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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木克土,木牢克砂蟾。

  虞鶴側頭避過,但這土黃色的箭狀液體卻像是生了眼睛一般,猛地一拐,亦是避開了橫斬而來的扶山覆厄,貼著劍鋒擊在了虞鶴的護體氣罩上。護體氣罩劇震,虞鶴的速度亦隨之一緩。他心頭驟凜,攻勢瞬止,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氣罩外的箭狀液體上。說來倒也奇怪,這箭狀液體並未消散,僅是勢頭漸緩,而後便散作一團,蓋在了虞鶴的護體氣罩上,如同膠水一般,緊緊地粘了上來,遮住了虞鶴的部分視野。


  虞鶴有些訝異,不停激出真氣,試圖將這一團土黃色的液體擊潰,卻是徒勞無功,不見半點成效。桂奐見狀,默默地鬆了口氣,已是爬到了二樓。牛湍也已回過了神,並未急著朝虞鶴發動攻勢,而是跑到了邊扈身旁,體內真氣凝作火炎,將縛在邊扈身上的木牢給燒開了。邊扈鬆了口氣,與牛湍交換了一個眼色,齊齊舉笛,置於唇前,奏起音波。赤蜘音波與砂蟾音波再度凝在一起,氣勢凜凜。


  虞鶴立受前後夾擊,前有煩人的砂蟾,後有氣勢洶洶的音波。他信念疾動,並未回身抵擋音波,而是將牙一咬,將心一橫,頂著已被遮掩住部分的視野,雙足迅踏,使出“鑽雲翻霧”,瞬間欺至砂蟾身前,雙臂緊攢,扶山覆厄斜斬而下,使的乃是最基礎的劍招,但其威力也不可小覷。砂蟾雙眼疾瞪,向後倒跳,亦是不忘吐出土黃色的箭狀液體。可這次,虞鶴心中卻已多留了一個心眼。他並未側身閃避,而是斬出一道劍氣,撞在箭狀液體上,真氣裏的“木牢”神效立時迸發,淩空蔓出粗木枝條,迅速環繞,將這道土黃色的箭狀液體給牢牢地束縛住了。


  砂蟾屬土,木牢屬木。五行之中,木克土。這道土黃色的箭狀液體自然是沒了半點掙紮之力,威勢驟消,落在了地上,即便再不老實,也無法從木牢中鑽出,自然對虞鶴沒了半點的威脅。虞鶴鬆了口氣,猛地回身,又接連斬出了數道劍氣,稍稍緩下了身後音波的攻勢。待得音波速緩,他再不耽擱,已然持劍襲至砂蟾身前。砂蟾的速度較緩,躲避速度亦是不快。再加上虞鶴已經找到了克製它的辦法,便隻用了數招,就將這砂蟾給誅殺了。


  砂蟾身死,重傷的桂奐便失去了任何的保護。他見得眼下的情況,已是嚇得渾身發抖,忙叫道:“老牛、老邊,救我!”


  “我的真氣受那木牢所克,無法自如施展。老牛,我在身後牽製著這廝,你去救老桂。”邊扈急道。


  牛湍連忙停下了笛音,點了點頭,縱身躍起。


  虞鶴感應到了身後的異動,眉頭瞬擰,不敢有絲毫的耽擱。他冷哼一聲,將自身速度提至極限,劍鋒直指桂奐心口。


  闊劍泛寒,劍氣肆虐,攜著一股駭人的氣勢。


  即便桂奐已經重傷,但他也不想這樣死去,用著身體裏殘存的所有力氣,不停地向後倒爬著。牛湍也已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最快,但無奈比起虞鶴來,還是慢上不少。眼見著劍鋒就快要刺入桂奐的心口了,他心裏亦是大急,竟運足了真氣,將手中的短笛擲了出去。短笛雖不是什麽利器,但若是丟得準了,替桂奐擋下一劍也不是不可能的。


