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說好的軍師呢
白起將軍瞥了她一眼,然後振臂一揮,身後的士兵便整齊有序的衝了出去。
餘歡知道那個眼神的意思,就是確定一下她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她當然不會讓他看穿。
他們的人馬衝入敵營,很快將殘兵砍殺,長車直入,目標是將敵軍的糧草洗劫一空。
第五榮耀引著第一批敵軍繞了好幾個彎,已然被敵軍發現他們隻是虛張聲勢,並沒有多少兵力可以作戰,便是到了要正麵硬鋼的時候。
雖然白起將軍交代過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正麵交鋒,隻需拖延時間即可。可是如今不是萬不得已了嘛,於是他一聲令下,便敵眾我寡地戰了起來。
在西方縱火的士兵事成之後繞到北麵,恰看到第五榮耀等人正在戰鬥,便助了他們一臂之力。
帶著馬拖車的士兵刻不容緩,找到糧草庫房,便馬不停蹄地將糧草全部都裝到拖車上。
一直在東麵密切關注敵軍首領部隊的精兵派人回報,敵軍首領已經覺察到不對,正帶著人馬回頭了。
白起將軍嘴角抽抽,邪魅一笑,立馬下令退兵。
帶敵方首領帶著一眾人馬回來時,敵營火光衝,遠遠地看著,竟火紅得像初升的太陽。但,那撲麵而來的炙熱溫度,以及囂張燃燒的氣焰,更像他滿腔燃燒的怒火。
營地上。
右副將伸著懶腰從營帳內走出來,看到灰頭土臉卻喜慶滿麵的將士,一臉懵逼,隨即反應過來,便衝著當頭的幾人喝斥道:“你們一大早的幹啥去?不用出早勤了?”
當頭的幾人麵麵相覷,然後尷尬地低下頭,聽到身後的人在嚷嚷道,快讓讓,便不動聲色地向兩邊挪去,讓出一條通道來。
右副將正要吆喝這些人怎麽越發地沒規矩,一大早沒出早勤就算了,居然還聚眾鬧事,且看他等下非要狠狠地責罰他們一頓不可,卻看見前麵好些人讓開通道之後,一列馬匹拖著拖車沉著步子走了進來。
瞧著速度和吃力的勁,看來馬拖車後麵拖了不少東西呀!
可是他沒有聽近期有糧草或者其他的物資運送過來呀!隨後他意識到,馬拖車進來的方向也不對,那是他們日夜防禦的方向,物資應該是從後方運送才對。
右副將正要揪住一個士兵問問到底是啥情況,馬拖車拉著幾車物資進去之後,白起將軍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趕忙上前問道:“將軍,這是怎麽回事呀?”
白起將軍邊走邊:“昨夜探子來報,敵軍敵軍運了大量物質駐紮在關外,我就想去碰碰運氣,哪知道敵軍如此不堪一擊,雙手就把物資給我們奉上了。”
完,也不看右副將是什麽反應,獨自去往訓練場集結隊伍,論功行賞。
第五榮耀擅自行動與敵軍作戰,雖未造成什麽損失,但畢竟是違反了軍令,軍令如山,不罰不校餘歡看到白起將軍一臉嚴肅的樣子,還以為第五榮耀會被罰得很重,沒想到白起將軍居然了句功過相抵,竟沒有讓第五榮耀受些皮肉之苦了。
餘歡心想,居然將軍如此高興,那她的軍師之位自然不在話下了吧!
誰知道,她聽完白起將軍言簡意賅的論功行賞之詞,也沒聽到關於她的半個字。
她從望穿秋水到失望透頂,也不敢當眾質問半個字,隻好獨自垂頭喪氣離去。
“你可在這兒,害得我一通好找!”張戈忽然擋住了她的去路。
“找我作甚?”她眼皮也不抬一下。
“不是我找你,是將軍找你!”張戈道。
“哦。”
餘歡消極地“哦”了一聲,便繼續垂頭喪氣往前走。
“將軍營帳的在那邊!”張戈再次擋住她的去路,指著她身後的方向。
餘歡回了一下神,心想:憑什麽他叫我去我就非得去不可?我又不是他的士兵,我隻是個冒牌貨而已!
張戈見她無動於衷,急了,道:“將軍交代了,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將你帶到他的營帳內。”
“嗬!”
餘歡麵無表情,連看都不看張戈一眼,一根筋地往前走。
張戈急得直頓足,然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一把將餘歡扛起來就衝往白起將軍的營帳,餘歡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尖叫了兩聲,看到周圍的士兵奇怪地側目想看,便又把聲音給嚇了回去。
張戈將她丟在將軍營帳內,向將軍抱拳行禮後便獨自走了出去。
“他還算有點辦法。”
白起將軍竟然先開了口,隻是這話……怎麽聽著那麽別扭呢。
“魯莽也算是辦法,嗬!”餘歡沒好氣地。
白起將軍這次倒沒有生氣,優哉遊哉地:“要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麽會動腦子,那你這個軍師還怎麽當呢?”
餘歡懵了一圈,“你的意思是,承認我是軍師了?”
“本將軍乃是守護一方的將領,豈能食言?”白起將軍。
“可是,我怎麽就那麽不相信呢?”餘歡有些得寸進尺,話也比平常囂張了些。
“為何不信?”白起將軍反問。
他居然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還真是出乎餘歡的意料。
可是,他怎麽還好意思問呢?
“你心裏沒點數嗎?”餘歡脫口而出,“好的將敵軍的糧草搶回來,你就封我為軍師,可是剛才你在訓練場上論功行賞,怎麽就獨獨將我給忘了?”
“堂堂的軍師,這也不懂?”白起將軍有些失望地抿了一口茶。
餘歡被他這不著邊際的話給懵了,傻傻問道:“什麽意思?”
匪夷所思,這家夥什麽時候又承認她是軍師了呢?
白起將軍伸手往矮案前的坐墊一劃,示意餘歡坐下。
餘歡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家夥向來不是個客氣的主,於是試探地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戛然停住。
白起將軍似乎看出她心中疑慮,道:“你現在已是軍師,與本將軍對麵而坐,有何不妥?”
餘歡嘴角一抿,笑道:“軍師?方才論功行賞時,你可沒有給我封賞我為軍師,現在卻如此道,莫非是有求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