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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你摸我幹嘛?

  “好,那你就家去吧,本王如你所願。”


  陳溪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個恃寵而驕的嬤嬤,他到底怎麽縱容了這個老嬤嬤,讓她也敢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

  嬤嬤一驚,她沒想到陳溪川會這樣真的打發自己,她可不想這樣離開這裏,她在這裏有吃有喝,比在哪都舒服,她可不舍得走。


  但她剛剛都說了自請回家,這下陳溪川不按套路出牌真的要她回家,她就有點摸不清頭腦了,這陳溪川怎麽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了?


  一雙裝滿了醜惡的濁眼不斷的四處亂瞟,似乎在尋找著留下的借口,這時陳溪川又喝了一口茶,淡淡開口:“要走就走吧,你也年紀大了,都不知道在王妃房裏不能大呼小叫的規矩了,擾了王妃清夢,本王可不會留你。”


  嬤嬤以為陳溪川是重情義之人,卻沒想到他居然因為自己在王妃屋子裏吵鬧雖然真的要幹自己走,嬤嬤瞬間軟了心智,跪在陳溪川麵前不斷地哀求著讓自己留下,她這樣大的年紀也沒有兒女,一個人在外不好討生活,如果把她趕出去她是真的會餓死的。


  陳溪川是愈發不耐煩,看著眼前聒噪的嬤嬤伸出食指在嘴邊做了噤聲的動作,眉頭一皺:“本王叫你不要吵你聽不懂?”


  嬤嬤印象裏陳溪川向來溫和謙遜,對自己是禮貌有加,從來沒有這般聲色淩厲過,她也不敢再多說話,隻敢呆呆的跪在原地,思索著要說些什麽才能留下來。


  陳溪川卻沒打算再聽下去,一個眼神丟給南淵,南淵就提著嬤嬤出了門去,都沒給嬤嬤反應時間她就已經到了自己的房間外。


  “快點收拾,今天就出府。”


  南淵不耐煩的打開嬤嬤的房門催促著,嬤嬤還是不敢想象陳溪川就這樣趕走了自己,她回頭看看南淵哀求道:“求求你了,幫奴婢和王爺說說好話吧,奴婢沒有家人朋友,離開莊子就是死路一條呀……”


  南淵懶得理她,指了指天色表示她再不快點就要趕她走了,嬤嬤看南淵壓根不理自己隻好又把話說了一遍,轉出一副可憐模樣,祈求著南淵。


  南淵壓根不吃這套,他一把把嬤嬤帶進了房間,指了指她房間說:“快收拾,王爺也給了你安家費,夠你下輩子吃喝用度,你打擾了王妃還想留在王府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嬤嬤被南淵嚴肅的語氣嚇得一哆嗦,也不敢再猶豫,聽說有安家費她就放心了,雖然丟了一個鐵飯碗,但是有了一筆金錢補償,她覺得也還不算虧,就趕快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包袱。


  “你還挺貪?”


  南淵看著嬤嬤收拾出的幾大包上好麵料和金銀財寶,不屑地笑了一下,剛巧被路過的灩子看到,她甚少看到南淵露出這樣的神情,南淵一直是一臉正氣又透露著一絲真誠和稚氣,灩子覺得可愛又可靠,今日在那張自己心心念念的臉上看到了這樣不屑輕蔑的笑容,灩子反而覺得更加帥氣迷人,覺得南淵更加有魅力了,還好這樣的南淵隻有自己看見了,灩子喜不自勝地跑回了自己房間,她有些心跳加速的很,需要趕快鎮靜。


  南淵早就發現了灩子在一邊偷看,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在那裏呆著也不進來,他又忙著打發嬤嬤,所以也沒問,等到他反應過來,灩子已經跑回了房間,南淵打發走了多事得嬤嬤,就轉過身去找灩子。


  灩子還因為南淵剛剛那個不屑的笑容而心動著,她知道一直沉寂在自己身邊的南淵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可那樣的神情和動態叫她看慣了南淵也覺得新奇和心動。


  “喂,怎麽跑了?剛剛在那裏怎麽不進來?”


  人還沒到呢,南淵的聲音就傳開了,灩子一聽是南淵,趕快把麵前繡的荷包藏在了枕頭下,轉身打開了房門。


  南淵正靠在房門上,猛地一開門,他也沒了著力點就這麽直直地倒了下來,灩子眼疾手快趕快伸手去扶,按理來說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南淵完全可以自己站起來,但這次卻沒有,他倒了下去不說,還拉上了來扶他的灩子。


  他這般健碩的身軀要是真的倒在地上也沒什麽傷,他一想到灩子單薄的模樣,就在要壓住灩子的一瞬間他猛地一使勁就把本來就要摔到地麵的灩子甩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則剛快轉身,後背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灩子驚恐地趴在南淵的胸前不過數秒,她就撐起來了身子站了起來,去扶一動不動的南淵,南淵自認為沒受傷,但看到灩子來扶自己還是裝出了一副痛得不得了模樣。


  “你看看你,這麽好的武功都不能躲過我的開門?”灩子實在是不理解,把南淵扶到軟榻上趴著,忍不住說了一句,南淵笑了笑沒說話,灩子更覺得他神經,都摔成這樣他還能笑得出來多半是有什麽大病。


  “我去叫大夫,你待著別動。”灩子看南淵自己傷的不輕,就準備去找大夫,卻被南淵一把拉了回來,灩子看著自己被緊緊握住的手又是一陣心跳如雷,慌亂地掙脫出來,聲音都有些發抖:“幹嘛?不想好了?還不讓我去找大夫?”


