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王妃的腳,隻可以給本王看
腦子裏許多想法和情感湧來的時候,宴七變得難以收拾目前的自己來,她不能說也不能做,她隻能在心裏把想法當作一縷縷輪回的青煙,抓不住就存在記憶裏。
門被忽然推開,宴七滿腹心事沒有注意,等到陳溪川和立秋到了宴七麵前,她才感覺到來了人,來者沒有言語甚至腳步都輕不可聞,但還是讓宴七覺得無比的放心。
這種莫名的心安已經能讓宴七感覺到來的人裏起碼有陳溪川。
“今日燉了鮮雞湯,肯定合你的胃口。”陳溪川習慣性就坐在了軟榻一側,讓立秋放下托盤就走,自己則挽起袖子準備給宴七喂藥。
照例是伸手先把宴七扶起來這般尋常的動作,可宴七今日卻品嚐到不一樣的滋味,她能感受到陳溪川一手緊緊的摟著自己的腰,一手輕輕扶著自己肩膀,也能感受到陳溪川用力扶起自己時溫軟的氣息噴灑到麵上的濕潤,還有一縷青絲隨著陳溪川俯身垂墜到宴七的額頭耳邊帶來的輕輕的瘙癢。
這樣平常的動作宴七卻感覺曖昧至極,叫她有些臉紅,她感覺陳溪川就是典型的撩人不自知,或許也可能是自己太過沒用,對陳溪川一舉一動都沒有抵抗力。
陳溪川低頭看了看宴七,發現她麵色有些紅,還以為她是發燒了,伸手探了探宴七的額頭,卻發現溫度正常,於是有些不解“你很熱嗎?你臉色有些發紅。”
宴七真的很想知道自己臉到底紅到什麽地步,能讓陳溪川在這麽晚了還能看到自己
而且最詭異的是,陳溪川說完這句話後宴七因為害臊臉紅的更厲害了,叫陳溪川完全無法忽略她的大紅臉。
“怎麽越來越紅了?真的這麽熱?”
陳溪川一邊問著一邊伸手把蓋的嚴嚴實實的宴七的被子拉了拉,希望她能透點風涼快下。
宴七感受到陳溪川掀了自己的被子,急的擺擺手,她肯定不熱啊!莊子上本就涼快,而且最近天氣也不熱,午夜夢回的還刮點風,哪裏會熱?
要真把被子掀了,半夜說不定還得冷醒。
陳溪川宴七似乎是不樂意的樣子,還以為她是覺得自己掀她的被子有些不合道理有些逾矩,隻好又幫她蓋上了被子,起身去把窗戶開了一半。
“不敢開太大,夜裏還有蟲子,如果還熱就讓立秋他們給你扇扇子。”
陳溪川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給宴七耐心的解釋著。
最後才端來雞湯給宴七一口口喂著,宴七嚐出了雞湯的鮮美,快活的腳丫子都在隨著舒暢行的味蕾擺動。
“你的腳能動了?”
陳溪川馬上感受到了被子裏離自己很近的一雙小腳丫有了動作,趕快放下了碗想要看看是否是宴七的腳在動。
宴七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可以的移動自己的腳部,於是又多動了幾下,發現真的可以活動了。
陳溪川也很激動,一把就把宴七腳頭蓋著的毯子撥開了,毯子下一雙白嫩小腳正在俏皮的左繞右轉,似乎在展示自己已經痊愈的事實。
看到那對鮮活的腳丫陳溪川就確認了自己的想法,既然宴七每日都在慢慢恢複,那麽全部痊愈也指日可待了不是嗎?
宴七感受到腳上的軟毯子被揭開,她不是這裏的人,倒不覺得把腳展示在外人麵前有何不妥,畢竟在現代穿著拖鞋出門也是經常的事情。
在這個時空裏,女子是隻能給自己的相公看到自己的腳,宴七壓根沒有想到這一層,還覺得許久未動的雙腳現在急需要多多的在空氣裏多待會兒,多看看外麵的世界。
還沒想完陳溪川就突然給宴七蓋上了腳上的被子,還使勁兒掖了掖被角。宴七有些不解,使勁兒用腳動了動來鼓動被子以表示自己的不滿。
陳溪川是看出了宴七壓根不把自己露腳這事當個大事,似乎還沒在外麵的世界展露夠一般鬧起來了,他伸手壓住宴七抗議的雙腳,語氣認真嚴肅“不能拿出來,按照規矩隻有本王才可以看到你的腳。一會兒大夫會來,先給你蓋上。”
宴七聽了這話罵了一句封建思想害死人,這時空很多和古代不同,但有些思想卻是一脈相承的老舊。
來都來了,來就按照這裏的規矩來唄,宴七老實地停止了撒潑的動作,陳溪川這才拿開了手。
宴七感受到壓在被子上的重量消失了,她才知道陳溪川是走開了。剛剛他猛地抓住自己的腳真的下了宴七一跳,驚嚇之餘更多的是有一絲難掩飾的羞澀。長這麽大雖然穿拖鞋,也光腳在家裏走來走去過,可這樣被人一把抓住腳還是第一次。
陳溪川手勁兒大,抓住自己似乎不會放手般牢固,宴七壓根不能動彈不說,腳都被壓的有點微痛。
陳溪川哪裏都好,就是不太會控製自己的力氣。
宴七好幾次被他手勁兒給整的青痛還不能多說,宴七無語凝噎,隻能承受著。
陳溪川坐在一邊卻有些心亂,從小到大他這是第一次看到女子的腳,在這個時空,女子的腳是一種象征,是一種婚姻的象征,隻有夫妻間才能看到女子的腳,甚至一般的丫鬟都不會去看。女子展示自己的腳說明她是百分百的信任你,能把自己的一切的交付於對方的意思。
可是剛剛陳溪川著急的厲害,就直接掀開了被子想去看看,這下可忽略了宴七的想法,陳溪川覺得自己冒犯了宴七,可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她的夫君,按照名分上來說也不算冒犯。
陳溪川想看看宴七有什麽反應,結果她壓根不在意,也沒有急著阻止自己,也沒有把腳藏起來。
她是真的信任自己,還是她壓根就不把這事當個事兒啊?
