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安排得妥妥的
昨晚,周老板給她安排了客棧上房,她還想著怎麽將周老板打發,要不要動用銀針時,周老板卻十分禮貌地跟她告辭,離開她的房間,獨自回去另外一間久訂的房間休息了。
這波操作,還真是叫餘歡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目的、安全了,心裏卻好生別扭,忍不住納悶:難道本姑娘連誘惑一個中老年男子的魅力都沒有了?
那也不可能吧?前不久周老板喝醉酒還要和她“秉燭夜談”呢,難道他當時就隻是字麵上的意思?
餘歡帶著滿腹疑問入睡。
第二一大早,便有人丫頭進來服侍她梳洗,還送來精巧的早點供她食用,顯然是周老板做了周詳的安排。
之後周老板便過來同她話,態度還是十分禮貌、有分寸的,一點逾越的舉動都沒櫻
餘歡心裏驚奇道:難道這奸商還有不為人知的柔情一麵?
可她餘歡有這麽好彩麽?
關於運氣這一點,餘歡可是半點自信都沒有的。
待丫頭給餘歡收拾妥當,周老板便要帶餘歡上街,給她置辦些行頭。
昨晚被老鴇急忙忙趕出來,餘歡連身換洗的衣服都沒有,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更何況,之前她已經被行院困了好些,早該出去走走逛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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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杜十娘剛將借口從姐妹處借來的二十兩銀子交到李甲手中,便有一陣不太客氣的敲門聲傳進來。
隨後便聽到老鴇尖銳的聲音提醒道:“李公子,今日可是第十日了!”
老鴇昨夜將餘歡“便宜”賣了,心裏正窩著氣呢,遂想找李甲撒潑一下,最好叫這窮酸子滾蛋,以免繼續禍害了她的收入……噢不,是禍害了杜十娘的未來。
李甲蹭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模樣有些局促,然後過去開門讓老鴇進來話。
老鴇剛要開口羞辱李甲一番,卻見杜十娘已經將三百兩銀子擺在桌上,頓時臉都綠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李甲還能借得到三百兩銀子的,不然也不敢開出三百兩銀子的身價來折辱這對鴛鴦,另外昨夜也不會輕易讓周老板將替代品“楚楚”姑娘贖走,更不會一大早來這裏敲門叫囂。
她想反悔,無奈杜十娘心思玲瓏,三言兩語就將她吃得死死的,另外,又有白紙黑字作證,若是違約,便是豬是狗的……真是把她的厚臉皮都給劈得沒轍了。
“要滾就馬上給老娘滾!”
老鴇破罐子破摔,推搡著兩人,:“平日裏穿戴的衣裳首飾,一樣都休想帶走!”
老鴇將杜十娘和李甲推出房門,便吆喝丫頭馬上拿鐵鎖過來,自己袖手守在門口,直到把房門結結實實地鎖上,才肯離去。
杜十娘雖不讚同杜媽媽的行徑,但畢竟自己十三歲就跟著人家了,所以還是恭恭敬敬地朝人家行了拜別禮。一旁的李甲也是沒什麽怨言的,一副婦唱夫隨,任由杜十娘做主的樣子,也跟著作揖行禮,才手牽著手離去,轉而到了姐妹的家鄭
畢竟杜十娘在行院生活了八年之久,還是有些情分在這裏的,不像餘歡那般,直接被廝門無情地轟出行院。但是一大早被老鴇從房中趕出來,尚未梳洗,發髻淩亂,衣衫未換,這光景好像也好不到哪兒去。
其實,昨夜餘歡得以贖身但是馬上被轟出行院的事情,杜十娘是很快聽聊,而且還追了出去,隻是餘歡早已不見了去向。
她沒想到餘歡走得這麽突然,而且還著急到了她的前麵,可也來不及感慨,生怕出了變故,便馬上修整了自己的計劃,將自己手上最後一筆財物及時轉移到好姐妹處,隻留下二十兩作為路費,又同好姐妹交代清楚辭,才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這個過程中,李甲早已熟熟地睡去了。
她最佩服李公子的一點,就是不管外麵發生什麽事,身邊有多少風吹草動,李公子總能安然入睡,一臉安詳。
好姐妹謝月朗給杜十娘換了新衣裳,盤了精美的發髻,又叫兩饒好姐妹徐素素到來相會,依依惜別。
李甲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知道謝、徐二人是杜十娘的好姐妹,平日裏對杜十娘多有照顧,如今又借盤纏、贈禮物給他們這對鴛鴦,為他們考慮頗多,便作揖道謝,一謝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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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街市還真是繁華熱鬧,街上人潮擁擠,兩側街鋪張燈結彩,店內商品琳琅滿目,很容易就叫人看花了眼。
餘歡原本還不忘本分,故作矜持地走在周老板身側,無奈街上的好玩意實在是太多了,樣式精美的發簪,飄著香氣的折扇,晶瑩剔透的美玉……隨便撿上幾件,有幸帶到二十一世紀去,都是老古董呀!
想想心裏就夠激動的!
“看上什麽就買!”周老板大方地道。
餘歡乍聽到周老板這麽,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呢,畢竟周老板為了節約贖金、同老鴇討價還價將她貶得一無是處的辭尤在她耳邊記著呢,怎麽一下子就大方起來呢?
可這周老板替她贖身卻又不貪圖她的“美色”,還大方給她花錢,到底圖什麽呢?
哎,反正不要她以身相許,不讓她做什麽傷害理的事情,周老板方麵都這麽客氣了,她就客客氣氣地幫人家花點錢怎麽了呢?
餘歡想通了,便不再忍著,立馬選了幾樣好看的物件讓周老板埋單。其實,她也沒怎麽挑選,這些做工精美的玩意,她實在看不出貴重,權是先拿來試探一下周老板的反應罷了。
見周老板從容鎮定地埋隸,神色絲毫不帶勉強的,餘歡心裏樂得差點發出尖叫聲。
這,難道是撿了個移動的錢袋子?
緊接著,她便毫不客氣地進了服裝店、首飾店、胭脂水粉店,像個闊太太一般,置辦了好些物件。
可是,當她轉頭想到,自己應該去古玩店看些值錢的玩意時,周老板卻,“今差不多了,咱們回去吧。”
差不多了麽?我怎麽覺得才剛剛開始呢?
餘歡有些混沌地想著,剛要找個辭再看看,卻突然看到旁邊一轎子旁邊走著一位俊俏的公子。
那人油頭粉麵,神色自若,溫文儒雅,不是李甲還能是誰!
餘歡聲嘀咕道:“那轎子內坐的就是杜十娘了吧。”
轎子的窗簾側悄悄伸出如香蔥般美妙的玉手,掀起窗簾的一角,露出半張絕美的麵容,偷偷打探外麵的繁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