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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法正法孝直。

  “沒想到你這小子的實力倒還不錯,竟能毫發無損地闖過了我親手布下的百步幻陣,倒也真是小瞧了你。”這布陣人道,語氣仍是充滿了不屑與輕視。


  虞鶴卻是笑道:“那現在,我可有資格知曉你的名字了?”


  布陣人道:“法正。”


  話音甫落,虞鶴大驚,看著法正,連聲音都發生了些許顫抖:“你,你是法正?法正,法孝直?”


  法正輕抖袍袖,臉上盡是傲色,笑道:“想不到你的閱曆倒還不淺,竟知曉我。”


  可虞鶴現在,哪裏還有心情跟法正開什麽玩笑?他小退數步,扛起扶山覆厄,不敢再有半點的懈怠。


  法正,字孝直,扶風郿人。於史實之上,為東漢末年,劉備帳下謀士。


  法正此刻見得虞鶴這般謹慎的臉色,臉上冷笑更甚,道:“我還以為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麽硬骨頭,現在看來,倒也跟外麵的那些凡夫俗子一般模樣,聽得了我的名聲後,一樣被嚇得渾身顫抖,根本抬不起頭來,哈哈!”


  虞鶴卻是沒有理會法正的嘲諷,想道:“既是法正,那麽此戰便絕不能掉以輕心。此人或許不擅肉搏纏鬥,但其陣法之術,絕不會是什麽半桶水,一定,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免得受到什麽虧。”


  想罷,虞鶴也不敢貿然出手,撐開了護體氣罩,死死地盯著法正。


  法正可沒有虞鶴這般的耐心,掌心一翻,數麵陣旗憑空而顯,懸於掌中。黑白二色,縈旗流轉,殺意凜凜。


  “陣起!”法正怒道,眉頭緊擰。


  掌中陣旗瘋狂顫抖,所誕出的黑白真氣更是濃鬱無比。數麵陣旗淩空升起,於瞬息之間懸至虞鶴頭頂,黑白真氣凜然降落,竟形成了一間黑白色的牢籠,將虞鶴給束縛在了其中。


  法正笑道:“此乃困鎖絞殺之陣,誅爾肉身,滅爾神魂,永世不得超生。”


  虞鶴沒有說話,額間已經落下了許多冷汗。他揮起闊劍,試圖以劍氣擊碎身周的這間牢籠,卻徒勞無功。


  法正見得虞鶴此刻這略顯驚慌的做法,笑聲更甚,道:“單憑你這弱得不能再弱的劍氣,也想擊碎我的陣法?真是天真至極!依我看,憑你這愚不可及的腦子,還是好好享受我這陣法所帶來的絞殺之痛吧,哈哈哈!”


  法正的這一番話,已經將自己給擺在了勝者的位置。還未找到破除牢籠之法的虞鶴,在他眼裏,已經成為了被陣法絞殺的對象。而且,並沒有半點可以逃脫的可能。


  在法正心裏,眼下的勝局已經定下。


  但在虞鶴的心裏,卻是始終沒有覺得自己會輸。


  哪怕陣法已經開始絞殺,不少真氣已經暴湧而出,即便已經將虞鶴的護體氣罩給擊得傷痕累累,卻始終沒有傷到虞鶴。


  這,也給了虞鶴一個破陣的信心,也等於是個微弱到難以完全掌握在手裏的勝機。


  不過,對於虞鶴來說,即便是這絲縷勝機,他也絕對沒有放棄的理由。


  他索性將扶山覆厄給收到了墜裏,一邊運出真氣,用以維持護體氣罩的正常運轉,一邊仔細地觀察這身周這座黑白牢籠的破綻。


  法正自然是猜到了虞鶴的心思,搖頭道:“即便我的陣法一時攻破不了你的護體氣罩,你這廢物也無法破除我的陣法。在此陣法之下,我體內的真氣近乎無消耗。而你的真氣,卻是消耗甚巨。到那時,待你體內的真氣再也無法維係護體氣罩之時,便是你粉身碎骨,身死魂滅之際。若我是你,與其無謂掙紮,倒不如自絕經脈,倒也死得痛快些,哈哈!”