宴七的個性一向灑脫又不羈,陳溪川時常不能猜透宴七的想法,也不能理解她的想法,所以在結合了宴七一係列“瘋言瘋語”和奇怪動作後,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這兒,陳溪川感歎一聲他的小王妃不開竅可真的是個大問題,她的眼裏沒有愛情沒有曖昧,隻有好吃的,和好玩的。
夜深了,陳溪川也沒有回到自己房間,今日南淵說是找到了那日絆倒馬車石頭的來源,陳溪川有些後怕,幹脆就在宴七的房間住了下來,他現在唯一害怕失去的就隻有宴七了。
南淵調查的結果,這石頭的紋路和材質都不會屬於本地,而是來自極寒地區,陳溪川瞬間就想到了寒子部落,也就確認了這次襲擊也是太後搞的鬼,不過為什麽太後會和寒子部落的人這麽親密?陳溪川想不明白,就讓南淵和灩子去查,自己放心不下宴七,幹脆搬了被子到宴七空置的床鋪上睡著。
宴七喝了藥困得很厲害,幾個丫鬟進來仔細給宴七擦洗身子她都沒有醒來,更別說能注意到陳溪川抱著被子進來房間裏睡覺了。陳溪川看宴七睡得很沉壓根不會被打擾,決定以後都要來守著宴七,她這個睡眠質量之好就算來了壞人她也壓根不會醒,在夢裏就丟了性命。
陳溪川習慣早起,一大早丫鬟們就端著盆進來伺候陳溪川洗漱,陳溪川叮囑她們小點聲說話做事,但有幾個莊子上的丫鬟還是不小心弄出一些動靜,陳溪川不滿的打發走了幾個不懂事的丫鬟,隻留下了白露和立秋。
“王爺,王妃睡眠一向很深,不會被吵醒的。”立秋看著陳溪川一臉不滿和擔心,壓低了嗓音和陳溪川說著,王妃的個性她早就知道了,雷打不醒的睡貓子罷了。
陳溪川聽了立秋的話,認同的點點頭,雖然知道她不會醒,但還是不能忍受丫鬟們笨手笨腳冒犯主子,所以所以陳溪川還是堅持把幾個不懂事的丫鬟趕出了莊子,給了一筆遣散費就打發了。
這頭剛起不久,那邊的嬤嬤就鬧著要見王爺,陳溪川也不惱,就叫人進來了,嬤嬤一進來就流出兩行老淚,聲音沙啞的厲害“王爺待奴婢如此狠心!奴婢盡心調教的丫鬟都被王爺打發了,看來王爺府裏是容不下奴婢了。也是,奴婢年紀大了,早就不是公主的奶媽了,早就該自請回家才是。”
嬤嬤仗著自己曾哺育過陳茵微在莊子上當了掌事嬤嬤,又看陳溪川時常懷戀陳茵就覺得自己身份高貴,時常看不起府裏其他丫鬟和下人。自己也是沒什麽規矩的人,調教的也都是些心高氣傲的丫鬟奴才。
她知道她是人世間陳茵留給陳溪川的唯一念想,所以她也知道陳溪川不會把自己如何,也就更加肆無忌憚的無理取鬧。
陳溪川聽著嬤嬤的哭訴皺了皺眉頭,她沒長眼睛嗎?宴七還睡著她看不見?這麽大聲音想吵醒吵醒她?
嬤嬤看陳溪川半天不回複自己也不說話不動作,又嚎了一嗓子“奴婢要回家去!奴婢在這是呆不下去了!”
本以為陳溪川會趕快阻止自己或者道歉把幾個丫鬟接回來,畢竟嬤嬤覺得自己才是掌握了陳溪川親情密碼的人,他不會對自己如此狠心,他會千方百計把自己留下,於是她驕傲的抬起頭,渾濁的眼神裏透著一股算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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