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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烈酒火海。

  丁碗卻是笑道:“如果你們真是那樣的人,我想我服下這帶有砒霜的菜肴,倒是個更好的選擇。反正下場也沒什麽兩樣,還不如死在自己手上,至少痛快許多。”


  對於丁碗的這一番話,虞鶴還真是一點都沒辦法反駁。他隻得無奈地笑了笑,看了身邊的莫瞳一眼,道:“既然他並不是忠於綾血閣的,那我們也沒必要傷及無辜。”


  莫瞳點頭,道:“那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要是完全安全了,就可以回莫異村了。”


  話音甫落,丁碗道:“二位不用再去裏麵尋了,閣裏的殺手已經完全出動了。隻要你們確定外麵的家夥都死光了,那裏麵就絕對不會再有人了。但凡裏麵還剩著人,我就不會這般輕易地找到解藥,再解除我體內的秘毒了。”


  虞鶴沒有表態,默默地放出了體內的真氣,以極快的速度,在閣裏瘋狂探索著。


  莫瞳也沒有回答丁碗的話,但見得虞鶴沒有動作,不好自作主張,隻得繼續站在虞鶴身邊。


  閣裏的情況已經被虞鶴的真氣給探索了個遍,如丁碗所說的那樣,沒有半個綾血閣的殺手了。


  虞鶴鬆了口氣,看向莫瞳,笑道:“這位大廚說得不錯,綾血閣的所有殺手都已經被我們除盡,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


  言下之意,就是該離開綾血閣的時候了。


  二人向丁碗告了個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綾血閣,走下了琅宕山。


  琅宕山下,景色如常。兩人的心情,卻已與之前大不相同。


  莫瞳道:“少俠,你要離開了?”


  虞鶴搖頭,道:“我先把你送回莫異村再說,你這實力,我始終有些不大放心。”


  笑容如花,在莫瞳臉上綻開。


  虞鶴眼神微轉,莫瞳一驚,連忙轉過身子,倒像怕被他看到一般。


  虞鶴不解,問道:“怎麽了?”


  莫瞳道:“沒,沒事。趁著天色未晚,咱們早些啟程吧。”


  虞鶴點頭,雖無駿馬,但有雙足。兩人並行,速度不快,卻也不慢,循著來時舊路,勻勻折返。


  時間慢慢流逝,一瓢油墨,自蒼穹之巔鋪灑而下,染透了整片天空。天幕,猶如畫卷,執筆作畫之人,筆鋒輕勾,懸月自成。


  “前麵有火光,咱們今夜指不定就能去那裏借宿。”莫瞳道,語氣喜悅,臉色欣喜。


  “過去瞧瞧,也不能太過放鬆警惕。”虞鶴道。


  莫瞳應了一聲,下意識地拉住了虞鶴的手。虞鶴一愣,沒有細想,也沒掙脫,就這樣帶著莫瞳走了過去。


  火光源頭,是一座建在路邊的小木屋。木屋四周圍有竹籬,屋門緊閉。


  “就是一座普通的小民屋,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莫瞳道,叩起門來。


  虞鶴沒有答話,借著從屋中映出的火光,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座民屋的四周。


  紮入泥裏的籬笆,雖然其上有著許多劃痕,但它的色澤跟材質,完全就是新的。就連籬笆旁邊的泥土,也是新翻的。可籬笆內的這座木屋,卻是建了許久,一些木頭上麵都出現了腐朽的痕跡。


  這樣的現象,讓虞鶴很是不解。他不禁,低聲問道:“阿瞳,你發沒發現,這屋子有了很久的年份,但四周的籬笆卻是新圍的。”


  莫瞳答道:“這些我早發現了,不過我覺得這都是正常的,沒什麽好糾結的吧?你有些時候,顯得有些太敏感了。”


  虞鶴歎道:“好吧,希望是我太敏感了。”


  話音剛落,屋裏的人便開門跑了出來,走到了籬笆門的後頭,問道:“你們是什麽人?都這個時候了,找來是為了什麽?”


