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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水墨百步陣。

  峭壁之上,原來築造了一座深嵌入壁裏的木頭圓台。圓台四方,皆插滿了陣旗。四方陣旗,微微顫抖,延出不少股真氣,皆匯聚在圓台中央那布陣人的頭頂,倒也是一副頗為難得的景象。


  此刻圓台周圍的隱匿陣法已被虞鶴完全打碎,這布陣人自然也受到了波及。


  虞鶴眉頭驟擰,心中自是不打算給這布陣人太多反應的機會,再度凝出了一座劍山,向這布陣人壓了過來!


  劍氣迫襲,陣旗狂顫,烈風呼嘯,摧得此陣搖搖欲墜。


  布陣人再也沉不住心,雙眸驟睜,綻出一抹極其駭人的精光。


  “黃口小兒,膽敢強闖我綾血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布陣人道,霍然起身,渾身氣勢暴漲,竟將迫來的劍山給直接擋住了!

  直到此刻,虞鶴才真正看清楚了這布陣人的模樣及穿著。


  光看這人麵貌,大概在四五十左右,一身灰布袍子,袍上印著不同的繡紋,並非太極,也不是八卦,隻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受。


  不過,即便此人袍上的繡紋極其古怪,也不能因此小覷此人的實力。


  光憑渾身氣勢,便能將迫來的劍山生生抗住,這般實力,怕是比剛才那個銀甲將軍還要凶悍。


  “你也是綾血閣的殺手?不過,看你的實力,應當比朱豔文還要厲害才是,怎的綾血閣的頭號殺手卻不是你?”虞鶴問道,心裏卻是不敢有半點兒鬆懈。


  這布陣人笑道:“憑你如今的實力,還沒資格知道我綾血閣的事情。”


  “那我可有資格知道你的名號?”虞鶴道,強壓下了心裏的怒火。


  布陣人仍是笑道:“若你能夠破解腳下的幻陣,再來同我說這些吧。”


  虞鶴大驚,才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象便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寒風蕭瑟,人煙絕跡。眼前青光流轉,逐漸凝成了一片青色漩渦,漂浮在虞鶴身前數尺之外。除了這些青色漩渦外,四周再無半點顏色,滿眼盡白。


  虞鶴雖不明白這青色漩渦到底是什麽來曆,但並沒有從這個青色漩渦上感應到半點殺氣。他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靠近了這青色漩渦。才剛靠近半尺,這青色漩渦陡然消失,隨著其一起消失的,還有虞鶴。


  眼前景象再度變幻,入眼之處,水墨交融,墨竹成林。


  寒風漸止,竹香縈鼻。暖日當空,金輝鋪灑,映出群竹倒影,令人心靜神寧。


  “這裏,便是那廝給我布下的幻陣?可這四周並沒有半點殺氣,那廝心裏到底打著什麽莫名其妙的算盤?”虞鶴想道,臉色凝重無比。


  念頭甫落,眼前竹林一陣變幻,左右互換,前後交疊,墨芒閃不盡,竹葉飄不完。


  “從入口至出口,僅有百步距離。但你每走一步,便會觸發不同的陣法,或幻陣,或殺陣,或鎖陣……每座陣法皆有其獨有的破解之道,至於這破解之道是為如何,還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不過,依我來看,你這廢物小子怕是連十步都走不過,哈哈哈!”那布陣人的聲音淩空傳來,鑽進了虞鶴的耳朵裏,語氣十分不屑地說道。


  虞鶴心裏打鼓,麵上卻強裝鎮定,擦去額間冷汗,將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些許,冷哼一聲,道:“你這家夥還真是狂妄得很,還將幻陣的具體布置情況毫無紕漏地跟我說清,就真不怕我打你的臉麽?”


  那布陣人笑道:“這有什麽好怕的?就憑你的實力,即便我將此陣的具體布置都同你說了,你也翻不起什麽浪來,哈哈!”語氣仍是狂妄無比,似乎已經將虞鶴給當成了一隻隨手可以捏死的螞蟻。


  虞鶴氣得有些發抖,但他明白現在並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隻好強壓下心裏翻騰而起的怒火,平緩情緒,踏出了第一步。他隻覺雙眼一陣暈眩,待神定之際,竹林已然不見,四周如墨,萬籟俱靜。


  虞鶴不敢大意,撐開護體氣罩,取出扶山覆厄,全神貫注。


  “阿鶴……我死得好慘呐!你……你不是很愛我嗎?能來陪陪我麽?”


