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8大禮
武效軍一時沒明白馮薇薇什麼意思,悄聲問道,「怎麼啦?」
馮薇薇道,「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鄭小姐現在心裡很委屈,你倆比較熟悉,又是一起來的搭檔,還不過去安慰安慰!」
武效軍淡淡地一笑道,「原來是這個啊,還以為你有別的事呢,放心吧,把她交給我了!」
鄭悅彤是個思想比較保守,很要面子的人,自己不但被壞人摸了胸,還差點壞了身子,內心十分的緊張,懊惱和苦澀十分強烈。雒一嫙離開后,心裡一直糾結著武效軍會不會嫌棄自己,躺在床上偷偷地抹眼淚。武效軍等人回來,心裡便顫抖成一團,聽到馮薇薇訓斥雒一嫙,這才強打精神走出來。馮薇薇向自己道歉,心裡這才好受許多,但仍感覺有一顆沉重的疙瘩壓著。
武效軍推門進來,見鄭悅彤雙眼發獃的坐在床頭,微微一笑道,「幹嘛呢,發什麼呆,多大點事兒啊!」
鄭悅彤看武效軍嬉皮笑臉的,心裡更加來氣,沒好氣地說,「在你們臭男人眼中當然不是事,你知道對我心裡的打擊有多大嗎,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多難受嗎!」
武效軍不以為然道,「都過去了,壞人又沒得逞,不必自作煩惱委屈自己,要我說,你應該向馮總學習,和她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鄭悅彤冷冰冰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武效軍把自己和馮薇薇在海上和剛才在洞窟入口處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你上來向馮總說那番話,顯然是把馮薇薇訓斥雒一嫙誤以為因自己而起,其實她在批評雒一嫙下手太重,把兩個混蛋打的永遠不能再招惹女人!」
鄭悅彤聽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地說,「我說咋感覺有些不對勁,原來還有這事,馮總真夠危險的,真不該訓斥雒大姐,應感謝才是!」
武效軍有些疑惑地說道,「雒大姐!有沒有搞錯,稱她小妹還差不多!」
鄭悅彤道,「我們都看錯了,你和馮總入海后,閑聊的時候,她告訴我已經三十多歲了!」
武效軍咧嘴笑道,「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個雒一嫙真夠狠的,估計她吃過這方面的苦頭,曾受過至深的傷害,否則也不至於專在那個部位下手。當然也可能她有這方面的嗜好和研究,要不然動手時不會那麼准。拋開別不說,單憑這一點,馮總有她這樣的人在身邊更安全,無論什麼樣的淫邪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我冒昧的問一句,看清欺負你的兩個王八蛋長相沒有?」
鄭悅彤帶著一絲憂傷說道,「看清了,他們共有三個人,兩個男的分別姓張和崔,女的叫慧穎,是姓張的秘書,也就是在游輪上房間內辦壞事的那些人,咱們在高處照相的時候,馮總,雒大姐和我就被那兩個男人給盯上了,當時他們說的話不堪入耳,沒想到讓我到了霉。」
武效軍氣憤的說,「原來是那幫王八蛋啊!雒大姐打得好,活該他們有此下場!」
鄭悅彤見武效軍來了火,眉頭皺了皺,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幽幽地問道,「效軍,給我說句實話,你對這件事介意不?」
武效軍毫不猶豫的說,「你是無辜的受害者,我有啥可介意的!即使介意,也是遇到那兩個王八蛋,讓他們非殘即傷,誰讓他們不長眼睛欺負我的女人。」
武效軍從口中直接說出自己是他的女人,這一刻,讓鄭悅彤十分的感動,如泉水般在心底湧起,聲音柔柔地道,「效軍,你真好!」
武效軍鄭重其事地道,「其實我比想象的還要好,尤其對待像你這樣的漂亮女人,放心,以後我就是你的護花使者,誰膽敢動你半根汗毛,定讓他求生無門,求死無路,我是說到做到,毫不含糊!」
鄭悅彤忙制止住了他,「別別別,只要你有這份心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可不願你遇事像個愣頭青一樣打打殺殺,多危險啊,多耽誤事啊,否則,這些天咱倆也不會分開!效軍,在這裡我好怕,給馮總說一下,明早咱們回去吧!」
武效軍輕輕點頭道,「本來是開開心心放鬆心情,出現了今天這樣的事,哪還有什麼心情繼續待下去,明天一早咱們就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四人簡單用過晚餐,鄭悅彤心情不好,雒一嫙有職責在身,直接回房休息。
因時間尚早,馮薇薇把武效軍叫到自己的房間,等武效軍坐到床旁的沙發上,自己則悠然地在床沿上坐下,目光深情眷戀地看著武效軍。
