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入學儀式
當知道密心訣乃是眼前人的作品，而且這人還是自己的老師時，馬原頓時感受到了命運對自己的無情捉弄。
“老師，你這書……真是一言難盡。”
馬原癱倒在石板上，按住激動得狂跳不止的心髒，如此說道。
蔡邕沒有把握住馬原話語中的諷刺含義，照著字麵去理解了，他走過去拍打馬原的肩膀，安慰的語氣說道：
“看不懂沒關係，為師當年用的文字確實很晦澀，很多人都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本來，我就看不好你的天賦，你也不必太過頹廢，有為師全心教導你。”
“你……”
馬原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如果自己知道這世界的髒話該怎麽說，又不顧忌二人的師徒情誼，他必定要讓蔡邕難堪不已。
“好了，稍微準備一下，我領你去參加入學儀式。”
蔡邕說罷，遞給馬原一個小圓盤，圓盤中央鑲嵌著一塊奇特的水晶，當馬原的手指觸碰到它立即閃了一下。
蔡邕看了，放心道：“還好，雖然你無法修煉元氣，但其他該有的還是有了，這東西還能使。”
將小圓盤係在腰間，馬原突然想到了什麽，詢問對方：
“入學儀式？這麽快的嗎？我昨天聽那人說考試還沒開始，想不到這麽快就要出結果了。”
蔡邕臉色微凝，咳嗽幾聲，說道：
“前幾天我們就到了，隻不過你一直在睡而已。”
什麽？
馬原大驚失色，他還以為自己隻是昨晚打了瞌睡，被蔡邕送了過來。竟然一連幾天都躺著，這裏中一定有問題。
“那晚發生了什麽？”
馬原擺出一張極其嚴肅的臉，不管何人，都能感受到這種事情的不尋常之處。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身體的緣故吧，長時間的旅途你也沒有休息過，加上你沒有元氣比一般人虛弱，才會昏睡過去。”
聽到蔡邕的解釋，馬原勉強接受，雖然總有點覺得不對勁，但自己之前確實很勞累很想睡來著。
“好了，現在隨我去參加入學儀式。”
蔡邕建議道，然後巡視一周，又問馬原道：“你沒有亂動我房間裏的東西吧。”
“這是你房間！哦，原來如此。密心訣也是你寫的……”
“動了嗎？”
“除了密心訣這本書，其他東西就沒動過。”
“那就好吧。”
寥寥幾語過後，馬原終於跟在蔡邕的身後，跨過了那道門檻，從這封閉的空間中跳脫出來。
門外，光線有些黯淡，上方的蒼雲染上火苗一般欲要燃燒，太陽將近移到西邊的山頭。馬原感歎一句，處於屋內還以為是早上，沒想到快要黃昏了。
風聲猛然刮過，腳下的泥土踩著有些滋潤柔軟，最近下過一場雨的樣子。
馬原回頭看去，自己從一座高聳的建築出來的。它整體類似於塔形，體積龐大無比，自己剛才在裏麵的小房間還覺得不會太大。
建築背後是一座大山，這裏除了蔡邕的樓屋，就看不到其他建築，孤零零一座藏於此地。
馬原不禁問：“我們離稷下學院還有多遠。”
蔡邕緩緩說道：“這裏就是稷下學院內部。很多人都以為學院隻是一道牆圍起來的建築群，但實際上不然，若真如此怎麽能霸占稷下遺跡的大部分麵積。”
通過蔡邕的解釋，馬原才明白，稷下學院的麵積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大城市，裏麵分布極其寬裕，實施內務的真正學院處於城市的中心。
蔡邕還說：“如果你沒睡去，在入門口那個地方，你還能看到一個相當於城門的關卡設置，上麵有一個“稷下學院”大招牌懸掛著。
聽此，馬原不禁後悔不已。
走了一段時間，馬原和蔡邕在山路裏麵轉出來，來到一條寬廣的大道。
經過蔡邕說明，馬原才知道兩邊是些買賣東西的店鋪，但是具體看不出來賣什麽東西，也沒有商品展示，隻有莫名其妙的招牌。
諸如：
“火羽。”
“飛魚吐目。”
“煢。”
這些讓人一眼看不懂的，而各家店麵都很冷清，看不到進出的人。
“這些就是稷下的特色。”
蔡邕明白馬原的心思，解釋道。
又走了一會路，馬原有些無聊，便問蔡邕還有多久時間可以到。
蔡邕：“照現在的速度，大概臨近晚上差不多了。”
馬原叫道：“這麽慢，我們還用走的？”
蔡邕：“稷下學院內一般不能使用馬車，也不能使用其他交通工具。嘛，這也是稷下學院的特色。”
馬原：“……”
稷下學院，作為王者大陸的最負有盛名的書院，六年通過考試招收一次門徒，其開學儀式的舉行自然有諸多人物觀摩。
整個稷下學院的門內弟子都聚集到中央的宮殿，去看看幾年有哪些新奇的小師弟，這就是馬原一路上基本看不到人色原因，但是漸漸地他越接近中心，人流也越來越擁擠。
雖然人很多，卻沒有鬧市那種嘈雜感，相反，某些時間會有一種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站在原地，不怎麽說話，盡管在儀式開始前就趕來這裏，卻並不表現得十分熱衷，而是保持著獨自思考的沉默。縱使有說話的人，也是刻意保持著很小的聲音，幾句往來後便作罷。
人群包裹著一個唯一留白的地方，那就是數百層階梯壘起來的高台，很快新生就會在上麵登場，接受稷下三聖的門內教誨，還有諸位師兄的祝福。
馬原看著那裏，驀然間內心有所觸動，對那個高台露出無限向往之情。
“很快，你也會去那裏，站在那裏你可能會很不適應，盡量不要出醜。”
蔡邕如是囑咐道。
馬原木訥地搖了搖頭。
二人繞道高台的背後，進入了一條專門準備給新生的通道，通道十分寬闊，遠遠超過馬原以前見過的街道，它的寬度讓十匹馬車並行前驅都覺得很疏散。
終點是一個巨大宮殿，裏麵有許多稷下學院的老師，帶領著他們認同的新弟子，正在準備，看到蔡邕進來，紛紛投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