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口舌之吻
武效軍立即收斂了笑容,略有所思地笑道,「你的話就是金玉良言,當然牢牢記在心上。先別忙著讓我回答你的問題,你原本初十才來,告訴我為什麼突然變卦?」
白玲燕滿臉憂鬱地說,「我就是心裡難受,不願在家裡呆?」
武效軍瞪眼盯著她道,「不會吧,你心裡肯定有事。」
白玲燕輕輕用手理了理散在額前的長發,有點為難地說,「真的沒事。」
武效軍正色道,「你的表情已經告訴我你在說謊,有啥事不能說出來,不要再掖著藏著啦!」
白玲燕沉吟了好大一會兒,淡淡地說,「我媽非讓我相親,我不樂意,就回來了。」
武效軍坦然一笑,「相親?好事啊,咋能不樂意啊,你媽是真正的為你好,不是傷她的心嗎。」
白玲燕道,「我就是不甘心她逼我做不願做的事,才賭氣出來。在家裡心累煩的很,哪像現在和你在一起這樣,心裡清靜踏實,特別輕鬆開心。」
武效軍道,「我覺得你不應該拒絕你媽選擇逃避,成不成是兩碼事。」
白玲燕不耐煩地說,「行啦,咱倆不說這些無聊的糗事好嗎。說說你是咋想的?」
武效軍平靜地說,「打定主意今後首選在平西發展,實在不行捲鋪蓋走人。」
白玲燕急切地問,「那麼她呢?你就輕而易舉的把你們之間的感情給放棄嗎?」
武效軍嘿嘿一笑,「我倆談不上真正的感情,更多的是親情和恩情,自然是在平西的一位好小妹!」
白玲燕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興奮,「這是你人生道路上的一個鄭重選擇,看你如此輕鬆,真為你高興。」
武效軍不以為然道,「僅是一種願望和設想而已,誰知前面會是啥樣,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白玲燕嫣然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有把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有成就命運和事業的動力,我對你很有信心,一定能夠實現你的階段人生目標。」
武效軍說,「借你吉言,但願如此吧。」
白玲燕黯然道,「我和你不一樣,對以後的路究竟啥樣,該怎麼走,真是一片迷茫。」
武效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沒啥可迷茫的,天時地利人和你都占著,平西就是你未來的棲身之地,到時候或許依然像現在一樣做我在平西的紅顏知己。」
白玲燕突然臉一紅,神情忸怩的說,「用詞不當,什麼紅顏知己,難聽死了!」
武效軍半開玩笑道,「說真的,我一直把你當作紅顏知己來看待,只可惜沒機會把你當作知心戀人!」
白玲燕心裡一激動,脫口而出,「你咋認為沒有機會!」自感失言,頓時滿臉的窘色, 羞澀地低下頭,再不言語,心中卻十分甜蜜。
武效軍尷尬無奈地微微一笑,「生活一直再和我開著玩笑,這麼長時間我們始終未能向前跨越一步,正是這種玩笑的結果。」
白玲燕慢慢抬起頭,眼角噙著淚花,深情地注視著他,小聲地說,「你對我就沒有一點感覺嗎?不要搪塞,說心裡話!」
武效軍很認真地說,「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就像一個珍貴漂亮的花瓶,我特別欣賞你,喜歡你,珍視你。和你在一起,有時覺得超出戀人的範疇。但我不能往這方面想,既不能欺騙你的感情,更不能對不起秦梅香和羅筱,與你相處不能有任何雜質成分。」
白玲燕善解人意地說,「 有太多的傷感,因為無法承受;有太多的愛,因為無法給予。我明白你的意思,理解你的處境和心情,從來不願干涉你的生活,無論你做了些什麼,我都沒有介意和過於放在心上。」
武效軍說,「這既是你和別人的不同之處,也是咱倆始終保持良好關係的基礎。」
聽著武效軍發自肺腑的真摯話語,白玲燕心裡充滿暖洋洋的喜悅,一絲說不出的感覺立即在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湧向全身,不由的臉上泛起片片紅暈,神色平靜的異乎尋常和淡然,散發著熱切的光芒,含情脈脈地的注視著武效軍,輕輕蠕動薄薄的嘴唇,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動情的眼淚慢慢地從睫毛上滴落。
武效軍看她一臉的陶醉,嬌羞的嫵媚,誘人的神態,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與細胞都在劇烈地燥動,精神也隨之亢奮起來,呆愣愣的瞅著對方,大腦一片空白。忽然一股抑制不住的興奮感情在衝動,一把把她拉進懷裡,緊緊的抱著不願放手,在那動人的櫻唇上便是深深地一吻,將懷中的她吻得嚶嚀一聲。
