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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二百零九章多屍墓(25)

  「如果不跟我走,  這輩子都別回家了,我們權當家裡沒有這個人了。」葉竹精準到一字不差的將內容複述了出來,然後皺了皺眉:「言隊,  你這是懷疑光明堂同刁玟麗的死有關聯?」

  「這話說的不準確,  實際是光明堂的某個人。」言宇的語調頗為輕快。

  「王雨?那個負責人?」葉竹有些吃驚的模樣,因為她們前去光明堂接觸到的人也是十分的有限,說過話打過照面的,  就這麼一個。她的大腦開始了飛速的旋轉,不明白自己在哪個環節有了遺漏,  導致了她破天荒的沒能跟節奏。

  忽然,她微微張開了嘴,  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已經想到了什麼。

  其餘三人見他們兩個跟打啞謎似的,  只需簡單的兩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簡直是默契至極。每個人的心頭都浮起了一詭異的感覺,  就好像小小的觀察室被硬生生的分割成了兩個世界,人類的悲喜從來都是不相通的。

  「喂喂喂,適可而止吧!」呂自白率先打破了沉默,  快步前『插』到了二人中間,  用力且誇張的揮舞著自己的手:「求求你們兩個做個人吧!照顧一下我們這些普通人,  ok?!我們可沒跟著你倆一起出外勤,  怎麼的,  在這出謎語呢啊?讓我們猜對有驚喜?!」

  葉竹回過神,  眨了眨眼,見狀失笑搖頭:「我突然想起了我們去光明堂見到那個負責人的時候,  他看起來很正常,話語間似乎並無漏洞。可就是他把我們的注意力引回到趙子峰身的,這就很奇怪了,  如果當年趙子峰大鬧光明堂的時候這個王雨就在現場,那麼他肯定能從對方的言語間做出一個判斷吧!」

  「起碼,他能夠推測出趙子峰的身份,或者在事後詢問刁玟麗確定一下。要知道損壞物品是可以得到賠償的,以刁玟麗對趙家的態度來說,肯定巴不得他們進公安局才對。這件事說不通的地方就在這了,為什麼當初報警了,警察卻沒找到搞破壞的這個人?是不是王雨他隱瞞了實,或者說他壓根就不想讓警方抓到人?」

  「聽你這麼一說,的確有這個可能啊!」呂自白用力的拍了拍手,像是取得了什麼大進展一般,激動的一張臉通紅:「仔細想想,他要殺人,當然不希望被發現了。所以他開了個光明堂,精心挑選受害者,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相當的聰明了,社會殘疾人是孤兒的比例要遠遠超出普通人的,沒有親人的人,悄然消失后被發現的幾率自然就大大降低了。」

  「會不會是當日他聽到了趙子峰與刁玟麗決裂的話,就把主意打到了刁玟麗的身上?那其餘兩名受害者呢?應該也是孤兒吧!」他問道。

  葉竹點了點頭:「羅奇並未在失蹤人口名單里發現那兩名男『性』受害者的名字,想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人報失蹤,應該是社會關係相當單一的存在,沒有什麼親近的親人或者朋友。具體的還得羅奇從下街村回來再仔細查查,但是我覺得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樣沒錯了。」

  說到這,她抬起眼,看向了旁邊的男人。

  言宇在接收到她的視線后,回了一個讚賞的目光,像是對她反應迅速的一個獎勵,緊接著就開了口:「還有一個最要的細節,王雨他努力的讓自己說的話做到滴水不漏,但是就因為太注重細節了,他有了一個失誤。」

  「他說趙子峰去光明堂鬧事的時候,是刁玟麗失蹤前沒多久,而刁玟麗最後一次出現在光明堂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傷。」

  葉竹眼睛頓時一亮,對啊,按照現在警方預估的時間線來看,刁玟麗三人應該是在酒店與張建豪發生衝突之後沒過多久就死亡了,那王雨豈不是就成了在三人失蹤前,后一個看到他們的人?

  「恭喜這位光明堂的開創者啊,成功把自己繞成了要嫌疑人。」杜天成見這一天總算沒有白忙活,臉上也終於有了些笑模樣,開始打趣道。末了,還出言詢問:「言隊,后一個見到三名死者的這個身份,足夠讓咱們把人帶回來做進一步調查了,需不需要我帶隊去把人請回來?」

  言宇點了點頭:「好,我稍後把地址發給你,麻煩杜隊了。」

  「不客氣!」杜天成面對男人這突如其來的懂禮貌,還有點受寵若驚呢,不太習慣的擺了擺手,只覺得無福消受。呂自白歡呼雀躍的前要跟著一起去,他沒有多想,點頭就同意了。下一秒,兩個人片刻都不耽擱的就出了這間觀察室。