  叮當脆響,短笛的笛身上多出一道裂縫,卻是並未擊在虞鶴手中的扶山覆厄上,而是被虞鶴激出的真氣給彈了回來,重新回到了牛湍的手裏。而那柄鋒利無比的扶山覆厄,卻是毫無阻滯地刺入了桂奐的心口,徑直貫穿。鮮血順著劍身緩緩而落,虞鶴冷笑未止,桂奐卻是滿臉震驚。即便身死,桂奐的雙眼也沒有閉上,仍死死地睜著,眼中除了不可置信之外,還有著濃濃的憤怒與不甘。


  虞鶴沒有耽擱,忙將扶山覆厄拔了出來。他沒有多看半眼,急忙轉身,劍鋒迅轉,朝著還在空中並未落地的牛湍襲了過去。牛湍見得桂奐身亡,滿臉怒意,此刻見得虞鶴襲來,理智早已被怒火衝散,運出真氣,在短笛上裹上了一層火炎,不再奏出音波,而是選擇了跟虞鶴近身纏鬥。劍笛碰撞,濺出火星,兩人一時倒也不分上下。


  “虞鶴,你殺了老桂,老子要你償命!”牛湍怒道,炎笛橫拂,帶起一股火炎。


  虞鶴側頭避過,攢劍提撩,沒有答話。牛湍見狀,猛地變招,炎笛下壓,恰好壓在了扶山覆厄上。火炎疾泛,瞬間蔓延,裹住了劍身,並向劍柄處的雙手延去。虞鶴大驚,迅然撤劍,激出真氣,噬除劍身上的火炎,小退數尺,落回二樓的地板上,提腕拂劍,使出“劍起微瀾”,斬出數道劍氣。牛湍怒哼一聲,揮笛蕩開劍氣,體內真氣鼓動,將還未凝結的木牢迅速燃盡,不給虞鶴半點喘息的機會,欺身再襲。


  虞鶴橫劍格擋,被震得倒退幾步,還沒等他穩住身子,邊扈的砂蟾音波也已襲了過來,音波已經撲到了虞鶴的護體氣罩上,雖然還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但也帶來了一股莫大的威壓。牛湍冷笑,短笛上舉,火炎猛漲,徑使一招“炎笛破浪”,砸在了虞鶴的護體氣罩上,強勁的力道直將氣罩砸出了一個窟窿。笛上火炎順勢躥入,如一條咧開了大嘴的火蛇,咬向虞鶴胸口。


  虞鶴連忙後退,旋劍化解火炎,但衣袖卻已被燎出了數個焦孔。他還未來得及想出具體的應敵對策,煩人的砂蟾音波又襲至了身前。虞鶴無奈,歎了口氣,隻好揮劍抵擋。遠有邊扈以音波輔助,近有牛湍以炎笛壓製。這二人配合的倒是默契十足,可卻苦了虞鶴,除了持劍抵擋,竟找不到半點還手的空隙。


  炎芒迅閃,劍光漸黯。


  虞鶴已被二人逼到了二樓的角落,再無半點躲避之處。他的心中已經有些慌亂,看了看仍在遠處奏笛的邊扈,又看了看麵前一臉怒意的牛湍,不禁想道:“要是我再這樣被他們一直壓製下去,遲早會有真氣不繼的時候。雖然我的戒指裏還存有最後一碗蛋炒飯,但憑他們這樣頻繁的攻勢,我又哪裏能有機會將那蛋炒飯吃進肚中?”


  念頭還未落定,牛湍又舉著炎笛襲了上來。虞鶴冷哼一聲,牙關緊咬,在這瞬間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他橫劍疾撞,架住了牛湍的炎笛,而後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往前猛推,終將牛湍逼退數尺。牛湍訝異,卻不信邪,再度攢勁,拂笛襲上。就在這瞬間,虞鶴連忙舉劍,使出了“滄瀾化琅”,幻出滿室劍影。


  牛湍見得這招,攻勢驟滯,臉色突變,連忙後退,直退到了邊扈身邊。


  邊扈不解,問道:“你怎麽了?為何不趁勢追擊。”


