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玉段魚。
劉迎大驚,轉過身來,瞪著虞鶴,眼裏盡是怒火:“你是什麽人!為什麽不經我允許就闖進我家裏來!”
沒了劉迎的折磨,牧寒星的神經終於是一鬆,開口叫道:“師,師父!救我!這女人,是個瘋子!”
虞鶴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回答,便又聽得劉迎叫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他的誰,你沒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闖進了我的家裏,我要報警,說你強闖民宅!”
話音還沒落定,虞鶴卻是瞬間衝到了劉迎身邊,收劍入墜,一把揪住了劉迎的衣領,也不存在什麽憐香惜玉,便將其甩到了地上。
“嗬,想打我徒弟的主意?你是不是太過稚嫩了些。”虞鶴瞟了一眼,滿臉諷笑。
劉迎立時憤怒不已,就地一滾,卻是掙脫了虞鶴的束縛,連忙站起身來,想去拿放在一旁的手機。
虞鶴激出一道真氣,將劉迎的手機給打成了碎沫:“想報警?你對我徒弟的折磨,就想這麽算了?”
劉迎道:“我折磨他什麽了?你有什麽證據?”
“嘁,你自己看看他身上的傷口,都到現在了,還不肯承認?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我這小徒弟的性命怕就被你這個女瘋子給拿走了。你說說你,好歹也是個二十五六的大人了,怎麽還能做出這般幼稚的事情來?憑你這工作,找點糊口的錢很難嗎?雖然工資不是多麽多麽高,但隻要努力,還怕被餓死麽?”虞鶴道。
劉迎愣了愣,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虞鶴是在誇她還是在罵她。
趁著劉迎愣神的時候,虞鶴已經將牧寒星的束縛給解開了。他給牧寒星穿好了衣褲,看著牧寒星,低聲道:“你不是會乘雲步麽?為什麽會被這家夥給抓到這裏來?”
牧寒星卻是苦著臉道:“她,她在我的水裏下了迷藥。我昏睡了好長一段時間,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她給綁到這裏來了。”
“嗬,看來這家夥是恨你恨的深沉呐,早知道如此,我應該直接廢了她的。”虞鶴道。
牧寒星道:“唔,師父,要不,這女瘋子,你交給我來處置吧?”
虞鶴笑容更甚,看著牧寒星的雙眼,道:“那你想怎麽處置她?”
牧寒星道:“自然,自然是殺了她!我,我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虞鶴嘴角微抽,不禁說道:“行,反正她都對你起了殺心了,你要是再放過了她,反而顯得有些太不對勁了。對敵人的仁慈,永遠都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還是頗有道理的。”
牧寒星明白了虞鶴話裏的意思,定睛凝神,慢慢恢複起體內損耗的真氣來:“師父,徒兒,徒兒能借用一下你的那把寶劍嗎?”
虞鶴翻了個白眼,道:“行,不過那夥計可有點重,你可得悠著點使。別還沒砍到別人,先把自個兒給傷了。”
說罷,虞鶴再度拿出了扶山覆厄,遞到了牧寒星的手裏:“喏,你拿著去殺吧,我殺她,終究名不正言不順的。”
牧寒星點了點頭,接過了扶山覆厄,雙手緊握,走得有些艱難。
虞鶴卻是有些驚訝地看著牧寒星,心裏不禁讚道:“看來這家夥並沒有荒廢體能訓練,明明這麽小的個子,還能拿動這把闊劍,倒也不錯。看來以後,不能再讓他出來學什麽狗屁東西了,直接讓他跟著阿穎學,不僅成效高,還不會發生那麽多奇葩的危險。”
牧寒星拿著扶山覆厄,雖然動作有些遲滯,但也成功地走到了劉迎的麵前。
劉迎的臉色終於是變得驚慌起來,一個勁地瞪著牧寒星:“小星,你,你要做甚麽?你,你真的要殺了我麽!你,你就不怕受到法律的製裁嗎?”
牧寒星道:“法律,不正是用來製裁你這種人的?難道,像你這樣子的人,還渴求法律的保護?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話音甫落,闊劍斬下,毫無懸念地取走了劉迎的性命。
劉迎身亡,虞鶴收回了扶山覆厄,看著牧寒星,道:“以後你別出來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老老實實地跟著你師娘學。我會把秘籍都先讓你師娘學會,然後再讓你師娘教給你,明白了?”
