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7妹妹,跑什麼
武效軍和馮薇薇乘摩托快艇入海之後,鄭悅彤和雒一嫙在海邊待了一會兒,便找一個人相對少的地方,雒一嫙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刨了個沙坑,把鄭悅彤埋進去,只露出頭,仰面躺著沐浴沙灘浴。
雒一嫙同時對沙灘浴並不感興趣,眼下她的主要任務保護鄭悅彤,躺在鄭悅彤的身旁陪她聊天。
鄭悅彤好奇地問道,「雒小姐,我說句話別介意啊,你身材高挑,穿著時髦,長相清秀漂亮,外表靚麗隨和,怎麼看都不像個保鏢,你是怎麼入這一行的!」
雒一嫙毫不隱瞞的說,「告訴你吧,我高中時獲得過南暨省跆拳道散打冠軍,大學被南暨體育大學破格錄取,後來又當了兩年特種兵,經歷過最嚴厲殘酷的特殊訓練,后被南暨最大的保安公司錄用,曾先後在三家外企公司給老總當私人保鏢,三年前來到薇薇公司,先是給邁總做私人保鏢,后被馮總留下,已經算是時間最長的。」
「哇塞,沒想到你這麼年輕,經歷這麼豐富!」鄭悅彤十分吃驚的說。
「我年輕嘛,已經三十一了!干我們這一行的,剋制情感是第一位的,我把握不好,容易動感情,不能在一個客戶身邊太久,這是經常換主雇的主要原因。」雒一嫙輕笑著說道。
「三十一,我的天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我一直以為你二十剛出頭呢!」鄭悅彤不敢相信的說道。
「別人也這樣認為,馮總要求特別嚴格,也特別注意自身和公司形象,知道的我是她的私人保鏢,不知道還以為是她的隨行秘書,經常會遇到不知情的人上前搭訕和趁機騷擾,十分的尷尬。」雒一嫙娓娓道。
「平時一定很危險吧?」鄭悅彤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
雒一嫙道,「危險當然無處不在。我們這些靠拳頭和打架吃飯的,擁有過硬的綜合格鬥能力,主要是能給僱主一個基本的安全感,但不能給對方造成大的傷害。因此,我們與普通人的區別就是被動防禦,不能主動進攻,任何暴力行為都控制在法律所規定的正當防衛範疇內,否則就會犯法,給僱主帶來很大的麻煩。一般僱主不會答應,當然有的僱主根本不管這些,讓你打誰必須將對方徹底制服,甚至要對方的命也得下手。」
「聽起來太可怕了!」鄭悅彤聽著有種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感覺。
「乾的就是這一行,吃的就是這碗腦袋別在腰帶上的飯,沒有什麼可怕的!」雒一嫙心平氣和的說道。
兩人聊了很長一會兒,雒一嫙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並沒有什麼異常,起身去服務處方便。
她剛離開不到兩分鐘,兩個穿著褲衩的男子便向鄭悅彤走了過來,鄭悅彤一見來人正是那個張總和崔經理,頓時一陣緊張,閉上眼睛躺在沙坑裡一動不動。
「哎,小崔啊,這不是在高處咱們見的三個漂亮妞的一位嗎,一個人被沙埋著,連個伴都沒有,太孤單寂寞了,是不是發揚點人道主義精神,陪陪她!」
崔經理明白張總話里的意思,臉上頓時露出淫碭的表情,獰笑道,「張總只要一見美女,熱心腸就來了,當然要陪了!」說著,蹲下身去,抬手輕輕的在鄭悅彤臉上摸了一把。
「嘿嘿嘿,細皮嫩肉的,手感很不錯,真是個大美人,張總,你鑒定鑒定!」
沒等他把話說完,恐慌萬狀的鄭悅彤奮力撥開崔經理的臟手,騰地從沙坑裡坐了起來,剛要拚命站起,張總從身後卡住她的雙肩,又給按了下去,雙眼色眯眯的盯著著鄭悅彤嚇的蒼白的臉和驚恐的眼睛,嘴裡發出一陣淫笑,「妹妹,跑什麼,大哥想和你交個朋友,陪大哥玩玩,你也省的寂寞!」
說著伸手去抓鄭悅彤的胸,鄭悅彤哪裡受得了這種屈辱,情急之下掄起巴掌扇在張總的臉上,「王八蛋,讓你閨女陪你玩去吧!」
崔經理見鄭悅彤急了,擔心她大喊大叫,慌忙捂住她的嘴,摁住她的腿,此刻鄭悅彤嚇的體如篩糠,想喊喊不出聲,想動也動彈不得,真是叫天天不靈,呼地地不應,只有呼吸急促的份兒,沒有掙扎的力氣。
張總趁機將手放到鄭悅彤胸溝上,邊來回摩挲邊浪笑道,「嘿嘿嘿,美人兒,真懂事,知道如何給哥按摩,好爽啊,嗯,這兒好柔軟,把哥給迷上了!」
崔經理看鄭悅彤已成掌中之物,張總十分陶醉的享受著美人的身體,心裡直痒痒,摁住鄭悅彤雙腿的手不老實地向秘密之處探去,剛要觸及三角地帶,雒一嫙趕了過來,怒喝道,「兩個混賬王八蛋,住手!」
話音剛落,雙手惡狠狠地掐住崔經理的脖子,像拎只小雞一樣提留起來扔到十米開外,怒氣沖沖的上前,朝下邊的要害部位猛踹三腳,崔經理慘呼一聲當即疼昏死過去了。
張總正在得意之時,突然來這麼個女惡魔,瞬間嚇的寒臉失色,鬆開手撒腿就跑,剛跑沒兩步,只覺屁股蛋上被人狠踹一腳,雙眼一黑應聲撲地,還沒來得及動彈,雒一嫙腳尖一勾他的胯下,將他翻了過來仰面朝上,對準三角區啪啪啪幾腳,又是一聲慘叫沒了聲音。