  南淵看出了她的慌亂,又是沒由來地笑了一聲,聲音低低的:“我沒事,不用叫大夫,你幫我看看如果有淤青就擦點藥就行。”


  他們習武之人常年都備著跌打損傷的藥酒,灩子看南淵麵色沒什麽不對,就去找來了自己常用的藥酒。


  “你自己能塗嗎?”灩子意識到自己要給南淵上藥還得給他脫衣服,瞬間有些不自在,隻好把藥拿來放在軟榻邊想讓南淵自己來,南淵看著灩子一臉不自己在,表情瞬間委屈了起來


  “我看不見背後的傷啊,而且我也夠不著。”


  灩子倒是知道他沒辦法,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叫他脫衣服吧,她看南淵這樣說了,就故作正經的說了一句:“那我給你上藥可得脫衣服,你自己脫吧。”


  南淵搖搖頭:“手沒力氣,翻不過去。”


  灩子隻好慢吞吞伸手去解南淵腰間的腰帶,慢慢的脫下來了外衫,隻留下了一層薄薄的中衣,給自己暗暗打氣後直接就掀開了中衣。


  和飽滿的肌肉一起引入眼簾的是今日摔出的青腫以及幾處刀疤。


  灩子瞬間感覺眼睛被刺痛,不自覺地撫上了那幾道刀疤,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在兩年前他為自己擋了幾刀留下的痕跡。


  “你摸我幹嘛?”


  南淵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嚇得灩子趕快縮回手,嘴上也不讓步:“誰摸你了?我在看你身上的傷!”


  “明明就是摸了”


  南淵能清晰感受到灩子冰涼的手指在自己背部劃過的感受,他可不會弄錯。


  灩子想一巴掌把南淵拍暈再給他上藥,這人話多還沒情商,都說了是在看傷口他非得要說自己摸他!


  灩子懶得回複,拿出藥酒用棉花蘸取了慢慢塗抹在青紫的地方,雖然心裏埋怨南淵話多,但手上動作依舊是輕柔無比,擦完了藥灩子對著趴著軟榻上一動不動的南淵囑咐著不要翻身不要穿衣服,等它幹了再活動。然後轉身就出了房門。樓下南淵一個人趴在房間裏。


  “誒,你去哪兒啊?”南淵聽到灩子遠去的腳步他有些著急,這人還真的被自己說生氣了?說走就走了?南淵趕快爬了起來,衣服都沒穿就著急的往門外跑,剛到門口就撞上了拿著藥品的灩子,灩子也沒刹住車,直接就撞進南淵的胸膛。


  不過短短一秒灩子就趕快移開了自己的頭和眼神,繼續往屋裏走著,嘴裏也不消停:“還沒好往外跑什麽跑?難道我還把你丟了不成!”


  說完就轉頭看了看還在門口呆著的南淵,南淵還沒轉過身來,聽到灩子的聲音就知道她在避免尷尬,於是也趕快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你去幹嘛,就來看看”


  隨後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也不太好意思光著上半身在灩子的目光下進屋,所以就站在門口思索著該怎麽辦。


  “喲,你這造型挺別致啊。”南易正準備來找南淵,就看到南淵隻穿了條褲子站在門口,他覺得好笑,掏出扇子點了點南淵的肌肉感歎道:“嘖嘖,好一個練家子。”


  南淵和灩子自小一起長大,不分性別的玩的好,本不該在這些小事上害羞拘泥,可南淵總覺得有些事情變了,他不能再隨心所欲麵對灩子了,這讓他鬱悶又無奈,隻好找到了南易傾訴自己的煩惱,卻沒想到南易哈哈大笑起來,最後在南淵怨恨的目光下才慢慢說了一句:“你這是喜歡上她啦。”


  這是喜歡嗎?南淵不敢確認,可他卻是非常在意灩子的看法,他想知道灩子是否喜歡自己今日所穿的新衣服,是否會討厭自己打架時留下的疤痕,是否會在意自己和其他異性走在一起。


  同時他也很在意灩子和其他異性在一起,其中他最害怕的就是血刀,那日他偶然提起就是想看看灩子的反應,卻沒想到灩子反應平常並無大問題,這讓他心底平和了許多,又開始新一輪的喚醒灩子愛情之旅。


  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如今南易突然出現,南淵還是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是自己沒穿衣服,第二是灩子還在自己房間裏!這傳出去多少有些不妥,自己倒沒什麽,到時怕壞了灩子的名聲,他頓時有些緊張,堵住門框不讓南易進門,鼻子一哼:“你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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