牧寒星點了點頭,沒有多說甚麽。
兩人離開了劉迎的家,回到了飯店,此事終於也是告了一個段落。
次日,吊墜輕顫,把虞鶴從夢鄉裏給拉了出來。
新菜譜激活,叫作——玉段魚。
做玉段魚,首先得準備好相應的食材:新鮮鯽魚兩條,泡椒50克,蔥30克,薑1個,蒜3瓣,豆瓣醬1勺,醬油1勺。
第一步,檢查食材是否備好。
第二步,鍋中倒油,炸鯽魚,炸至兩麵金黃,撈出,裝盤備用。
第三步,用炸了魚的油,將薑、蒜炒香,加豆瓣醬、泡椒、醬油後,再加小半碗水。
第四步,放入鯽魚,燒入味,翻麵燒到湯汁基本收幹。
最後一步,加入蔥段,鋪在魚上,數息後,出鍋裝盤,菜成。
注意事項:中小火入味,不喜魚鱗可將魚鱗全部去掉,出鍋後,盡量使蔥段平鋪於魚上,會美觀不少。
記住了玉段魚的具體做法後,虞鶴便沒耽擱,飯店正常營業,並將玉段魚加入到了菜譜中。
辛勞一日,玉段魚的熟練度等級終於是提升到了淩絕頂。
虞鶴的廚藝等級也再度提升,突破到了下一個境界,成為了一星老手廚師。
同時,激活了玉段魚的佳肴臨境錄。
待到深夜,虞鶴洗漱後,便躺到了床上,進入到了玉段魚的佳肴臨境錄裏。
玉桑嶼,位於國土極南,四麵臨海,嶼石如峰。海潮拍浪,鼓打在石上,嘩嘩作響,留下淺淺浪痕。
玉桑派,是玉桑嶼上的唯一門派,也是玉桑嶼的主人。整個玉桑派,幾乎是占據了半個玉桑嶼。占地麵積之廣,足以證明他們的強大勢力。
金光瞬閃,虞鶴落在一座水浪形狀的建築前。
門若水浪,庭如水浪,屋似水浪,屋簷亦跟水浪無異。門上匾額,刻著三個漆金大字,玉桑派。
門口立著兩名弟子,一男一女,皆著水藍色的長袍,各執長笛。他們見得突然出現的虞鶴,身子一震,滿臉警惕。
“你是什麽人!”
“我玉桑派,豈容外人亂闖!”
這兩名弟子也沒說甚麽廢話,率先向虞鶴發動了攻擊。
虞鶴大驚,根本沒有機會解釋,隻好疾退,取出扶山覆厄,蕩開了兩人激來的真氣。
這兩名玉桑派弟子,見得虞鶴躲避的手段如此幹淨利落,眉頭皆是一皺,臉上警惕更甚。他們相視一眼,沒有半點猶豫,將長笛置於唇前,奏起笛音。
笛音高亢,甚至有些尖銳。但笛音中所蘊藏的力量,卻是讓虞鶴不敢小覷。
笛音迸襲,虞鶴撐開護體氣罩,擋住了音波的侵襲,卻是擋不住尖銳的笛音。他隻覺腦中嗡嗡作響,體內真氣一陣阻塞,就連動作都變得遲緩了許多。
劍鋒微抖,劍氣迸綻,即便是速度減緩,也沒有對虞鶴的心智產生任何影響。他眼裏的驚訝,已經完全轉變成了滔滔的戰意。
“你們一點解釋都不聽,就別怪我不給你們留情麵了。”虞鶴道,語氣已經冰冷,其中殺意無限。
這兩名玉桑派的弟子,卻僅是嘲諷一笑,根本沒把虞鶴的威脅給放在眼裏。他們周身,真氣運轉,吹奏出來的笛音,更加尖銳刺耳,其中所蘊藏的真氣,也是更加濃厚。
虞鶴卻道:“真氣濃厚了不少,但這攪耳的聲音卻還是令人如此煩躁。”
聽得虞鶴此言,這兩名玉桑派的弟子,並沒有絲毫不滿,反倒認為虞鶴的心理已經起了極大的變化。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虞鶴的這句話,隻是個幌子而已。
虞鶴故作暴怒,倒也真讓他們放鬆了些許。也正是這瞬間的放鬆,讓虞鶴找到了破解笛音的機會。
護體氣罩凜然爆開,綻出一圈極其洶湧的氣浪,竟將襲來的笛音盡數打散!
