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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想不到大師兄這麽好說話。

  男弟子亦是想道:“想不到大師兄竟然這麽好說話,看來平日裏那些家夥所說的話,都是誣陷大師兄的了。果然什麽事情,總得自己親自見識過才能相信,別人嘴裏說出來的,始終不是我們自己的感受。”


  玉桑梓絕並不知道兩名弟子心裏的想法,仍是將目光鎖定在已經陷入笛音幻境的虞鶴臉上。他見虞鶴雖閉著雙眼,但臉上的神情仍是鎮定無比,眼裏的輕蔑與不屑便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乃是驚訝與凝重。


  “這小子的實力不錯嘛,在我的幻境裏,竟然還能如此鎮定自若。不過,我的幻境可不是一般的過家家,就不知之後出現的東西,你是否能夠扛得住了。”玉桑梓絕想道,嘴角微勾,冷笑乍顯。


  虞鶴此刻,仍身處幻境之中。四周驚濤連連,卻始終沒有襲至他身邊。他環視四周,還沒來得及作出其他判斷,便覺身後襲來一陣寒風。他急忙轉身,擊出一掌,與來人對拚一掌,各自退開數步。這一掌,倒是拚了個不分上下。


  虞鶴大驚,穩住身形,想道:“這人速度好快,我竟連劍都沒法出,隻好以掌來接。但此人的掌力卻也不弱,能與我鬥個旗鼓相當?這家夥,難道是幻境的始作俑者?”想罷,凝目細看,隻見來人身形瘦弱,身著農裝,頭戴鬥笠,遮住了麵孔,看不清具體的模樣,但實力卻是不賴。


  鬥笠男子道:“小子實力不賴,可惜,卻始終不是我的對手。”


  虞鶴眉頭緊皺,道:“你是玉桑派的人?”


  鬥笠男子笑道:“你說我是人?哈哈哈!真是可笑!我不過是這幻境中的一抹殘像而已,怎配得上人這稱呼?”


  虞鶴臉色更加凝重,道:“一抹殘像?”


  鬥笠殘像冷哼一聲,身形暴起,左掌迅出,激出數股淩厲掌風。


  虞鶴小退數步,抬劍招架,綻出劍氣,回了一劍。


  劍氣、掌風,激烈相撞,氣浪連翻。四周驚濤盡裂,駭浪皆毀!


  鬥笠殘像倒退三步,虞鶴倒退兩步。


  這一招的交鋒,倒是虞鶴略勝一籌。


  鬥笠殘像心中不服,怒道:“再接我一掌,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雙掌齊推,掌風滔天,殺意重重。


  虞鶴絲毫不懼,雙足互點,縱躍而起,劍鋒斜垂,遙指硯農書頭顱,幻出漫天劍影,齊齊襲去。


  劍意如浪,層層相疊。破掌抿意,直迫向鬥笠殘像頭頂的天靈大穴!


  鬥笠殘像大驚,舉掌倏合,死死地夾住了數道劍影,但體內卻已被劍意所撼,嘴角滑落了幾縷鮮血,已無法分心說話。


  虞鶴仍是遊刃有餘,笑道:“你隻有這般實力?真是丟人現眼。”


  話音未落,力道陡增,劍影逼下數厘,已刺破了鬥笠殘像頭頂的肌膚,開始摧殘起其體內的真氣來。


  鬥笠殘像隻覺體內真氣迅速流失,氣力瞬消,再無法擋住頭頂的劍影,雙瞳驟擴,滿眼驚恐:“你……”


  話未出口,劍影已經刺穿了他的頭顱,送他去了西邊。


  真氣摧盡,這鬥笠殘像,彌散於無形。


  鬥笠殘像消失之後,眼前的濤浪,竟向兩邊鋪散了開來。


  前方,一個騎著異馬,提著長刀的壯漢,踏浪而來。他一臉殺意,瞪著虞鶴。


  虞鶴笑道:“又來一個?這幻境難道走得是不死不休的路子?”


  壯漢並未說話,徑揮刀,斬出刀罡,向虞鶴劈來!

  虞鶴挺劍,劍花迅挽,將刀罡化於無形。


  壯漢目中閃過一抹訝異。


  虞鶴凝神,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壯漢策馬,揚起長刀,向虞鶴衝了過來。


  虞鶴輕嗤一聲,抬劍疾架。


  異馬壯漢,勒韁拖刀,座下異馬前蹄疾揚,配合著長刀,徑向虞鶴頭顱踏下!

  虞鶴眉頭緊擰,身子微側,劍鋒疾抖,真氣立時湧出,化作劍影,再猛地一個回旋,毫無阻滯地刺進了異馬的頭顱!

