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夜驚魂下
呂飄飄嚇的戰戰兢兢,雙腿發軟,試了幾下一步也抬不起來。
武效軍聽著前面慌亂的腳步聲愈發臨近,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索性一把將呂飄飄背在身上,低聲說,「摟好我的脖子,千萬不要亂動!」
呂飄飄已經嚇的六神無主,哪還敢動啊,甚至連呼吸都要凝滯了,緊閉著雙眼,雙手死死扣住武效軍的脖子,嘴下吧緊貼在他左側肩膀上,兩人簡直就是一體,像幽靈般在樹林中無聲的移動。
武效軍剛剛走出樹林,試著從堤上往坡上走了幾步,就聽身後「撲通」、「哎呦,我的媽呀!」幾聲。
接著有人說道,「別動!好小子,看你還往哪兒跑!」
三兒聲嘶力竭地吆喝著,「哎呦,幾位警官,輕點,輕點,我的胳膊快被你們擰斷了!」
一個警官喝道,「斷了活該,偷東西,搶劫,禍害人的時候想到今天會斷胳膊嗎!」
話音還沒落,一個警官痛苦的說,「哎呦,哎呦,錢隊,疼死我了,誰***這麼缺德,竟然把棗樹針扔到路上,**他八輩祖宗!」
錢隊長說,「小趙,注意點素質,別張口閉口***,媽了個逼,操祖宗什麼的,要不是這小子腳踩到棗針上,指不定折騰一夜咱們也抓不住他,你受點委屈全當因公負傷了,明天我給你請示放兩天假。」
小趙痛苦地說,「棗針幫了咱,可也害了我,我腿上,手上扎了好多,好疼啊!都是他姥姥的這幫小子害的,到局子里看我如何收拾他!」
這時,幹警小馬和小順子押著四鬼氣喘噓噓地過來說,「錢隊,這小子想跳進河裡逃走,被我和小順子捉了回來!」說著,用腳一踢四鬼的雙腿,「你***老實點,給我跪下!」
四鬼此刻倒很聽話,連個屁都沒敢放,雙腿一軟撲通就跪到了地上。
錢隊很滿意地一笑說,「弟兄們,今夜乾的很好很漂亮!辛苦大家了!雖然還有一個叫奎哥的傢伙沒抓到,不知這個狡猾的狐狸藏到哪兒去了,不過有這兩個傢伙在咱們手裡,量他也跑不到哪裡去,反正池裡的魚不愁拿,先放過那個傢伙。弟兄們,把他們兩個小癟三帶回去,收隊!」
武效軍止住下行的腳步側躺在坡上,靜聽上面的對話,心裡很愜意,真是現世現報,臭傢伙,壞了小爺的好事,掃了小爺的幸,立馬兌現,讓你們付出進局子的代價。
待上面人聲散去,武效軍這才背著呂飄飄站起身子接著往下走。
雖然是斜坡,但上面雜草,樹枝什麼的還是不少,加上天特別黑,周圍缺少燈光,武效軍不敢大意,試著一點一點向下走,突然感到背後被什麼扯了一下,發出一個「嘶啦」聲,與此同時呂飄飄的小腿收縮抖動一下。
武效軍身子一顫,不解地啞聲問道,「怎麼啦?」
呂飄飄緊咬著牙關輕道,「我的裙子被樹枝扯了一下,可能腿被劃破了,不要管我,快點下去!」
武效軍也來不及多想,低頭專註地一步步走下堤坡,來到平地上,輕輕將呂飄飄放下來,長出一口氣,「總算逃脫了,可以喘口氣!」
「喘口氣!是你***臭小子乾的好事吧,害的我兄弟被抓,要是知趣的話,跪倒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把這妞給我留下,然後立馬走開。」
武效軍立即明白,站在自己身後說話的人是奎哥。
這奎哥不愧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他讓三兒和四鬼向後跑,自己則悄悄溜進樹林,主要是讓他們探探後面是否有雷子,伺機尋找逃脫的出路。
武效軍在路上撒樹針,他只看到個身影,怕被武效軍發現,悄然躲到灌木叢后,支著耳朵靜聽周圍的響動。
剛想從坡上偷偷逃走,不料武效軍竟然背著呂飄飄從樹林里出來,順坡向下走。緊接著就聽到三兒被樹針扎,被雷子抓。想著三兒和四鬼被雷子抓,肯定要把自己給供出來,自己在這裡已經混不下去十分懊惱。要不是這小子使壞,自己好端端的地盤怎能會被端,自己的買賣怎能會斷,即使走,也要把這股惡氣給出來。
奎哥等到警察押著三兒和四鬼撤隊走後,才貓著腰從旁邊下了坡,站在坡底靜等武效軍下來。
聽著奎哥的聲音,武效軍心說,剛剛從虎口中套里出來,卻又遇到這等煞星,真他娘的晦氣。
看奎哥的架勢,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既然如此,那就來個硬対硬吧,於是向前走了幾步,適當離呂飄飄遠一點,沖著奎哥輕問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小子,要是不答應,我就把你的一隻腳砍掉,讓你動彈不得,然後再扒光這小妞的衣服,和她在一起快活,待我爽完了,再把你的**割下來,塞進她的嘴裡,你看著辦吧。」
奎哥說著,一彎腰,唰的一聲從背後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地指著武效軍。