  虞鶴沒有隱瞞,將想借宿的念頭跟這主人說了。


  這屋主人思忖片刻,道:“你們是從綾血閣下來的?我聽說綾血閣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主,我這小廟怕是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神。”


  虞鶴有些無奈,但為了今晚能夠睡得舒服,隻好解釋道:“我們的確是從綾血閣下來的,但並不是綾血閣的人,甚至還將綾血閣給誅了個盡。還請您放心,我們絕對不可能做出像綾血閣那種殺人不眨眼的事情的。”


  莫瞳附和道:“是啊是啊,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已經被我們給除掉了,這片地帶以後都絕對不會再遭受綾血閣人的侵擾了。您就完全放下心來吧,我們隻是單純地來借宿一宿罷了。”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籬笆門便嘎吱一聲開了。


  這座木屋的主人,是個穿著灰色袍子的老翁,身形略微佝僂,臉上的皺紋卻不是很多。他雖眯著眼睛,但眼裏的神光卻是遮掩不住,很快就被虞鶴給察覺到了。


  虞鶴心頭微驚,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莫瞳,僅在心裏想道:“這老翁定非尋常農人,他這眼裏所蘊藏的神采,若不具備強橫實力,是不會給我這麽大的震撼的。平常的武夫,眼中縱有神采,也隻比尋常人稍微好些而已,絕不至於如此奕然。看來今夜,怕又是個不眠夜。”


  想罷,虞鶴忙把目光移開,落回了莫瞳臉上,故作鎮定地笑了笑,隨著老翁進了屋子。


  屋子裏麵的擺設,很是簡單。


  老翁道:“我老伴去的早,又無兒無女的,家裏雖小,但也多空了間臥房出來,今夜就隻能請二位將就將就了。”


  聽得此話,虞鶴臉上倒沒什麽變化,但莫瞳的臉頰卻是羞得通紅。


  莫瞳道:“老伯,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兩個……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老翁笑道:“小姑娘可別想忽悠,老朽好歹也活了這麽久,怎能不了解這些東西?你呀,嘴上雖然急著解釋,但心裏,怕是早就喜歡上了這位少俠嘍。”


  “老伯,你,你再這麽說,我可要生氣了!”莫瞳道,轉身徑跑了出去。


  老翁臉上的笑容仍未停滯,虞鶴卻是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老翁見虞鶴沒得反應,忙伸手推了推他,道:“傻小子,你怎的還跟個木頭似的,還不快追過去?天這麽晚,你就不怕這小妮子迷路麽?”


  虞鶴這才反應過來,匆忙應了一聲,追出了屋。


  圓月高懸,星漢燦爛。月光如匹,軟軟鋪灑,映出俏影,如水如波。


  莫瞳正站在籬笆圍欄旁邊,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臉上的羞紅還未褪去,但眉間卻是多了幾抹惆悵。


  虞鶴鬆了口氣,走到莫瞳身邊,並未說話。


  “你看今兒的月亮,是不是很圓?”莫瞳道,隱去了眉間的惆悵。


  虞鶴輕歎一聲,道:“你真的……”


  話未說完,便被莫瞳打斷。


  “月兒這麽漂亮,這件事情,就埋在心底,好麽?”莫瞳道。


  虞鶴閉目,不知如何回答。他思忖許久,終搖了搖頭,轉身回屋,道:“今夜,你睡床榻,我打地鋪。”


  待虞鶴離去,莫瞳笑了,笑得十分苦澀。


  “喜歡你又能怎樣,你是個遊曆四方,見義勇為的大俠。我呢?隻是個籍籍無名的小村姑娘而已……”


  深夜,莫瞳熟睡,虞鶴卻是輾轉反側,始終無法入睡。他心裏的那個疙瘩,始終不能完全放下,便索性坐了起來,閉目盤坐,一邊養神,一邊時刻注意著四周的情況。


  “滴答……”


  一滴不知名的液體,滴在虞鶴身邊的地板上。


  虞鶴猛地睜開了雙眼,並未點燃房內的蠟燭,徑看了過去。


  月光透過紙窗,灑在房中地板之上,照清了這滴液體的具體模樣。


  透明無色,如同清水。


  虞鶴伸指一抹,置於鼻前,仔細一嗅。酒味,躥入鼻中。他雙眼驟瞪,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起身,抱起了正在熟睡中的莫瞳,一腳踹開了房門,向外躍去。


  臥房的門雖然被踹開了,但通往屋外的門,卻是怎麽都沒法撞開。


  莫瞳被驚醒了過來,看著一臉緊張的虞鶴,叫道:“怎麽回事?你,你幹麽踹門?”