  異馬一聲慘嘶,後蹄驟曲,跪倒在地。


  壯漢臉色大變,急忙收刀,自馬背上躍下,接連數個翻滾,才堪堪避過了虞鶴的劍影,狼狽不堪地站了起來。他的額頭上,已然泛滿了冷汗,想道:“這小子的實力怎的如此強橫?難道先前那家夥,根本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威脅?”


  虞鶴沒空去猜壯漢的心思,闊劍疾挺,劍氣凝出,迫向壯漢!


  壯漢雙手握住刀柄,攢勁疾旋,綻出一股由真氣凝成的氣旋,織成了一麵氣旋之盾,欲擋住襲來的劍氣。


  劍氣擊盾,氣旋瞬碎!

  壯漢倒飛而出,手裏的長刀斷成了十數節,眼裏盡是難以置信。他栽倒在地,隻聽得“哢嚓”幾聲脆響,肋骨盡折,血沫自嘴裏湧出,已無再戰之力。


  虞鶴哪敢有半點耽擱?闊劍迅刺,根本沒留給壯漢說話的時間,徑刺穿了他的心髒!

  闊劍抽出,壯漢連帶著他的戰馬、兵刃,盡皆彌散,化作虛無。


  虞鶴鬆了口氣,看著四周逐漸平息的浪濤,卻是滿臉訝異:“怎的了?難道還有不成?”


  話音甫落,眼前景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隻見天穹,日月輪轉,晝夜更替。雲幕鋪墨,月皓星潛。


  僅一瞬間,四周盡皆黑了下來。冰涼月光緩緩灑下,鋪在了虞鶴臉上,也鋪在了虞鶴四周的浪濤水麵上。


  可這般美景,不僅沒有讓虞鶴感到絲毫的放鬆,反而還讓他變得更加緊張了。


  一艘腐朽的大木船,緩緩出現在了虞鶴的眼前。木船破爛不堪,哪怕用遺骸來形容,也一點都不過分。


  虞鶴站在遺骸外,並未見到任何人的身影,反倒感應到了一股滔天的鬼氣,不由大驚,想道:“鬼氣如此之巨?這木船遺骸,裏麵怕是大有文章。”


  虞鶴猶豫片刻,耳畔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隻聽那聲音說道:“吾,已在遺骸深處相候。汝,若想破除幻境,速速前來,與汝一戰!勝,可出幻境,敗,則魂飛魄散!”


  虞鶴微驚,想道:“哼,什麽狗屁玉桑派,原以為隻是用幻境來阻擋我的腳步,沒成想,還想取我的性命?可我,卻偏偏不是如此輕易服輸的人,既然給我下了這麽多絆子,那我就把這些絆子盡數除了,看看還有誰能攔得住我!”


  想罷,他也不耽擱,扛著扶山覆厄,直衝入了這鬼氣滔天的破船遺骸!


  一路鬼氣攔阻,化作不少冤魂虛形,又如何擋得住虞鶴的步伐?


  劍光攢閃,劍氣飛灑,將攔路的鬼氣冤魂,盡數除滅!

  未幾,虞鶴終是趕到了破船遺骸的最深處,見到了那聲音的主人。


  此人,渾身纏滿了森森鬼氣。他,便是整個破船遺骸的鬼氣核心!


  虞鶴不敢耽擱,拔劍,出劍,隻在瞬間!

  扶山覆厄,毫無阻滯地刺進了此人的心髒。可這人,卻是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虞鶴大驚,忙撤劍,疾退數步。


  此人沉哼一聲,雙手微顫,身周殺意猛地一漲,伴著森森鬼氣,綻出一圈血黑相間的氣浪。


  虞鶴更駭,雙手握劍,綻出劍氣,欲擋住襲來的氣浪。


  劍氣如網,嚴絲合縫,將襲來的氣浪,牢牢籠罩住了。


  虞鶴再度出劍,伴著劍氣網,成功破開了氣浪,襲至此人身前。他將牙關一咬,手中闊劍狠狠往前一送!

  “叮!”


  脆響入耳。


  虞鶴隻覺腕上一緊,下意識地想要撤劍,卻發現扶山覆厄已被此人的手指緊緊鉗住,巨力滔天,竟移動不得分毫!


  此人慢慢地抬起了腦袋,臉上鬼氣流竄,掛著陰桀的笑容,雙眸布滿血芒!

  “嘩!”


  鬼氣爆躥,猶如驚濤!

  此人怒吼一聲,體內鬼氣大盛!他指上攢勁,竟試圖生生掰斷扶山覆厄!


  但扶山覆厄又豈是凡兵俗刃?任此人如何使勁,仍是未損絲毫,反倒迸出洶湧的劍氣,劇烈地顫動起來!