  彭一山也從椅子站了起來,掏出電話揚了揚:「言隊,我出去聯繫一下羅奇,問問他那邊需不需要我和蔣冰過去支援。」

  言宇『嗯』了一聲。

  一轉眼,狹小且黑暗的屋子裡就剩了他們兩個人。言宇不錯眼的盯著葉竹的那張猶如水蜜桃般鮮嫩多汁的臉瞧,半晌黑眸里閃過了一絲狐疑,因為他敏銳的發現,眼前的人再次陷入了那種神遊天外的狀態,眉眼間透著一絲憂慮,心不在焉。

  似乎,越是案件有了大的突破,她卻越失望。

  他輕輕的歪了歪頭,若有所思。

  另一邊,許是在內心深處一直覺得言宇是最值得信任的,所以葉竹再次出神陷入到了自己的夢魘中。當下,似乎主要的線索和證據都指向了光明堂的負責人王雨,可是對方卻沒有她記憶中的那雙眼。她曾與之近距離接觸過,也不著痕迹的仔細觀察過,但就是一無所獲。

  或許,是她魔障了,從事實出發,或許這根本就是兩個案子?

  只是太像了,所有的細節都過於相似,就連三名死者四肢上的傷,都與她前世在坑底的慘痛經歷完全吻合了。

  忽然,她感到頭頂傳來了一陣溫熱。瞳孔微縮成功的回了魂,就發覺不知何時她和言宇之間的距離變得如此貼近,一睜眼就看到了對方的脖頸,她灼熱的呼吸盡數噴洒在了他胸前那薄薄的布料。

  言宇這會兒正保持著大掌輕撫她發頂這個極具安慰『性』的動作,見她眼底恢復了一些神采,便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略微用力把人帶進了懷裡。

  「順其自然。」他說道。

  葉竹聞言睫『毛』輕輕顫了顫,只覺得他什麼都看得透卻又很好的給她保留了隱私和體面,有時候不是她不想坦白,只是覺得無從開口。

  順其自然嗎?

  反覆的在嘴中無聲的咀嚼了幾遍,她忽然間豁然開朗。沒錯啊,與其不停的糾結為什麼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不如腳踏實地的去追尋現有的線索,證據從不會撒謊,這是她大學學到的第一課。后的結果是什麼樣,總得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道路的盡頭才能看到,她現在不過是給自己平添憂慮罷了。

  「好。」想通之後,她整個人周身散發的緒都不一樣了,猶如浸泡在淺粉『色』的糖水裡,又甜又糯。她乾脆直接把頭埋進了堅實的懷抱里,雙手環住了男人的腰,緩緩收緊。

  大抵是戀愛真的會讓人的警惕度直線下降,葉竹只顧著從言宇身上汲取溫暖,完全沒有注意到觀察室那扇微微敞開的門縫外,彭一山那張因為過度吃驚而變了形的臉。

  而此時正有一下沒一下拍著她的後背的言宇,卻微微側過頭看向了門的方向,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就在這一刻靜止了。

  彭一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控制住驚呼出聲的衝動,即便如此,他也覺得如墜冰窟,雙腿打顫。我勒個親娘誒,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不知道會不會被滅口,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連自己是個怎麼樣的死法都想好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言宇只是那麼淡淡的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起來完全沒有要收拾他的意思。彭一山起初還有點疑『惑』,到他確定不是眼花,而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對方低頭親了一口懷中的人後,基本可以確定了一件事。

  淦!

  殺狗了!

  有什麼好炫耀的?!隊內戀愛了不起啊?他異地戀就沒人權嗎?!

  彭一山恨不得嘴巴里叼個小手絹,『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扭頭從門前走了開,捧著小手機看著屏保的陸雪法醫,流下了思念的淚水。

  …………

  葉竹對觀察室內發生的一切,毫無所覺,不知道是經過言宇的開導而在思想上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還是因為男朋友的親親抱抱舉能讓身體分泌荷爾蒙,總之幾乎兩天兩夜沒怎麼休息的她再次恢復了神采奕奕的狀態。

  直到站在臨時辦公室的窗邊看到杜天成和呂自白從警車把一瘸一拐的王雨帶下來之後,她才略微沉了臉『色』。天邊已經透出了一點點淺黃的亮『色』,黑夜過去了,又是新的一天。

  似乎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她垂眸站在窗邊沉思了一會兒,待到回過神的時候,下面的院子里已經沒有了杜天成人的身影。轉過身將辦公桌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一飲而盡,她這才走出了臨時辦公室,直奔著審訊室的方向去了。

  到她到達審訊室外的時候,正好碰到杜天成和呂自白從裡面走出來,呂自白還十分有眼力見的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臉上的笑就好像已經破案在望了似的。

  葉竹無聲的笑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就見言宇已經和王雨相對而坐。而在她走進來的這一瞬間,兩道視線便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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