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戰火罹難!
兩個娃兒聽見了虞鶴的腳步聲,本在相互打鬧,此刻卻是齊齊停了下來。
女娃兒有些怕生,躲到了男娃兒身後,水靈靈的大眼珠徑盯著虞鶴,有些疑惑,也有些害怕。
男娃兒倒是鎮定得很,一邊護住了身後的女娃兒,一邊看著虞鶴,問道:“大哥哥,你不是我們村裏的人吧?”
虞鶴笑道:“嗯,我是剛才才到的。因為了趕了許久的路,肚子有些餓了,便順著香味尋過來了。”
男娃兒似是鬆了口氣,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們這兒恰好蒸了一道菜。我們兩個反正也吃不了這麽多,大哥哥你就跟我們一起吃吧。”
虞鶴答道:“如此就謝過小弟弟了,你們先吃,待你們吃飽,我再吃就好了。”說罷,坐到了男娃兒的身邊,將目光落在了快要蒸熟的牛蘿煲上。
未幾,牛蘿煲蒸熟,但菠蘿的外皮卻已完全烤焦。
香味混合這外皮所散發出來的焦味,倒是令人哭笑不得。
虞鶴運出體內真氣,覆在掌上,將火堆裏的牛蘿煲給捧了出來。他不想讓兩個娃兒看出些什麽,便連忙將手裏的牛蘿煲放在了地上,故作驚慌地吹著自己的手掌。
兩個娃兒見狀,連忙起身,跑到了虞鶴身邊,一人拿住了他的一隻手掌,也動嘴吹了起來。
虞鶴心裏一暖,也沒打斷他們,任由兩個娃兒吹著。
片刻後,兩個娃兒終是停下了動作。牛蘿煲也在輕風的柔拂下,降下了溫度。
虞鶴幫著掀開了菠蘿蓋兒,裏邊的香味撲鼻而入,火候雖有些大了,但香味仍是濃鬱無比。但裏麵的菠蘿肉卻是不再清脆,軟了下來,溢出許多汁水,將底下厚薄不定的牛肉給浸泡住了。
虞鶴在心裏歎了口氣,想道:“這樣一來,菠蘿肉便不好吃了,但底下的牛肉卻是將菠蘿清甜的味道給盡數吸收了。我隻是過來填填肚子,這兩個娃兒卻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牛肉給他們吃,我吃些菠蘿便夠了。”
想罷,虞鶴並未急著自己吃,而是將底下的牛肉翻了出來,給了兩個娃兒。他自己,則是吃起菠蘿肉來。
男娃兒滋滋有味地吃著牛肉,沒有說多餘的話。
女娃兒卻是抹了抹嘴邊的油漬,走到虞鶴身邊,輕輕地扯了扯虞鶴的袖子。
虞鶴咽下了嘴裏的菠蘿,轉過身來,有些不解地看著女娃兒,問道:“怎麽啦?”
女娃兒將剩下的半塊牛肉遞了過來,還是有些怯生生的,道:“大哥哥,你,你也吃些牛肉吧,這麽大一塊牛肉,阿美一個人吃不下啦。”
虞鶴心頭一震,並沒有接過女娃兒手裏的牛肉,反倒問道:“你,你說什麽?你叫阿美?”
阿美點了點頭,不太明白虞鶴為什麽會有這樣子的反應,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虞鶴將目光移到了已經吃完了牛肉的男娃兒臉上,問道:“你,你是不是叫阿牛?”
男娃兒一愣,點了點頭,眼裏也盡是疑惑。
虞鶴震驚,渾身又是一顫,連連搖頭,冷汗直流。
這兩個娃兒,竟是,竟是童年的厲譽流跟葉無湄!
還沒等虞鶴反應過來,眼前的景象又是一變。他回過神時,又至村口。
但現在的村口,卻不似先前那般安靜祥和,而是黑煙衝天,哀嚎慟天!
火炎席卷,吞噬著村裏的每座房屋。不少手持單刀,穿著染血鐵甲的壯漢們,正揮刀收割著村中老弱病殘的性命!
死的死,傷的傷,夾著絕望的怒吼與嘶叫,重重衝擊著虞鶴的大腦!
“這,這是怎麽回事?是厲譽流口中說的戰火殃及麽?”虞鶴想道。
戰火綿延,整座村子已經變成了一個修羅屠場,腥味衝天,屍橫遍野!
“看來厲譽流跟葉無湄便是在這場災禍中分開的,我現在已經了解到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以及牛蘿煲的由來,也是時候回去了。不過,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先殺了這些作亂的兵丁,再回原界也不遲。”虞鶴想道,打定了主意。
念頭甫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自身後響起。
虞鶴轉身,卻見一隊騎兵正舉著長刀,向自己直衝過來!
刀鋒所指,正是虞鶴的頭顱。這隊騎兵也沒有減速的打算,反而帶著猖狂的笑容,已將虞鶴的性命以及這滿村人的性命視作草芥。
虞鶴從來不明白什麽叫作坐以待斃,他並未閃躲,反倒擺出了“擎山伏虎”的起手式。
“不自量力的廢物小子!你擺個拳勢便能嚇唬住老子了?哈哈哈!受死吧!”為首的騎兵頭領滿臉輕蔑,長刀直出,刀光如虹,迎著虞鶴的拳勢砍了過來!