  白光倏閃,程穎突然出現在了虞鶴眼前。她渾身肌膚盡皆煞白,毫無血色,嘴角還掛著令人膽寒的怖笑。


  “幻陣麽?破掉幻象便能出陣了?”虞鶴心想,根本不想跟程穎的幻象廢話,闊劍疾揮,斬出了數道劍氣。


  “虞鶴!你!你全是騙我的!你根本不愛我!啊!”


  慘嚎驟止,程穎的幻象,立時粉碎。


  “哼!什麽愛不愛的,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阿穎,也敢來騙我?”虞鶴心想,鬆了口氣,踏出了第二步。


  第二步所觸發的陣法,並非幻陣,而是鎖陣,也可稱其為困陣。目的就是為了困住陣中人,既不會對陣中人的精神產生甚麽傷害,也不會有性命之憂,相比之下,倒算得上是最沒難度的陣法了。


  虞鶴很快就找到了陣眼,揮劍破掉陣眼,出了陣。


  前麵九十七步,都沒甚麽難度。


  但虞鶴踏下第九十八步時,身周寒風驟襲,即便有護體氣罩護體,仍是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


  他嚇得倒退數步,闊劍迅斬,破開寒風,才瞧清了眼前的景象。


  冰雪覆地,碎石成堆。玉荷正被一名身穿雪絨貂袍的男子壓在身下,男子生得俊美,卻是一臉色笑。


  玉荷不停掙紮,仍是無濟於事。


  不過好在虞鶴來的及時,男子衣衫未褪,玉荷清白猶在。


  “虞鶴!救我!救我!”玉荷見得虞鶴,一邊掙紮,一邊叫道。


  “哼哼!甚麽虞鶴狗鶴的!老子今天非要了你不可!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何況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廢物小子?”貂袍男子道,動作更是粗暴。


  虞鶴還沒來得及辨出真假,便聽得“撕拉”一聲,玉荷的衣服已經被撕下了一塊,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


  “哈哈哈!好嫩的肌膚!好久沒遇到像你這般漂亮的女子了,今兒真是老天眷顧,豔福不淺呐!”貂袍男子更是興奮,雙眼迸射出如餓狼一般的綠芒。


  “虞鶴!你在做甚麽啊!快救救我!嗚……”玉荷掙紮地更是劇烈,但仍舊被貂袍男子給死死地壓在地上,越動反而越激起了他的獸性。


  “這……這是幻境吧?我到底要不要救?”虞鶴看著眼前的景象,猶豫不決,躊躇不前。


  “撕拉”一聲,玉荷的外衫已被貂袍男子盡數撕爛,隻留下了一件貼身的小衣。肌膚雪白,鎖骨盡顯,還散發出一股少女獨有的清香。


  “哈哈!你還覺得那個廢物小子會過來救你麽?他跟老子一樣,都是男人,怎麽會放著現成的美人兒不享用?不過他倒比老子廢物得多,隻敢享用老子吃剩下的,哈哈哈!老子也就發發善心,給他留點兒湯喝!”貂袍男子一隻手扼住玉荷的咽喉,一隻手抓了下去。


  “虞鶴!嗚嗚……”


  哭聲未落,劍光乍閃。


  貂袍男子臉色突變,雙手速縮,猛地退開了數丈。


  虞鶴這一劍雖然斬了個空,但卻已成功將貂袍男子逼退,擋在了玉荷身前,緊攥劍柄,雙眼泛寒。


  貂袍男子伸手虛握,一柄水藍色的長刀憑空出現在手中。刀長五尺,雙麵皆刃,握柄鑄成龍頭狀,很是威風。


  “我不知道這個玉荷是真的還是假的,但你罵我,我便不能饒你。”虞鶴道,闊劍疾揮,劍氣飛襲。


  貂袍男子揮動長刀,水藍刀氣斜劈而出,刀鋒凜冽,寒意逼人:“老子倒要看看你有甚麽本事,竟敢放出如此狂言!”


  劍氣刀氣相互碰撞,激出氣浪,各自消散。


  闊劍刺在刀刃之上,土色劍光與水藍色流光交纏在一起,分庭抗禮,不分上下。


  虞鶴騰出左手,凝出真氣,緊攥成拳,拳罡疾出,徑襲向貂袍男子腰肋。


  “甚麽!這小子在此刻竟然還能一心二用?”貂袍男子大驚,急忙撤招,淩空閃轉,堪堪避開了虞鶴的拳罡。


  但就在他稍作鬆懈之時,虞鶴的扶山覆厄卻是已經對準了他的天靈,迅捷無比地斬了下去。


  貂袍男子的身軀,隨著扶山覆厄的斬下,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化作了碎片。


  虞鶴轉過身子,看著淚痕未幹,用爛衣遮在身上的玉荷,仍是不敢大意,將扶山覆厄扛回了肩上,道:“你還要裝到什麽時候?幻象也學會演戲了麽?”


