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偷襲
“我……我看不見路,怕摔著!”餘歡舉目四顧,一片漆黑,要是一放手,萬一跟著家夥走散了呢,於是鐵定主意,死活不放手。
白起嚐試著扯了幾下衣袖,扯不脫,幹脆反手抓著餘歡的手腕,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也不曾解釋一句。
餘歡這下心裏可踏實了,雖然那隻手的勁道實在有點大,握得她手腕無時無刻都覺得疼。
哎,就當是提神吧,人總得往好處想的,不然還能怎樣。
“還要走多久?”餘歡問道,“我們有必要把馬留在那麽遠的地方嗎?”
“在這樣的環境裏生存,心就得永遠放在第一位!”白起將軍。
除了平時動不動就冒出來的怒火之外,餘歡第一次感覺到這家夥的話裏有了些許的溫度,但更多的是無奈與蒼涼。
一個拐角處,餘歡終於看到了光,雖然光圈不大,光線微弱,且距離尚且遙遠,但在黑暗中待久了,便是星星之火,也足夠讓她興奮。
她伸手指著遠處光差點興奮得叫起來,白起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拖到旁邊的大石塊邊上隱藏起來,沉聲道:“那裏就是敵軍的營地。”
餘歡的心髒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頓時不敢再輕鬆大意。
貓著身子躲了一會兒,見四周沒有什麽動靜,餘歡便偷偷摸出去,企圖看清楚一下敵營的情況,可是距離實在是太遠了,她除了看見星星火苗的光亮,其他的什麽也看不清。
趁著月黑風高,他們繼續往前摸去。
一路上,除了方才他們躲藏的大石頭處之外,其他的位置並沒有多少的遮掩之物了。
或許是因為敵人對這裏空曠的地勢實在放心,也或許是因為現在實在是太晚了,氣又嚴寒,敵軍以為不會有人夜裏偷襲,所以夜巡人巡邏的圈子並沒有很大,隻在營地附近巡邏,餘歡和白起得以安全地靠近了不少距離。
為了躲避強大的風沙,敵軍的營地依靠著半麵石壁而建,石壁上麵有輪值人員占據高點來回巡邏著,地麵上的輪值人員將巡邏的路線畫成半圈,兩邊到達石壁處即止。
餘歡心地觀察一番後,便和白起慢慢地退了回去。
回到原先他們躲避的大石頭處,他們靠在石頭下休息。
“你看起來了吧?”餘歡問道。
“難道你沒看清楚麽?”白起將軍反問。
“遠處的看不是很清楚。”餘歡,“我近視?”
白起將軍懵了一下,問道:“何為近視?”
餘歡無語,實在是懶得解釋,便繼續自己要的話題,“回去後,就給我畫一張地形圖。”
“哼!”白起將軍沒好氣地哼唧一聲,便起身繼續往回趕。
“哼!”餘歡跟上去扯著他的衣袖,學著他的語氣也哼唧一聲,然後才道:“你少哼唧我,有霖形圖,我才能給出我的計謀,不然到時候排兵布陣安排偏了,戰局不可控了,你可別賴我!”
回到營地,兩人一頭栽進營帳內,安排張戈在外頭把風,任何人不得打擾。
白起將軍畫霖形圖,標記得還算準確。
餘歡瞧著白起將軍畫圖時,腦子便已經在飛速地運轉著,待白起的圖畫完,她的計謀已經基本在腦海裏成型了。
把自己的計策同白起將軍了一通之後,見白起將軍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她便一頭趴在矮案上休息了,完全想不起來,這是白起的帳篷。
混混沌沌中,餘歡猛然醒了過來,剛抬起頭便看到白起將軍從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他沒有稱呼,便隻了句:“準備出發。”
“好!”餘歡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身子便已經跳了起來。
白起將軍卻淡淡地:“你不會騎馬,就不必去了。”
“不行,萬一劇情沒有按照我們的設定走呢?”餘歡,“我還是親眼看著才放心。”
其實,她心裏想的是,這好歹是自己第一次玩弄這麽大的計謀,好歹自己得親眼見證一番才好。
“那你跟著車隊走吧。”白起將軍丟下這句話便先走了出去。
餘歡趕忙跟上,出了帳篷,看到外頭已經集結了三排精英人馬,白起將軍振臂一揮,他們便毫不猶豫地隨著白起將軍速速離去。
餘歡看了看色,轉身向另一處集結地走去。
待她被顛簸的馬車載到既定目標時,東方的色已經有些明朗,似乎要一掃堆積已久的灰色陰霾了。
白起將軍帶著兩名士兵已經等候多時,一看到她到來,便:“精英部隊已經先行一步,此時應該已經繞到敵軍的後方了。”
“誰帶隊?”餘歡問道,這時候的她,嚴肅得好像脫胎換骨了似的。
“第五榮耀。”白起將軍,“他是軍營裏最勇猛的將士之一。”
餘歡心想,隻要不是右副將就好。
且不右副將一向與她不對付,自從上次右副將把左副將一刀砍死之後,她頗為疑惑右副將的立場的,隻是苦於沒有證據,除此之外也沒有尋到任何蛛絲馬跡證明兩人交往甚密,她就隻好要疑慮噎在心裏了。
第五榮耀帶領精英部隊分為三批,呈西、北、動三個方向去誘擔
第一批繞到敵營的北方,按照白起將軍的吩咐,第五榮耀令將士一起拉開事先準備好的橫幅、旗幟以及用枯枝撐起的假人,造成千軍萬馬之勢,招搖卻又太著痕跡,讓在敵營後方依靠的石壁上巡邏的敵軍看到即可。
餘歡這一邊匍匐等待許多,終於看到敵營有了異動,第一批人馬很快朝著敵營後方衝去。
待敵營的第一批人馬走遠之後,敵營西側起了大火。西方是風向,若是這裏起火,很容易隨風刮到敵營中去,所以敵營的第二批人很快便衝出去救火。
敵營一片混亂,不斷有人進進出出,報告與傳令。
終於,他們的首領安奈不住,有眾人簇擁著跑出來,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騎,帶領一隊親信往東向逃跑。
餘歡心中偷笑不已,表麵上卻故作鎮定,擺出一副早已洞察一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