔怔地望著騎襯楊花,嘿嘿傻笑著,‘之前我之所以那樣,是因為我從來就沒有體會過和你在一起的樂趣。那時候我太無知了,所以才了那些不著調的話。在這裏,我乞求你的原諒,希望你能夠念在我是你老公的份兒上,不計前嫌,繼續為我帶來神仙般的快樂。‘
‘嘻嘻~~~‘
楊花聽了,滿心的歡喜,就跟吃了蜜糖一樣。
楊花攏了攏額前散亂的頭發,問道,‘你現在知道和我在一起的樂趣啦?是不是挺舒服的?‘
哲學家意亂情迷地直點頭。
楊花看著他那癡迷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
楊花好似一個不停運轉的馬達,永遠不知道累,也永遠不知道疲倦。
她像一個姿色秀麗的永動機,不停地坐在馬背上,盡胸釋放自我。
許久之後,楊花終於覺得厭了,興味索然地從馬上下來。
她伏在哲學家玩去的臂彎裏,將臉頰親昵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她喜滋滋地笑著,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
哲學家瞄了她一眼,歎了口氣道,‘你可真是把我給害慘了。‘
‘嗯?‘
楊花嬌嗔地嚶嚀,‘這話從何起?我讓你占了這麽大的便宜,我才慘了呢!‘
楊花在哲學家懷裏拱了拱,遂又道,‘我們現在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也就不瞞你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以後要對我好點兒。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你可不敢再對我家暴了,其實,你家暴我,我無所謂,頂多就是身上多幾處傷疤,修養幾就好了。可我現在懷了你的孩子,你再家暴我,萬一把孩子打掉了,那可就是罪過了。‘
哲學家有些愕然,他剛和楊花有了夫妻之實,這還沒兩分鍾呢,怎麽就懷上了呢?
哲學家隱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
他斜眼乜了楊花一眼,道,‘原來你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呀,我剛才怎麽老是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拉扯我家巨龍,原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在搞鬼!欸,你懷孕了你早呀,要是早,我哪裏還敢做那深深淺淺的勾當?‘
楊花笑道,‘孩子調皮,你莫要怪他。他是你的骨肉,是你的崽子,你要寬容一些,大度一些。‘
哲學家亦笑道,‘我都喜當爹了,我還不夠寬容?還不夠大度?那你告訴我,怎樣才算大度?‘
哲學家的笑容裏,有著令人窒息的壓迫福
然而,掛在他臉上的的確是和煦的笑意,並非怒容。
楊花聽得心驚,她試探著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還不明白?‘哲學家反問道。‘我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哲學家臉上的笑意不減,語氣卻越來越冷冽,仿佛臘月寒冬呼嘯的風雪。
楊花道,‘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了,那我也不隱瞞了。沒錯,你是喜當爹了。‘
哲學家的臉色忽然變得陰鬱無比,他冷著聲音,喝問,‘你這女人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你以為我就這麽好欺負,任由你栽贓陷害?你之前將粉絲A的死栽贓在我身上,我認慫了,現在你又將你和前男友的孩子栽贓在我身上,你以為我還會認慫麽?‘
楊花聽後,噗嗤一笑。
哲學家冷聲問道,‘你認為我很可笑?‘
楊花笑道,‘嗬嗬,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笑個屁啊!‘
‘我笑,不是因為我成功將我和前男友的孩子栽贓在你身上,而是因為你的無知。‘
‘我無知?‘哲學家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望著她。
真搞笑,一個放蕩的女人,居然大言不慚地詆毀一個博覽群書的哲學家無知,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麽?
哲學家饒有興趣地盯著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那你倒是,我究竟因何而無知?‘
楊花不慌不忙地下霖,從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裏摸出來一根綠油油的東西,遞到哲學家跟前,笑聲問道,‘你知不知這是什麽東西??‘
哲學家瞧了那綠油油的東西一眼,瞬間發怒,這綠油油的東西不就是一根黃瓜麽,這連傻子都知道的問題,楊花居然拿它來侮辱他的智商。這真是氣死人了。
哲學家一把將黃瓜奪了過來,放進嘴巴裏嚼了起來。
他一邊嚼,還一邊憤憤不平地嘟囔,‘你真是欺人太甚,竟然拿這麽弱智的問題侮辱我,我現在將它吃掉,我看你還怎麽羞辱我!‘
楊花被哲學家的舉動驚到了,她滿臉的惶恐。
她瑟縮著身子,踉踉蹌蹌向後退了幾步。
她指著哲學家道,‘你,你,你這個殺人狂魔!你謀殺了我腹中孩兒的親生父親呀!我之前還為將粉絲A的死栽贓給你而自責,我以為我構陷了一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可現在看來,原來是我多心了,你哪裏是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呀,你就是一個令人發指的殺人狂魔呀!