  “這,這廢物的這一招,太厲害。老桂,老桂就是被這一招給打成重傷的。這廢物,這廢物不是沒有真氣了麽?怎麽還能使出這個劍招!”牛湍道。


  邊扈聽得牛湍這般一說,心裏亦是不敢懈怠。隻見他將笛音一轉,砂蟾音波立時回至身周,在二人身周凝出了一麵土黃色的音波氣壁,棄攻轉守。但二人的目光,仍是齊齊落在虞鶴的臉上,將虞鶴此刻的神色都已看在眼裏,也都有了自己心裏的判斷。


  虞鶴臉色煞白,不停地喘著粗氣,就連手上的扶山覆厄,都快無法拿動了。但他仍是咬牙,抓住了這難得的反攻機會,沒有絲毫猶豫,使出了“瀾止雲散”。滿室劍影迅然爆開,凝成劍束,射向那一麵由邊扈凝出的音波氣壁。


  “老邊,我渡你真氣,咱們一定要挺過這一波,這廢物已經快要油盡燈枯了。”牛湍道,將雙手抵在了邊扈的後背。


  邊扈點了點頭,沒有答話。但他受牛湍幫助,體內的真氣愈加渾厚,笛音亦是高亢許多,周身的音波氣壁,亦是耀出一道土黃色的光芒。


  劍束擊壁,激出一圈又一圈的氣浪。音波氣壁劇烈顫抖,不停生出裂縫,雖然岌岌可危,但始終沒有崩碎,頑強地扛著劍束的衝擊。


  劍束約五十道,直至最後一道衝擊之時,這音波氣壁終是再也支撐不住,砰的一聲四散崩裂,可仍憑著殘餘的真氣,化解了這最後一道劍束。


  牛湍、邊扈見得劍束盡被化解,齊齊鬆了口氣,臉色盡皆煞白,不停地喘著粗氣。


  虞鶴更是難受,已經半跪在地,冷汗如豆,涔涔滴落。


  “老邊,你還有力氣麽?”牛湍道。


  邊扈搖了搖頭,雙手顫抖,連抬起短笛都已成了奢侈。


  “咱們抓緊時間調息,盡快殺了這廢物!”牛湍道,再不多說,盤坐在地,睜眼調息。


  邊扈亦沒有絲毫怠慢,坐了下來,雙眼卻是不敢閉上,死死地盯著半跪著的虞鶴。


  虞鶴連忙將扶山覆厄收到了墜裏,拿出了“存鮮隨烹戒”裏的最後一碗普通蛋炒飯,在牛湍、邊扈極度不解的目光下,強壓心中不適,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嗬,你這廢物這麽急著吃飯做甚?是知道不是我二人的對手,吃飽飯好做個飽死鬼麽?”牛湍道,語氣裏盡是嘲諷。


  邊扈也是冷笑數聲,卻是不像牛湍這般出言嘲諷,而是加快了調息恢複的速度。


  虞鶴沒有理會牛湍的嘲諷,隻是一個勁地埋頭吃著飯。未幾,這碗蛋炒飯盡皆入腹。肴效在虞鶴肚中盡數揮發,他的臉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由先前的煞白無比,立時紅潤起來。至於虞鶴體內的傷勢,自是盡數痊愈,真氣充盈,還可再戰。


  虞鶴拿出了墜裏的扶山覆厄,立時起身,疾使“劍起微瀾”,斬出數道劍氣。牛湍、邊扈見狀,皆是大驚,連忙停止調息,借著剛恢複的點點真氣,狼狽一滾,堪堪避了過去,未被劍氣收割。不過,他們的內心已是極度震驚,根本不敢相信虞鶴竟會如此神速地恢複了。


  “怎麽可能!這廢物體內的真氣早已枯竭,為何這麽快又恢複過來了?”牛湍驚道,半跪在地,銳氣盡消。


  邊扈雖也驚訝,但腦子卻比牛湍靈活得多。他思忖片刻,立時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道:“肯定是那碗飯,那碗蛋炒飯一定是關鍵。沒想到虞老板不僅有著令人驚羨歎服的廚藝,竟還能做出這般用以療傷的菜肴,嗬……”


  虞鶴眉頭微皺,看著莫名拍自己馬屁的邊扈,道:“你以為這個時候拍我的馬屁,我就會放你一條生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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