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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金光流縈勢如雷,銀刀逝寒氣盡餒。

  利石襲背,虞鶴反劍旋斬,劍身閃出絲縷金芒,將數塊利石盡數擊碎,就連其中挾裹的森森鬼氣,亦被盡數化解。


  他趁易原還未反應過來,穩穩落地,提腕拂劍,使“劍起微瀾”,斬出數道攜帶驅鬼金芒的劍氣。劍氣所過之處,空間稍有些許扭曲,如漣漪般不停擴散。


  “金芒?這股金芒的力量跟先前那道該死的黃符一樣,莫非這廢物小子竟把黃符中的力量給引入體內了?”易原眉頭緊擰,心中猛顫,根本不敢跟這些劍氣硬撼,移身暴退。


  劍氣斬在易原先前所處之地,地磚崩碎,濺起塵灰。


  虞鶴想道:“看來他還是十分懼怕靈符所攜帶的力量,隻要我能運用好了,定能將其誅殺,救眾百姓於水火。”想罷,攥劍欺身,豎斬橫削,並未用出靈符之力。


  縱然如此,易原也是提心吊膽地招架著,根本不敢貿然發動反擊。戰局逆轉,原本占盡了上風的易原,此刻卻被虞鶴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廢物小子,你是不是隻敢使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若是沒有那靈符的力量,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易原盛怒,蕩開斬來的扶山覆厄,眼中盡是不甘。


  虞鶴探足攢刺,又將易原逼得倒退數步,笑道:“見不得人又有什麽稀奇?反正你又不是人。”


  “你!”易原無言可駁,心中怒火已至頂點。他掌心湧出鬼氣,凝成一團,拂開扶山覆厄,勁推而出。


  虞鶴故意賣了個破綻,手臂微彎,以肘抵擋。


  不出意外,哢嚓一聲脆響,虞鶴的手肘被生生打斷。他強忍痛楚,借勢倒退,收劍入墜並瞬間吃下菜肴。


  易原大喜,心中警惕頓消,怒聲暴吼:“廢物小子,受死吧!”


  黑影攢風,易原已將速度提至極限!


  虞鶴神色並無絲毫慌亂,嘴角輕勾。


  隻見金芒瞬閃,天地一片寂靜。


  玄劍展鋒吐金輝,黃符鎮邪衛寶瑞。


  “怎……怎麽可能!你,你的手臂已經被我打斷……為什麽……為什麽……”易原看著貫穿自己心口的扶山覆厄,滿眼不信,亦有不服。


  虞鶴從不喜歡向敵人吐露自己的底細,果斷拔劍,收劍入墜。


  鬼氣彌散,易原魂飛魄散,終落了個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


  虞鶴推開客棧大門,麵泛喜色,笑道:“小二,給我上好酒好菜,這頓飯村長付錢!”


  眾人見得虞鶴入內,懸著的心終是放下,紛紛站了起來,圍在了虞鶴身邊,不停地道著謝。


  店小二根本不用掌櫃吩咐,跟客棧大廚一同進入了後廚,滿臉興奮。


  易穀放下酒杯,苦容盡展,敬了虞鶴一杯酒。


  二人一飲而盡,言笑晏晏。眾人亦是相繼落座,店裏立時熱鬧了起來。


  觥籌交錯,酒濃菜香。眾人喜笑顏開,輪番舉杯敬酒,感謝虞鶴的救命之恩。


  次日,虞鶴大醉方醒,下樓欲結房錢,卻已盡數被易穀給付了。他搖頭笑了笑,倒也沒什麽不好接受的,便跟眾村民告別,在眾人的歡送下,離開了劫傾村。


  他前腳才離開劫傾村,後腳便覺眼前金芒一閃,景象倏然變幻,回到了熟悉的武技臨境小屋。


  丁厄等候多時,見得虞鶴回來,不禁笑道:“你這小子的實力雖然不強,但腦瓜子可還真夠靈活的。我原以為你會借助你的戒指,去跟那小山鬼硬撼,沒成想卻用了一個如此不費力氣的辦法,倒真讓我刮目相看。”


  “人生在世,總不能什麽時候都鐵著頭去硬講道理吧?既然能想到節省力氣的辦法,又何必去多浪費力氣呢。”虞鶴答道。


  丁厄道:“這話倒是不錯,扶山覆厄能找到你這一任主人,我倒也放心許多了。好了,廢話也不多說了,你已經通過了第一場幻境試煉,我這就把第一式教給你,你可看好了。”


