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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以身入陣。

  “咳,好強的劍勢……”老翁咳出一口鮮血,緊握劍柄的手已在微微顫抖。就連他手上的灰色長劍,都已出現了些許裂紋。


  “不好!若再如此硬撼下去,我手中之劍定會崩碎……”老翁想道,雙目之中皆被震驚填滿。


  虞鶴笑道:“老家夥,你還覺得我不是你的對手麽?現在看來,倒是你的實力,與我相差甚遠吧?”


  老翁冷啐一口,瞪了虞鶴一眼,並沒有多餘的心力來反駁虞鶴。他此刻隻想著,如何才能抽出長劍,暫避鋒芒。


  虞鶴顯然看穿了老翁心裏的想法,根本不想給他抽身的機會。他凝起真氣,再度附著在扶山覆厄上,猛地往下一壓,劍勢再增,激起一陣凜冽的劍氣。


  “咳!”老翁又嘔出一大口鮮血,噗通一聲半跪在地,手中之劍,裂縫再增。


  老翁的氣力,不斷抽離。他的身子已經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了起來,若不是心裏那股不願服輸的念頭一直撐著,他此刻早已倒下。


  “分兒、合兒……我,我身為你們的師父……一定,一定要替你們報仇,絕對……絕對不能死在這……這小子手下!”老翁心裏如是想道,本已逐漸灰暗的雙眼猛地綻出數股血芒,渾身氣勢亦是大變,激出數圈血浪,竟將虞鶴生生給推開了!


  虞鶴大駭,連忙穩住身子,盯著手執灰色裂劍的老翁,滿眼的不可置信,想道:“這是什麽情況?這老家夥都已被我壓得喘不過氣來了,為什麽會突然爆發出這麽一股強大的力量?莫非,他的身上也藏著什麽秘密不成?”


  念頭還未落定,渾身皆被血芒覆蓋住的老翁,已經提劍衝了過來。


  劍雖裂,勢猶存,在漫天血芒的輝映下,劍勢更甚,侵略如火。


  叮的一聲脆響,劍鋒毫無阻礙地刺在了扶山覆厄上,劍中真氣,一湧而出,如巨山襲壓,直叫虞鶴喘不過氣來。


  一瞬間,戰局逆轉,原本占盡上風的虞鶴,此刻卻是落入了極困之境。


  “嘁,這氣勢也太霸道了!”虞鶴咬牙硬撐,嘴角流出鮮血,卻仍不肯退後半步。


  “臭小子,竟能將我逼成這般境地,倒是我小瞧了你。不過,既然我已成了這般情況,那你今夜,必死無疑!在你死之前,肯定也很想知道我的名字。也罷,為了不讓你做個冤死鬼,我便發發善心,將姓名告知於你。你小子聽好了,我叫連叢,殺你之人!”連叢笑道,滿臉殺意,理智似乎已經被周身的血氣完全吞噬。


  “連你大爺!老子命硬得很,怎會就此死在你這老家夥的手上!”虞鶴怒道,渾身真氣砰然綻出,將連叢連人帶劍震退數丈。


  趁連叢還未反應過來,虞鶴連忙舉劍,凝出劍山,同時使用了一枚神效令,兌換了飛寒神效。


  劍山懸於連叢頭頂,通體透藍,迅然壓下!

  連叢嘿嘿冷笑,臉上沒有絲毫懼意。他根本都沒有看這劍山一眼,提劍疾出,徑向虞鶴刺來!

  “這劍山的覆蓋範圍極廣,隻要我與你保持夠近的距離,你便不敢讓劍山再壓下來。即便你讓它壓了下來,咱們也隻會是個同歸於盡的下場。這般下場,對你來說或許太不劃算,但對我來說,卻是劃算至極,哈哈!”連叢笑道。


  虞鶴大驚,一邊加快了劍山壓下的速度,一邊向後暴退,怒道:“你這老家夥的心思也忒狠毒了,非要跟我同歸於盡?”


