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以一敵三百。
“哼,這小子說話還真狂妄得很。以一敵三百,咱們非得把他的腦袋給錘爛不可!”一個站在這老兵身邊的城衛低聲說道,雖然目光仍鎖定在虞鶴臉上,但眼裏除了不信跟輕蔑之外,再無其他。
其他的城衛們也是紛紛附和,根本不相信虞鶴這廝會有這麽強的實力。可這老兵,心裏卻隱隱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看著虞鶴,眼裏的輕蔑隨之消退了許多,想道:“這小子的話雖然說得大了些,可他臉上的自信卻不是可以裝出來的。他的神情一直泰然自若,難道……他真的有如此強橫的實力不成?”
念頭才落定,虞鶴便已等的有些著急了。他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老兵,催道:“你還在等什麽呢?難道你覺得,你們三百人全上,都不會是我的對手?”
虞鶴的這一番話,顯然是刺激到了這老兵跟其他的城衛。
老兵再不答話,甚至連規則都沒同虞鶴講,便領著其餘城衛在營中開始布防。畢竟是模擬對戰,大家都沒帶武器,盡是赤手空拳。
虞鶴心領神會,沒再去打擾他們,徑走到了大營門口。
待眾城衛布防完成後,模擬對戰便正式開始。
虞鶴也沒召出扶山覆厄,空著雙手,大搖大擺地從門口開始進來。
三百人對一人,正常來說是完全不需要什麽作戰計劃的。但這老兵顯然沒有這麽大的心髒,打了個手勢,先讓最靠近大門的一百名城衛向虞鶴圍了過去。
“先用這一百人試試這小子的實力,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麽實力。”老兵想道,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但老兵身邊的城衛們卻是十分不理解老兵此刻的做法,不禁說道:“那小子隻有他一個,咱們的進攻手段幹麽還這麽保守?直接三百人齊上,不就拿下這場勝利了?”
其餘城衛亦是附和,顯然也對老兵的做法十分不理解。
老兵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可不相信這世上真會有如此狂妄的人,他若是沒有幾把刷子的話,肯定不敢獨身麵對我們。他既然敢下此決定,那麽便代表著他心裏至少有著八成以上的取勝把握。若我們無法保持冷靜,一擁而上的話,卻是剛好陷入了他所布下的圈套。再說了,我是這場模擬對戰的指揮官,軍令如山的道理,我想你們應該懂得。”
眾城衛聽後,啞然無語,雖然心裏仍是有點不太服氣,但戰場之上便就是這樣。
虞鶴這邊,看著蜂擁而來的一百人眾,臉色沒有絲毫變化,腳步也未有絲毫停滯。他運起體內真氣,凝於雙拳之上,未等這些城衛近身,便使出了許久未用的“羅漢拳”。
羅漢拳第一式,為“金鍾破曉”。雙拳並擂而出,激出凜冽拳罡,直直襲入眼前的百人城衛眾中。
這百人眾又如何能料到虞鶴竟有這般手段?他們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當先衝來的十幾人便被拳罡刮倒在地,雖未重傷,卻已失去了戰鬥能力。
僅這一招,這迎來的百人城衛眾,便失去了十分之一的即戰力。
虞鶴冷笑未褪,抬起右肘,架開了迎麵打來的數隻拳頭,左拳趁機迅擂而出,擂在當先一名城衛的心口之上,拳罡迸湧,將其撼退,連帶著其身後的數人,皆受波及,齊齊嘔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也喪失了戰鬥力。
“好強悍的身手!還好我沒有讓所有人一並出擊,不然定會被他給打個措手不及。”老兵想道,眼裏的輕蔑皆已退去,取而代之的乃是滿眼的震驚。他沒有絲毫猶豫,連忙調動手下剩於的二百城衛,左營埋伏五十人,右營埋伏五十人,最後一百人,連同他自己,則是埋伏至中營。
同時,這老兵也終於是記起了自己還沒說規則,趁著城衛調動之際,以喝聲,將規則說出:“模擬對戰的規則很簡單,你想要取勝,隻能奪得營內大旗。此刻為正午,日落之際若未奪得營內大旗,便算你輸。但這營內大旗的位置,就憑你自己的智計了。”
說罷,這老兵連忙借著那些正在與虞鶴鏖戰的城衛的身子,隱去了自己的身形,進入到了中營之內。
老兵的喝聲,虞鶴自是聽了個明明白白。那些城衛,也都聽了個清楚。他才進入中營,一名疑惑不解的城衛便走了過來,問道:“老楊,你怎的能夠擅改規矩?奪得大旗算他贏不假,可還有一條獲勝條件,怎的就被你給隱瞞了下來?”
這姓楊的老兵麵帶無奈地笑道:“還有一條是將我們盡數打敗也算他贏,若是其他人,我當然不會隱瞞。可……可你們看他的實力,就算咱們三百人一齊上,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又何必給咱們自己挖這麽大的坑?”
隨著這楊姓老兵埋伏在中營的城衛們,此刻聽得這番話,也都紛紛歎了口氣,沒人反對。
在中營外與那些城衛鏖戰的虞鶴,如今戰局已經步入尾聲。百人眾,皆已倒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痛叫哀嚎著。
虞鶴看著他們,搖了搖頭,不禁歎道:“就你們這樣的戰力,莫說是讓我受傷了,就連讓我盡全力都未做到,又如何鬥得過城郊那些凶悍的盜匪?真是讓我失望至極。”
這些先前還囂張無比的城衛,此刻看著虞鶴,眼裏皆沒了半點輕視,有的隻是震驚與愧疚。
虞鶴不再理會他們,看著眼前的五個營帳,陷入了思考。
“左營、右營人影不少,定有伏兵,但人數卻應該在五十人左右。中營人影綽綽,應當是兵力最重之地。那老兵雖然有時候囂張了些,但應該不會是沒有腦子的人。左營、右營、中營都有伏兵,那麽,那所謂的大旗,應該在沒有伏筆的前營、後營之中了。”虞鶴想道,笑了笑,沒有理會左、右、中三營,徑向離自己較近的前營而去。
“他……他怎麽去前營了?大旗怎麽可能會放在前營裏?這小子的思維也太令人費解了吧?”楊姓老兵身邊的一個城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