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今夜屬於你我
武效軍見呂飄飄全身裹著床單,既感到好笑又很難為情,負罪心理卻使他怎麼也笑不出來,畢竟是自己喝高給鬧的,否則她也不會有這種奇怪的裝束,也不會身心疲憊地為自己折騰大半夜,不能心靜地躺在屬於她自己的床上休息。
武效軍本以為呂飄飄因自己一時逞強喝那麼多會憤怒發火,看此時的她表情坦然輕鬆,態度不溫不火,沒有對自己頤指氣使的怨氣,更覺慚愧和對不起她,十分愧疚地說,「飄飄,都是我沒出息,喝了那麼多的酒,讓你為我擔心,為我受累,實在對不起啊!」
呂飄飄平靜地說,「武哥,沒關係,遇到這種情況誰都會搭把手去做,夏天氣溫高,衣服幹得快,不影響明天出門,你早點休息吧!」
說著扭臉拿著洗好的衣服進了房間,順手把門拌上,將衣服撐開掛在窗前,稍整理一下床鋪便躺下了。
看著呂飄飄走進房間,武效軍一顆懸著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用手在胸前摸了摸,感覺有些濕濕的,黏黏糊糊的,還帶著一股臭味,暗自苦笑了一下,是該好好洗個澡了。
武效軍走進衛生間,就覺一股洗浴液味和清涼味撲鼻而來,這是呂飄飄身上散發的味道,以前從沒有感覺和體味過的味道,是那樣的蝕骨**,沁入心脾,回味無窮。
他緩緩地脫下身上僅存的一塊三角內布,站直身子,微閉著雙目,想象著剛才呂飄飄陰沉著臉,表情凝重地一件件脫下身上的臟衣,用煩躁驚恐的眼神看著殘留有自己污穢的玉腹凝脂,一絲不苟地用一雙沾滿浴液的玉手塗抹著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彎腰翹臀擦拭著**上晶瑩的水珠和那塊令人神往的三角地帶,伴隨著雙臂的不停地來回伸縮和身體的扭動,胸前兩坨飽滿酥軟的麵糰隨之節奏而規律的顛顫,挺翹的珍珠傲然而立,兩塊雪白細嫩的豐臀不停地來回擺動,著實散發著具有強大殺傷力的致命誘惑,嫵媚妖嬈,幸感奔放,撩人心脾,心裡立刻涌動絲絲漣漪,激起陣陣蕩漾,男人本能的自然反應猛然強烈,那個沉睡的傢伙挺身而起,威武雄壯。
武效軍用手將它晃動了幾下,暗道,「你個不老實的壞傢伙,給我縮回去!」
小傢伙好像寂寞已久,向他發出強烈的抗議,刻意和他對著干,越這樣想越不聽話,就是不低頭。
「行啊,你不服不是,看我用涼水收拾你,看你聽不聽話。」
武效軍打開水龍頭對著小傢伙好一陣猛衝,慢慢地適應了,不再感到水有多涼,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涼水澡,一身舒爽輕鬆,赤果著回到床上鑽進被窩倒頭便睡。
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午夜時分,呂飄飄扯開裹著身子的床單,躺在床上想著自己過去在醫院四年多的時間,期間雖然遇到不少磕磕碰碰,困難和挫折,也曾遭受一些人的流言蜚語和冷嘲熱諷,更多的則是歡喜和快樂,成長和進步。很快就要離開這個曾讓自己充滿喜怒哀樂的地方,突然感到心潮澎湃和無限的失落,絲絲的不舍和淡淡的憂傷,久久不能平靜,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不知怎麼的,最讓自己留戀和難以忘懷的是隔壁那個男士,自從和他相遇相識的那一刻起,內心有種無名的惦念和牽挂,多年來一直無法釋懷。
在醫院的這段時光,心裡一直充滿著無法言表的矛盾和複雜,很多時候自己所做的一些事,總和他連在一起。對他的事總會鬼使神差的主動去關心,對他的憂愁總能不顧一切的跳出來為他分擔,別人對他說三道四時總想出來為他辯解,即使受到別人的指責和單位的處分也無怨無悔,內心沒有一絲怨言,別人說自己和他在談戀愛是情侶,明知他已有心愛的女朋友卻不願去直面澄清別人的猜測,那種滋味和感覺怪怪的,甜甜的,說不上是欣賞還是愛慕,是愧疚還是感激。
馬上就要離開了,一切的一切都要結束了,反倒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特別的迷茫。
此刻的呂飄飄多麼希望隔壁的他能突然破門而入,多麼渴望他能粗魯地抱著自己一陣親吻,多麼期望這是一個充滿詩情畫意,令自己永遠無法忘記的美妙夜晚——但,這是自己的一種奢求,一種幻想,隔壁的他絕對不會輕浮地放棄自己的底線,主動不負責任的對待自己,這也正是自己一直傾慕和敬佩他的所在。
或許——
呂飄飄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想法讓她本來激蕩的心裡突然一怔,臉上頓時感覺火辣辣的,要是拿個鏡子照一照,肯定紅的比戲中的關公還要重。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和掙扎,她一咬牙,打開日光燈開關,拿起床單裹好身子,對著鏡子滿面羞澀地梳理一番不太長的秀髮,長呼一口氣,撫平劇烈震蕩的胸口,心一橫開門走了出來。
呂飄飄輕輕將武效軍的房間門推開,按下日光燈開關,緩步走到武效軍的床前,看他微閉著雙目,恬靜地仰面躺在床上睡著,節奏地呼著不太濃重的酒氣,悄悄坐在床邊,像一位偉大的母親守護一個熟睡的嬰兒一樣,仔細端詳著自己疼愛的寶貝。
呂飄飄眼裡含著淚花默念著,效軍啊!能認識你既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悲哀,是你一直在折磨著我的心靈,讓我神魂顛倒,多麼想這樣默默守候在你的身邊,盼著你能和我手牽手常相守,同呼吸共患難,雖然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就是無法戰勝自己,剋制自己,你能明白我的心嗎?你能理解我對你的情和意嗎?我很快就要走了,就要離開了,很難再看到你的笑容和發怒時的樣子,很難再聽到你爽朗的聲音,多麼希望你能陪我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給我留下美好的回憶,你咋不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呢,效軍!