雒一嫙出手快如閃電,前後不到一分鐘便把兩個傢伙給解決了,怒不可揭地罵道,「王八蛋,看你們以後還敢欺負女人不!」
說完,將鄭悅彤從沙坑裡拉起來,「鄭小姐,別怕,咱們走!」
鄭悅彤早已嚇的魂飛魄散,精神恍惚,全身顫抖,雙腿如灌鉛死的沉重,絲毫邁不動腿,雒一嫙見她如此,二話沒說,將她抱起放到自己的肩上,快步如飛的離開沙灘回到洞穴房間。
一路上鄭悅彤被雒一嫙搖搖晃晃顛簸,全身都感到難受,等回到房間喝了半杯水,頭腦明顯清醒了不少,想著剛才的一幕,仍然心有餘悸,心臟通通跳個不停,雙眼怔怔地看著雒一嫙,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雒小姐,謝謝你!」
「鄭小姐,對不起,是我沒有盡到職責,不該離開你,讓你受到這麼大委屈,我誠懇地為我的失職向你道歉。太陽快要落海,馮總和武先生馬上就要回來,島上的人魚目混雜,比較亂,我得趕快回去接護馮總,暫時不能陪你,你什麼也不要想,躺下來歇歇喘喘氣,噩夢很快就會過去。」
雒一嫙把話說完,轉身出洞,一路小跑來到沙灘上,那兩個王八蛋已沒了蹤影,不知去了哪兒,沒做停留,直接來到海邊,遠遠見馮薇薇駕著摩托快艇向岸上奔來,這才長出一口氣。
馮薇薇訓斥雒一嫙,鄭悅彤原以為因自己而起,心裡對雒一嫙感到十分愧疚,趕忙出來解釋,等她把話說完,武效軍頓時驚呆了,沒想到高高興興的剛來到這座小島,就發生這麼多事,讓他氣憤至極的是,這幫人也太膽大包天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戲謔自己的女人,幸好雒一嫙出現的及時,鄭悅彤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回去真的沒法交差。
馮薇薇聞言也十分的震驚,自己一番好意竟然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實在出乎意料,鄭悅彤視野狹窄沒見過大世面,思想比較保守,哪裡能夠承受了如此大的男人猥褻和精神打擊,經歷這場事沒有十天半月不可能緩過勁來,搞不好還會在她的心靈深處留下一道不可磨滅的陰影,想想覺得很對不起她,更覺得是自己給武效軍添了不少麻煩。
想到這些,馮薇薇緩緩從凳子上站起來,輕輕拉住鄭悅彤的手,幽幽地說,「鄭小姐,都是我慮事不周,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在這裡我誠摯的向你道歉!對不起,請原諒!」說著向鄭悅彤深深地鞠了一躬。
馮薇薇帶自己和武效軍來這座小島,本是出於好意,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這種地方剛起步,各項管理都不規範,到這裡來的人非富即貴,良莠不齊,魚目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仗著自己有錢有權有勢,目空一切,囂張跋扈,道德素質低下,吃喝嫖賭抽,什麼壞事都敢做,自己遇上只能怪自己倒霉。
鄭悅彤見馮薇薇給自己道歉,一時慌了神,感動得差點哭出聲來,手足無措的說,「馮總,別別別,使不得,使不得,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給你和雒妹子添了這麼大麻煩!」
武效軍見兩人相互道歉,氣氛顯得十分的緊張和尷尬,故作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們兩個有此遭遇,也怨不得別人,要我說,都是美麗惹的禍,誰讓你們是禍國殃民,秒殺男人的女子了!」
鄭悅彤和馮薇薇一聽武效軍不但對兩人的遭遇不予同情,反而若無其事的在說風涼話,心裡很不是滋味,相互對視一眼,轉眼把矛頭對準武效軍,劈頭蓋臉的扑打而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臭德行,沒一個好東西,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武效軍趕忙雙手抱著頭,可憐兮兮地說道,「哎呦,哎呦,二位姑奶奶,別人欺負你們,我可沒招惹你們啊,怎麼說句實話,拿我撒氣啊,天底下也沒這個道理啊!」
武效軍不說還好,這一說更像是捅了馬蜂窩,鄭悅彤和馮薇薇更是來了勁,圍著武效軍亂抓亂鬧起來,口中還不停的罵道,「打的就是你這種沒心沒肺,膽小如鼠,貪生怕死,自私自利,不敢擔當,關鍵時候不知道保護女人,還放馬後炮的臭男人!」
鄭悅彤和馮薇薇這麼一鬧,洞內的氣氛明顯活躍起來,兩人心裡的那點氣頓時消了不少,鄭悅彤十分害羞的回到房間,馮薇薇看著她鬱郁而去的背影,忙向武效軍飄去一個詭異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