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你不是我的第一次
面對呂飄飄渴望的眼神,武效軍此刻特別的鬱悶,特別的矛盾和猶豫。
他簡直不敢相信,身邊這個柔情似水的女子,竟是平時那個清純亮麗,楚楚動人,眼神靈動,恬靜溫柔,聰慧可人的呂飄飄。
更不敢相信呂飄飄如此反常,突然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難到她是在有意試探自己,可思來想去沒有試探的必要和理由。
是她遇到什麼難言之隱和邁不過的坎,也沒必要如此的作踐自己。
她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武效軍一時陷入困惑和兩難的境地,身子愈發變得冰冷僵硬,直直地躺著一動不動。
呂飄飄在武效軍的臉上親吻了一陣,見他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像丟了魂似的停了下來,情緒低落地說,「效軍,對不起,難為你了,算我自作多情,算我無恥下賤,算我輕浮墮落,請你權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呂飄飄緊蹙著眉頭猛地一掀蓋在身上的床單,起身就要下床。
武效軍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為什麼要這樣,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既然你是一個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人,既然你對我沒有絲毫感覺,沒有什麼好可解釋的!」
呂飄飄掙開武效軍的手,哭泣著回到自己房間,「砰」的一聲把房門關上。
武效軍看著呂飄飄傷心委屈懊惱,一絲不掛憤憤離開的樣子,自己徹底傷了她的自尊,堅硬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趕忙下了床,拉條床單圍住身子走到呂飄飄房門前,敲了敲輕聲問道,「飄飄,都是我不好,開門啊!」
連續叫了好幾聲,裡面沒有一點反應,武效軍擔心她會出事,直接將門推開走了進去,只見呂飄飄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無助的抽泣,很是讓人心疼。
武效軍討好地說,「飄飄,你到底怎麼啦,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吧,我甘願做你忠實的聽眾。」
呂飄飄幽怨地說,「我不需要你同情,不需要你憐憫和施捨,你走吧,讓我好好的靜一靜!」
武效軍深情地說,「飄飄,是我不懂你的心,請你不要作踐自己,好嗎!」
呂飄飄余怒未消地說,「想想人家是怎麼對你的,就連給人家一個美好的回憶都那麼吝嗇,人家還有什麼話要說。」
武效軍說,「飄飄,就為一個美好的回憶就值得你如此付出嗎,你也太傻了吧!」
呂飄飄輕輕抬頭看著武效軍眼淚汪汪地說,「效軍,你懂女人的心嘛,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嗎!我是傻,的確很傻,傻得讓人瞧不起,罵我是糊塗犯賤,總可以了吧!」
武效軍徹底無語了,她這是留戀自己,捨不得離開自己。她說的沒錯,一個女孩子一旦對一個人動了真情,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那種如痴似癲的程度,確實讓外人感到滑稽可笑,以前的梁玉華何不是這樣。
想到這些,武效軍心裡踏實了許多,也罷,既然她是如此的饑渴,如此的傾注真情,很快她就要走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一刻值千金,給彼此留下一個難忘的人生記憶,不枉情投意合地相識相處一場,只可惜不知會為哪個混蛋戴製造一頂夏天樹葉帽子。
武效軍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複雜矛盾的心理變的靜謐而單純了,所有糾結的思緒和模糊的心感全部落在冰清玉潔的呂飄飄身上,他要讓面前靚麗青純的女孩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要讓她充分享受做女人的幸福和快感。
武效軍的想法雖然有點卑鄙邪惡,雖然不仗義,但在那種環境下,尤其是面對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溫情淑女,何況還是一個與自己有過多次感情交集的心怡女人,沒有哪一個男人能夠抵擋住蝕心折骨的極度誘惑,除非他是天生的生理殘疾。何況武效軍是一個血氣方剛,肝火旺盛的熱血青春男兒。
武效軍緩緩坐到呂飄飄的身旁,伸手撩起她散在臉頰上的秀髮,用熾熱的眼神看著她帶有淚痕的俏臉,溫言道,「飄飄,對不起,是我讓你傷心了!」
呂飄飄見武效軍改變了對自己的態度,繃緊的神經和內心的狂熱很快得到放鬆,含著淚說,「效軍,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很快就要離開了,不想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離去,不給自己的心靈留下一個空間。」