呂飄飄越說激動,忍不住推了武效軍一把,用低沉的聲音呼道,「武哥,你醒醒!武哥,醒醒啊!」
武效軍被呂飄飄連推帶喚,下意識地猛然坐了起來,見呂飄飄淚流滿面地坐在自己身旁,不禁打了個寒顫,驚愕地問道,「飄飄,為何流淚?到底出什麼事了?是我酒後失德,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嗎?」
呂飄飄看武效軍醒來,積聚多時的情感一下子爆發出來,一縱身雙手緊緊摟住武效軍光潔的腰,眼淚止不住順著雙頰直往下流,哽咽著說,「武哥,你不要多想,沒有,我就是心裡特別的難受,好想讓你抱抱我,讓你陪我聊聊天說說話!」
呂飄飄如此的舉動,來的特別突然和意外,讓武效軍措手不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抬起的雙手瞬間僵持停頓在空中。
自己現在身無半點薄絲,要是讓她這麼緊貼著自己,難免各自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做出遺憾的事來,自己不能向她承諾什麼,付出什麼,一旦那樣,只能讓她獨自承受不可預知的後果,自己絕對不能做出傷害她心靈的蠢事來。
武效軍一咬牙,用雙手狠狠推了推呂飄飄,然而她環腰緊扣的雙手就是不松,「飄飄,別這樣,別這樣,鬆開我好嗎!」
「你不要再費勁了,我是不會鬆開的,這種感覺非常的好,我就是要近距離享受你身上散發的溫熱,聆聽你節律的心跳和呼吸,就是要你把這個夜晚交給我。」
「這,這,這,飄飄,咱倆一直是好朋友,你在我心中就像是親妹妹一樣,你這樣斜跨著身子挺難受的,有什麼委屈和想法能坐下來和我說嗎!」
呂飄飄輕輕揚起頭,眼巴巴地看著武效軍一副嚴肅的表情,柔柔地說,「效軍,我馬上就要走了,不能再和你一起分擔憂愁了,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痛苦和難受嗎?你能理解一個女孩子的心嗎?」
武效軍看著呂飄飄憂鬱疲憊的眼神,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忍不住眼角含著淚花,雙手輕輕放到她的背上,痴獃地看著房門,半天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效軍,怎麼啦,你倒是說句話呀!」
好半天,武效軍輕哼一句,「你要走,肯定有走的理由,誰也攔不住,我能說些什麼!」
呂飄飄看著武效軍冰冷的面孔,欠了一下身,迅速將雙手往上移了移,緩緩閉上雙目,輕輕把嘴唇湊到他的嘴邊,喃喃地說,「效軍,你是我今生遇到的第二個無法讓我忘記的好男人,今夜的時間只屬於你我,這裡的空間只屬於你我二人,請你不要拒絕,不要讓我失望,趕快將我擁有。」
說著不顧一切的將武效軍推倒,掀開蓋在他身上的床單,整個身子鑽了進去,在狹窄的病床上將自己的柔弱之軀緊緊與武效軍貼在了一起,不由分說的就將櫻唇湊了上去。
此刻的武效軍大腦一片混沌,心裡一片茫然,毫無心情體味來自呂飄飄身上散發的芳香和溫熱,使勁搖著頭,躲開來自她櫻唇的攻擊,不停地說,「飄飄,難道你瘋了不成,別這樣好不好,咱倆不能在一起,我不能做對不起你,傷害你的事,你趕快下去吧!」
呂飄飄突然扯去身上的床單,神色專註地輕喘著說,「效軍,我是認真的,就是要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你,成為你的女人,其他的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