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開炮為你送行
武效軍趕忙停了下來,坐在床邊輕聲說,「我不走,一刻也不會離開你,別怕啊!」
呂飄飄眼角噙著淚花有些無助地說,「不行,我一閉眼你就會離開,躺下來,抱緊我!」
「好,抱著你!稍等下,我把燈關了!」
武效軍說著走到門邊將燈關掉,房內頓時黑了下來,走到床邊,脫去上衣挨著呂飄飄躺了下去,房內很快發出陣陣酣睡聲。
第二天早晨五點多,經過沉睡后的武效軍醒了過來,看著雙目緊閉,呼吸均勻,全身散發著香味的呂飄飄,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穿好衣服輕輕下了床,在床前稍立了一會兒,感覺頭有點發沉,雙手摁了摁,揉了揉太陽穴,清醒了不少。
呂飄飄身軀蜷縮側卧著,睡的安逸而香甜,長發凌亂地散落在額前,將潮紅的臉蛋蒙上一層纖細的髮絲,玲瓏的嘴唇輕輕蠕動,發出平靜而均勻的氣息,胸前中間被一對饅頭大小半遮半掩的玉女峰擠壓成一道深深的溝壑,稍微一動兩顆蓓蕾就能撥雲見日,潔白如玉的大腿自然地併攏在一起,幾根寂寞的黑色毛毛裸露在外面,嬌態可掬,極具性感,勾人魂魄。
武效軍默默看了一會兒,很想撲上去一親芳容,一解昨夜未完的遺憾,但趁人之危搞偷襲不是他的秉性和風格。理智告訴他不能打擾她悠揚的睡意,要讓面前這尊女神儘可能地多睡一會兒,緩解前半夜奔波,驚嚇,恐懼產生的疲憊和倦意,輕手輕腳地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武效軍精神恍惚,心事重重地來到樓下大街上,突然想起,自昨天中午吃頓午飯,下午連晚飯都沒有吃,就匆匆和呂飄飄去了明河公園,直到現在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頓覺飢腸轆轆,四肢無力,遂到附近小吃攤點飽飽吃頓早餐,感覺精神明顯好多了,身上也有了勁。
吃完早餐,武效軍打包給呂飄飄帶些牛奶,麵包,油條上了樓,推門走進房內將早餐放到辦公桌上。
呂飄飄已經起床,聽著外面的響動,穿著米黃色套裙梳著長發從在衛生間里緩步走了出來,沖武效軍微微一笑,「你什麼時候起來的啊,我一點都不知道?」
武效軍看著呂飄飄惺忪的眼神,柔柔地笑道,「想著你馬上就要離開了,心裡有事睡不著,早起了會兒,看你睡的正香,沒敢打擾你,下樓整點吃的。,你也快一天沒吃東西了,快坐下吃吧!我備的比較多,多吃點精神勁兒足,好趕路,小宋看著心裡也喜歡!」
「謝謝你,想得這麼周到,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感覺有點餓了!也不知怎麼搞的,看我這頭髮亂的,難梳死了,我現在的形象是不是特難看啊!」
「你天生的美人坯子,無論怎樣都好看,都漂亮。」
「又在哄人家,行啦,我吃飯,你幫我梳頭髮,會扎馬尾辮嗎?」
「會啊!扎馬尾辮對我來說小菜一碟,最拿手,把梳子交給我!」
呂飄飄看著武效軍開心地一笑,坐到椅子上,武效軍笑呵呵地站到她的身後,抬手把梳子接過來,邊梳邊說,「飄飄,難得為你梳次頭,或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為你撥弄秀髮,就算臨行前我獻給你最好的禮物吧!」
呂飄飄喝著牛奶,笑著說,「看你說的,好像我要去刑場似的那麼傷感,象州又不遠,作為老朋友,咱們還可以互相來往和見面啊!」
武效軍苦笑道,「我可不願經常和你見面,讓白玲燕和你家小宋知道了,直接影響兩個家庭的和諧和穩定,我也不希望你和小宋整天處於猜忌之中,你說是吧?」
呂飄飄興緻勃勃地說,「算你明白事兒!過去的只能讓它過去,不能讓他重來,新的開始只是新的開
始,不能停留在過去。」
武效軍雙手擰著辮子,呵笑著捧道,「說得好,說得真好,這話我一百二十個贊成!你說咱倆現在是屬於過去呢,還是新的開始呢?」
呂飄飄咬了一口油條,不假思索地說,「這還用說,當然屬於過去了!」
過了大約十來分鐘,武效軍笑呵呵地說,「大功告成,你照照鏡子,看看滿意不?」
呂飄飄放下手中的半塊麵包,起身走進衛生間,對著鏡子仔細照了照,欣喜地說,「效軍,你真行,
這辮子寧的太細膩勻稱了,還有愛心和蝴蝶造型,你是個奇人啊!告訴我,是不是經常變著法兒的哄玲燕姐開心,我都要羨慕死她了。」
「行啦,行啦,別拍我的馬屁了,只要你喜歡就成!出去吧,完成你未竟的事業!」
呂飄飄笑嘻嘻地出來,拿起麵包吃了兩口,嬌柔地說,「高興就把我的肚子填飽了,吃不下,剩下的你替我吃了吧!你不會嫌棄我吃過的嘴巴吧?」