  法正的嘲諷,不停地在耳邊回響。


  虞鶴並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心裏自然也受到了不少的影響。隻不過,比起這些來說,虞鶴的心裏素質還是十分厲害的。他始終沒有讓法正的這些嘲諷之語影響到自己的心態,隻是在心裏不停地想著一句話:“待我破掉了這座牢籠,一定要將這家夥就地誅殺!管他什麽法正法不正的,得罪了我,哪怕是劉備親自來了,我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想罷,虞鶴吃下一道菜肴,將體內幾近耗空的真氣給恢複了過來,繼續尋找著身周這黑白牢籠的破綻。


  站在陣外的法正,顯然感覺到了虞鶴體內真氣的變化。他臉色大變,嘲諷之色盡皆退走,取而代之的,乃是滿臉的難以置信。他連連搖頭,喃喃道:“怎,怎麽可能?他,他怎麽會有這般秘術?竟能將體內的真氣給迅速恢複到全盛之態,如此,如此我該如何將其絞殺於陣中?若是,若是拖得久了,待我體內真氣不繼,形勢便會即刻逆轉……到,到那時,死的可就是我了!”


  法正的心態顯然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再也沒了之前的鎮定自若。


  虞鶴自然也發覺到了法正的變化,可即便如此,他現在也無法從這牢籠中脫出,更別說趁機取其性命了。


  “嘁!倘若我的實力還要強些就好了,就不會此刻還被困在這座其實並不牢靠的牢籠之中了。如今法正的心態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此時不趁機取走其的性命,等到他慢慢恢複過來,又將會重新陷入一場鏖戰,唉!”虞鶴想道,看著心態仍舊還沒緩過來的法正,滿臉的遺憾。


  法正的心態發生變化,其體內的真氣亦是產生了不大不小的波動,繼而影響到的,便是困住了虞鶴的這座牢籠。


  牢籠微顫,四周真氣極其不穩,甚至已經產生了不少裂縫。


  法正還沒反應過來,虞鶴卻已大喜。


  “好機會,得趕緊趁著這個機會破掉牢籠!”虞鶴道,雙拳盡出,拳罡迸湧。


  “砰!”


  劇響入耳,原本就在輕輕顫抖的牢籠,此刻再經受拳罡一摧,立時崩碎,化作許多黑白色的碎片,散落了一地。


  牢籠崩碎,陣旗隨之崩裂,落在四周,真氣盡頹。


  虞鶴連忙取出了扶山覆厄,也不出身,挺劍疾襲,向著法正的心口,刺了過去!


  劍鋒欺至心口,法正這才反應了過來,雖然心態還沒有完全恢複,但也知曉現在這個情況隻能靠躲避才能解決。他沒有去看那些已經崩裂了的陣旗,踏起步法,沒有絲毫猶豫,閃身躲避。


  法正的布陣能力強橫,自身的能力亦是不俗。僅是一個偏身,便躲開了已經襲至心口的劍鋒。


  虞鶴微驚,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劍竟會落空。他一個趔蹴,差點絆倒在地,好在反應也不算慢,堪堪穩住了身子。


  法正的心態,逐漸恢複,目光微轉,落在虞鶴臉上,並沒有急著發動攻擊,反而在心裏想道:“這小子既然有秘術在身,若我要殺了他,必須要趁他還沒來得及使用秘術的情況下得手。這樣一來,便是在考驗我對機會把握的精準度了。不過現在,他體內的真氣仍然處於一個充盈的狀態,既然如此,那我便隻能先用攻擊手段壓住他的反擊,再尋機會一舉擊殺了。”


  想罷,法正也算是在心裏打定了主意,亦算是製定了一個並不算很精密的作戰計劃。


  不過,虞鶴可不是傻子,在法正還於心裏製定作戰計劃的時候,便已再度出劍,襲了過來,此刻劍鋒又已襲至法正麵前。


  法正眉頭緊擰,沒有絲毫耽擱,冷喝一聲,猛地撐開了護體氣罩。他的護體氣罩的顏色,跟先前那座牢籠的顏色完全一樣,皆是黑白相間的水墨之色,看起來倒是十分風雅。


  劍鋒及罩,脆響入耳,亦濺起零星火花。


  劍氣迸綻,劍勢於罩外擴散,蕩出圈圈漣漪。


  但是,法正的護體氣罩並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在無形跡之間,將虞鶴的劍勢給化解成無形。


  虞鶴冷哼一聲,麵帶不甘地撤回了劍,穩穩落地。


  “小子,還有什麽手段?大可全部使出來,想來憑你的實力,即便你使出了渾身解數,也無法傷我分毫。”法正道。


  虞鶴沒有回答法正的話,但眼裏的怒火卻是愈漸猛烈。他舉起闊劍,真氣運處,於頭頂凝出一座劍氣凜冽的劍山,劍鋒一指,便朝著法正壓了過去!

