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我扭斷你的脖子
摸一夏憤恨地,‘你真不是個男人,一點兒擔當都沒櫻你把人害死了,難道你想蒙混過去麽?’
郎孜喝道,‘你嘴巴給老子放幹淨一點兒,誰我害死人了?我可沒害死人!你要是再這樣平白誣陷我,我就告到官府去,讓你吃一輩子牢飯。’
摸一夏死死盯著郎孜的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地道,‘你怎麽能夠這麽無恥?你害死了人,非但不主動承擔責任,還惡意倒打一耙!
你不是要報官嘛?好,好,我依你,走,咱這就去官府,誰不去誰是王八!’
郎孜笑了,‘去就去,你以為我會怕你不成?反正去了也檢測不出什麽,我一沒往食物裏下毒,二沒用武器傷人,我倒要看看官府怎麽定我的罪?’
完,郎孜就狂笑起來。
他是真的心裏高興,因為他忽然想起摸一夏之前過的話,摸一夏,之前死的那些人,仵作檢查的時候都沒有檢測出任何異常。
也就是,除了摸一夏那張臭嘴,不會有任何證據指明郎孜殺了人。這樣一來,官府也就不能定他的罪。
摸一夏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冷哼一聲,道,‘你子不要囂張!不要以為我沒有證據證明你是殺人凶手!’
郎孜心裏咯噔一下,倉皇問道,‘難道你手上有證據能夠證明,人是我殺的?’
摸一夏冷笑道,‘那是自然!’
郎孜聽後,整個人頓時不好了,他衝過去,把摸一夏摁在牆上,怒道,‘什麽證據?快,你有什麽證據?’
摸一夏斜眼瞧了一下郎孜摁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淡淡道,‘先把你的狗爪子鬆開,我就告訴你!’
郎孜有些偏執,摸一夏越是要他撒手,他越是不撒手。
他非但不撒手,還將兩隻手伸到了摸一夏的脖子裏。
郎孜惡狠狠地,‘你的命如今在我手裏,快!你要是不將證據交出來,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郎孜雙手成爪,齊齊用力,摸一夏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通紅通紅的,黑紫黑紫的。
摸一夏捶打著郎孜的胳膊,想要掙開,可是,郎孜又怎麽會讓他得逞?
郎孜手上的勁道越來越大,眼看摸一夏就要掛掉了,他突然撒開了雙手。
郎孜並不想要摸一夏的命,他隻是想給摸一夏一點兒懲戒,讓他把證據交出來。
摸一夏大口喘著粗氣,驚恐地咒罵道,‘你這個殺人狂魔!你這個殺人狂魔!’
摸一夏似乎腦子壞掉了,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除此之外,什麽也不會。
郎孜冷笑道,‘剛才隻是對你略施懲戒,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乖乖把證據交出來,不然,後麵有你受的。’
著,郎孜又作勢將雙手叩在摸一夏的脖子上。
摸一夏剛從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心神甫定,眼看著郎孜的魔爪又要朝著自己衝過來,不由得麵色土灰,練練求饒。
‘別,別,別下手啊!我,我!我還不成嘛!’
摸一夏發出了殺豬劍
郎孜暗笑一聲,剛才的威嚇果然有作用。
‘別墨跡,快把證據交出來!’郎孜惡狠狠地叫囂。
摸一夏揉著流油的脖子,目光瞥向了郎孜家的廚房。
郎孜在宮裏當差這麽多年,啥都沒學會,就學會了察言觀色。
他順著摸一夏的眼光一瞧,心中已經了然。
證據肯定在自家的廚房裏。可是,又會是什麽證據呢?
郎孜不由得有些好奇。
他喝問道,‘證據在我家廚房裏?’
摸一夏吃了一驚,連問道,‘我還沒,你怎麽就知道了?’
郎孜冷笑一聲,‘別踏馬廢話,快把證據找出來!老子可沒功夫給你閑扯淡!’
郎孜想要速戰速決,盡快解決這樁糟心事,然後帶著妹子進皇宮,享受那榮華與富貴。
摸一夏道,‘好吧,既然你已經猜出來,我也不瞞你了。證據的確就在你家廚房裏,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把證據給你拿來!’
郎孜擺擺手,示意他快去。
摸一夏剛邁開腳步,郎孜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讓這家夥一個人去,萬一他拿著證據直接跑去官府,那可怎麽辦?
郎孜一把攥住摸一夏得後衣領,道,‘我與你一起去!’
摸一夏賠著笑臉道,‘我去就行了,這點兒事何須勞煩公子?’
郎孜罵道,‘費什麽話!趕緊走!’
摸一夏在郎孜那裏碰了一鼻子灰,再不敢多,和郎孜一前一後去往郎家廚房。
郎家不是什麽富裕之家,廚房和普通人家一樣,簡陋陰暗。
摸一夏之前就到廚房溜達過幾次,對裏麵物品的擺放,再熟悉不過。
反倒是郎孜,由於經常在宮中當差,常年不回家,對自家的廚房,反倒不如摸一夏熟悉。
‘證據在哪兒?’
郎孜在身後推搡著摸一夏,不耐煩地問道。
郎孜心裏也十分好奇,那證據究竟是什麽?又為何會出現在廚房裏?他昨夜回來之後,可從未進過這廚房呀!
摸一夏被郎孜推了一把,身子踉蹌著前傾,直接栽倒在灶台上。
忽然,一道凜冽的寒光衝進他的眼簾。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原來正是他要尋找的那把捕。
沒錯,摸一夏的那件證據,就是這把鋒利的捕。
摸一夏到廚房的主要目的,也是拿到這把捕。
早晨他們剛喝了大骨湯,捕上還沾著星星點點的油星。
摸一夏一把將捕搶在手裏,然後慢悠悠地轉過身來。
郎孜見他一手拿著刀,一手握著拳,以為他要行刺自己,驚恐地喊道,‘你想幹嘛?快把捕放下!’
摸一夏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泛黃的牙齒。
他的牙齒參差不齊,遠沒有護士那般螢白細密。
郎孜越看越覺得恐怖,越看越覺得他想一個縱橫刑場多年的劊子手。
喪生在他手下的亡魂,應該不少吧!
郎孜暗歎了一口氣。
摸一夏凝望著他,笑嘻嘻地,‘公子,你別怕呀!我可沒有弄死你的意思!雖然我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捕,捕上麵還有一些油膩。但是,這些油膩絕不是殺人留下來的,這把捕也絕不是用來殺你的!’
‘不是用來殺我,那用來殺誰?’郎孜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用來殺……’
摸一夏臉色一沉,緩緩道,‘殺我的弟弟——’
院子裏那個死屍正是他的表弟——捏一夏。
郎孜聽後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同時又不禁向摸一夏豎起了大拇指,道,‘兄弟,你真牛逼,真有膽量,居然敢自己醃自己,真是條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