  “什麽?你說我裝?我都快被那家夥玷汙清白了!你竟然還說我在裝!”玉荷麵上一愣,淚珠兒又不經意地落了下來,滿臉的委屈。


  見得玉荷哭泣,虞鶴卻是更加堅定了心裏的猜想,抬劍指著玉荷的鼻尖,道:“玉荷可不會像你這樣哭哭啼啼的,你不過隻是陣中的一個幻象罷了,何必花費心思在我麵前演戲?”


  “你!你……真是笨死了!”玉荷叫道,索性轉過身子,不再麵對著虞鶴,把後背留給了他。


  “哼!還想跟我演戲?既是幻象,我便不必手下留情!”虞鶴心想,闊劍急攢,徑刺向玉荷後心。


  罡風疾勁,劍芒暴吐。


  劍鋒離玉荷後心還有數尺距離,四周景象倏然變幻,回到了墨竹林中。


  “嗯?陣法被破了?那……”虞鶴大驚,劍鋒驟偏,連忙側過了身子,將扶山覆厄刺進了玉荷腳邊的泥土中,濺起些許土末。


  玉荷聽得異動,忙轉過了身子,俏臉生霜,雙眸慍怒:“你……你當真把我當成了陣裏的幻象了?還,還朝我出劍了?”


  “呃……”虞鶴拔出闊劍,低下了頭,不敢應答。


  玉荷氣地揮出玉掌,徑拍向虞鶴肩頭。


  虞鶴哪裏敢還手?不躲也不避,心想:“隻要能讓她消氣,硬捱這一掌倒也是劃算的。”


  玉掌及肩,虞鶴未感應到半分殺意,倒是放下心來,沒有運氣相抗。


  “砰”一聲悶響,虞鶴痛哼一聲,倒飛而出,嘔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地看著玉荷:“你……你認真的?下手這麽狠?”


  玉荷麵色驟凝,寒眉瞬皺,騰身躍起,擲下破衣,身法運處,揮掌急迫而來!


  “她……她不是玉荷麽?那為何會破了陣法?”虞鶴壓住傷勢,撐開護體氣罩,避開了數道掌風。


  掌風迅捷,但虞鶴卻又不敢魯莽出劍,隻好以閃避為主。


  “我現在還在陣中麽?到底出沒出陣?”虞鶴心想,體內的真氣已有不繼的兆頭,“嘁,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管她是真是假,先把她製住再說!”


  想罷,虞鶴不再閃避,吃下一道菜肴,挺劍相抗,與玉荷鬥成了一團。


  兩人拆得近百招,終究是虞鶴技高一籌,將闊劍架在了玉荷雪白的脖頸上。


  虞鶴累得狠了,玉荷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隻見其香汗淋漓,氣喘籲籲,肌膚微微透紅,汗珠從鬢間滑落,淌過雪白的脖頸,這景象,難以令人不想入非非。


  “你……你到底是誰?”虞鶴移開目光,喘了幾口粗氣,道。


  玉荷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你要是不回答,那我就送你歸位了。這兒可不是幻陣裏,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虞鶴道,作勢欲殺。


  玉荷道:“你殺便是。”


  話音未落,扶山覆厄便已從玉荷頸間劃過。


  眼前的玉荷,化作了碎片,彌散於天地之間。


  四周亦是傳出猶如鏡子碎裂的聲音,景象連變,最後定格在墨竹林間。


  “既然不是玉荷,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嗬,原來還是陣中陣?看來前麵的九十六步都隻是為了耗費我的心神,真正的難關卻是在最後麵這幾步。”虞鶴心想,也不急著踏出第九十八步。


  調息片刻,虞鶴的心神便已完全放鬆了下來。當然,僅是放鬆,而非瞧不起人的懈怠。


  虞鶴起身,踏出了第九十八步。


  是個鎖陣,倒沒花費多大功夫,很快就破掉了陣法,踏出了第九十九步。


  “怎麽還是鎖陣?難道我的猜測是錯誤的?”虞鶴破開陣眼,大為不解。


  他無奈一笑,踏出了最後一步。


  陣法並未啟動,隻見眼前的群竹紛紛散了開來。


  一圈籬笆,一座木屋,屋前站著的,正是那灰袍的布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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