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等待深吻
武效軍看似玩笑的一句話,著實讓白玲燕想入非非,激動了好多天。或許自己遲來的愛情就在眼前。為了這一天的到來,白玲燕期待了很久,期間她憂慮傷痛過,顧慮擔憂過,哭泣心傷過,無奈逃避過,害怕偟偟過,也曾自我欺騙,用他人的歡樂來自我安慰過。
她渴望親耳聽到武效軍能親口對她說一聲,「我愛你!」哪怕是一句玩笑話也行,多年來他始終沒能開得了尊口。她一次次的暗示,並沒有換來他暖心的一句情話,讓她很是失望。每當恰當的時機,緊要的關頭,自己鼓足勇氣向他表白之時,總有張三李四等突然出現,自己不得不飲恨退卻,多少次暗恨自己的懦弱、無能和憨傻,事後往往於事無補。
也許是為了一絲希望,也許是為了一份純真的友誼,不為他所做的一切動容,不為他愛戀別人而放棄。始終放不下與他之間的友情和割捨不斷的隱蔽情感,不在一起時就默默祝福關心著他,在他需要時情不自禁的去提供幫助。他含蓄說出的話,也許是一種試探,直感告訴自己,他是經過深思熟慮認真的,或許他是受當前的現實和處境所驅使而為之,無論如何,他總算開了竅,主動向前邁出了第一步。自己該怎麼辦,是輕而易舉的答應和他談感情,還是冷落他一陣,靜觀他對待自己的真實態度?思來想去,還是不要操之過急,晾他一段時間,也好讓他感覺到真正的愛情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以便以後更好地珍惜自己。
此後很長時間,白玲燕選擇了沉默,並沒有主動去理會武效軍。
武效軍安撫住邵英英,心裡一陣輕鬆,開始了日復一日,單調而又格充實的生活,漸漸的把兩人放在腦後,幾乎到了忘卻的地步。
眼看春節臨近,就要各奔東西,依然不見武效軍的蹤影。白玲燕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幼稚,竟然為了他說過的一句不疼不癢的玩笑話,一直惦記在心。暗自慶幸自己做的正確,沒有及時接受他的提議,沒有當面被他駁回。要是臨行之前他再不來找自己的話,證明他心裡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其它的一切全是免談。
武效軍在重要關頭始終保持頭腦清醒,臨行之前先到邵英英宿舍,宿舍里的人早就把他以未來姐夫哥關心小姨子的眼光來看待,很自然和正常,並沒有看出兩人之間有何微妙的變化。相互談論一些事情,做些囑咐和囑咐,武效軍把她送上回家的客車就心情舒暢地返回。
本打算直接去白玲燕宿舍,不料在回來的路上,見白玲燕一人提著笨重的行李箱吃力地向她爸住處走,趕忙迎了上去,關切地問道,「玲燕,你這是要搬家咋的,這麼重的東西自己提,咋不提前說一聲,我幫你拿啊!」
白玲燕一臉苦笑道,「不沉,我自己能來,何需麻煩你呀!」
武效軍伸手抓住行李箱把手,呵笑道,「不要嘴硬啦,就走了這麼一段路,頭上都出汗了,是到你爸那兒去嗎?」
白玲燕輕輕點了點頭,「嗯」。
武效軍稍微猶豫了一下,弱弱地問道,「你爸在嗎,要不我送你到樓下?」
白玲燕表情沉穩地說,「我爸已經回去十多天了,沒有多遠路,忙你的吧!」
自己一個男孩子和她爸突然遇見不合適,聽他說不在,武效軍心裡有了底,笑著執意道,「咋倆是誰和誰呀,不要見外,對我來說舉手之勞,還是我來提吧。」不容白玲燕開口,拎起箱子向前就走。
白玲燕有心在阻攔,又覺得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合適,沒再說什麼,在後面緊緊跟著。
武效軍手扶箱子站在門口,靜靜看著白玲燕動作嫻熟地把門打開,一眼看到那張自己十分熟悉的小床,和馮薇薇在一起刷牆整房,溫情酣暢的情景再次浮現在眼前,稍微愣了一下神,立著沒動。
白玲燕把門推的大敞著,面帶微笑執手相讓,「進來吧,房子小,裡面挺亂的,不要見怪啊!」
武效軍進到屋內,把箱子放在桌子下面,輕輕拍了拍了手,彎腰撣了一下蹭在身上的土,看著白玲燕問道,「你這些東西不會都帶回去吧?」
白玲燕道,「放在這兒就行了,帶著挺麻煩,也沒那個必要!」說著拉把凳子放在武效軍面前,「坐下歇會兒吧,我爸不在,煤火也停了,現點火燒水也來不及,顧不上讓你喝水了,不要介意啊!」
武效軍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輕輕笑道,「你這麼客氣幹嘛,顯得多生分,我都有點不好意了。」
