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劍圍守禦。
莫原順著莫瞳所說的,仔細看了看這些黑衣人手上的痕跡,的確如莫瞳所說的那般。他點了點頭,再也沒有多說什麽廢話,深深地吸了口氣,靜等虞鶴歸來。
領頭的黑衣人,見得莫家兄妹依舊待在劍圍之中,心裏也已有了自己的計較,掃了一眼身周的小弟們,道:“你們放心,這兩個家夥的實力相差我們甚遠,根本就不敢走出劍圍半步。他們之中那個最厲害的家夥,現在肯定去截殺燕貢那個廢物去了,不過,那兒也已有人等著那小子了,咱們根本就不必擔心。我就不信這兩個家夥寧願餓死,也不願走出這劍圍半步,哈哈哈!”
領頭黑衣人的這番話,顯然給了在場所有黑衣人極大的信心。他們紛紛大笑,看著莫家兄妹的眼神已被不屑填滿。
莫原、莫瞳根本就懶得理會他們,待在劍圍裏,索性盤坐閉目,調息起來。
其他的黑衣人小弟們雖然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妥,但這領頭的黑衣人卻覺得自己好像被莫家兄妹給完全無視掉了。當慣了領頭人的他,此刻又如何承受得了這般被人輕視的感覺?隻聽得他冷哼一聲,二話不說便舉起了手裏的兵刃,也不管能不能砸開劍圍,便狠狠地砸了下去。
沒有懸念,即便這個領頭的黑衣人已經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仍是沒法破除掉眼前這劍圍的防禦。他手裏的兵刃,仍是沒有絲毫猶豫地被彈了開來。
“什麽垃圾劍圍,老子今天就不信了!老子,老子非得劈開這劍圍不可!”領頭黑衣人怒道。
話音甫落,其他的黑衣人小弟都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陣笑聲便從空中傳了下來。
“就憑你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想破開我精心布置的劍圍?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傳來的,自然不用多講,是虞鶴的聲音。
莫家兄妹此刻聽得虞鶴的聲音,緊繃的神經終於是完全放鬆了下來。
莫原鬆了口氣,低聲道:“少俠終於是回來了,有少俠在,這些螻蟻們,自然不足為慮了。”
莫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但一雙眼睛卻是始終鎖定在虞鶴的身上,沒有半分偏移。
虞鶴穩穩落地,擋在了莫家兄妹身前,立於劍圍之外,扛劍在肩,看著這些圖謀不軌的黑衣人們,眼裏盡是殺氣。
莫原卻是問道:“少俠,燕貢呢?你,你將他直接殺了麽?”
虞鶴道:“這件事我待會再跟你們說,等我先把這些家夥處理掉了。”
話音甫落,領頭的黑衣人自然是受不了虞鶴這般囂張的語氣,冷喝一聲,舉著兵刃徑自襲來。
當然,他所帶來的那些黑衣人小弟們,也都沒有閑著,跟在他身後,如潮水般向虞鶴湧了過來。
虞鶴冷笑一聲,蕩劍激氣,劍招疾出,震出了一圈極其凜冽的氣浪。
這些黑衣人又哪裏會是虞鶴的對手?別說其他劍招了,就連這最容易破解,最容易抵擋,最容易躲避的一圈氣浪,都將他們給震翻在地,沒了什麽再戰之力。
虞鶴也是訝異無比,看著這些倒在地上如同見了鬼一樣的黑衣人們,不禁笑道:“你們如此來勢洶洶,真正交起手來卻這般廢物?這,就是你們囂張的資本?也,也太搞笑了吧!”
其他黑衣人的眼裏,此刻都已經被震驚、害怕給填滿,根本沒有心情來反駁虞鶴,也不敢來反駁虞鶴。
他們之中,骨頭最硬的,應當就是先前叫囂得最凶的領頭黑衣人了。
他即便已經沒了再戰的能力,嘴上也不願就此輸給虞鶴,啐出一口血沫,眼裏的殺意沒有絲毫退卻,瞪著虞鶴,罵道:“你小子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要不是你出其不意地激出了一圈氣浪,我們會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在場這麽多人,莫說一人砍你一刀了,就算是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將你小子給活活淹死,你還在這裏囂張個什麽勁?”
