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又見江凝
我略帶笑意的看著他，怎麽會以為我讓他去殺人呢？或許，他心裏本身就有殺人的衝動，在現在的這個法治社會裏，殺人能逃得掉嗎？
小昭瞳孔放大，似乎有些無措。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去做那些違法犯罪的事情，不過，這個事情，還真得你來做才行。”
我的話音剛落，他就已經摁耐不住好奇心，再次問了出來，“濤哥，隻要我能做的到的，我覺得義不容辭。”
我微微一笑，“行了，你給我你的號碼，等我需要你做的時候，我自然會來找你。”
他一愣，“怎麽，不是現在嗎，濤哥，我感覺我現在就能替你搞定。”
“你還是先把錢去還了吧，現在的話，你還靠近不了那個人。”我看著小昭，示意他先回去。
小昭把他的手機號碼和住址留給了我，打了個招呼就要出去。
我讓他把借錢的事情誰也別說，尤其是別讓米菓知道。
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
在公司處理了一些小問題以後，我又到程人傑的新項目工廠去看了一下，他們一夥人正忙的不可開交。見我過去，程人傑還是抽空出去跟我打招呼。
他穿著一身和那些工人一樣的衣服，戴著安全帽，臉上全是灰塵和油漬，和這些工人一樣。
“你堂堂一個總監，居然和他們一樣？”我玩笑著說道。
“濤哥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現在項目我想做快一點，多一個人，自然多一份力量。”說著，他衝著我嘿嘿一笑。
我心頭一熱，想不到程人傑拿公司就當自己家一樣，如果公司裏所有人都跟他這樣想就好了。
又看了看他帶來的那兩個人，無不都是跟著程人傑在裝修機械，忽然間，我從程人傑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不，是那一種對於過往的縮影。
程人傑，可能就是下一個我，又或許，他會遠勝於我。
聊了一些無意的話題，我就沒有再幹擾他們工作。
正想著晚上吃些什麽的時候，忽然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這條短信，讓我真有些意外。
“晚上老地方喝酒。”
短信是覃川發的。
我以為覃川已經消失了，可是沒有想到，他又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作為同學，作為朋友，更作為兄弟，我認為他的無故失蹤是對我的不負責任。盡管江凝的死對我們的打擊都很大，但是他這樣做，隻能給我增添更多的不安。
現在他出來了，可能是想通了，也可能，他隻是想找我聊天了。
我們之間，那層怎麽也割不斷的弦，又被牽動了。
我本來想回話罵他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有什麽話不比見麵了再罵要來的更加直接一些，現在他主動找我了，恐怕還真是有事情。
隨即便簡單的回了一個“好。”
覃川也沒再回複，我心緒冗雜。實在想不到他找我會有什麽事情，想著晚上買張機票直接飛過去，看看他最近過的怎麽樣。
我打電話給米菓，告訴她我晚上的行動。
她隨即表示自己也一定要去，我本來不想讓她去的，可是沒有想到她十分的堅持，說這是我朋友的聚會，她從來都沒有參加過。不論我怎麽解釋就一個覃川，她就是不信。口口聲聲說我不願意帶她去見朋友，說我心虛。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她也帶著。先不說不帶上她會有什麽後果，把她帶去了，或許還能更加表明我們之間的態度，同樣，也能告訴他，我現在的生活。隻是怕會給他帶來心理上的壓力，畢竟，江凝已經沒有了。而我，和米菓卻快要結婚了。
也沒有在多想，反正早晚都要麵對的事情，還不如早點麵對的好。
晚上和米菓匯合以後，坐上了最早的一般飛機，就直接飛到了南寧，順著熟悉的路線，找到了那家酒吧。
米菓跟著我，什麽話也沒有說，或許是因為我們之間關係的進步，她反而變的沉默了許多。
我剛到酒吧門口，就接到了來自覃川的電話。
“你來了嗎？”他的聲音有些疲倦，但不難聽出，還有著幾分希冀和等待。
“你們在哪個位置？”我沒有回他話，隻是也跟著問了一句。
他想了想，又說道，“還是那個角落，等你來的。”
“好。”我感覺我們的話變的幹淨了許多，也變得利索了許多，沒有太多的雜亂，更沒有汙言穢語。甚至連一絲絲的玩笑，都沒有了。
我忽然感覺，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覃川，更不是我。
掛了電話，我拉著米菓的手，看到了那個他說的角落，可是那裏卻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覃川，但是女的背對著我們，我看不到長的什麽模樣。
難道，覃川這麽快又開始物色對象了？
我有些不解，按理來說，覃川是一個深情的人，他不會這麽快就忘記江凝，又怎麽會和其他女的開始談。當初他們一樣分離了那麽多年，覃川還不是獨自一人生活到現在，如今又怎麽會再短短的一個月以內，就開始找別人。
我忽然發現，這個女人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隻是我想不出來，她和誰熟悉。
我們走了過去，覃川也在人群中看到了我們，微微一笑，衝著我招手。
我和米菓三步並做兩步，跟了過去。
覃川的臉很幹淨，沒有胡子拉碴，更沒有頹然消極，給我更多的感覺，像是獲得了新生。
旁邊的女人低著頭，我也沒法直接看到她的模樣。
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帶著米菓坐了下來。
覃川看到米菓，又衝這讓我笑了笑，“沒想到，你們真的走到一起了。”
他的話也很簡單，就像尋常人的一句普通問候。
我點了點頭，“沒想到的事情很多，就像你和我，我們都沒有想到，會走到現在這一樣一步。”我笑著看了看一旁的女人，“不跟我介紹一下，這是你的哪個朋友嗎？”
我的意思也很明白，你也找了，而且還在這麽短的時間裏。
女人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我帶著微笑禮貌性的看了一眼。
可是這一眼，卻把我給嚇了一個半死。
我承認自己差點沒從凳子上摔下去，如果不是米菓拉著，我恐怕真的已經坐到地上了。
“你你你……我，……”我立馬回頭瞪著覃川，十分的不解的問道，“覃川，什麽意思？還有，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覃川似乎是知道我會生氣，連忙拉住了我，“沈濤，我知道你可能有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這樣做。我承認，我欺騙了你，但是，你得聽我解釋。”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江凝，我終於知道，為什麽那次我來南寧的時候，覃川會那麽快就把話鋒轉到了我的身上，而他又那麽快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至於那副落魄和瘋癲的樣子，我想，都是裝給我看得到吧。
不過不得都不說，他裝的還真的挺好。
“你不去演戲，真的可惜了。”我的話裏帶著譏諷。
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
覃川看著我，嘴角憋合在了一塊，我知道，他的心裏也不好受，但是我更難以接受。
一旁的江凝終於開口了，“沈濤，你要是非要怪罪一個人，那你還是怪我吧。”她的聲音很輕柔，讓我聽著舒坦許多。從大學到現在，她都是一個十分柔和的女孩子，如果當初不是覃川下手比我早，恐怕追她的人會是我。
隻是我不能理解，為什麽他們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