兩名玉桑派弟子皆是一驚,往後齊齊一倒。
下一刻,劍光迅閃,劍氣襲來,斬斷了他們兩個手裏的長笛。
虞鶴欺身而至,收劍入墜,手指疾點,封住了兩人的周身大穴。
兩人無法動彈,卻仍是死死地盯著虞鶴,眼裏的怒火自是不言而喻。
“你,你到底是甚麽來曆!幹麽闖我玉桑派!”
“若你,若你敢殺了我們,我玉桑派的弟子們在掌門的率領下,定會叫你屍骨無存!”
虞鶴臉上的冷意慢慢收起,看著兩人,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我要是真想闖你們玉桑派,我現在還會留你們的性命?若不是你們蠻不講理,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我會對你們出手嗎?”
此話一出,這兩名玉桑派弟子的臉色皆是一滯。他們雖然不能動彈,但眼珠子卻是還可以轉動。他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大概是覺得自己誤會了虞鶴,眼裏立時充滿了歉意,語氣也放緩了許多。
“少,少俠。抱歉,先前的確是我們太敏感了些。還望你,多多見諒。”
“少俠,既然誤會已經解除了。能不能,能不能勞煩你,將我們的穴道給解開了?”
兩人的語氣,雖然柔和了許多,但卻沒有感覺到絲毫道歉的誠意,似乎還帶著一些命令的口吻。這一點,讓虞鶴很不舒服。
虞鶴本想再刁難他們一番,但一陣突然出現的笛音,卻是讓他眉頭一皺。
而躺在地上的這兩名玉桑派弟子,卻是覺得渾身精神一振。他們被虞鶴所封住的周身大穴,也在笛音入耳之際,慢慢解開了。體內真氣再度運轉起來,並不見任何遲滯。
他們相繼起身,循著笛音的源頭望了過去,臉色大喜,道:“大師兄!”
虞鶴微驚,還未扭過目光,便覺笛音入耳,眼前景象亦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浪濤拍天,水藍遍處。虞鶴此刻,竟身處一片遙望無際的驚濤駭浪之中!
“這,這是什麽地方?莫非,莫非又進入幻境了?”虞鶴看著四周,心中莫名有些驚慌。
虞鶴身處幻境之中,而那兩名玉桑派弟子,以及他們的大師兄,卻是安安穩穩地站在虞鶴身邊,眼裏並沒有什麽殺意,卻是充滿了諷刺。
玉桑梓絕,玉桑派大師兄,亦是玉桑派百年派史中最傑出的一個天才弟子。他身高七尺左右,跟虞鶴相差不大,穿著一襲水藍色的長袍,執白玉長笛,著水浪驚濤履,麵如冠玉,眸若星辰,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皆是人中絕頂,幾乎是無可挑剔。
那女弟子見得玉桑梓絕,眼裏的諷刺盡數消融,取而代之的乃是滿眼的星心。有崇拜的星星,亦有愛慕的心心。她站在玉桑梓絕身邊,安靜得像個見到了偶像的粉絲一樣,不敢有任何的造次,亦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那男弟子,看向玉桑梓絕的目光,亦盡是崇拜。
玉桑梓絕的目光,卻是落在虞鶴的臉上,眼中輕蔑,道:“看這小子能在我的笛音幻境下堅持多久,若有一炷香,便可聽聽他的來意。若無一炷香,便直接將其驅逐,不留絲毫餘地。”
女弟子連連點頭,男弟子卻是不解,問道:“大師兄,這麽做卻是為何?”
玉桑梓絕笑道:“因為我們玉桑派,絕對不會隨便接納廢物。你們的天資,雖然不及我,但也絕不是廢物。而這小子,卻跟你們不同了。若真正比鬥起來,莫說是我了,就是你們,他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二人聞言,皆是大喜。
女弟子想道:“大師兄平日裏看起來總是一副高傲孤冷的樣子,沒想到真正交談起來,卻也是個懂得照顧我們感受的人。這般完美的大師兄,若是能成為我的道侶,那該有多好?不過,這件事情倒也隻是想想罷了。我是什麽身份,大師兄又是什麽身份?我怎麽能夠高攀得起大師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