武效軍看著這些,心裡反倒迅速平靜下來,大腦飛快地想著如何擺脫這傢伙的糾纏,悄然向前挪著步淡笑著說道,「老大,算你厲害,我可不想失去腿,人要是沒腿了,就像車子沒了輪子,廢鐵一堆無用。我的**真是一個好東西,給了你比要我的命還難受,斷子絕孫不說,想泡妞干著急也泡不成,想快活也快活不了,那種當太監的滋味特不好受,活著也沒啥意義,你說是吧。我想明白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妞算什麼,天下多得是,讓你爽一把不少一根汗毛,那又何妨!」
奎哥心說,嗨,我還以為面前這小子多厲害呢,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軟蛋,獰笑著說,「小子,算你知趣明白事,廢話少說,趕快跪下給老子磕頭離開,老子還急著和小妞劈腿呢!」
呂飄飄躲在一旁,聽著武效軍說的一切,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暗罵,「武效軍呀!武效軍!我算徹底看走眼了,一心把你當做偶像和知己來崇拜,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種沒心沒肺,低三下四,明哲保身,不管他人死活的下流鼠輩。」
武效軍看和奎哥的距離已經差不多了,呵笑著彎下身,做出要下跪磕頭的架勢。
奎哥悶聲仰臉一笑,「小老弟,夠爽快,老子笑納了!」
就在這一瞬間,武效軍猛然站直身子,縱身飛起一腳,只聽「嗖」的一聲把奎哥手中的匕首踢飛,緊接著對準雙腿「砰砰砰」連續三腳,奎哥還沒反應過來,雙腿一軟匍匐在地上。
武效軍趁機,抬起一隻腳使勁全力的力氣,以二百多斤的重力猛的踩到奎哥的肩膀上,奎哥哪受得了這個,「啊嗚——」腦袋一耷拉,腿蹬了幾下,便昏死了過去。
武效軍可不想要了他的命,見他如此,轉身來到瑟瑟發抖的呂飄飄身旁,一把將她拉起來背在身上,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奎哥,「小樣,這都是你自找的,和小爺玩,玩不死你!」
說完把頭一低,快步向具有路燈的大街上走去。
呂飄飄顫顫巍巍,一語不發,痴獃發愣,牢牢抓住武效軍的手,小鳥依人般緊緊伏在他的懷裡,唯恐他離開。
本想能有一個充滿浪漫色彩的美好夜晚,沒想到竟然發生這事,要是真如武效軍所說,把自己扔給壞人不管,一拍屁股走人,不但把自己的貞操給毀了,搞不好還要把小命給搭上,早知如此就不該到明河公園這個鬼地方來,此刻的她連腸子幾乎都要悔青了。
武效軍看著呂飄飄凌亂的頭髮,失神的眼睛,十分懊惱和痛苦的表情,小腿上長長滲著已凝固的血跡和被樹枝掛爛的漂亮新裙,心情十分沉重,一臉陰鬱,不知該用何種語言來撫平她心靈的創傷,默默地遙望著遠方駛過來的車輛,期待面得車的出現。
剛才真的好險,自己心裡的確沒有一點底,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孤注一擲,幸好麻痹了奎哥,讓他不明不白稀里糊塗的倒下,要是遇到別人,自己和飄飄可真的慘了,武效軍想著這些依然心有餘悸,砰砰直跳,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由於已到夤夜,大街上顯得特別的冷清,基本上沒有啥行人,車輛也很少。
兩人等了大約有二十來分鐘,過來一輛面的,便上了車直接回到辦公室。
武效軍將呂飄飄扶到椅子上做好,給她倒了杯水睇到面前,然後拉把椅子坐下,心疼地說,「飄飄,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受驚了。想開一點,咱們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到家了,再也不會有人驚擾了!」
呂飄飄輕輕喝了幾口水,慢慢緩過神來,雙眼看著武效軍喃喃地說,「效軍,我不是在做夢吧,剛才都發生什麼啦,咱們不是在明河公園,是怎麼回來的呀?我咋沒有一點印象啊!」
武效軍溫言安慰道,「什麼都發生,我們今晚玩的很開心,玩到很晚很晚,然後坐著面的就回來啦!好啦,再喝點水,沖個澡,美美的睡一覺,一睜眼天就亮了,新生活就開始了!」
呂飄飄此刻倒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很聽話地說,「嗯,沖個澡,睡一覺,一睜眼,新生活開始了!」
武效軍看出呂飄飄已經有些失意,也不好再和她多說些什麼,待她喝完一杯水后,將她抱進衛生間,從上到下仔細沖洗一遍,而後送進房間,拿起碘伏在她受傷的腿上塗了塗,蓋上被單。
經歷在明河公園的驚心動魄的一幕,武效軍全身的激情一掃而光,倦意大增,沒有一點繼續男女之事的意思,將呂飄飄安排停當,轉身正欲悄然離開,呂飄飄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效軍,別走,不要離開我,我怕,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