  虞鶴會意,連忙鬆開了手,踏出步法,小退數步,雙拳疾出,綻出數道拳罡,襲向此人。


  此人不躲不避,任由拳罡擊在身上,身軀微晃,仍是一心放在扶山覆厄上。


  虞鶴倒吸一口冷氣,不再劈出拳罡,卻是想道:“拳罡對它不起作用麽?我,我試試捏個劍訣看看。”


  想罷,他手掌一翻,掌心朝上,雙掌皆並成劍指,真氣運處,迅速將劍訣一引。


  扶山覆厄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足足經曆六十四次變化,終是遍布那人身周,在虞鶴劍訣的指引下,這漫天劍影,劍鋒齊轉,皆對準了那人的腦袋,直直刺下!

  而扶山覆厄,亦在此刻掙脫了那人的束縛。


  它騰空淩旋,劍氣再綻,配合著其他的劍影,自上而下,斬上這人的天靈蓋!


  這人抬頭,眸中血芒倏閃,嘴角一挑,卻是根本沒有閃避的心思,左臂上抬,右臂平推,鬼氣森森,眼中皆是不屑!

  “嘁!難道它想憑兩隻肉掌來招架我的招式麽?倘若它的實力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我該想的,或許是怎麽跑路保命了,而不是在此跟他硬打下去。至於走出幻境的法子,還是先多想想吧。”虞鶴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這人。


  “砰!”


  巨響入耳,氣浪層疊,縱躍升離,激得虞鶴渾身一顫,差點一個趔蹴摔倒在地。


  扶山覆厄,發出清脆的錚鳴,劍氣再漲,漫天劍影,分金裂石,不僅斬去了那人的手臂,還順勢刺進了他的心髒!


  一劍穿心,真氣盡毀。


  這人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慢慢彌散,消散於無形。


  除去此強敵,扶山覆厄自覺回旋,回到了虞鶴的手裏。


  虞鶴鬆了口氣,將扶山覆厄給收到了墜裏。


  眼前景象,如玻璃一般,塊塊碎裂。


  景象變幻,回到了玉桑派的門口。


  虞鶴雙眼一睜,綻出一股凜冽的寒意,倒是驚得身邊的兩名玉桑派弟子,以及玉桑梓絕,皆退數步。


  這兩名玉桑派弟子,皆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虞鶴。


  玉桑梓絕的眼裏,亦被驚訝填滿。


  虞鶴鬆了口氣,將目光移到了玉桑梓絕的臉上,笑著問道:“你就是玉桑派的大師兄?剛才的幻境,是你的笛音所致吧?”


  玉桑梓絕默默地吸了口氣,直視著虞鶴的目光,點了點頭,道:“沒錯,那幻境的確是我的笛音所致。”


  虞鶴仍是笑著,但眼裏卻是綻出一抹寒光,語氣亦是瞬間冷了下來,道:“我不過是個來拜山的人,你的幻境,卻是想將我徹底抹殺。堂堂玉桑派的大弟子,心胸竟然這般狹隘?你們這玉桑派,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門派?殺人如麻?還是嗜血成癮?”


  話剛說完,玉桑梓絕都還沒有什麽明確的表示。他身後的兩名弟子,卻已按耐不住心裏的怒火了,紛紛衝了上來。


  男弟子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這般侮辱我們玉桑派?”


  女弟子道:“誤會早已消除,你又何必這般得理不饒人?”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毫無懸念地打在了男弟子的臉頰上。


  這一耳光,虞鶴可是用盡了全力。


  這男弟子的實力本就比不上虞鶴,又如何抵得住這一耳光的威力?他痛叫一聲,栽倒在地,嘔出一口鮮血,就這樣毫無骨氣地暈了過去。


  至於這女弟子,虞鶴倒是沒有向她動手,冷聲道:“理在我這邊,饒你是情分,不饒你是本分。別以為這個世界是圍著你轉的,沒了你,玉桑派依舊是玉桑派,這個世界仍然還是這個世界。看在你是女子的份上,我不跟你動手,趕緊帶著你的同門,快滾!”


  這女弟子何時被人這麽說過?立時淚眼婆娑,一臉委屈地看向了身邊的玉桑梓絕。


  玉桑梓絕自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沒有替她說什麽好話,僅是說道:“你們的實力不如他,先進去,告訴掌門。”


  見得玉桑梓絕並沒有替自己說話,這女弟子滿臉失落,卻也不敢違抗玉桑梓絕的話,拉著已經昏倒了的男弟子,向派裏退去。


  待二人走後,這玉桑派的門口,便隻剩下了虞鶴跟玉桑梓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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