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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割發除魔

  之所以張之洞臉色大變,一者是怕江文遠當場說出自己的心事,如果被他說出,這些兵弁為了自己保命,有可能當場把自己亂槍打死;

  再者他也不明白江文遠是怎麽知道自己想法的。


  雖然江文遠並沒有閱人無數,但對於這位所謂的清流還是能看得清的,他為了自己的清名,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


  而且他這次所帶的親兵已經不是去太平洲那些了……


  當時,江文遠笑了笑,又低聲道:“你不要以為他們沒有感覺到,其實他們已經感覺到了,你看,他們正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麽呢!”


  被提醒之下,張之洞轉頭去看,果見那些親兵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正在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什麽,心中更為擔心,他們是不是暗中交流,打算提前下手除掉自己,雖然他沒有帶過兵,但知道兵變的可怕,擔心道:“這……這……”


  江文遠說:“你不用怕,隻要你答應把這龍鬆年給我,我就能幫你擺平,但是你也不要再有滅口之心,我也不會讓他們把有損你形象的話說出。”


  張之洞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心中連著鎮定幾下,才問道:“江先生有什麽妙計!”


  江文遠說:“我讓他們入清幫呀!”


  張之洞更是不解:“讓他們入清幫?”


  江文遠解釋說:“對呀,這些兵也知道你怕我!”說到這裏,江文遠又去看張之洞臉色。


  張之洞點了點頭,對,說實話,自從上次在太平洲被對方挖坑,也就真的怕了他,更何況現在這人更加動他不得,雖然自己一時也能殺了江文遠,但是他的清幫弟子和山堂必然也會殺了自己。


  江文遠接著說:“正是因為這些兵弁知道你對我的態度,你不敢對清幫的弟子隨意下手,他們也就放心了!”


  張之洞又點了點頭,認為江文遠所說有理:“好!”


  得到張之洞同意,江文遠轉身走到張之洞的那些親兵們麵前,施禮道:“兵大哥們好,在下有禮了!”


  這些親兵們臉上帶著疑惑也都一起還禮:“江先生好!”


  江文遠說:“我有意請你們加入清幫,成為清幫弟子,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


  眾親兵們都“啊”地疑惑道:“請我們入清幫,真的嗎?”


  江文遠說:“當然是真的!”


  為首一個親兵又問道:“也像是江陰兵兵和徐州兵一樣嗎?也給我們發安家費?”


  江文遠笑著說:“你們連這個都知道呀!”


  為首那親兵說道:“當然知道了,我們這裏有很多也都是淮軍,生怕張大人心眼小而吃醋,剛才我們就沒敢向李中堂施禮,平時我們和江陰也是有聯係的!”


  江文遠點了點頭:“對,一樣的待遇!”


  為首那親兵連忙道:“那感情好呀,總領幫,我們情願入清幫,吳兆麟拜見總領幫!”便要對江文遠下跪施禮,卻被他身邊的那年長一些的親兵拉住,又施了個眼色,看向張之洞道:“大人,這……這……”


  張之洞正怕這些人兵變要了自己的命,又哪敢不同意,便點了點頭了,說道:“我同意!”


  這些親兵一聽,自然歡喜非常,向江文遠一起拜倒,行了拜見總領幫的禮節,最後又道:“總領幫,是不是其他的軍兵也能入清幫呀?”


  江文遠說:“自然可以!”


  這些親兵們又道:“這樣就好了,回去我就問一問,兵營中相信其他人都兵弁都願意入清幫!”


  江文遠又低聲道:“記入,不可把今日你們看到和聽到張大人的所有事說出,你們是我清幫子弟,他不敢動你們!”


  這些親兵們個個點頭,也明白了是江文遠在救自己性命,更加一起深深躬身施禮。


  張之洞在一旁看到,一臉的焦急:“太後一再告誡我,不可和清幫攪在一起,現在江文遠都在我的軍營裏開起了分幫,我可怎麽辦哦?”


  焦急之下連轉了幾圈,也沒有辦法任何辦法,如果自己不同意,就有可能被這些兵弁殺死……


  正這時,跪著以臉觸地的龍鬆年已經把自己的罪行全部懺悔完畢,最後又道:“龍鬆年情知罪孽深重,清江先生責罰!”


  他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卻不願意領國法,而讓江文遠責罰,自然他已經感覺到江文遠有意要饒自己性命了。


  江文遠又向弘言大法方丈施禮道:“大法師,你看這廝如此罪孽,應該如何處置才好?”


  弘言道:“佛魔相爭,佛家還是以度為先,與其一殺平魔,倒不如渡其成佛,日後多行善事,以贖前罪!”


  江文遠說:“龍鬆年,佛法寬大,本能饒下你的性命,但你罪孽太深,決不可饒恕!”


  聽了這話,龍鬆年心裏一涼,暗道:“還是難逃一死嗎?”


  聽江文遠又說:“若你自除魔性,尚可留你一命!”


  龍鬆年心裏一喜,接著又是一肄,問道:“請問江先生,我怎麽才能自除魔性?”