  話音甫落,丁厄右掌微張,真氣迸湧,竟在掌中凝出了一柄挾裹金芒的氣劍,若非金芒輝映,虞鶴根本都看不見這無形的透明氣劍。


  虞鶴心中微驚,丁厄卻已縱身躍起,氣劍迅拂,金芒迸綻,於半空中凝成了一座盈滿金芒的小山。小山初成,丁厄冷喝,劍鋒指地,倏地下壓。


  小山迅速墜下,四方皆顫。


  丁厄收劍,落在虞鶴麵前,小山亦隨之消散。


  虞鶴眼中盡是訝異:“好磅礴的真氣,劍勢亦如此強悍。”


  “這一招叫作‘扶山’,殺傷力還有待商榷,並非極強。但其作為‘困式’,卻是夠資格了。”丁厄無視了虞鶴的讚歎,語氣平淡地說道。


  虞鶴不解,問道:“什麽是困式?”


  “困式便是已困鎖為主的劍招,殺傷力中等,卻可限製敵人的行動。”丁厄道。


  虞鶴點頭,明白了些許。


  “你先自己練練,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問我就好。”丁厄道。


  虞鶴道:“行。”


  說罷,虞鶴取出扶山覆厄,還未運出真氣,扶山覆厄便是一陣輕顫,光芒大盛,似乎特別興奮。


  丁厄目光微轉,看向扶山覆厄:“老朋友,許久不見。”


  扶山覆厄輕輕錚鳴,回應著丁厄的問候。


  丁厄笑道:“好了,你現在的主人已經不是我了,還是好好幫他研習劍招吧。”


  扶山覆厄顫動驟止,光芒盡斂,沒再做出什麽興奮的舉動。


  虞鶴緊攥劍柄,騰身躍起,腦海中浮現起方才丁厄的起手式,慢慢複刻,最後真氣迸湧,成功地凝出了一座懸空小山。他冷喝一聲,劍鋒指地,倏然猛壓。


  小山急墜,還未落地,卻忽地消散。


  虞鶴不解,卻不肯這般放棄,咬牙再使。


  兩次,三次,四次……


  每次都是同樣的情況。


  虞鶴落地,收劍入墜,盤坐調息,臉上盡是不甘:“明明隻差這麽一點就成功了,可惡!”


  丁厄看向虞鶴的眼神,卻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滿含驚訝,心中不禁想道:“這小子的天賦竟這般駭人,第一次嚐試便能凝出山形。雖然最後並沒有將真氣自如掌控,但這般進步也是不少人望塵莫及的了。想當年我練這一招的時候,可是練了足足半月,才能完整凝出小山,他卻隻是瞬間……可怕至極……”


  虞鶴並不知道丁厄此時的想法,仍把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才能讓小山完整落地之上。待得真氣恢複至充盈,虞鶴再度拿出了扶山覆厄,騰身縱躍,真氣盡湧。


  這一次,他使得格外小心。


  小山完整凝出,順著劍鋒慢慢往下而墜。


  真氣運轉的速度忽然變快,虞鶴眉頭瞬擰。他平心靜氣,不斷調整體內運轉的真氣,並未逆著劍招而行。


  “砰!”


  巨響入耳,四方狂顫。


  小山終是完美地墜在地上,掀出一圈氣浪。


  “成了!”虞鶴大喜,收劍落地,停止了真氣的輸送,小山亦隨之彌散。


  丁厄連連拍手,眸中盡是讚許:“天才,你真是練武的天才。你可知我練成這招,花了多長時間麽?”


  虞鶴搖頭。


  丁厄伸出三根手指:“整整三年,我才能將這招靈活運用。而在你這,卻連一個時辰都不到。雖然你現在還遠未達到靈活運用的地步,但憑你這番天賦,無論如何都花不了三年。”


  聽得丁厄的中肯評價,虞鶴心裏的驚訝是大於高興的。他不知該怎麽回答丁厄,隻好在心底默默想道:“原來我還是個習武天才?”


  念頭甫落,丁厄又道:“接下來便是第二場幻境試煉,我先練練你的劍招,爭取幫你多熟練一點。裏邊的敵人可不像第一場試煉那般容易對付了,小心別丟了性命。”


  說罷,也不管虞鶴答不答應,凝出氣劍,行至屋外,劍鋒畢露。


  虞鶴又哪有不答應的道理?取出扶山覆厄,亦走至屋外,與丁厄對立,道:“請前輩多多指教。”


  丁厄微微點頭,氣劍提拂,欺身而至,先以普通劍招探探虞鶴虛實。


  虞鶴架劍相擋,扶山覆厄亦是光芒大作,與氣劍相撞,不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迸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凜冽氣勢。


  劍勢對壓,兩人皆在臂上攢勁,誰也不肯相讓。


  “好小子,臂力倒也不弱。”丁厄笑道,力道加重些許,手中縱然隻是氣劍,卻也不見半點頹勢。


  虞鶴咬牙死撐,已使出了渾身的氣力,無法分心對答。


  氣劍迅轉,丁厄猛地撤回劍勢,騰身躍起。他劍芒暴漲,拂劍使出“扶山”,劍氣凝織,化成耀金小山,往虞鶴頭頂壓下!