白玲燕瞬間臉色羞紅,但她卻沒有躲閃,沒有掙脫,似乎有些緊張,緊閉著雙目,伸出雙手勾住武效軍的脖子,張開紅唇極力的迎合著他的深吻。武效軍好久沒有體味幸福溫暖的感覺,本能的衝動和如饑似渴的**,驅使他瘋狂地把舌尖伸進她的嘴裡不停地翻騰,她的舌頭配合併溫柔地旋轉,很快相互糾纏著,沉浸在親吻中,不斷吸吮著彼此,敏感的口腔內無一處被放過,灼熱的氣息,狂猛激烈的深吻,讓人窒息。
兩人盡情地享受寧靜而又溫馨的氣氛,忘我的深吻良久,才氣喘吁吁地分開,化成會心的一笑,結束了這場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激情四溢的吻。
武效軍看著白玲燕嘴角流露出一絲淺淺的微笑,第一次浮起小女人的一臉潮紅,輕輕喘息的嬌態,此刻的她竟美如初開的牡丹花,含羞待放,既有秦梅香的純真活潑,又有羅筱的沉穩溫柔,看的不禁兩眼發直,有些痴獃。
白玲燕柔聲細語地說,「別看了,好像多少年沒見過似的!」
武效軍怡然自得地一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美,這麼漂亮,像個天仙似的。」
白玲燕甜甜的一笑,「凈說謝言不由衷的漂亮話,拿人家開涮。欺負人家,奪走了人家的初吻,心隨所願,這回得意忘形了吧!」
武效軍嬉皮笑臉地嘿嘿一笑,「你的漂亮和溫柔引誘的我無法自拔,我才是真正的無辜受害者!」
白玲燕紅著臉上前撕著武效軍的嘴角,「得了便宜賣大乖,看我撕爛你的這張臭嘴!」
武效軍趕忙一縮頭,哀求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別使用暴力,別使用暴力!」
白玲燕把手放開,開心地一笑,「時間很晚了,你也夠累的,不鬧了,我把對面房間收拾一下,就別回學校了。」
武效軍早已疲憊不堪,眼皮發緊撲騰撲騰跳個不停,懶洋洋地開玩笑說,「謝謝你的美意,委屈你為我收拾床鋪,要是能和你睡在一張床上既不用麻煩又特別愜意,那才叫爽快!」
白玲燕不好意思地拍了他一下,「油嘴滑舌沒正行,再滿嘴胡說八道,我讓你到外面喝西北風去。」
武效軍和白玲燕嬉戲打鬧一晚,心情特別愉悅舒暢。冷靜下來躺在床上心裡突然不安起來,輾轉反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玩笑開的實在有點過頭,超出自己的底線和範圍,自己卻又不能向她承諾什麼。
要不是秦梅香突然有了消息,一切依舊處於茫然之中,自己心裡或許會踏實些。現在雖不知她在哪裡打拚,老同學的信息已經證實了一點,她並沒有徹底放棄學業。自己三番五次的夢見她和那個頑皮的小男孩究竟是一種幻想的夢境,還是和現實有著千絲萬縷的必然聯繫,著實讓人心裡難安。憑秦梅香倔勥固執堅強的性格,她是不會輕易放棄那段令人難忘而又痛惜的感情,一旦有一天她突然出現,自己該怎麼辦,要是陷入她和白玲燕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到時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無法收場。
男女之間的事就是麻煩、荒唐和現實。目前和白玲燕之間遊戲歸遊戲,玩笑歸玩笑,決不能當真,依然保持紅顏知己的良好關係才是上上選擇。
想到此,心裡倍感輕鬆很多,暗罵自己放著清靜不清靜,平時都幹了些什麼烏七八糟的糗事,純粹是自討苦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砸死活該,沒人憐憫。
是夜,白玲燕徹底失眠了,這是她生命中第一次和異性接吻,就象打開了一個感情開關,激動不已,余猶未盡。
她把對趙強的恨,母親的怨,全部通過與武效軍口舌之吻的瘋狂發泄,悉數釋放出來。沒想到吻的感覺是那樣奇妙,那樣驚心動魄,那樣纏綿溫馨,使自己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放電和被電的幸福感覺!僅僅是初吻帶來的心靈震撼,就足以令自己回味無窮。
隱藏在自己心底多年的少女情愫和努力終於迎來了黎明,愛情之門正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想到這些,所有的憂愁與煩惱就像暗黑之夜伴隨著曙光的到來慢慢消失殆盡,心中充滿無限的愜意和對未來憧憬的喜悅。
此後一段時間,武效軍對白玲燕依然保持原來的平靜和距離,並沒有想象的那樣親近和灼熱。白玲燕沒能品嘗到初戀的美好滋味很是失望,有種自己被戲弄和欺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