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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第二百一十章多屍墓(26)

  「又見面了,  王先生。」葉竹友善的招呼了一聲,徑直走到言宇身邊落了座。

  王雨的回應是微微一笑,面看來無比的淡定,  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今被帶過來是為了么。亦或是知道的,  只是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自信不會在警方面前『露』出任何的破綻。

  「想到這麼快又能和二位警官共處一室。」他些費力的挪蹭了一下坐在椅子的位置,然後接著說道:「還是因為麗麗的事兒嗎?我可是把所情況都跟們和盤托出了,  再多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了。」

  「關係的王先生,您不必過度緊張。我們只是想確定一些細節,  即便您一時間想不來也事兒,我們會盡量幫助您回憶的。」葉竹出言安撫。

  王雨挑了挑眉,  出言反駁,  算是默認了。

  葉竹也不繞圈子,直接問道:「在之前那次的問話,  您提到過刁玟麗受傷,您能大致描述一下,當時見到她的時間及情景嗎?」

  王雨聞言,  一雙還算溫潤的眼底閃過莫名的情緒,  不過臉的表情發生太大的變化。在稍微思索回憶了一番后,  他便開口回應:「那她來到光明堂的時間應該是已經後半夜了,  或許接近凌晨了?我成立光明堂的初心就是讓這座城市的殘疾同胞們能夠一類似於避難所的地方,  就連普通人都難免會遇到困難的時候,  更提我們這種群體了。所以光明堂基本都是24小時開著門的,這樣一來偶爾會手頭並不寬裕的人過來暫住幾,  等到情況稍微好轉了,他們自然會自動離開。」

  「我記得前一晚好是一聚會,散的很晚,  在收拾完衛生后我就乾脆在店裡直接住下了。『迷』『迷』糊糊聽到了人開門,我身打開燈一看,是麗麗、黃子明和耿陽三人。麗麗看來些狼狽,臉頰腫的那麼老高嘴角還流著血,我肯定是要問問怎麼回事兒的,只是三人誰都不肯說。估計是涉及到么隱私吧,我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們三想要留宿,所以我就回家了。」

  「後來當晚我再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三人的身影了,再之後,好像他們就徹底回來過光明堂了。」

  「知道,其我得到同僚私下裡接觸過一些光明堂的成員,好像他們對於王先生都是非常信任的,這種信任的已經超出了人與人之間常的交往範疇,這麼看來王先生在平時應該是對他們非常的照拂吧?」葉竹並未對他剛剛的敘述發表么看法,反而扯了看似么用的話題。

  王雨聽到這話,臉的笑意濃了一些,語氣也當的欣慰:「可能是因為我自己就是生的殘疾人吧,所以格能夠理解他們的不容易,比於他們當的大多數人來說,我是足夠幸運的,未因為生存而過度奔波,這麼多年的生活條件都是比較優渥的。能讓他們在現如今人情淡漠的社會體會到一絲絲的溫暖,我覺得挺值得。」

  唔……這話說的當漂亮,就好像他是一心懷下的大慈善家一般。

  「這麼說來,刁玟麗、黃子明和耿陽三人對應該也是挺信任的,不然不會一出事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去了光明堂。他們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也去找平日里親近的朋友和同事,而是直接找到了,基於這種信任怎麼會拒絕告知到底發生了么事?」言宇忽然開了口,直指問題的關鍵所在。

  「警官,這麼說可就點道理了。」王雨表情很是無辜:「或許他們牽扯到了么麻煩當,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能硬生生的撬開他們的嘴吧?說話,到底是么情況我到現在都是雲里霧裡的,不明白警方為么突然找了我,也不明白把我帶到這邊關在小屋子裡『逼』問又何意義。」