  劍山壓下的速度變快,但卻始終不及連叢襲來的速度。


  劍山離地麵還有數尺的距離,但連叢的劍,卻已襲至虞鶴鼻前。


  虞鶴心中無奈,隻得先解燃眉之急,至於劍山,讓其暫時停住便可。


  劍山墜勢止住,虞鶴倉促抬劍,將襲來的裂劍略微蕩開。


  連叢卻並沒有收手的打算,因為他此刻是單手持劍,所以他的左掌,是完全空出來的。他見得裂劍已被蕩開,左掌凝出真氣,迅然拍出。


  扶山覆厄經此一拍,重心猛地朝旁一歪,連帶著的虞鶴的身子,也是一歪。


  連叢臉上的冷笑更甚,借著虞鶴重心偏離的刹那,手中裂劍猛地一個回斬,避過扶山覆厄,徑斬向虞鶴的腰腹。


  虞鶴大驚,不敢小覷這一劍的威勢,忙將扶山覆厄收入墜裏,步法反踏,飄然退開。但即便如此,那裂劍也在腰腹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劃口。


  “嘁,明明已經躲開了,卻還是被劍上所附著的血芒給碰到了。看來這血芒倒比這把劍本身還要鋒利……”虞鶴想道,運出真氣,止住了腰腹傷口的血勢,重振旗鼓,盯著眼前的連叢。


  “臭小子,這便受傷了?你的身法,也沒我想象中的那般迅捷。”連叢笑道,手腕疾翻,劍花連抖,一共九朵,從九個不同的方位襲來。


  虞鶴歎了口氣,劍鋒一垂,遠處的劍山立時潰散。而劍山所潰散的真氣,則盡數回到了他的體內。他此刻也知曉,在如此嚴峻的戰鬥形勢下,慢吞吞的劍山顯然已經成不了什麽大事。沒有辦法,既然劍山沒了作用,那隻好運用其他劍招了。


  念頭落定,虞鶴將後來學到的“回鍋勿忘”一一使出,一式更比一式流暢,倒是暫時化解掉了連叢的疾攻。


  連叢久攻不下,即便實力已比之前強橫不少,但體內的真氣終究是有限的。這般損耗下來,他體內的真氣僅剩四成不到,但虞鶴卻仍是一副精氣抖擻的模樣。


  “這,這臭小子,難道他體內的真氣是永遠用不盡的麽?看來,我,我若想殺了他,給分兒、合兒報仇,就,就隻能使出這招了!”連叢想道,已經在心裏打定了主意。


  對於此刻的連叢來說,自己的生死已經是無所謂的了。他現在唯一的目標,便是要殺了虞鶴,給鄔分、鄔合報仇。至於是什麽方式,什麽後果,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想罷,趁著虞鶴還沒有出劍。他將手中的裂劍往上空猛地一拋,嘴唇甕動,法訣驟念。


  “以吾之劍,以吾之血,以吾之命,為誓!將此賊,囚入血劍幻陣,永生不出!”


  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裏生生擠出來的一般。


  虞鶴周身,瞬間被漫天的血氣覆蓋,眼前的景象,亦是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血沙飛揚,放眼之處,一望無垠。


  虞鶴微驚,拍了拍沾在衣裳上的血跡,還未完全適應,便聽得一陣雜亂的啼聲,由遠及近,急速迫近。


  循聲看去,隻見前方血沙飛揚,竟是一隊乘著血馬的蓑衣客。他們手中,皆執一柄血色禪杖,殺意凜然。


  虞鶴扛起扶山覆厄,揮出劍氣,擋在了眾蓑衣客麵前。


  “籲!”眾蓑衣客齊拉韁繩,停在了虞鶴麵前。


  領頭的蓑衣停了馬,看著虞鶴,目光不善。


  “眾弟子聽令,結陣,誅殺此賊!”領頭蓑衣客喝道。


  “是!”其餘蓑衣客齊聲應道,舉起禪杖,倏然分開,擺出陣法,將虞鶴團團圍住。


  虞鶴掃了眾人一眼,眉頭緊皺,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想道:“又是幻陣,我在這佳肴臨境錄裏,都不知遭遇過多少次幻陣了。也不知這些家夥到底是怎麽想的,實力不如我,難道搞個幻陣就能勝過我了?真是搞笑!”


  念頭甫落,虞鶴踏起步法,劍氣齊出,將回鍋勿忘的劍法使得淋漓盡致,毫不猶豫地殺入了陣中。


  這“天羅伏魔陣”雖然精妙無比,但在虞鶴絕對的實力碾壓下,很快便已分崩離析。


  這些蓑衣客手裏的禪杖盡皆崩碎,四散倒地,鮮血連嘔,立時殞命。


  這些蓑衣客死後,虞鶴眼前的景象,又發生了一陣劇烈的波動,慢慢變化,一副新的場景,又出現在眼前。


  隻見紅燭映堂,嬌浪聞鶯,暗香繞梁,酒色纏楹。


  四周酒客酣然鬥酒,懷中皆抱著一名濃妝豔抹的暴露女子。膩聲入耳,嗔怪連連。香肩盡露,玉腿覆纏。


  大堂中央,有一圓台,台上有一粉裙佳人,麵裹絲巾,垂首弄弦。弦音渺渺,介於俗雅之間,如空穀幽泉,使人情不自禁地放鬆了下來。


  虞鶴臉色大變,渾身一抖,卻沒注意腳下的東西,一腳踢了上去,發出一聲脆響,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弦音驟止,粉裙佳人秀眉微蹙,終是抬起了頭,眼簾漸展。


