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酒
第92章 酒
這個嬰嬰怪的話嚇了祖孫三人一跳,找頭……能砍下神話故事裏實力強大的九嬰的腦袋……那麽這個人也相當厲害!
怎麽辦!?
他是白暮的熟人……不幫不行啊,話說這工作可不輕鬆……
奶奶咽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地問道:“能詳細說明一下嗎?”
這個嬰嬰嬰忽然微微一笑,說道:“我們九嬰每隔一段時間就更換一次主腦袋,換句話說就是身體的使用權的。現在是我掌控著本體,要是我想繼續掌控身體的話就必須找到我的其他的頭。”
呃,這怎麽聽起來有些微妙啊……
“要說服他們嗎?”奶奶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底氣不足地問道。
“不,我們隻是在玩捉迷藏……”嬰嬰怪露出了小孩子一樣天真的笑容。
“呃……”x3
“現在已經不流行打打殺殺了,而且九個頭都是一體的,打打殺殺多不好,所以我們都是以遊戲的形式解決問題。”
“上次是玩撲克,上上次是在海邊堆沙雕,上上上次是玩積木……”
嬰嬰怪笑著說:“我們都是以這樣種方式決定出誰才可以控製身體的。”
這妖怪好閑……無聊過頭了吧?
“你們能幫我找頭嗎?遊戲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啊!把這裏的房客也叫下來幫忙啊。”
這個大孩子開心得不得了,之前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興奮的表情。天空好像也好像隨著他心情一樣變得開朗——雨停了,現在外麵太陽了。
很快,除了麗莎以及老鼠人以外,白澤館裏的三個男性房客都聚集在大廳裏。
……
“就是這樣,我希望大家明天能陪他一起去找他的頭。”奶奶笑道。
魔法師,血族,血仆這三個人都是閑到爆炸的家夥,他們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活了很久嗎?”威廉像個小孩子一樣說道:“我少說也是活了兩百了哦。”
威廉這個老小孩像是一個要和別的小孩比身高一樣,他很是自信,也有點膨脹。
“是啊。”嬰嬰怪也來了興趣,壞笑道:“”我追過《西遊記》和《三國演義》的連載哦!”
“呃……”威廉作為一個西洋妖怪,自然不懂中山裝男子的話。
極樂自在噗呲一笑:“威廉,他的確比你大哦。”
威廉有些不服氣:“就憑他看過什麽西遊記?”
“我還看過唐太宗登基呢。”嬰嬰怪笑道。
極樂自在補刀道:“威廉,他真的比你大,別不服氣了。”
吉米倒是覺得奇怪,問道:“如果九個頭都吵起來不會很奇怪嗎?”
“你隻是說到了頭多的壞處!”中山裝男子得意一笑:“你知道有九個頭的好處嗎?”
“不知道……”
“你們是無法體會我的感覺的!因為九個頭可以同時看九本小說!”嬰嬰怪狂喜道:“你們就羨慕吧!”
呃,這個千年老妖怪還是個小說迷?榮狄突然想把金庸古龍的武俠小說推薦給他。
“對了,我們可不知道你的頭長什麽樣。”奶奶說道:“你有相片之類的東西嗎?”
“我有一張畫!”說著,這個中山裝男子取出了一張怎麽看都像是小孩子塗鴉的畫,然後從左到右一個個指著畫上的人說道:
“這個是嬰。”
“這個是嬰嬰。”
“這個是嬰嬰嬰。”
“這個是嬰嬰嬰嬰。”
“這個是嬰嬰嬰嬰嬰。”
“這個是嬰嬰嬰嬰嬰嬰。”
“這個是嬰嬰嬰嬰嬰嬰嬰。”
“這個是嬰……”
榮狄眉頭一皺,忽然說了一句:“我怎麽感覺作者那個二貨在水字數……”
不知道為什麽旁邊的胖子法師突然有點小尷尬。接著,胖子法師神色一改,說道:“我懂了,這個是一嬰……”
“這是二嬰,這個是三嬰,這是四嬰,這個是五嬰,這個是六嬰,這個是七嬰,這個是八嬰,而你是九嬰。”胖子法師有點小得意,還不忘嘚瑟地看了榮狄一眼,“我說得沒錯吧?”
“我是嬰嬰嬰嬰嬰嬰嬰嬰,這個才是嬰嬰嬰嬰嬰嬰嬰嬰嬰。”中山裝男子有些小生氣地指著最後那個頭像說道。
極樂自在一拍大腿,笑道:“我懂了,你是八嬰,你指著的那個人才是九嬰是不是?”
