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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我就要這麽囂張

  江文遠說了一句:“好!那我就看看你軟弱不軟弱!”站起身來,向持弩手們道:“讓這些洋技師往這卡爾身上趴!”


  那些持弩手一愣,不明白江文遠的具體意思,但最終還是按江文遠的吩咐執行,連弦弩往前一挺,紛紛喝道:“往前,趴下去!”


  三十幾個洋技師都已經受傷,手臂上仍插著箭,一個個都痛得齜牙咧嘴,嗚嗚怪叫:“啊啊……我們受傷了,我們需要醫治……”


  持弩手們又哪裏會憐憫他們,再次把弩一指:“趴下,否則,再給你們幾弩!”


  本身這些人已經疼痛到如此地步,想到再給幾弩會更疼,被逼之下隻得按他們所說,往那卡而身上趴去。


  連趴了三四個,卡爾便已經感覺到身上沉重,叫道:“你們在幹什麽,你們在幹什麽……”


  張之洞和盛宣懷從降溫板後走出,看到那些洋人的箭傷,臉上全是恐懼和擔憂,張之洞向江文遠道:“江先生,還是別鬧了,先給他們治傷吧?”


  江文遠也不理,而是一把把陳秀舟拉開,又向持弩手們道:“讓把這三十幾個洋人都趴上去!”


  陳秀舟一離開,卡爾的頭得以轉動,抬頭才看到了所有洋人手臂上的傷,紛紛不解道:“你們,你們這傷嗚……”


  剛說到這裏,他身上又有三個洋人趴下去,壓得他長呼一口氣,後麵的話也說不出了。


  又轉頭向自己背上去看,已經壓了七八人,又叫道:“起開,你們都起開!”


  這些洋技師本背後被弩所指,又哪裏會聽卡爾的,隻是叫道:“我們也沒有辦法呀……”


  又一個接一個的往卡爾身上去趴。


  趴到十幾人時,卡爾便被壓得受不住了,本來以為陳秀舟離腳自己就能起來了,哪知自己身上被壓得更生重了,感覺呼吸都困難了。


  洋技師又向下趴落幾個,便已經疊了五六層,更是讓叫出聲來:“別了,別……”


  江文遠說:“你不是不軟弱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不軟弱!”


  直到此時,卡爾才真正明白江文遠的用意,他是想讓這些人都趴到自己身上,眼前有三十幾人,重壓之下,自己又如何受得起?


  但是這卡爾想起剛才自己說話時的神情,一個勁地叫“蠻摁”,如果現在就求饒,以後必然會被人嗤笑。


  想到這裏,雖然身上被壓得難受,仍然兀自撐著。


  但人的身體承受終歸是有限的,隨著近三十個洋技師都疊到他身上,卡爾再受不住,求饒道:“我受不了了!別!別再讓他們壓上來了!”


  江文遠不理,轉過身去。


  讓卡爾更慌了,再趴上來幾個,自己非被壓死不可,又叫道:“這位中國道長,求你了,我求你了!”


  幸好他雙手未被壓在人下,抱著拳對江文遠的背影連連作揖搖晃。


  江文遠轉過身來問道:“你不是不軟弱嗎?何必求饒?”


  隻說這句話時,便又有兩個洋技師被逼著跳起趴到人堆上,卡爾的重力又加了幾分,連忙叫道:“我……我軟弱……我軟弱,求求……求你了,別再壓了!”


  見這卡爾是真心服軟,江文遠擺手讓停下來,蹲下去說道:“對我說,你當初是如何害我阮老哥的!”


  這位卡爾是真的領略了江文遠的厲害,看似他讓人往自己身上趴沒有什麽,但是隨著數量增加,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痛苦,現在又哪裏敢不說實話?

  喘息了一下,卡爾說道:“當初,這阮技師經過數月努力,竟然研製出最新型無煙火藥,讓他出盡了風頭,我們駐華領事館覺得自己丟了麵子,便把我哥查理叫過去訓斥了一頓,還取消了他在槍炮廠的主管職位。


  “我哥查理氣憤之下,便生出一條計策,誣指阮技師為會黨份子,這位總督大人明知不是,卻也不敢得罪我們洋人,最終隻得把阮技師趕出槍炮廠,當時,我和護江洋兵的翰瑞交好有,便動用洋兵驅逐,不讓他們的船在江上停留。


  “之後他們到在了揚州,從運河進入高郵,我哥和我還覺得氣憤,便通知了當地的痞子教堂對付阮技師!”


  江文遠點了點頭,又問道:“痞子教堂是怎麽回事!”


  那卡爾解釋道:“其實他們那教堂不是牧師開的,而是我們英國境內的流氓,便想用教堂做掩護,做販賣人口的勾當!”


  江文遠感歎道:“原來你們的流氓也來禍害我們!你們相互勾連之下,不但把我們的婦女和兒童販賣出去,還害得我阮老哥雙腿被殘,你說你們可恨不可恨!”