武效軍雙手捧住呂飄飄的臉,幽幽地說,「以前咱們在一起我確實對你沒有那種特別的感覺,那天你突然說要離開,才豁然明白你是我在醫院唯一一個值得信賴,對我幫助最大,不離不棄的人,我不敢想象在醫院沒有你的明幫暗住會是什麼樣子,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嗎。總想多看你一眼,多和你說幾句話,把你的音容笑貌刻記在心裡。」
「嗯,我看得出來你心情的起伏和躁動,不再像以前那樣刻意迴避我了,我心裡感到暖融融的幸福。」
呂飄飄說著像一隻可愛的小綿羊溫順地將頭貼在武效軍的胸膛。
武效軍一直僵硬的身體突然鬆軟下來,原本規矩的雙手開始撫摸著呂飄飄那柔軟細膩光滑的肌膚,上下左右,前前後後,不留一處空白。
呂飄飄和武效軍兩腹緊貼,激烈地親吻擁抱,很快房內上演一支和諧變奏曲,飄向沉寂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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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次激烈的戰鬥之後,呂飄飄滿臉含著無限的甜蜜和幸福,余猶未盡地說,「沒想到你不但很給力,而且還那麼壞,欲仙欲死的飄飄然像進入仙境一般,幾乎全身都要散架了!特別是你夠猥瑣和邪惡,把人家那兒折騰的酥酥麻麻,濕濕痒痒,欲罷不能,早知你會這樣,我——」說到這,又不好意思啟齒止住了下文。
武效軍嘿然挑逗道,「早知我會這樣,是不是早就把我給俘虜了,天天享受我給你帶來的愉悅和舒爽,我可不像晁友貴那樣很容易上鉤。」
呂飄飄咯咯一笑,「去你的,瞎比喻,我是曹婷婧那樣的人嗎!」
武效軍忙改口說,「對對對,看我這張發臭的破嘴,算我失言,咱家飄飄可是有主見的智慧女子,曹婷婧那種騷狐狸豈能與之相提並論。」
呂飄飄甜蜜地一笑,「還算你有點良心!」
武效軍笑了一陣,試著小聲問道,「飄飄,有些事我一直不明白,你也是二十好幾的大姑娘家了,參加工作也有多年,為什麼還沒有男朋友?在醫院乾的好好的,怎麼又突然要離開醫院到象州去呢?能告訴我原因嗎?」
武效軍突然問這些比較私-密的事情,讓呂飄飄頗感意外,對她來說這些是敏感話題,從來不願向別人提及。她黯然地低下頭,心裡翻騰著是否對眼前這個自己愛慕的男人說起那段往事。
武效軍看呂飄飄沉默不語,好像是觸到了她的痛處,覺得自己有些失言,不該問一個女孩子這麼敏感的問題,忙說道,「飄飄,請不要多想,就是有點好奇,既然你有難言之隱,是我不該和你談論這種話題。」
呂飄飄突然抬起頭,十分認真地說,「效軍,在咱們醫院,你是我最值得信賴和佩服的人,既然你想知道,我就毫不隱瞞地告訴你。」
武效軍喑啞道「飄飄,不不不,我現在不想了解,更不想知道這些,咱們還是轉移話題,說些別的吧!」
呂飄飄勉強笑笑說「效軍,沒什麼,現在我已經是屬於你的女人,今晚我要把埋藏在心裡多年,一直壓抑著我內心的故事講給你聽,或許能讓我達到一吐為快,如釋重負的效果。」
「看你平時比較平靜穩重,背後還會有心酸的故事!」
「嗯,就是經歷了那場事,才讓我成熟了很多。或許你現在心裡在想一個問題,剛才咱們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別人傳說中的血液,與我三年前那個漆黑的夜晚有關。」
還真讓呂飄飄說對了,長槍入洞的那一刻,武效軍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到現在還有些耿耿於懷,心想著她這麼傳統正色的女孩子缺少少女具有的矜持,難道早已被人破了處,自己豈不是真的當了個冤大頭。呂飄飄這麼一說,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不禁有點汗顏,心裡酸酸的,苦苦的,臉色立即收斂起來不再言語。
呂飄飄明白他的心思,一個男人對女人就是一種佔有,還是那種無私的佔有,武效軍有這種心理和表情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淡淡地說,「效軍,是我欺騙了你,你並不是我的第一次,請你不要介意。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向你表明我對你的愛意,表明你是我生命中一個無法忘記的重要之人。」
「那你們以前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初中時,我家裡比較窮,有一個關係比較好的老鄉叫宋卿,對我特別的關心和照顧,我對宋卿也很有好感。那時還比較小,不懂得什麼是愛情,僅限於彼此興趣相投,沒有發展到談情說愛的地步。初中畢業,我考進了平南衛校讀中專,宋卿則上了高中,期間我們的聯繫一直從未中斷,他還專程到學校去看我幾次,清楚他是在追求我,懵動的青春產生一絲悸動。我畢業的時候,宋卿考入象州糧食學院,我在家裡待了一年多,是他通過家人把我弄進了咱們醫院,總算有了份穩定的工作。這份情,這份意,這份厚禮實在太重了,讓我十分感動。」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