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感情有付出才會長久
“王妃不要生氣,是奴婢伺候的不好,請妃不要怪罪雅琴姐姐。”
小姑娘一看宴七是真的發了脾氣,趕忙跪在地上求饒,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似乎真的自己罪大惡極需要贖罪一樣。
宴七一看宥元認罪更是火從中來,看來這個雅琴平時沒少欺負小姑娘,所以才嚇得人家不管是非就直接求饒,嘿,她還真就不吃這套!
“不關你的事情,你無需道歉。”
宴七冷著聲音說著,她倒是想去會會這個雅琴,看看到底是怎樣心高氣傲的丫鬟,連這樣的小孩子都敢欺負,連她一個堂堂王妃都敢糊弄。
宥元雖說也是第一次看到王妃,但時常聽蘭亭立秋她們說起王妃待人和善又不擺架子,每天都是笑眯眯的,可是怎麽她才見到王妃第一麵就不這麽覺得呢,王妃真的很凶,說話表情都很凶。
宴七正在琢磨要不要突然殺過去看看這個雅琴在幹嘛,就看到蘭亭拉著薛大夫慌慌張張地跑來了。可憐薛大夫跑得半條命都要沒了,蘭亭卻都沒有鬆手。
結果卻看到宴七好好地坐在軟榻上喝茶。
“王妃,薛大夫來了。”
蘭亭把薛大夫帶過去,薛大夫微微行禮就準備給宴七把脈,宴七一邊伸過手過去,順便把自己剛剛毒發和痊愈的事情也都告訴給了薛大夫。
“您是說,剛剛毒性自己退下去了嗎?”薛大夫收回手,摸著胡子思考。
宴七點點頭“我喝了幾口茶水,趴下閉了會而眼睛休息,它就好多了。”
薛大夫這才滿意的一笑“這就說明解藥還是有效果的,這個解藥喝下就會引起體內的毒素再一次複發,可是王妃卻很快就把毒性穩定了下來,看來是真的有所壓製了。”
“原來如此!我還當是這味解藥沒什麽用處呢。”宴七聽了薛大夫的話,放心了下來,但是轉眼又想到這個毒性會複發很多次的話,豈不是日日遭罪?
“薛大夫,這個毒性還會複發幾次呢?”宴七實在是擔心得很。
“不會再複發了,王妃請放心吧,這一次已經將毒性全數逼出了體外了,您隻管放心就好。”薛大夫也是笑吟吟的,王妃體內的毒被排出去了,自己也是完成了一項不小的工作,而且他也是第一次這樣完美的治好這樣奇怪的毒。
聽到這話,宴七真的才放下心來,自己心心念念擔心了這麽久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宴七一下子感覺渾身輕鬆不少,第一想法就是想告訴陳溪川,但是自己都毒發請了薛大夫,為何陳溪川還沒有來?
今天真的很不對勁!
“對了,王爺說今日在溫泉王妃受了寒,老夫開了驅寒預防著涼的湯藥,一會兒也請王妃記得服下。”薛大夫從隨身帶的包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草藥遞給一旁的蘭亭。
陳溪川,他給自己預防著涼的藥?那就說明他回了房間,隻是沒有過來而已。
宴七一開始想著陳溪川也許是有要事吩咐,所以才沒有過來,可是現在也不就說明了薛大夫其實見過陳溪川嗎?
對了,陳溪川每次都來找自己,其實自己也可以去找他啊,要是一直是陳溪川來找自己的話,多不公平啊!
宴七頓時就下了決定,反正每次都是陳溪川主動,今天她也主動一次,去看看陳溪川在幹嘛,陪著陳溪川用完膳再回來!
感情嘛,都要有付出才可以長久的。
如果自己一直端著架子的話,倒反而會傷了別人的心不是嗎?
說做就做,幾個丫鬟送走了薛大夫,宴七就從軟榻上一躍而起,張羅著蘭亭給自己準備沐浴。今日溫泉一摔渾身都不舒服,回了莊子身體又不舒服,現在才有時間來好好泡個澡。
“王妃不用膳嗎?”蘭亭一邊吩咐了下去一邊給宴七拿著睡衣,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一會兒端去王爺房裏吃,我先洗個澡。”宴七嘟囔著就往浴室的方向走,蘭亭卻理解錯了意思,她不知道今日宴七在溫泉落水的事,所以一下子就無法理解宴七為何要洗了澡再過去和陳溪川用膳。
一瞬間,蘭亭就想歪了。
笑嘻嘻的準備洗澡水,笑嘻嘻的找出新做的睡衣,笑眯眯的灑下剛準備好的花瓣,一副變態姨母笑看的宴七一身雞皮疙瘩。
“你笑什麽?你很奇怪誒!”宴七剛準備脫衣服就看到蘭亭一臉欣慰的站在一旁不斷地嘴角上揚,看起來實在是奇怪。
“沒什麽,奴婢去給您熬藥,有事情可以吩咐宥元。”蘭亭想起剛剛的藥,別的她都放心,就是這個王妃喝的藥必須得她自己守著熬藥才能放心。
說起宥元,宴七又想起了雅琴,但是今日的確沒有時間去管這個丫鬟,隻好改日再去會一會了。
宴七這樣胡思亂想著就洗完了澡,換上了蘭亭給準備的睡衣。
“搞什麽啊,又是新的?”