  “小子,你若不使全力,定會沒了性命!給我全力招架!”丁厄道。


  虞鶴輕嗤一聲,疾使“滄瀾化琅”,幻出漫天劍影,旋劍成盾,擋在頭頂。


  耀金小山凜然壓下,與不停旋轉的劍盾撞了個滿懷!

  劍氣狂掀,席天卷地。小屋狂顫,屋外的木凳木椅盡皆化作齏粉,隨風彌散。


  劍盾損毀,耀金小山繼續壓下。


  丁厄麵色凝重,已想回劍撤招。


  “砰!”


  巨響入耳,丁厄還未打定主意,由自身真氣所控的那座耀金小山竟在刹那間崩毀,激出數丈高的石沫,四處飛灑。


  虞鶴嘴角掛著鮮血,舉劍而起,在其身前,一座小山凜然拔起,慢慢騰空,向訝異的丁厄推了過去。


  “好家夥,竟能舉一反三,不錯。”丁厄笑道,懸著的心終於落下,雙足疾踏,於山間借力,落在了虞鶴身前。


  虞鶴慌忙撤招,令小山彌散,拂劍削向丁厄肩頭。


  丁厄抬劍擋開,仍笑道:“好了好了,比試結束了。你別浪費你戒指裏的菜肴,我用真氣給你療傷。”


  虞鶴聞言,終是鬆了口氣,收劍入墜。


  丁厄散去氣劍,指尖躥出真氣,沒入虞鶴體內。


  僅是瞬間,虞鶴的傷勢便已盡數複原。


  “這是什麽療傷術法?怎麽如此神效?”虞鶴問道,臉上皆是訝異。


  丁厄道:“這哪裏是什麽療傷術法,就是給你渡氣而已。隻不過這地方跟外邊不同,即便是小小的療傷把戲,也能跟外頭的療傷神藥一般效果,不信下次你自己試試。”


  “好吧……”虞鶴心裏自然是打著問號,但也不好強問到底。


  比試結束,二人也沒再扯什麽家常。丁厄拂出金芒,將虞鶴送入了第二場幻境試煉。


  梨水城,坐落在國土南部,頗有江南水鄉的味道。城周百花盛開,青草如茵,還不時蹦過幾隻膚如玉雪的可愛小白兔,也真賞心悅目。


  城勢繁榮,大店小店並展齊營。就連地攤亦是數不勝數,其上貨物皆是不同種類,有胭脂水粉,有黏人小寵,甚至還有果幹肉脯。


  本來應是川流不息的街道,現在卻是見不到多少人影。就連那些擺下地攤的攤販,都在倉促收攤。他們收攤後,並未直接回家,而是匯成一股,徑向城中而去。


  城中刑場,此刻已圍滿了人。


  寒風急掠,將城衛旗幟迅然刮起,如波紋般不停抖動,旗麵鮮紅如血。


  劊子手舉刀而立,身旁跪著一個身穿囚服的年輕女子。女子滿身汙垢,蓬頭垢麵,看不清具體長相。


  “冤枉啊大人!冤枉,她是無辜的!”


  被城衛們擋在刑場外的老百姓們,皆扯嗓叫著冤屈。


  可監斬官卻充耳不聞,仍坐在主座之上,拿出令牌,往下擲去:“斬!”


  劊子手緊握鋼刀,提起一壇好酒,猛飲一口,將酒水噴在刀身上,拆下女囚頸上枷鎖,漸漸舉刀。


  “冤枉啊!”


  “大人冤枉啊!”


  刑場外的民眾們,喊冤聲愈加猛烈!

  女囚垂頭,似已認命。


  刀鋒漸寒,酒水順著刃口緩緩滴下,落在女囚的脖頸上。


  劊子手低喝一聲,大刀疾斬!


  金光流縈勢如雷,銀刀逝寒氣盡餒。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劊子手便倒飛而出,落在地上,那用來處刑的大刀亦掉落在一旁,傳出叮當脆響。


  監斬官大驚,女囚大驚,四周百姓及城衛,亦是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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