白玲燕簡單把地掃了一下,把垃圾倒到水池旁垃圾桶內,輕輕把門關上,然後坐到床邊,笑呵呵地說,「不好意思,幾天沒人收拾,就變成這樣了。」
武效軍問道,「很正常,這段時間老見不到你人,忙些啥呀?」
白玲燕回問道,「你不也是一樣,大忙人一個,不會是整天跟在邵英英屁股後面轉,把我給忘了吧?」
武效軍淡淡地一笑,「我可不是你說的這樣,老夥計了,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
白玲燕掰著手指數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自從那晚之後,大概有四十多天咱們沒見過面了吧!」
武效軍有點驚訝地說,「不會吧,有這麼長時間嗎!」然後自言自語地說,「我的媽呀,時間咋過得這麼快,還沒有感覺的就這麼長時間了。說說,有啥好事沒?」
白玲燕抿嘴一笑,「我能有啥好事,我高中時關係比較好的一個男同學交了一個女朋友,快把他高興瘋了,想起他那點出息就覺得好笑。」
武效軍開玩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處於熱戀中的人大都是這樣。你們兩個一直保持著往來,我以前沒少聽你提及他。這麼長時間你始終沒有交男朋友,是不是就為了等他啊!」
白玲燕的臉一下子紅通通的,低頭扭捏地說,「我才不是呢!我才不是呢!」
武效軍笑的前仰後合,指著白玲燕道,「還說不是呢,看你害羞的臉都快紅成猴屁股了!」
白玲燕突然站起身,一把揪住武效軍的耳朵,猛的使勁向上一提,口中不停地說,「看你還用臭嘴胡說八道不!看你還用臭嘴胡說八道不!看你還用臭嘴胡說八道不!」
武效軍冷不防被她一揪耳朵,慣性地往旁邊一撤,只感到火辣辣的疼,連聲求饒,「哎呦,哎呦,哎呦,姑奶奶,輕點輕點,疼死我了!再也不胡說了,快點放開!快點放開!」說著站起身,和白玲燕來個近距離面對面。
白玲燕瞪大雙眼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倏地將手放開,笑嘻嘻地說,「這就是嘴不把門所付出的代價。」
武效軍捂著灼熱的耳朵,眼巴巴地看著她幸災樂禍得意的面容,呲牙咧嘴的說,「你這個女人好狠毒,竟然下得了手,看我如何收拾你!」說著,一把抓住白玲燕的雙手,順勢往背後一擰,輕輕向上推了一把。
白玲燕頓時覺得胳膊有些發酸,隨勢身子向前傾,不得不將腰彎下,忍不住咯咯笑道,「快放開,快放開,我受不了啦!」
武效軍是在逗她玩,哪能當真,嘿嘿笑道,「這滋味挺好吧,警察叔叔抓小偷就是這個動作,要不我再向上用點勁!」
白玲燕嬌滴滴地說,「別介,別介,我服輸行了吧!」
武效軍趕忙把手一松,白玲燕突然來了個大轉身,眼巴巴地看著武效軍,雙手不停地捶著他的胸,喋聲細氣地說,「你好壞,你好壞,你好壞,故意欺負人家!故意欺負人家!」
武效軍頓時心裡一陣奇癢,深情滿滿地看著她那閃動著几絲迷離秋水一般的明眸,浮現片片桃花般嫣紅的臉蛋,嬌羞欲滴的可愛模樣,感受著像按摩一樣有節奏的捶打,抑制不住那種歡喜緊張亢奮讓他血脈賁張,熱氣騰騰的情緒,臉上展露出一抹真切而又淡定的微笑,一邊輕推著她的柔若無骨的縴手,邊用挑逗的語氣道,「用力啊,用力啊,感覺像撓癢似的,不夠刺激!」
白玲燕嗔喋著說,「你像個小流氓,就會佔我便宜,再亂說我和你急!」
武效軍嬉笑著說,「急呀,急呀,看誰能急過誰!」突然伸開雙手猛的將她緊緊環扣在胸前。
白玲燕瞬間一陣錯愕,心如鹿撞,立即停住了手,本能反應式地想要往後撤身,可他將自己扣的很緊,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眨著清澈透亮的鳳眸,撞上他深沉炙熱的眼神,驚恐地看著他。
武效軍溫柔凝著專註的情緒似在向她表白著千言萬語,幾乎是撲面而來, 觸手可及,只聽他一字一字輕輕柔聲道,「玲燕,你真美,簡直像大明星一般,讓人為你痴迷和瘋狂」。
武效軍突如其來如此的堅定,讓白玲燕始料不及,她只覺得一股莫名奇妙的暖流風馳電掣般迅速躥遍她的四肢百骸,恍惚間亂了方寸,腦中一片空白。
過了良久,她屏住氣息,慢慢閉上羞紅的雙眼,輕輕揚起雪白凝脂般的頸項,輕輕蠕動著兩片鮮嫩粉潤的鬆軟的嘴唇,伴隨著胸膛有節奏地起伏和通通的心跳,靜靜等待他深吻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