  「既然話都說到這了,我還一疑問。」言宇緩緩地把兩條小臂搭在了審訊桌面,坐在那裡半身微微前傾:「當初人因為刁玟麗去光明堂鬧事,還損壞了不少東西,也與光明堂里的人了肢體的衝突。錯,在事情結束后報警,可礙於證據不全也監控,所以警察一直能抓到鬧事的人。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了,是真的不知道鬧事的人是誰嗎?會不清楚他和刁玟麗之間的關係嗎?但凡告知警方他們之間的親戚關係,派出所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找到他。」

  王雨收斂了唇邊的笑意,臉『色』也沉了下來:「警官,說了這麼一大堆,到底想問么?」

  「三名受害者都和光明堂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黃子明和耿陽因為身體的殘疾,都是很小就被拋棄,在福利院長大的,至於刁玟麗雖然親屬,但雙方關係惡劣,她的親屬更是當著的面揚言要徹底斷絕關係,所以跟孤兒也差不了多少。」言宇說著,椅子站了來,開始繞著審訊桌以極慢的速度走到了對面,並且在男人的身邊稍作停留。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不輕不重的敲了兩下,他接著道:「開光明堂,吸引了整座城市孤苦無依的殘疾人,然後對著滿屋子的獵物精挑細選,王先生的腦子還是蠻靈光的。的目標應該就是類似於刁玟麗、黃子明和耿陽這三人一般的,社會關係淡薄,親人,忽然失蹤了也不會引任何人的注意。人報警等於失蹤案,失蹤案自然不會吸引到警方的目光,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可惜了,應該想不到城陽市會突發山洪把屍體衝出來,也想不到刁玟麗的親人會在三年前忽然『良心發現』,來公安局把人報了失蹤。我猜當時鎖定刁玟麗為目標的時候,應該側面的她那裡了解不少她與親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可惜終究是不夠全面。因為些事情連刁玟麗自己都不大清楚,她的舅舅一家對她存在么心思,她大概也是不知道的。」

  話音落下,言宇走到了王雨的身後,右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大意了。或許這三人是的第一次?這樣的話倒可以理解。」

  沉默了兩秒,王雨忽然低頭笑出了聲,然後微微的搖了搖腦袋,一臉的無奈:「警官,您是在跟我說笑話嗎?怎麼明明每字我都認識,組合到一卻聽不懂了?難道這就是們的審訊手段,不管證據,先把人污衊了再說,承認算是幸運,不承認的話再繼續去想的法子?這可不啊,難以想象我每年向國家納的稅就養出了這麼一群酒囊飯袋,忽然就覺得虧得慌。」

  對於他的嗤笑,言宇並么特的反應,只是收回了手。

  葉竹則是跟著微微一笑,等到對面的人投來詫異的目光后,她才慢悠悠的開了口:「可以看得出來,王先生對自己當的自信,或許是覺得事情發生的那麼久遠,就算警方真的介入調查,也完全任何的證據對嗎?再加泥石流雖然衝出了受害者的骸骨,但同時也粗暴的破壞了埋屍現場的所可用物證,於是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但剛剛又產生了一失誤,怎麼辦呢?」她表情頗為苦惱,抬右手撐住了自己的下巴,順勢歪了歪頭:「我不記得在之前的那次接觸提過刁玟麗、黃子明和耿陽三人的具體情況,可方才在第一次聽說他們已經死亡時候的反應竟然一點不吃驚,是過於淡定還是……您早就心裡數了?」

  「呵呵……」王雨垂眸,伸出手『揉』了『揉』因為長時間一坐姿而略微些不適的左腿,低低的笑了開來:「但凡值得警察找門來的能么好事兒?不是犯法了,就是受害者唄,這又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葉竹並因為他幾次三番的辯駁而感到生氣,仍然自顧自的說下去:「所以在選定了他們三人位目標后的某一深夜,他們三忽然結伴來到了光明堂,並且明顯一副惹了大麻煩的模樣。簡直就是一大的好機會不是嗎?省去了處心積慮將三人聚在一下手的安排,如果之後一不小心事發,還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他們惹下的麻煩身。」