被極樂自在稱為八嬰的妖怪有些不高興地嘟著嘴,“我還是喜歡大家叫我嬰嬰嬰嬰嬰嬰嬰嬰。”
“還是叫八嬰吧……”胖子法師說道:“名字太長真的不好記住啊。”
“那好吧,不過九個嬰的頭是個高冷的家夥,而且很記仇,你可別這樣叫他。”八嬰說道。
……
晚上,八嬰住到了白麗安排的一間空房子裏,可他怎麽也睡不著。本來還打算和白澤館裏的舊友喝上一杯的,然而住在這裏的人已經不認識他了。預先所想的能和老朋友重逢的喜悅消失得無影無蹤,八嬰覺得心裏空了一塊,怎麽也填不滿。
他住的房子是在二樓的204號房,隔壁房間裏幾個房客能正玩著街機遊戲,這是一台同時支持四個人一起玩的街機,他們這是在玩三國戰紀。三個長不大的大孩子還熱情地邀請八嬰一起玩,但是八嬰拒絕了。
他站在欄杆前,靜靜地看街區上的萬家燈火,在他左邊的房間全是關著門黑著燈的房間。八嬰有感而言:“真的是物是人非啊……這裏真的變了呢。”
忽然,他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從樓上傳來,這個氣味是熟人的味道!
八嬰瞬間化成一股妖風飛到了四樓的走廊上,正在碼字的榮狄虎軀一震,外麵傳來的那種可怕的氣息讓他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榮狄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卻是看到八嬰站在了407號房的門前。
“八嬰?”榮狄弱弱問了一句,他忽然發現八嬰的表情好似非常傷感。
“他們還住在這裏嗎?”八嬰問道。
“你是說漢默爾恩的幽靈嗎?”榮狄問道。
“那些像老鼠一樣的幽靈還住在這裏吧?”八嬰無奈一笑:“我聞到了他們的味道了,白澤館隻有這裏給人的感覺還是和以前一樣。”
八嬰的心情有些複雜,既有舊友重逢的喜悅,也有舊友重逢的傷感。他不禁微微一笑,但是他笑得得非常憂傷。
“我覺得他們應該在睡覺吧。”榮狄見八嬰露出這樣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看著407號房的大門好一會才說道:“他們明明是幽靈卻還是要睡覺呢,我有時候覺得他們就是人類。”
“是啊,他們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說著,八嬰敲響了407號房的房門。
“誰啊?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裏麵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還能聽到一些老鼠的“吱吱”聲。
“是我,我是嬰嬰嬰嬰嬰嬰嬰嬰。”八嬰笑道。
裏麵的人好像愣了一下,然後就是一陣“吱吱”的聲音,接著那個像老鼠一樣的人才打開的房間的門。
幾乎是同一時刻,房間裏的人像上的雙眼也在這個時候一起看了過來,他們的眼睛都散發著猩紅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雖然榮狄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們了而且現在還覺醒了白澤之血,但對上眼的時候他還是感覺到手臂上起了一些雞皮疙瘩。
“好久不見。”今天能活動的老鼠人這樣子對著回到白澤館的這位老房客說道。
老鼠人沒有沒開燈,在月色下他那扭曲、看起來像是擠出來的笑臉也變得柔和。八嬰也露出了一樣的笑容:“要喝一杯嗎?”
“要!”老鼠人脫口而出。
此情此景,就算是局外人的榮狄也不禁為他們感到高興。“說不定以後我和老朋友見麵了也是這樣的表情吧。”榮狄不禁在心裏這樣對自己說。
八嬰笑著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副畫,他將畫打開,便是伸手進去取出了一張圓桌、三張椅子,以及好酒好菜。
白澤的知識告訴榮狄——這是畫中仙,是一種能把物品放入畫裏的法寶。
將三個酒碗都倒滿,八嬰像是水滸傳裏的好漢那樣以強硬的態度說了一句:“喝!”
老鼠人和八嬰一起豪爽地舉起酒碗一口喝完!榮狄有些傻眼了,因為倒酒出來的酒瓶子是古裝劇常常能看到的那種大大的酒缸,而且那個酒碗那麽大一個……
三人頓時麵麵相覷,八嬰和老鼠人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怎麽不在喝?”