虞鶴臉上的冷笑沒有半點退卻,將扶山覆厄收到了墜裏,慢慢走至這領頭的黑衣人麵前,揚起手掌,對準了他的臉頰,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摑了下去。
響聲清脆,血花迸綻,隨著血花一同綻放的,還有兩顆白瑩瑩的門牙。
“剛才你說了什麽?我耳朵不大好,沒聽清楚,再說一句給我聽聽?”虞鶴看著這領頭的黑衣人,懶得扯下他的蒙麵巾,隻是冷聲問道。
領頭黑衣人的門牙已經被虞鶴給打掉了,如今說話都是漏風的。可他心裏,仍是不服氣,即便嘴上漏風,也極為艱難地將剛才話給重複了一遍,而且語氣,比剛才還要凶狠,還要惡劣。
虞鶴冷笑,再次揚起了手掌,再度摑了下去!
響聲比之前還要清脆,但這次,還夾雜了幾聲痛嚎。
領頭黑衣人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蒙麵巾已經被鮮血給完全浸透,黑中泛紫,紫裏透紅,還冒出刺鼻的腥臭,很是惡心。
虞鶴強忍住心裏的不適,仍是冷冷地盯著這領頭黑衣人的雙眼,問道:“你這副骨頭倒是真的硬,就不知,還能再硬下去麽?”
領頭黑衣人在虞鶴的這兩巴掌下,身體狀況已經跟重傷無異。他此刻已經氣若遊絲,麵色煞白,哪裏還有力氣再回答虞鶴的問題?不過,他眼神裏的堅定跟仇恨,卻仍是表明了他心裏的想法。他的骨頭,仍是跟之前那般硬朗,心底裏,還是對虞鶴不服氣。
虞鶴自然也看懂了他眼神裏的意思,笑道:“既然你這副骨頭這麽硬,我就當著你這些小弟的麵,把它們給一根一根地取出來,再慢慢拆掉,看看你到底會不會嘴軟,哈哈哈!”
話音落定,虞鶴也不顧周圍人的看法,左手五指驟捏,成爪狀,對準了這領頭黑衣人的手腕,用盡全力地扣了下去!
“呃啊!”
領頭黑衣人的慘叫,響徹天地,不僅鑽進了莫家兄妹的耳朵裏,亦是躥入了在場所有黑衣人的耳朵裏。
鮮血迸灑,皮裂肉翻,森森白骨,已經完全曝露了出來。
虞鶴的臉上,帶著殘忍到近乎扭曲的冷笑,手裏的動作沒有絲毫地停滯,五指摳入,狠狠地抓住了這領頭黑衣人的腕骨,往外猛地一拔,連帶著不少血肉,給一同拔了出來。
“已經拆下來了一塊,我要繼續拆第二塊了。你若是忍不住了,完全可以向我求饒。若是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會放過你。”虞鶴笑道,將這領頭黑衣人的腕骨給丟到了地上,沒有多看哪怕一眼。
他生怕這領頭黑衣人會痛得昏厥過去,便用左手按在了這領頭黑衣人的肩頭,渡出些許真氣,不足以治療其傷勢,但卻可以讓這領頭黑衣人保持百分百的清醒,不至於將這直入心扉的痛楚給完全忽略過去。
“你,你好,狠……”領頭黑衣人的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手腕處的劇痛,亦是令其渾身顫抖。可在虞鶴的真氣輸送下,他卻是怎麽都暈不過去,怎麽都保持著最清醒的狀態,簡直是無法言喻的痛苦。
“你可是我的敵人,我若不狠一點,那可真說不過去了。”虞鶴笑道,掃了其他的黑衣人一眼。
僅這一眼,便讓這些黑衣人們,不寒而栗。
他們心中,都已起了逃跑的念頭,但因為傷勢實在太重,根本挪動不了半點,便隻得在原地,不停地顫抖著,看著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
“怕了?現在知道怕了?剛才那般囂張的樣子到哪裏去了?出來作惡,總是要還的。不過,你們倒是別急,我不會像折磨這家夥這般來折磨你們,你們這些小嘍囉,還沒資格讓我付出這麽多心力,待會兒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的。”虞鶴笑道。
笑聲還未落盡,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痛嚎。
這領頭黑衣人的另一塊腕骨,也被虞鶴給生生地挖了出來。他的雙手已經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但是,他仍是保持著一個十分清醒的狀態,感受到了滿分的劇痛,一點都沒有含糊。