宴七雖然知道自己是王妃,吃穿用度必然是好的令人發指,但是也實在想不通為啥這睡衣還老是一直更新呢?
在宴七心裏,一件舒適親膚的睡衣就像多年的朋友一樣,穿習慣了就感覺親切,就感覺離不開,睡久了總感覺有了感情,不穿上舊的睡衣,連睡覺就感覺不得勁。
這個病徹底被王爺府的奢侈打破。
而且新睡衣布料絲滑,穿上身來完全是身體曲線一覽無餘的地步,這在自己房間裏穿著倒沒啥,要是去和陳溪川吃完飯就有點奇怪了,宴七一看眼前的小姑娘肯定也是不知道舊的睡衣被蘭亭丟去哪裏了,就幹脆放棄了找睡衣的念頭,隨便在衣櫃裏摸了件外衫披著,這樣看起來就正經多了。
稍坐了一會兒,小廚房裏來了丫鬟說是晚膳準備好了,湯藥也已經備好,宴七點點頭,很是順從順從地喝下了湯藥,一點眉頭都沒皺一下。讓一旁一直擔心的蘭亭覺得簡直不可思議,她家小姐脾氣也變好太多了吧!宴七倒沒注意蘭亭的表情,喝完就帶著宥元就去了陳溪川房間。
幾個丫鬟提著食盒跟在宴七後麵,一行人就這樣風風火火地走著。
走到陳溪川門前,宴七看到房間裏的燭光就知道陳溪川的確是在房間裏沒錯,輕輕敲門,卻沒人回應。
不甘心地又敲了一次,開門的卻是薛大夫。
“薛大夫,你怎麽在這裏?”
宴七有點疑惑,畢竟剛剛薛大夫才從自己的房間走不久,就直接來了陳溪川的房裏嗎?
“回王妃的話,老夫是來給王爺匯報王妃的身體狀況的。”
薛大夫低著頭,不敢看宴七黑夜裏也亮閃閃的眼睛,生怕自己說漏了嘴
“啊?你都告訴他了?”宴七有點不開心,畢竟她這麽歡歡喜喜地來就是為了告訴陳溪川自己的毒性好了,不會再複發了,卻沒想到被薛大夫捷足先登。
薛大夫感受到宴七語氣裏的不高興,有些懊惱的回答“回王妃的話,王爺吩咐老夫一定要把王妃的身體情況第一時間告訴王爺才好,所以老夫就直接說了。”
宴七癟癟嘴,這也怪不著薛大夫,都怪自己晚了一步。
宴七歎了口氣“沒事,王爺現在還在裏麵吧?”宴七說著就準備往裏走,薛大夫本能的讓了一下,卻又想起陳溪川的腿傷說是不能讓王妃知道一事。慌慌張張的就準備阻止。
但宴七本就不是走路慢吞吞的官家小姐,向來都是大步直接向前的個性,等到薛大夫準備上前阻攔的時候,宴七已經進了屋內。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清涼的味道,宴七隻覺得自己鼻炎都要好了,忍不住又多吸了幾下。
她印象裏陳溪川的屋子裏都是好聞的熏香,這味道還是第一次聞到。
繞過屏風,宴七就看到陳溪川正蓋著毯子坐在軟榻上看書,燈火下耳邊的碎發在書本上投下影子來,宴七看著燭火下柔光萬分的陳溪川的臉,一時間又是沒了語言。
“你怎麽來了”
陳溪川率先開口,把手放在另一旁的小桌上,緊了緊腿上的毯子。宴七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一邊走過去坐在陳溪川對麵的椅子上一邊回答“我來和王爺一起吃晚飯。”隨後又試探性地問道“王爺吃了嗎?”
陳溪川毯子下是未著寸縷的兩條腿,剛剛試了針灸和艾灸,又擦了薛大夫獨家秘製的藥膏,才感覺疼痛減緩了許多,這下因為藥膏實在是太過寒涼,陳溪川不得不一邊蓋著毯子一邊繼續給自己上藥。
就在這個時候,宴七就來了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陳溪川剛好就塗完了藥膏,這才吩咐了薛大夫去開門。
“沒有。”陳溪川雖然腦子裏想的是要說自己已經吃了好支開宴七,但是嘴巴卻不自覺地就說出了“沒有”
“沒有就好!”宴七一聽,眉開眼笑的叫了外麵的丫鬟進來,呼啦啦地擺了一桌子的菜。
宴七知道陳溪川一向是不愛就在房裏吃飯的,於是趕快開口解釋“我看王爺下午似乎很忙,所以我猜王爺肯定在處理事情所以還沒吃晚飯,就帶了晚飯來王爺房裏,如果王爺不習慣的話,可以在搬到飯廳去吃的。”
陳溪川看了看自己眼前琳琅滿目的菜品搖搖頭“不必了,就在房裏吃吧。”
畢竟如果要出去吃,豈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腿。
宴七看陳溪川倒也還算好說話,笑盈盈地就給陳溪川碗裏夾菜,一邊加菜一邊說“不過,王爺似乎很冷的樣子,蓋著毯子作甚?”
陳溪川看著眼前衣著單薄但表情卻單純無比的宴七,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半晌才開口“今日在後山著涼了。”說罷又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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