武效軍臉上微微一動,挑逗著說,「你的嘴,你整個人我都品嘗過了,哪能嫌棄你的嘴巴啊!」
呂飄飄臉一紅,嗔聲道,「說話又不著道了不是!」
武效軍邊吃變輕笑著說,「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經過你的口加工過的麵包味道就是不一樣,格外的香,讓我繞樑三日不忍釋懷。」
呂飄飄一努嘴,「嘴貧吧你!話說回來,和你相認相知相交這段時間,我越發覺得有些讀不懂你似的,有時候看你像是一個文弱的白面書生,有時候你的感情挺豐富,哄起女孩子開心來也是油腔滑調,一套一套的,有時候發現你骨子裡有種嫉惡如仇,冷峻嚴厲很酷的一面。」
武效軍笑笑說,「我就是我,沒有你想的這麼複雜,就是一個傻了吧唧,沒頭沒腦,愛衝動,很單純的陽光男孩,沒啥讀不懂的。」
說到此,武效軍稍微停頓了一下,愧疚地說,「飄飄,咱倆偷偷摸摸的在一起,讓宋兄弟受了很大的委屈,我覺得很對不起他的!」
呂飄飄聞此,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真誠地說,「效軍——說這些幹嘛,就憑昨天晚上你能陪我在一起,你能不顧一切的捨命救我,就沒有什麼可愧疚的!」
武效軍悵然地說,「飄飄,以前你和我說過,宋卿為了你不也是丟棄了美好的大學生活,住進冰冷的監獄嗎!他為你付出的太多太多啦,從今往後一定要珍惜你們經過久經考驗來之不易的真摯愛情,攜手創造屬於自己的美好生活。」
呂飄飄雙眼盯著武效軍黯然的面容,真切地說,「謝謝!效軍!請放心,我會的!你知道嗎,昨天夜裡初聽你和壞人奎哥說那番話,感覺你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狼,小人一個,欺騙了我對你的信任和感情,恨不得一刀把你殺了,扔在鍋里煮吃了。後來發現是我誤會你了,你的腦袋瓜特別靈,遇事沉穩,講究策略,屬於智慧型那種,而且飛起的那幾腳特別酷,七吃咔嚓幾下把奎哥打翻在地,動彈不得,簡直就像看警匪片一樣,當時就把我驚呆了,簡直就像做夢一樣,一點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真的。」
武效軍淡淡地說,「沒辦法,那個王八蛋已經知道是我在路口上放的棗樹針,才使他的馬仔被警察抓,對我恨之入骨,那種情形下,我要是扔下你一個人撒腿手就跑,拱手把你讓給壞蛋奎哥,你還有的好嗎,還不得遭受野獸般恣意暴力蹂躪。這種喪心背德的愚鈍之事我可做不出來!當時我就想,即是豁出去斷胳膊斷腿,哪怕是把命搭上,也不能讓壞分子得逞,也不能讓你毫髮受損,這就是我做人的底線!」
「真的讓我好感動,結交你是我的榮幸,和宋卿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福,你們兩個都是今世我值得信賴和託付的好男人,純爺們!」
「好啦,你也該準備回到醫院宿舍,等待宋卿兄弟來接你了!」
「急什麼,還不到七點呢,再聊會兒!馬上我就要離開了,我什麼也不顧也不想了!我問你,可要說實話心裡話,昨夜被奎哥他們驚擾了你的好事,是不是很掃興!」
雖說兩人之間已經沒有啥秘密,從呂飄飄口中突然問出這個露骨和難以啟齒的問題,著實讓武效軍感到有些不安,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低下頭,支支吾吾地說,「沒——沒——沒,真的沒有!」
呂飄飄直爽地說,「剛才我說過,現在依然屬於過去,待會兒出了這扇門就是我的新生活,新的開始。咱倆之間也不用避諱什麼,這裡是咱倆感情升華的起點,也是分道揚鑣的最後終點。」
武效軍滿臉充滿疑惑地看著呂飄飄問道,「你想表達什麼,抒發什麼感慨?」
呂飄飄雙眼含情脈脈欲言又止地說,「感慨說不上,我是想說,嗨,你咋就不明白呢!」輕輕甩了一下頭,「還是直說吧,我一個女孩子家都直接開口了,你還有啥難為情的,咱倆把握住現在有限的時間,痛痛快快的再來一次,把昨夜未達到的快意和所留的遺憾挽回來,把體內積蓄的能量和灼熱釋放出來,把起初的激情和感覺找出來,把多年的情分記起來,就算是為我送行,這下明白了吧!」
既然呂飄飄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武效軍也沒啥好擔心和忌諱的,牙一咬心一橫,起身仰面看著呂飄飄愁雲慘霧的面容,詭秘狡邪地一笑,打趣挑逗著說,「行,咱倆現在就進房間,我要衝鋒陷陣,開炮為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