“你服不服?”虞鶴道。
“想,想要我服氣?休,休想!大不了,大不了再多忍幾塊,到時候我體內的血液全部流盡,任憑你體內的真氣如何磅礴,都無法將我救回來!”領頭黑衣人道,眼裏仍是沒有半點服軟。
虞鶴卻是笑道:“算盤打得不錯,可是,你終究是低估了我的實力。”
說罷,虞鶴沒有絲毫含糊,凝氣成鍋,當著眾人的麵,炒好了一道最簡單的蛋炒飯。他也不管這蒙麵黑衣人答不答應,便將這一碗滿滿的蛋炒飯給喂進了這領頭黑衣人的嘴裏。
肴效迅速揮發,領頭黑衣人的傷勢,迅速痊愈。連帶他手腕上的兩個傷口,都已恢複到了原樣,甚至,甚至就連那兩塊已經被虞鶴給摳去的腕骨,也都重新生長了出來。
領頭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覺肩頭一痛。
虞鶴的拳罡毫無懸念地鑽進了他的體內,又將他給打成了要死不死的重傷。
先前所做過的一切事情,又在他的身上,重複發生了起來。
劇痛再臨,冷汗再流,這領頭黑衣人的眼神已經起了變化。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身子顫抖得更加劇烈,眼裏的仇恨跟不服都盡皆化去,取而代之的乃是滿眼的恐懼。
他,他不禁想道:“這,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曆?為什麽,為什麽這極其簡單的一道菜肴,便能這般輕易地治愈我的所有傷勢?若,若再這般下去,他的折磨,我的劇痛,豈不就是無窮無盡的了?我,我這一生,難道,難道就要在這樣的折磨下度過嗎?我,我……”
虞鶴注意到了這領頭黑衣人的眼神變化,雖然看不透他心裏此刻到底在想著什麽,但應該與自己所料想的相差不大。
“眼神終於開始變化了,再硬的骨頭,在無止盡的重複折磨下,也會散架。除非,是那種天生失去痛感的人,那樣的人,還真沒有什麽折磨的手段。”虞鶴想道,但心裏也是放鬆了許多。隻要這黑衣人首領服軟,那麽,他想問的東西,想知道的事情,基本都會知道。所以,這也是為什麽虞鶴願意花費這麽多時間來折磨這廝了。
折磨還未停止,但這領頭黑衣人的心態,已經臨近崩潰。
“哢!”
這領頭黑衣人的腕骨,再度被虞鶴給摳了下來。
這個時候,他終於是跪了下來,竟像個孩童一樣,崩潰大哭。
“大俠,大俠!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饒我一命吧!我,我服了,我服了!”領頭黑衣人叫道。
虞鶴大笑,莫家兄妹卻是搖了搖頭,滿臉驚懼。
至於其他的黑衣人,則是徹底斷了逃生的念頭,癱在原地,猶如一灘灘扶不起的爛泥,心如死灰,眼裏再看不見半點神采。
“完了,徹底完了。連頭兒這樣的硬骨頭,都在這小子麵前散架了。我們,我們是根本逃不出去了。”
“早知道,早知道這裏的點子這麽紮手。說,說什麽我今天都不會來的……這,這小子的實力,簡直跟大頭領差不多了。”
“不,我,我甚至懷疑,連大頭領都不是這小子的對手。畢竟,畢竟大頭領上次跟咱們頭兒切磋,也不過隻贏了半招……可,可咱們的頭兒,在這小子麵前,就跟個三歲小兒一般,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大,大頭領又怎的會是這小子的對手?”
“這,這小子到底是誰?為什麽,為什麽咱們都從來不知道這號人物的?到底,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僅是咱們,就連頭兒,大頭領他們,肯定都沒有聽到過這號人物……不然,不然的話,這次的任務,就不會描述得這般簡單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可即便大家都知道了此人的存在,我們,我們也沒辦法真正鬥過這小子……說來說去,隻能怪咱們的實力太弱……若是實力夠強,管他是誰,來了照殺不誤,哪裏還有這麽多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