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夜退散
大明宮。
護衛武則天安全的一方強者們遲遲沒有趕到，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刺殺。
這場謀殺，是否也在明世隱計算中?武則天想到這冷笑一聲。
這場刺殺又是否真的能如願成功呢？
聖皇武則天原本被李白竭盡全力鎮壓，加上三個神秘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得已被那三人打的節節敗退。
在武則天身上，黃袍割裂，已然出現了明顯的傷痕和血跡，這是恥辱。
不能讓武則天忍受的莫大恥辱！
李白是天才，但隻是天才，或許能敵得過一國之主，百姓之上的皇威。
但武則天乃是天命之女。
武則天乃是諸王之王。
她怒了，女帝的光輝再次變得強烈，像太陽那樣熾熱，它要照耀世間所有的土地。整塊大陸，都感受到了一位大人物的滔天盛意。
“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四海之內，皆是王臣。”
原本是光柱的攻擊，化作大海王陽襲來，不論前方是怎樣的敵人，都注定隻有滅亡的下場。
那隻鳳凰在這片能與世相爭的光輝中一聲悲鳴，終於不甘地消散了。
那三個神秘人見狀，迅速撤離，隱於黑夜中就像沒有來到過。
這三個重傷武則天的神秘人，後世眾說紛紜，卻仍然沒有結果。
武則天的光輝消失了。
整個長安再次變得寂靜下來。
李白口吐鮮血，白衣早已染紅，這次女帝聖威直接擊中神魂，他徹底昏過去倒地不起。
武則天站在大明宮前，上方是萬裏無雲的星空，無數的星星還在亮著。她一言不發，恢複成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李白必死無疑，諸將士，回來吧。”
她用雄壯的聲音宣告天下，這一次她又做到她想做的事情，隻是這次，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李白啊李白，你始終不能理解我，你在堅持的東西不過是愚人之見。
聖皇武則天，在這一晚，長長歎了一口氣。
“為天下第一才子立碑吧。”
她向長安的官兵吩咐，表示對這位對手的尊敬。
漫漫長夜，一代天才隕落，無數人想說些什麽，最終都哽咽在喉。
橘右京左手提著馬原，右手抱著李白，趁勢逃到了長安之外。
他本可以不帶李白走的，但還是帶走他，雖然素不相識。
最後三人來到一處小山丘，橘右京稍作休息，這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橘右京運轉扶桑秘法，吐了幾口血，開始調理傷勢。
馬原驚魂未定，想走也不知該往何處去。他的內心一片茫然。
他壓抑的情緒想爆發出來，但為了不打擾一旁的橘右京，隻能強強忍住。流轉於血液的痛苦，從心髒傳出，再在全身周轉回到心髒，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變得更加強烈。
就在到達極限時，馬原體內的五塊石頭又飛出來，修複他的傷勢，安撫他躁動的內心。馬原終於靜下心來，他開始嚐試操縱這些奇妙的石頭。
按剛才那些人所說，這是五階聖石，長生，宿命，紅月，獸痕，禍源。看他們的反應，不論哪一塊石頭，都是足以驚駭世間之物。
如果自己能參透他們，想必能對這個世界熟悉更多，說不定能接近自己來到這裏的真相。
這樣想的馬原剛運用意識，就發現腹腔中明顯流轉著一股勁，稍加催動，一股前所未有的磅礴氣勢，立刻就浮現出來。
馬原立刻閉上眼，仔細參悟。
剛開始，馬原隻能看到黑暗，但慢慢地他看見了更多。有一團氣，不知何處而生，往中心聚集。同時，他也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隻是不清楚說的什麽，像是夢中囈語，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語言，別說理解，就連回憶它的音節都很困難。
馬原在這種玄妙中沉浸於冥想中。
大明宮一旁。
武則天躺在龍椅上，前麵狄仁傑和李元芳一眾將士下跪。在這次襲擊中，武則天暴露了全部實力，同時也身受重傷。
“那些鼠輩，看來要蠢蠢欲動了，這次帝國實力已經嚴重受損。”
聽著武則天的話，下麵一陣哭聲。
狄仁傑的雙手垂下來，麵容憔悴，再也不握著紅黃藍三道令牌，他的驕傲又一次被李白摧毀了。
“雖是大危機，但我大唐強盛，此次劫難毀壞不了我國的根基，李元芳，你速往西去，召喚守衛軍前來。”
聽此，眾人又是一驚，長城守衛軍共有五位強者，不論那位都是狄仁傑一般的強者，甚至還要更強。
“要召喚哪位前來，陛下。”李元芳小心問道。
“我要全部。”
“長城沒有一個守衛軍，隻怕。。。。。。”
“無妨，朕將要親自西征。”
此言一出，朝野上下俱是震驚。
但沒有人反對她，她決定的事，由不得人拒絕，因為她是皇。
那個從門中出來的人，封神榜居然不能鎖定他，武則天想到這個瞬間無比煩惱，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她甚至做不出任何關於封神榜鎖定不了那人的猜想。
聖皇武則天閉上眼，陷入沉思，眾人退散。
而被武則天惦記的人，正悄然開啟了自己的修煉之路。
熟悉體內的氣流一段時間後，馬原逐漸能催動他們。此時，他感到自己與那五塊石頭心神相連，便嚐試操縱一下。
五塊石頭飛躍而起，在他的頭頂飛旋，不再是以前單調的運行軌跡，他們像是被人用意誌驅動著，這驚醒了一旁守候的橘右京。
馬原睜開眼，他的眼中透出與之前不同的平靜。
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力量，馬原像個孩子天真的笑起來。橘右京不解地看著此時興奮萬分的馬原。
突然一旁傳出不屑的聲音，“元氣級的境界，在高興什麽。”
馬原轉頭，發現李白居然沒有死，正在冷冷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