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讓他們內鬥
在沙俄洋兵“啊啊”驚叫聲中,空中的飄槍已然響起,“嗒嗒”連成一片,斜向下吐出的火舌也亮成一片。
那些沙俄洋兵往下倒去。
江文遠也沒有過於殘忍,把手一揮,叫了一聲:“停!”
操作飄的這些清幫弟子自然是唯江文遠之命是從,把射擊的按鈕又按了一下,槍聲驟然停止。
阿列克謝耶夫回頭看看身後倒下去的兵士,有的身上都被打成篩子了,倒下去那麽一大片,足有一兩百人,用俄語叫道:“殘忍,不人道!太不人道了!”
幸虧江文遠聽不懂俄語,問道:“你說什麽?”
阿列克謝耶夫轉過頭來去看江文遠時,便不敢有任何憤怒的神色了,雖然他此時心中氣憤,但自己都在對方的槍口之下,又哪敢惹怒江文遠?
正所謂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阿列克謝耶夫又連忙用生硬的中文向江文遠說:“我是在求你手下留情呀!”
旁邊日本兵前的一個小胡子說道:“不是,他不是在向你求情,他是在說你殘忍,說你不人道!”
看了看那日本小胡子,江文遠便也知道了,日本和沙俄也不對付,點了點頭:“多謝你的提醒,請問大名!”
那日本小胡子極不自然的用中國禮節作了一個揖,說:“我叫福島安正!”
江文遠心中暗笑:“等一下再收拾你!”
再轉頭向阿列克謝耶夫說道:“你竟然還說我殘忍?你看看,你看看這裏大街上死的都是我們中國人!”一邊說,江文遠又用手去指滿街的死屍。
阿列克謝耶夫順他手指方向去看,也一時無語,的確,中國人死得太多了。
江文遠接著逼問道:“如果不是你們攻打天津,我們會死這麽多人嗎?”
阿列克謝耶夫低下了頭。
江文遠又轉頭向徐春山說:“你接著往下講,他們是怎麽攻陷天津的!”
徐春山應一聲:“是!”又接著講述道:“雖然城外的清軍據點都被他們攻陷了,但是整個天津軍民一心,全力抵抗,他們也一時攻不進城,這時,沙俄軍用了毒氣彈!”
江文遠問:“毒氣彈?”
洛克菲勒張著滿是血跡的嘴解釋道:“就是帶有毒氣的炮彈,沒有多大爆炸力,隻是會向外釋放毒氣,聞見就死!”
徐春山也說:“對,當時幾裏地的人都死了……”
江文遠轉頭看向阿列克謝耶夫,他正想再懲罰一下沙俄人,沒想到現在又來了機會,說道:“這麽陰損的東西你們都用得出來,竟然還說我殘忍,那就讓你感受一下殘忍吧!”
再把手一揮:“讓他們再償些命來!”
管大等人聽到徐春山形容中毒氣彈死後的慘狀,早也氣憤起來,聽到江文遠吩咐,又把射擊的按鈕按下。
“嗒嗒”一陣連響,沙俄洋兵又倒下了幾層。
阿列克謝耶夫看得直皺眉,臉色連換了幾次,本想發火,但是看了看懸停在自己頭頂的槍,隻是吞咽了一下唾沫,怎麽也發不出火來。
他也能想到自己身後的沙俄兵們也是有想反抗的,想快速舉槍,一槍把江文遠幹掉。
但是他們也應該和自己一樣,沒有那個勇氣,因為自己隻要一抬槍,頭頂那槍就先射了過來。
雖然現在的江文遠氣憤,但是對於飄槍中的子彈卻在計算著,感覺這些子彈應該打得差不多了,便向管大等操作飄槍的人說道:“你們這一半的人把飄槍撤回來加滿子彈!”
又在他們的人群中間用手劃了一下手勢。
江文遠自然知道這些洋兵在找機會反擊,如果是所有的飄突然把子彈打完,對方就會借機反擊,江文遠自然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管大應一聲:“是!”又轉頭向操作的人群說道:“這邊的都把槍撤回,上子彈!”
雖然江文遠隻是隨手劃了一下,吩咐也並不是太明確,但是那一半都應一聲,操作著手裏的控製盒,便見有一半的格柵球先是向空中一升,找到回去船上的空隙,飄著往船艙落去。
有的在船艙的玻璃窗中伸手接回去,放到船艙裏去上子彈,有的就站在船舷板上手接住,就在船舷板上上子彈,還有的在岸上。
大衛、洛克菲勒等共濟會的人員伸頭去看,直到現在,他們才見識到不飛的飄槍,一個個都瞪大眼睛。
連看了數眼,總算把這球是如何飄起來的弄明白了,因為他們之前也都見過直升魚,這格柵球是一個原理。
但是卻弄不明白是怎麽對這球進行遙控的,雖然他們並不是太了解,但通過對方的操作,也能知道那些被他們拿在手裏的小盒子是控製格柵球的。
皺眉連想了多時,也沒有弄明白。
即使是洛克菲勒,也沒有想明白,因為特斯拉雖然是一代天才,但他活著和死後的時間內,在美國一直都是被處於被封殺或者半封殺的狀態,以至於洛克菲勒並不知道特斯拉的作品。
更加看不明白江文遠的遙控原理。
他們伸頭看著,隻見那些接下格柵球的清幫弟子,拿著子彈箱,一個一個的往那那大轉盤上去卡子彈。
本來就瞪大的眼睛現在更圓了一些,雖然離得遠,但也是知道這轉盤就是子彈倉,竟然能一下子裝這麽多子彈。
本來這種大左輪機關槍能連發就已經夠讓這些世界級大佬驚異的了,竟然還能同時卡這麽多子彈,自然會讓他們疊加著吃驚。
有的都喃喃自語:“如果是軍隊能都裝備成這種槍,誰還能抵擋得了呀!”