  「於是在三人出於信任告訴到底發生了么事後,一定嚇唬他們說傷人是要坐牢的吧?然後呢?假惺惺的伸出了援助之手,表示要庇護他們?以光明堂這裡不安全為借口,讓他們三人心甘情願的跟在的身後,一步一步邁進了地獄深淵?!」

  「……」王雨原本一直在磨搓著殘腿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許久之後才緩緩地抬了頭,臉並無半點波瀾:「還是那句話,證據呢?就靠著您二位這編故事的口才,在法院開庭的時候就能讓我成功獲罪嗎?不是吧,現在的公檢法做事都這麼草率嗎?」

  「想要麼證據自然都會,刁玟麗三人應該不是唯一一次的犯案吧?接下來警方只要排查歷年曾經加入過光明堂又忽然消失不見的人,總會得到一些線索的,再說了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應該人在無意發現過一些事,只不過當時太過於在意罷了。」言宇在他身後再次開了口,語氣悠閑:「我們能做的事情多了,先去光明堂現在的地址查一查看一看,再去名下的房產、現居住地細緻的收取一波證據,后再調取一下車面的車記錄儀或者車自帶的導航面的車軌跡。」

  「對於一連環殺手來說,每一樁罪都是得意的作品,總結出經常去的幾地點,也許會意想不到的驚喜也說不定。」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他也繞回了本來坐著的那把椅子旁,不過並坐下去,而是收拾桌面的文件夾來,見狀竟是要走了。

  葉竹自然也是樣樣,這場審訊對於他們來說本就是初步的接觸,完全期待過能這僅僅一次的交手就得到么用的訊息。

  然而就在二人走至門前,即將打開那扇門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的淡定的男聲:「人,是我殺的。」

  言宇搭在門把的大手頓了頓,眉頭微微蹙,雖過激的反應,但是仍能俊臉看出些許的不解。黑眸迅速閃過一絲疑『惑』,他垂下了手,保持著腋下夾著文件夾,一隻手『插』兜的姿勢轉回了身。

  葉竹心頭也泛了嘀咕,跟著言宇返回到了審訊桌前。

  「為么?」言宇淡淡的問道,語調平穩,神『色』如常:「方才還絞盡腦汁的替自己辯解,就這麼兩秒鐘的功夫,卻改變了想法?要知道,警方現在的確么質『性』的證據,就這麼承認了?」

  王雨端的坐在審訊椅,半身脊背挺的溜直:「們不是也說了,我是聰明人,聰明人自然會審時度勢。按照這名警官剛剛所說的那查法兒,我肯定逃不脫的,與其枯坐在這裡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坦白再和警方談談條件來的合適一些。」

  「談條件?少三條人命,拿么談條件?」言宇似乎並不買賬。

  王雨渾不在意的往後靠了靠,一副所事情都盡在掌握的模樣:「們雖然可能排查出全部失蹤人口的名單,但是們就確定那些真的就是受害者嗎?或許可以根據我的生活軌跡確定一些埋屍地,可們又能確定那些埋屍地就是全部嗎?」

  「承認吧,了我的配合,警方會節省了多少時間,況且找到每一受害者不是們警察在乎的事兒嗎?當真一點不心動?」

  葉竹不著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氣,她微微眯眼盯著對方看,些『摸』不清現在這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么『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情況肯定遠不如當下看來這般簡單。

  幾分鐘后,審訊室的門終於裡面打了開,言宇和葉竹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早就等在面走廊里的杜成等人迫不及待的圍攏了來,杜成開口問:「言隊,王雨後到底在耳邊提了么要求?」

  言宇揚了揚眉:「要求死緩。」

  「做夢去吧!」杜成差點坡口大罵:「聽他剛剛的話,死的肯定不止刁玟麗他們仨,那麼多條人命,還想判死緩?」

  其餘人紛紛附和。

  只葉竹扭過頭透過門的玻璃看向了審訊室內孤零零的身影,若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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