虞鶴冷哼一聲,拳勢剛猛,真氣磅礴,綻湧而出!
戰馬嘶鳴,長刀寸寸崩碎!衝在最前頭的騎兵頭領,已在瞬間飛出,栽倒在地,沒了氣息。
這隊騎兵哪裏想到虞鶴竟會有如此厲害的功夫?待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晚,連同胯下戰馬,皆是化作了虞鶴的拳下亡魂!
虞鶴搖頭冷笑,沒有多看這些家夥半眼,徑跑入村中,開始了單方麵的屠殺!
這些趁亂行凶的兵丁們,雖然身材強壯,但卻沒有練過什麽功夫,學得盡是基礎的擒拿斬殺技,在虞鶴手下盡皆過不了三招,便已喪命。
虞鶴將侵入村中的作亂兵丁們盡皆斬殺,帶著剩餘的村民們,硬生生地殺出了一條血路,向遠處逃去。
他擔心叛軍還會追擊,便一路護送,觀察四周,生怕有人事先埋伏。
村民們戰戰兢兢,雖然都想盡快逃走,但無奈驚嚇過度,有心無力,逃得非常緩慢。
虞鶴心中雖然也急,但他知曉現在這個時候是催不得的,越催隻會越慢。
可即便如此,陸續侵入小村的叛軍們卻是不打算給他們這個機會。
一隊足有百人的叛軍騎兵,正舉著長刀,徑過村莊,向潰逃的村民們衝來!
蹄聲如雷,震得耳聵腳顫,已將一些膽小的村民給生生嚇倒了!
虞鶴眉頭一擰,轉過身子,擺出“擎山伏虎”的起手式,叫道:“往高處走!我來幫你們攔住這些家夥!”
這些村民們很顯然是不信的,但他們心中的共同念頭便都是保命,即便不相信虞鶴能攔住這些氣勢洶洶的騎兵,他們也是不由自主地向高處潰逃。
因為隻有站到高處,才能將騎兵的優勢壓到最小,甚至是完全消磨。
虞鶴麵對著近百人的騎兵隊,撐起真氣護罩,怒喝一聲,驚馬出拳,氣可擎山,勢可伏虎!
最前頭的十來名騎兵皆躲避不及,連同戰馬迅然爆裂,化作一灘血霧,濺在身後騎兵的臉上。
叛軍騎兵們還未回過神來,又忽地聽得兩聲嬌喝,一柔一戾,自左右分襲而來!
虞鶴也是一愣,想道:“村裏還有高手?那為何之前不出手?”
劍光舞動,匕鋒泛寒,僅在片刻,這二人便已收割掉了剩下所有叛軍騎兵的性命!
虞鶴大驚,後退數步。
劍芒消逝,持劍之人穩穩落地,是個年輕柔美的女子。
她白衣如雪,衣上未染絲毫血漬,玉臂微曲,還抱著一個女娃子。
“葉瀾芸?”虞鶴一眼便認出了這個白衣女子,自然也認出了她懷裏的女娃子,正是阿美!
而站在葉瀾芸對麵的,也是一名年輕女子,卻是滿臉冷戾,一襲黑衣,散發出一股陰森冰寒的氣息。她抱著的,卻是阿牛。
葉瀾芸道:“厲傾城,咱們做了一輩子的對手,卻從未分出個勝負來。要麽,咱們便借這兩個娃子之手,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豪賭?”
厲傾城盯著葉瀾芸,道:“賭注是什麽?”
葉瀾芸笑道:“自是咱們的性命。”
厲傾城又道:“如何賭法?”
葉瀾芸看了看懷裏的阿美,思忖片刻,答道:“十八年後,你讓那男娃子來我莊上,若能殺了我與這女娃子中的任何一個,就算你贏。否則,便是你輸,可好?”
厲傾城卻是呸了一口,罵道:“你真當我是個傻子麽?你們兩個打一個,即便是我都無法保證勝算,何況是這娃子?”
葉瀾芸笑道:“北哥說的果然不錯,你厲傾城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是個膽小如鼠的家夥,難怪北哥至死,心裏想的都還是我。”
聽得此言,厲傾城勃然大怒,怒火登時燒盡了理智,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底氣,竟一口答應了葉瀾芸的賭注,並道:“葉瀾芸!十八年後,這男娃子定會拜莊,取你性命!”
話音甫落,“牛蘿煲”的“佳肴臨境錄”終是完成,虞鶴也因此回到了原界。
五味吊墜輕輕顫動,食譜更新!
解鎖“牛蘿煲”指定人物畫像,巫雲及黎疆衡!好感度等級為初始,萍水相逢!
激活神秘客人進店!
直至下午,神秘客人終於光臨。
他跟虞鶴互相通了姓名,叫作“薊嵐秋”。
薊嵐秋要了一份牛蘿煲,雖然跟虞鶴相對而坐,卻全程都是以手機短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