  虞鶴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四周的人,便已紛紛圍了過來,亦是跟那些蓑衣客一樣,滿臉的殺意。


  “嘁,又要戰上一場麽?這些家夥,也配當我的對手?”虞鶴啐道,也不多說什麽廢話,揮劍疾斬。


  劍氣肆虐,立時將這些家夥給震退了數丈。但這些家夥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驚訝,反倒覺得正常一般,倒讓虞鶴十分不解。


  虞鶴還沒來得及再出劍,卻隻聽得一陣喝聲,喝聲粗獷,所蘊真氣十分渾厚。


  隻聽這聲音吼道:“哪個王八羔子敢在這裏鬧事?入了幻陣,就沒有一點入陣的覺悟麽?”


  聲音很大,在場子裏不停地回蕩著,直震得虞鶴雙耳發聵。而其他的人,卻是猛地崩散,化作了碎片,盡歸虛無。就連那粉裙佳人,亦是如此。


  噔噔噔,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虞鶴循著聲音看了過去,隻見一名提刀的壯漢,正領著一群先前已經消失的蓑衣客衝了上來,如潮水一般,迅速地將虞鶴給圍住了。


  “給我上!打死他!”提刀壯漢怒道。


  “殺!”那些蓑衣客齊聲怒喝,禪杖齊上,盡向虞鶴擂去!


  虞鶴冷笑,將扶山覆厄收入墜裏,左手負在身後,右手輕拂,激出數股真氣,凝成氣索,瞬息間便纏上了眾蓑衣客的手臂,而後輕喝一聲,隻聽得“哢嚓”脆響,幾名蓑衣客的手,被氣索給硬生生地折斷了!

  幾名蓑衣客齊聲痛叫,腳步驟止,癱倒在地,不停地打著滾,就差沒給虞鶴磕頭了。


  “就這些家夥也想來找我的麻煩?別人怕你,我可不怕!”虞鶴怒道,瞪著一臉冷汗的提刀壯漢,揚掌欲拍!

  提刀壯漢難以置信!


  掌風還未觸及到提刀壯漢的天靈,虞鶴便覺掌上猛地一緊,竟再也無法向前推動半分。他凝神一看,原來提刀壯漢身周竟生出了一層淡淡的真氣護罩,流光氤氳,雖然極為柔和,但卻攜著一股令他無法匹敵的氣勢。


  “嘁,是連叢出手了麽?他在陣外,也能插手陣裏的事情?”虞鶴想道,無奈收掌,退出數步,卻沒有絲毫的懈怠。


  提刀壯漢並不知道虞鶴為何突然收掌,本來已被嚇得快要失禁的他,在聽到了虞鶴的這句話後,連忙轉身,也不顧那些蓑衣客的死活了,跑了下去。


  沒跑得幾步,提刀壯漢又跑了回來,臉上仍帶著驚慌的神色,伸著手指,指著虞鶴的鼻梁,哪怕手指還在不停地顫抖著,也沒忘記質問虞鶴,道:“你!你叫什麽名字!有種報上名來!老子,老子待會一定要搞死你!你個王八蛋!隻要你還在陣裏,老子就一定要搞死你!”


  “我是你爹!再不滾老子一掌拍死你個逆子!”虞鶴罵道,作勢揚起了手掌。


  提刀壯漢很是害怕,再也不敢廢話半句,抱著腦袋,又是灰溜溜地逃了下去。


  “哼!真是個廢物!要不是連叢插手,我能放過這家夥?不過,連叢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麽?他,他不會先用此陣將我困住,然後去找莫瞳的麻煩了吧?如此一來,我,我豈不是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不過,方才聽他結陣所念的法訣,倒像是將他自己給作為了此陣的陣眼……”虞鶴想道,臉色忽而緊張,忽而疑惑。


  念頭還未落定,連叢的聲音便已響了起來。隻聽其狂笑數聲,笑聲中充滿了對虞鶴的不屑與輕視,道:“臭小子,老子雖不能親手取了你的性命,但也將你囚入了這永生不滅的血陣之中。正如你心中所想,老子現在已經跟這陣法融為一體,雖不如殺你解氣,但看著你慢慢被困死在這陣中,也差不到哪裏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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