因為愛麗絲也把自己的飄槍召回,就和楊葉兒一起蹲在岸邊上子彈,大衛正想和女兒修複關係,上前一步試探著問道:“好女兒,這是什麽槍呀!”
愛麗絲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殺你的槍!”
嚇得大衛也不敢問出了。
現在的愛麗絲看見他父親,眼裏都快噴出火來了,罵了一句他父親還嫌不過癮,又站起身來。
江文遠一邊眼角餘光看著眾洋兵,防止他們隨時反擊,另一邊去看大衛他們那些人的吃驚表情,見愛麗絲又要和她老爸死磕,說道:“愛麗絲你過來一下!”
愛麗絲連忙轉頭,看向江文遠時,又是另外一種麵孔,完全不是一臉怒火看他父親那種神情了。
連著兩步,到在江文遠身前:“什麽事?”
江文遠把嘴湊前,還用手擋著,用極低的聲音向愛麗絲說了一席話。
隻聽愛麗絲不解問道:“你要這個幹嘛?”
江文遠說:“我有大用,你快去寫吧,越詳細越好,最好是畫出圖來解釋!”
見江文遠說得認真,並不是支開不讓自己和父親死磕那麽簡單,愛麗絲也點了點頭:“好!”又向楊葉兒說:“姐,你操作著飄槍,就對著他一人!他再敢不老實就幹掉他。”
說著,又指了一下大衛。
大衛自然知道愛麗絲是在安排楊葉兒,拿這種怪槍來對準自己。
心中更加覺得委屈:“這是可是我親女兒呀,對她丈夫是親昵臉色,對我又是這般怒火,還讓楊葉兒拿槍專門對著我……”
心裏是一萬個不平衡。
沒等多時,一半落下來的飄槍上已經子彈全部上好,江文遠也不兒急,先讓這一半升起,再讓另一半飄槍落下裝子彈。
無論是共濟會的會員大佬們,還是聯軍的將領和普通士兵,都知道江文遠裝這麽多子彈可能要殺自己,但仍然沒有人敢有膽量反抗。
因為江文遠的一半飄槍還在空中呢,隻要自己一動,就會被打成篩子。
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準備殺自己的武器。
眼見江文遠分批把所有的飄槍都重新裝滿了子彈,再次升到空中,江文遠又向徐春山說:“你,接著講!”
徐春山心中暗歎,我從來沒向人這樣講過經過,但想到江文遠要即時懲罰對方,便應一聲:“是!即使他們動用了毒氣彈,但也並未攻破天津城,最後是日本兵到在一處城牆下,用炸藥炸出一個豁口,才算把天津攻破……”
講到這裏,徐春山見江文遠點頭,知道他又要行動了,便停止了講述。
果然,江文遠向福島安正說道:“沒想到你們日本兵本事不小呀!剛才你向我揭露這位沙俄軍官,我還以為你是好人呢!”
剛說道這裏,便聽阿列克謝耶夫捂嘴“嗤”一聲暗笑而出。
看了看阿列克謝耶夫,江文遠問道:“怎麽,你笑成這樣是有什麽想說的嗎?”
福島安正咬著牙看向阿列克謝耶夫,眼裏充滿了怒火。
本來阿列克謝耶夫隻是想暗爽一下,看日本人的笑話,但見對方怒看過來,再也不管什麽了,說道:“對,就是他們日本兵收買了一個清朝人帶路,他們日本兵偽裝成義和團,城上的人沒認出,才讓他們到在城下,把城牆給炸塌了!”
江文遠說:“什麽,竟然偽裝成義和團!這麽不正大光明呀,難道你們就不怕其他國家的恥笑嗎!”
說著,江文遠又去問阿列克謝耶夫:“你們恥笑他們嗎?”
阿列克謝耶夫沒有接話,但是點了點頭。
江文遠又問查菲:“你們美利加恥笑他們嗎?”查菲也點了點頭,並答道:“不是堂堂正正的對決,恥笑!”
江文遠點了點頭,“哦”了一聲,他要懲罰日本人,就要首先把他們孤立起來,看看其他國家是什麽態度。
而且江文遠的最終目的還並不隻是如此,他要讓眼前這國家的洋兵內鬥起來,隻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合力對付中國。
剛才他向愛麗絲那一陣耳語正是為了這一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