時過境遷,轉眼之間兩人已有兩年多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在一起,武效軍感覺馮薇薇早已今非昔比,變化很大,尤其是來深海這幾天,明顯不再像以前那樣熱情,看著她那神色旖旎的眼神,一時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看著馮薇薇端莊優雅的美麗容顏,試探著問道,「薇薇,你叫我過來有事嗎?」
馮薇薇似笑非笑地道,「沒事就不能和你聊聊天啦!剛才吃飯的時候,鄭小姐雖然表面上平靜,但卻掩蓋不了內心的憂鬱,你的工作做的很不到位啊!」
「是啊,我也覺察到這一點,畢竟她沒見過多少世面,對下午那種事不可能一下子釋懷,得給她點時間讓她慢慢走出陰影!」
「說的也是,女人嗎,突然遇到這種事心裡都很委屈,一時放不下可以理解。剛才我就在想啊,這幾天沒少讓她為難,已經讓她心裡夠焦慮的啦,今天下午又出現了這種事,心裡總感覺有些慚愧,明天下午平西的市區領導就要到深海了,她如果帶著沉悶的心情見領導,無論對公司還是對她個人影響都不好,我突然改變了主意,原來她和馬經理,丁經理談定的事項需要改一改,到時由梅香親自接待和陪同考察團參觀,我來做主題彙報,公司領導層人員全部參加,如果市領導確有意願與公司合作,可以增加個意向合作項目簽字儀式,作為一份大禮既是送給鄭小姐,也是送給平西市領導!」
「我早已看得出來你已經做了這樣安排,只是還有些顧慮,不便提前透露,同時,你也認定了鄭悅彤的人品和能力,否則,不會讓一個陌生的小聯絡員住到你堂堂大董事長的家裡去,也不會讓她參加你為我和梅香設的家宴,更不會帶著我和她來這種非富即貴才能消費得起的小島。」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算你說對一半,其實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之所以能有今天,關鍵是你和我的亡夫邁德森。是你把我從地獄門拉了回來,陪我度過那段不堪回首的艱難歲月,讓我重生,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是邁德森讓我感受到家的溫暖,給我打下開創事業的良好基礎。你們兩個都是我生命中最為珍惜的人,最難以忘卻的人。我已經失去了邁德森,不能再失去你,無論你怎麼想,我都要想方設法的去幫你,讓你少走我和梅香曾經走過的彎路,過上開心富足的生活,正因為這些,我才讓你住五星級酒店,體驗什麼是事業的成就感,有錢人享受怎麼樣的生活,讓你視野大開,奮鬥有更高的目標!」
馮薇薇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武效軍聽得出來,她的聲音里透露著她一走來的艱辛和挫折,忽然覺得她完全不是平時強勢女人的感覺,一下子沒有了那種場面上的距離感,馮薇薇還是以前的馮薇薇,在對待自己上一點也沒有變,很感激的說,「薇薇,謝謝你的良苦用心!只要你心情舒暢,事業做得順風順水,越來越大,我走什麼樣的人生奮鬥路,能夠有什麼樣的成就和收穫,都不重要。」
也許是感情的流露,也許是內心長久以來的孤獨,馮薇薇突然忍不住主動拉住武效軍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身邊,飽含深情的說,「效軍,你已經吃過不少苦頭,遭受不少波折,受了很多委屈,我豈忍心再讓你繼續下去。在平西投資那麼大的項目,我最大的擔心是當地的環境,沒有一個熟悉當地情況的團隊,想做好會很難很難。我知道無論你做什麼,只要願意去做,都一定會做的更好,何況你身邊有許多像寧萍萍,鄭小姐這樣有思路,有抱負,有闖進和幹勁的年輕人。聽我一句勸,別死守著老觀點,從那個小醫院跳出來吧,幫幫我吧!」
武效軍聞言不禁愣住了,完全能夠感受到她那顆充滿期待的心靈,好半天才語無倫次地說,「薇薇,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能力有限,幫不了你!」
馮薇薇十分認真地說,「所謂的能力都是一點一點的積累和歷練出來的,誰天生也不是干大事的人,只是有的人有舞台和載體,有的人沒有罷了。你總不能看著我把大量的心血和資金投進去打水漂吧!」
馮薇薇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雖然自己與當地政府部門打交道不多,但已經深切地感受到平西的環境並不樂觀,開門迎賓關門打狗的事司空見慣,時常聽到一些外地客商不堪忍受地方有關部門的刁難,虧損嚴重,被迫撤出遷往外地。何況是這麼大一塊蛋糕和肥肉,不知將會有多少人盯著呢,強龍不壓地頭蛇,單靠馮薇薇派去幾個主管想把項目做好,比登天還難。
武效軍低頭反覆的思考著,緩緩的說,「時間還早著呢,容我好好想想,到時候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