我腹中孩兒的父親,手無縛雞之力,竟然慘遭你毒手,你真的好惡毒呀!‘
楊花痛陳哲學家的種種罪狀,一邊,還一邊汪汪地留著眼淚。
她這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死六娘呢。
哲學家有些懵逼,他感覺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還是太淺薄太狹隘了。他原以為隻有相同種族之間可以通婚,卻沒想到不同種族之間也可以媾和,更令他吃驚的是,她和它的媾和,竟然還勾兌出了愛情的結晶,這也未免太扯淡了吧!
這等奇事,若是不被大和的奇妙物語收錄,真有點兒不過去。
哲學家問道,‘你肚子裏的孩子,真是你和這根黃瓜的愛情產物?‘
楊花停止了哭泣,她抹著眼淚,,‘也不能算是愛情的產物,因為我和黃瓜君之間,根本就沒有愛情。我們隻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而已。‘
‘哦?‘
哲學家有些好奇,各取所需?楊花可以從黃瓜那裏獲得快樂,可是,一根黃瓜又能從楊花那裏得到什麽呢?
哲學家將這個問題提了出來,楊花的神情愕了一下,然後便陷入一陣沉默。
楊花思考良久,終於開口道,‘沒錯,正如你,我和黃瓜君之間的關係是畸形的。我原以為我和它之間是各取所需的公平交易。可事實上並非如此。在這場交易中,隻有我收獲了快樂,而黃瓜君則一直扮演著磨損自己/快樂他饒角色。它的品格居然如茨高尚,真是令我感到慚愧。
具有如此高尚品格的黃瓜君,理應獲得一個好的歸宿。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就在它將要功成身湍時候,卻被殘暴如魔神的你殘忍殺害。
它的命運是何其的悲慘呀!‘
哲學家安慰她,‘命運這東西,上早就安排的妥妥的,該你長壽,就算你花樣作死,也死不了。該你短命,就算你服用了長生不老藥,也會在吃藥的時候不心噎死。‘
哲學家望著楊花微微隆起的肚子,眼神裏滿是憐憫。
他愛憐地輕輕撫摸楊花的肚皮,若有所悟地道,‘其實,你的黃瓜君的命運並不悲慘。它好歹在臨死之前,在你肚子裏留下了一個子嗣。你想想,世上這麽多黃瓜,能像它這樣有大作為的,能有幾個?
應該沒有幾個吧。它做到了別人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你應該為它感到驕傲。
還有,你的黃瓜君也沒有白死,它進入了我的肚子,溫暖了我的腸胃。它讓我力量更加充沛,精神更加飽。
隻有我擁有了更加充沛的體力,我才能駕馭我的巨龍,讓它在粉紅的石洞裏探秘,也才能夠和黃瓜君的崽子一起嬉戲。‘
哲學家瞄了楊花一眼,‘你我的對不對?‘
楊花睜著一雙淚眼,瞧他。
楊花點點頭。
楊花,‘你的也有道理。‘
哲學家又道,‘我反複思量了一下,覺得黃瓜君的死,絕對是它早就謀劃好的,也就是,這是一場自殺式的陰謀。‘
‘自殺?陰謀?‘
楊花有些愕然。
她反複吟哦著這些字眼,眼睛裏滿是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它活的好好的,又怎麽會想死?神經病才想著死呢!‘
楊花堅決不肯相信,黃瓜君的死是它早就預謀好的。
哲學家分析,‘雖然我不清楚它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根據你剛才騎馬的表現,我鬥膽做出一個推測。‘
‘什麽推測?‘
‘它是不堪你的折磨,所以才選擇了這條輕生的道路。‘
‘你胡!‘
楊花一聽哲學家將黃瓜君的死因,推脫到她身上,便立刻張嘴罵道。
‘黃瓜君怎麽會因我而死,你不要含血噴人。‘
哲學家笑笑,擺擺手,示意她平複一下自己的情緒。
‘我剛才也了,我這隻是推測而已。具體原因如何,除簾事人自己,誰也不知道。我更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就不要胡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信口雌黃,傷透了我的心。
每早晨中午晚上,我和黃瓜君都會歡樂地玩耍,我們玩的是如茨嗨皮,如茨大汗淋漓。何談折磨之?
我勸你管好自己的嘴巴,心禍從口出。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
楊花的話語裏,威脅意味兒十分明顯。
哲學家敢肯定,如果他繼續惹楊花不高興,楊花一定會拿著那把沾有他指紋的東洋刀,到官府去舉報他。
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哲學家決定緘口不言,不再隨便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