  江文遠說:“昔日曹孟德割發代首,今日你也把你的魔性聚集於發辮,割下來吧?”


  說著,又向管大道吩咐幾句。


  管大應一聲,走過去,把捆縛住他上身的繩子解開,又遞給他一把刀。


  張之洞連忙阻攔:“江先生不可呀,不可?你讓他斬手臂,剁腿都行,唯獨這發辮不能割呀!”


  江文遠問道:“為什麽呀?”


  張之洞說:“自清朝入關以來都是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昔日,孫大炮當街剪辮,被打得體無完膚也沒有剪成,你讓他割發辮去除魔性,這就等於是造反呀!”


  江文遠嗤之一笑:“好奇怪的規矩,這樣的發辮很好看嗎?既然你們的朝庭這麽希望人造反,那我就造呀!給我割!”


  雖然江文遠極不希望造反死人,但如果清庭有這麽一個無端的理由,他也不在乎造反。


  李洪道:“就是,我們漢人應該有我們漢人的發飾,這種豬尾辮早該割了!”


  一共就有三位會匪首領被擒,江文遠一連撈出去兩個,隻剩下李洪一人,他心裏早也毛了,此時更是連忙說上一句,以引起江文遠的對自己的注意,把自己也撈出去。


  沒想到江文遠直接說道:“沒你什麽事,誌大才疏者更容易禍國殃民,就你這點能力還要建立一番新天地,必然會走邪路而荼毒天下!”


  說著,又向張之洞低聲說:“此人名叫李洪,是李前揚州將軍李昭壽之子,張口閉口他要推翻清庭建立新天下,你把他送給你們的太後,她必然歡喜!”


  張之洞臉上一喜:“真的嗎?”他正愁三個重犯被江文遠撈走兩個,剩下一個沒辦法向慈禧交待,沒想到這個李洪還大有來頭,太後對於造反重犯一向重視,必然能得到慈禧的歡心。


  江文遠說:“你不信可以問劉大人呀!”


  張之洞看過去時,劉坤一點頭道:“是真的!”


  得到肯定之後,張之洞更加歡喜。


  李鴻章卻是一笑,心中暗道:“從昔日的裁湘留淮,慈禧用我壓製我老師曾國藩;再到之前的以張抑李,用張之洞來壓製我,真不知道將來是誰來取代你張之洞?”


  雖然李鴻章一世為臣,但對慈禧的手段早也看得清了,隻是無奈而已。


  說話間,龍鬆年身上的繩子也已經解開了,拿著管大遞過來的刀,把背後的發辮拖到前胸就要割。


  江文遠說:“你可要想好了,這一刀下去,可是把你的所有的罪孽和為惡之心全部斬下,如果你將來還想再做惡事,也沒有必要橫加這一刀了!”


  龍鬆年連忙道:“昔日罪孽早也已經把我折磨得不清,每每夜半想起,都讓我汗透背心,今日總舵把子為我洗魔心,渡我離魔,還要感謝總舵把子呢!”


  說著,一刀割下,幾乎把發辮都割了下來。


  陳金龍也連忙道:“我……我也來!”


  從旁邊的一個騰龍山堂弟子手中搶過一把刀來,也把自己的發辮割了。


  匡世明也焦急道:“還有我,快幫我也解綁!”


  陳金龍幫他把上身的綁繩解開,他也割了發辮。


  雖然他們三人割發後模樣有些怪異,但都臉上歡喜,真的似是自己的魔性、罪孽、愧疚等等都一起割去了。


  李洪看到,滿心的羨慕,也連忙向江文遠跪下:“請江先生也替我除魔!”


  江文遠搖了搖頭,如果再把李洪也要過來,那張之洞恐怕會哭出來。


  而且江文遠對李洪的印象真的不是太好,他除了有錢,剩下的就是自負和空談,而往往是自負和空談的人最容易誤事。


  見江文遠並不理會自己,李洪心中一陣愁苦:“我算是幹嘛的呀,帶著我父親給我留下這麽多錢,一路跑到了這裏,為這些會匪裝備洋槍,結果隻打在太平洲和這裏了兩仗,一共沒放一百槍就被擒住了,而且這些山主都沒事,我卻要死了,我就是跑來散財送死的嗎……”


  江文遠自然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而是走到弘言身前,施禮道:“還請大和尚把他們的發辮收下,置於寺內,並對他們進行監督,如果來日他們三人的魔性再犯,我就過來取他們三人的人頭!”


  雖然這話並不是對龍鬆年、匡世明和陳金龍說的,卻讓這三人一個哆嗦,連忙跪地,把發辮橫著托起,道:“請總舵把子監督,我三人日後再做惡事,不勞總舵把子動手,我們必會親自斬了人頭!”


  弘言一邊去收他們的發辮,一邊說道:“好!既然江先生讓我監督,那我一定是會監督你們的,不過你們三人也可以相互監督!”


  “是!”雖然不是江文遠親言,但這三人仍然道:“今日我三人跪地發誓,自今日起,隻要其他兩人再做惡事,我便親手斬了另外兩人的人頭,如果我做惡事,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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