  法正大駭,連忙倒退,心裏卻是想道:“這小子實力不強,但是所學劍招卻是如此精妙?他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何從來沒聽說過此人的名號?”


  想及此處,法正的心裏則是更加凝重。他見眼前這座劍山如同生了眼睛一般緊跟過來,便索性止住了退勢,但也不能僅憑這周身的護體氣罩來抵抗,掌心一翻,又召出了數麵縈繞著黑白流光的陣旗,趁著劍山還未壓下,立時激出,紮在身周土中,頃刻陣成,是一座看起來極為牢固的守禦之陣。


  “守禦陣法?你這家夥不是口口聲聲說我的實力不及你麽?為何還要如此重視我的劍招?原來你也跟外麵那些廢物一樣,是個表裏不一的蠢貨!”虞鶴道,將心底沉積已久的怒火,都借著這句話給傾吐了出來。


  法正這邊正被劍山蓋頂,哪裏還有什麽閑工夫還回答虞鶴的話?他隻得冷冷地瞪了虞鶴一眼,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來抵禦這座飛速壓下的劍山。


  而虞鶴,也沒續出什麽劍招,隻想看看法正到底能不能夠抵擋住這座劍山的威勢。他的心裏,也比之前要暢快了許多。畢竟怒氣已經散去大半,自然也不會因此而導致理智喪失了。


  “砰!”


  劇響入耳,劍山與法正的守禦之陣毫無懸念地撞在了一起。


  氣浪狂掀,層層疊起,猶如滔天巨浪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虞鶴臉色微變,步法疾踏,翻身倒躍,瞬間撤出數尺,避免了氣浪的波及。


  眼前塵灰漫天,可見之處極為有限。但法正身上所傳出的真氣波動卻是毫無阻滯地暴露了他的位置,也向虞鶴說明了他現在的具體情況。


  “還沒死?這家夥的命可真硬。不過,即便不死,應當也沒剩多少氣力了吧?”虞鶴想道,心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


  待得眼前塵灰散盡,滿身鮮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法正,已經重新出現在了虞鶴的眼前。


  如虞鶴所料的這般,眼前的法正,的確是沒了什麽再戰的能力。


  虞鶴大笑,心中鬱氣盡出,盯著法正,道:“你不是說憑我的實力根本不會是你的對手麽?怎麽現在你卻是這麽一副狼狽的模樣?這臉還真是打得啪啪作響,可笑,可笑至極!”


  法正聽得虞鶴的嘲諷,猛地嘔出一口汙血,再也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哪裏還有先前那副囂張的樣子?

  虞鶴哪裏會放過這般大好的機會?他收劍入墜,步法疾踏,瞬間欺至法正身前,一腳踹出,將法正給踹倒在地。


  法正痛哼一聲,又咳出一口鮮血,眼中雖有恨意,但嘴角卻是不經意地勾起了一抹冷笑。


  虞鶴自然是注意到了法正嘴角的這抹冷笑,脊背猛地泛起一陣寒意,沒有踩上法正的胸膛,而是下意識地朝身周瞥了一眼。


  也就是這下意識的一眼,卻是讓虞鶴脊背上的寒意更加森冷。他的身子,在這般森冷的寒意的影響下,猛地抖了幾下,額頭、鬢角,皆無意識地滑落了幾滴冷汗。


  四周,已經插滿了縈繞著黑白流光的陣旗。這些陣旗所散發出來的殺意,比之前的困絞殺陣還要強烈!


  “咳咳……想不到你這廢物小子的劍招竟然如此精妙。不過,我的陣法,也不是你可輕易破解的。這下,咱們可都逃不掉了,嘿嘿……”法正癱倒在地,臉上的冷笑沒有絲毫變化,但與之前相比,卻是多了一抹決死之誌。


  “你,你打算跟我同歸於盡麽?”虞鶴怒道,瞪著法正的雙眼,已經氣得有些發抖。


  “那不然呢?跟你打拉鋸戰,我有什麽好處?再說了,你的劍招如此精妙,若我不以自己作為誘餌,能將你引入陷阱?我是綾血閣的人,你是綾血閣的敵人。隻要能夠誅殺你,即便是同歸於盡的下場,也沒什麽了。”法正道,語氣裏卻是多了許多無奈。顯然,他做出這個選擇,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話音甫落,四周陣旗劇烈顫動,黑白流光,凝成黑白光束,衝入天際!


  一時間,風雲變色,竟在瞬間,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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