榮狄能喝酒,但也隻是能喝一些啤酒而已,像白酒他最多也隻是能喝幾小杯而已。這個碗辣麽大,喝下去喉嚨真的不會著火嗎?
“喝啊,小白澤!”八嬰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迫於形勢榮狄擰著眉毛喝了一小口,熱氣瞬間卡在了喉嚨,胃也在這一刻變得暖暖的。榮狄覺得自己現在一定是臉紅脖子粗,這酒真特麽勁!以前和胖子他們喝的白酒都那麽弱爆了!拿個打火機在碗上麵哢嚓一下,這東西絕對能點燃。
不愧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妖怪,喝的酒也太厲害了吧。
“這,這是什麽酒?”榮狄忍不住問道。
“名字我忘了,這是我的一個妖怪朋友送我的……”八嬰用筷子夾了一塊涼皮說道:“不過,我記得這酒好像75度吧。”
“你們居然能把這玩意一口幹?”榮狄瞪大了眼睛,他打算逃走了,和這些家夥喝酒絕對會喝死人的。
“這不算啥,我還喝過生命之水96度呢。”說著,八嬰一拍大腿,說道:“我的畫裏就幾瓶,要不要來一瓶。”
“不要!”
“要!”
榮狄和老鼠人都說出了心裏話,前者尷尬地看著在壞笑著的後者,心裏慌得一批。
“那啥……我要回去碼字了。”榮狄果斷地選擇了開溜。
“不行!”八嬰一把抓住了榮狄的手臂,麵帶著微笑道:“你的酒還沒喝完呢。”
榮狄咽了一口口水,這個時候他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卡在喉嚨裏的熱氣讓他難受得一批。
“我不會喝酒的……”榮狄弱弱地說道。
“你可是白暮的子孫!不會喝酒怎麽行!”八嬰似乎有些生氣了。
榮狄覺得那麽大的一個酒缸三個人喝完說不定真的會喝死人,於是他命令口袋裏的小紙人飛了出去,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小口酒。
奶奶,紅衣以及麗莎她們作為女性自然不願意大半夜地跑過來喝酒,但是住在二樓打遊戲三個房客走了上來。
“榮狄,我們來喝酒了。”胖子法師笑道。
“歡迎歡迎!”八嬰也不拒絕喝酒的人是多是少,既然是喝酒嘛,人越大越好不是嗎?
見八嬰沒有生氣,榮狄忍不住握拳,小聲又得意地說了一句:“Nice!”接下來,隻要找個機會開溜就好!
“小白澤,你的酒還沒喝完呢……”八嬰的眼神變得淩厲,“別以為找了幾個人上來就可以開溜,你這小手段怎麽和白暮一個樣子啊?”
“白暮也不會喝酒嗎?”榮狄有些好奇地問道。
“一開始是不會,陪我喝了一次之後就會了!”八嬰壞笑道。
原來是你這貨帶他喝的酒!
榮狄覺得這次是真的跑不了了,隻好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然而,二樓的三個房客居然可以一口幹完那麽一大碗酒……這特麽讓老子情何以堪啊?!話說威廉你不是血族嗎?不是不能吃喝人類的食物嗎?給點麵子好不好?
在場的人都以看笑話的眼神看著榮狄,後者越發尷尬,隻好擰著眉頭把酒一幹……
然後,榮狄打出了GG!明明是主角他喝酒居然倒下了!
“真沒出息,和白暮當年一個鳥樣!”八嬰笑道:“大家別光顧著喝酒,也吃掉菜吧,要不然菜都涼了。”
“你也醉了嗎?”老鼠人白了他一眼:“我們吃的是涼菜啊!”
“噗呲!”x3。
就連房間裏相片也在笑個不停。
“說不定我真的醉了吧。”八嬰喝了一口酒,說道:“說實話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在白澤館裏再看到你們……”
說著,已經有些醉的八嬰有些傷感地問道:“那個人沒回來找你們嗎?”
“沒有……”老鼠人看著漆黑的夜景說道,他的思緒好像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好似見到了那個吹著笛子的人。
他眼神中的期待是那麽地明顯,但是在場的人沒一個能幫得上他。
所以,407號房的他們在依舊在等待,等待著他的歸來。
有酒,就有故事。老鼠人說起了他的故事,不知不覺中其他人都已經睡著了。
這個唯一能動的老鼠人微微地笑了,“朋友啊,真好!”
最近是真的累,存稿都快用完了,好累,而且還沒啥人看。自從網站升級後就少了一半讀者,唉,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