  虞鶴道:“咱們中圈套了,那老家夥應該是綾血閣的餘孽。而且,這門似乎也被他下了禁製,無論我怎麽撞,都絲毫無損。”


  說罷,虞鶴將莫瞳放了下來,運氣於喉,喝道:“老家夥,你好歹也是綾血閣的人,難道就隻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嘿嘿,你殺了我兩個徒弟,還指望我跟你堂堂正正地鬥上一番?麵對仇人,隻要能夠報仇,什麽手段,又有什麽分別?”老翁笑道,聲音自是從屋外傳進來的。


  “你的兩個徒弟?綾血閣殺手這麽多,我又怎的知曉你那兩個徒弟是誰?不過,想必你這樣的家夥所教出來的徒弟,也不是什麽厲害人物,肯定在我手下連一招都撐不過。就算是你,也不過三招爾爾。”虞鶴道,故意放大了聲音,試圖激起這老翁心裏的怒火。


  “哼,你這嫩娃子,想用激將法逼我跟你正麵決鬥?現在你已身陷囚籠,我又何必費這麽多無謂的功夫?若你實在想跟我一決高下,也不是不行。至少,得先破除我布下的禁製吧,不然,你又有什麽資格與我動手呢?哈哈!”老翁笑道,看透了虞鶴心裏的算盤,言語中諷刺更甚。


  “嘁,這老家夥難得還能冷靜如斯。”虞鶴啐道。


  “我們現在要怎麽辦?難道這老家夥,隻想將我們活活困死?”莫瞳問道,顯然沒了主意。


  虞鶴搖頭,道:“先前房頂滴落了一粒酒珠,我懷疑他早已布置好了一片酒引,隻待火勢一起,整座木屋便會迅速爆炸。到時我們,即便能夠撐開護體氣罩,也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損傷。”


  話音剛落,那老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狂笑數聲,道:“接下來,就是我給你們精心準備的烈酒火海,還望你們不要嫌棄,哈哈哈!”


  虞鶴、莫瞳,皆是大驚,忙撐開了護體氣罩。


  “砰!”


  劇響聵耳,火焰衝天!整座屋子,瞬間化作一片火海。烈火熊熊,炸聲連環,每次爆炸,總能激出一圈凜冽氣浪。即便是圍在了屋外的這片籬笆禁製,也發生了劇烈地顫動,但好在,並未直接崩碎。


  那老翁則站在籬笆外,看著眼前的這片熊熊火海,眼裏的憤怒,隨著火焰的燃燒,慢慢融散。


  “分兒,合兒……為師,總算是替你們報了此仇。”老翁道,臉上笑容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無盡的感傷。


  “咳咳……我還說誰是你的徒弟,原來是那,大名鼎鼎的鄔氏雙俠。”虞鶴的聲音,悄然響起。他抱著重傷昏迷的莫瞳,闖出了已被火焰吞噬的木屋,站在屋外,拭去嘴角血漬,死死地盯著籬笆外的老翁。


  “怎,怎麽可能?你,你還沒死!”老翁大驚,渾身顫抖,顯然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呸!老子的命可硬得很,就你這蹩腳的烈酒火海,也想要老子的命?”虞鶴啐出一口血沫,將莫瞳輕輕地放在了地上,瞪著老翁,滿臉不屑。


  老翁心中自然不服氣,他見虞鶴已經狼狽不堪,便吃定了虞鶴體內真氣不繼,心裏的震驚也漸漸褪去,逐漸冷靜了下來。他瞪著虞鶴,冷笑數聲,道:“你這楞頭小子,老朽差點就中了你的計。看你這情況,即便不死,也已重傷。強撐到現在,你也挺不容易的。剛才你不是想跟我正麵對決麽?那我現在就遂了你的意,看看你這強弩之末到底還有幾斤分量。”


  說罷,這老翁將手一揮,籬笆禁製立時撤除。他掌心疾翻,一柄灰撲撲的長劍,握入手中。


  劍輕揮,劍氣無形,破開籬圍,徑襲向虞鶴。


  “老匹夫,任你謹慎至此,亦是中了我的圈套。”虞鶴想道,立時吃下一道菜肴,傷勢盡愈,真氣全歸。他取出扶山覆厄,輕而易舉地將襲來的劍氣全數化解,步法疾踏,瞬間襲至老翁身前,舉劍斬下,威勢千重!


  老翁大驚,雖難以置信,但仍不忘招架。他咬牙冷哼,真氣運出,皆附著於劍身之上,架住了斬下的扶山覆厄!

  氣浪狂掀,將四周的籬笆圍欄,盡數摧毀。就連正熊熊燃燒著的小木屋,此刻在氣浪的波及之下,也飛速傾塌,濺起了漫天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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