  阮積山一家聽到這話,都驀然歎息,雖然阮積山不喜歡和人競爭,但也知道悲哀,閉上眼睛時,雙淚垂落,順腮直流。


  卡爾看過去時,心裏也頓覺慚愧,人都是被教訓之後才知回頭,剛才被江文遠一通收拾,卡爾心中始有覺悟,歎息一聲,向阮積山說道:“對……對不起!”


  卡爾講述之間,壓在他身上的洋技師不斷向上站起,待最後的洋人都站起時,這卡爾才算長出一口氣,但是早已經沒了剛才的傲氣,仍然趴在地上不敢起來。


  江文遠又問道:“你哥哥查理呢?”


  卡爾道:“他……他在槍炮廠!”


  江文遠說:“帶我去找他!”


  卡爾擔心起來:“你……你要做什麽?”他生怕江文遠殺了他哥。


  江文遠說:“我要為我阮老哥討個說法,平白無故被你們所害,落得這般下場,他永遠站不起來了,你們不能連個道歉都沒有吧?”


  張之洞又擔心起來,說道:“江先生,槍炮廠的洋人很多,咱不能這麽囂張!”


  江文遠氣憤起來:“我就要這麽囂張,這是我們的國家,洋人再多能有我們的人多嗎?可笑你對自己的國人連欺帶壓手段用盡,對洋人卻這般懦弱,怪不得別人稱我們為懦夫!”


  被嗆了幾句,張之洞也臉上一白,再接不上話來了。


  江文遠也沒多理他,而是向卡爾道:“帶我去找你哥哥……”


  聽到江文遠並不是要殺自己哥哥,卡爾也稍稍放心,應一聲,從地上站起。


  江文遠又向盛宣懷道:“你留下,找醫生給這些洋技師治傷!”


  盛宣懷點頭應下,本來他還擔心這些洋人受傷之後會報複,卻哪知他們不但沒有報複,還不住對自己點頭哈腰,一口一個盛經理地叫,這是之前他們從來沒有的。


  一時讓盛宣懷心中疑惑,難道真的是之前對他們太尊重了嗎?


  江文遠被卡爾帶著,出了車間,管大、夏竹林、許三等清幫子弟連忙跟上。


  張之洞心中則懷著無比的擔心,既怕江文遠在自己這裏受傷,也怕他把洋人得罪得太狠,連忙在後麵跟上。


  出了鐵廠,往槍炮廠而去。


  此時,街上正人來人往,看到一群人擁簇著往前去,而且張之洞也在旁邊跟著,路人都紛紛不解起來:“怎麽了這是?怎麽總督大人如此慌張,好像他在不斷側身對那道士說著什麽,那道士也不像是官員呀,怎麽總督這麽恭敬他……怎麽那個道士前麵還走個洋人……”


  江文遠也不管街道上的議論,徑直往前而去。


  又聽得遠處有人說道:“那一位就是我們總領幫!”


  江文遠一愣:怎麽又是我們總領幫了?

  回頭去看時,便也明白了,見說這話的是一名兵弁,想起昨天收了張之洞的親兵入清幫,應該是他們在向自己同兵營的人介紹自己。


  也沒有多理會,讓卡爾在前麵帶路,往翼際山而去。


  走了一段路,便來到槍炮廠。


  張之洞擔憂地追上江文遠:“江先生一定要注意,這裏的洋人最多,有好幾百呢!”


  江文遠一心要為阮積山討個說法,也沒理會張之洞,徑直進入廠內,又向卡爾道:“去叫你哥哥過來!”


  卡爾不敢不聽,應一聲,便去了。


  江文遠也沒進車間,就在院子裏等待,四下裏環環去看這槍炮廠,也是很大,有的是西洋式的廠房,還有中國式的住房建築,時不時有機器的響聲傳出……


  連看了多眼,江文遠道:“果然是張大人壯誌雄心,建的廠子都是這麽大?”


  阮積山坐在伯靈椅上歎了一聲:“但也是效益不好呀!”


  江文遠看過去:“怎麽?”


  不待阮積山解釋,夏竹林先道:“自然是槍炮不好唄!總領幫也是知道的,套筒子就是這裏造的,但一直卡殼炸膛,幾個月前,你不是還設計著給王得標改進好了嗎?”


  江文遠點了點頭,也想起來了,數月前,在泰州初遇王得標時,他就讓自己看他的套筒子,還說了卡殼炸膛的問題。


  當時,自己給他進行了重新設計,又讓夏竹林幫助改進,給他改造好了一支。


  張之洞在旁邊聽見,驚疑問道:“什麽?江先生竟然把我的漢陽造改造得不卡殼炸膛了?”


  不待江文遠回答,一直扶在劉坤一和李鴻章身邊的王得標說道:“這還有假嗎?我,還有我們這些營兵的槍都不卡殼炸膛了。”說著,神氣十足的把自己的那杆槍亮了亮。


  張之洞去看時,果然槍機處和自己漢陽造不一樣了。


  卡殼炸膛一直都是槍炮廠的大問題,也因此,自己做出來的槍支都是免費裝備給地方軍及地方捕快衙役的,而且免費別人也嫌棄,以“燒火棍”稱之,現在聽說這一問題解決了,激動得眼淚汪汪的,頭伸多長:“真的不卡殼,也不炸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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