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灰頭土臉
喬玉琳被武效軍猛然一下突襲,連摔帶蹭傷的確實不輕,狀態不雅,可謂是在學生面前出了丑,但礙於自己是老師身份和年齡所限,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任何憤怒和發作。她一聲不吱表情痛苦地坐在床上,躡手躡腳的脫下白色短袖上衣,解開胸罩,露出白皙勻稱的雙包,用手輕輕觸摸了一下,向上推了推,感覺特別酸困麻麻的極不舒服,一點一點試著揉了揉,緩解疼痛酸脹給自己帶來的痛苦。
張艷春和劉小霞立在她背後,一邊和她聊著天分散注意力,一邊輕輕嗯壓著寬大潔白的後背每一處,按壓揉搓了半個多小時,喬玉琳面部的痛苦表情才得以舒緩。問道,「今天武效軍是怎麼啦?慌裡慌張的那麼急?」
張艷春說,「本來開會很順利,建民講完話,向美麗走上講台,不少人急著領生活費把她轟下去了。武效軍便開始發錢,誰也沒有注意,突然馬元照和建民打了起來,建民一還手將馬元照打的鼻出血,馬元照便拿著拖把拚命地追建民打。說來也怪,班裡竟然沒有一個男生出面勸止,武效軍擔心兩人鬧出大事,心裡一急追攔兩人,沒想到竟然把你……」
「原來是這樣,不要往下說了。你出去看看現在他們幾個是啥情況,武效軍傷的重不重,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把路建民、向美麗、馬元照和武效軍都叫過來。」
班委成員,學生會副主席張恆立,自始至終抱著只看不攔不勸不問的態度,一直躲的遠遠的。喬玉琳的突然出現,善於表現偽裝的他趕忙跳了出來,大呼一聲帶著趙小周、劉有才等人跑到門外,舉目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武效軍呲牙咧嘴的坐在地上,額頭、鼻樑和嘴唇全給蹭破了皮,傷痕纍纍的,向外滲著鮮血左腿直愣愣地平放在地上,一點也動彈不得。
幾人趕忙上前,問道,「效軍,腿怎麼啦?需不需要上醫院?」趙小周說著碰了一下膝蓋骨,頓時疼的武效軍滿頭汗珠往下滴,「哎呦,哎呦,別動,別動,疼得要命。」
劉有才說,「效軍,你坐在地上也不是辦法,這樣,哥幾個,把他抬到校衛生室處理一下!」
武效軍的膝蓋骨被堅硬的水泥台階稜角撕掉了約有掌心大的一塊皮,懸乎的是差點被整成粉碎性骨折費了醫生一個多小時才給他清洗包紮處理完。送回宿舍休息養傷。
一向不關心班內事事,文靜寡言少語的邵英英一看武效軍被摔成重傷,不知來了哪股子勁,二話沒說,奔向在操場上扭打在一起的馬元照和路建民,大聲呵斥道,「趕快住手,還有心在此打架,喬老師和武效軍為了你們都被摔傷動彈不得,有點良心和素質趕快過去看看。」說完扭頭就走。
路建民和馬元照被邵英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愣神,雙方立即鬆手,用驚異的眼光看著她。馬元照惡狠狠地說了句,「今天暫時先放過你,改日再和你算賬。」然後急匆匆地來到武效軍身邊,見狀嚇得躲回宿捨去了。
路建民氣惱至極,蹲在地上,抽起了煙。向美麗一路小跑過來,罵了一通馬元照,扶著路建民離開學校,不知去了哪裡,直到晚上七點多才回宿舍。
張艷春在外面轉了一大圈,也沒有把幾個人給找來,只好垂頭喪氣地向喬老師復命。
喬老師長嘆一聲,「根據以往經驗,平時同學們個人之間有什麼恩怨,顧慮到要長時間在一起學習和生活,往往記在心裡壓在心底,每到實習和畢業之前,大家各奔東西,沒了顧忌,這樣那樣的矛盾和問題直接暴露出來,相互之間成了發泄的對象,有些學校的學生為了一時之憤,竟然大打出手出了人命案件。今天這事我有很大的責任,總以為大家比較心齊和團結,即使有些笑的矛盾都及時得到了化解,放鬆了警惕,沒有向大家提示和教育。可又放心不下,就趕到教室,打算向同學們強調要求一下,竟然還是遲來一步,不該發生的事不願出現的事還是來了,真是後悔不及。」
劉小霞說,「喬老師,不要難過和慚愧,這事也不能怪你,只能說明馬元照心胸特別狹窄,慮事不周。害的你和效軍受到連累和傷害。這樣吧,我和艷春把你送回家,休息休息,緩解緩解傷痛。」
喬玉琳搖搖頭說,「不,武效軍肯定比我傷的重。他這個人比較顧大局,講義氣,是一個難得的好學生,你倆陪我一起去看看他。」
武效軍受了傷,躺在床上全身不自在,緊皺眉頭一籌莫展。急壞了幾個室友,想法設法陪他說笑,逗他開心。嘴上最為不饒人的是劉有才,嬉皮笑臉地說道,「效軍,看你這傢伙平時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的,其實是滿肚子花花腸子。不過還真有艷福,啥好運氣都能讓你給碰上,竟然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在全班學生面前,抱著年輕貌美風姿綽約的喬老師趴在地上親嘴,真讓人羨慕。別說親嘴了,喬老師要是讓我拉一下手,三天不吃飯我都不帶一點餓的。真是啥便宜都讓你給佔了。」惹的滿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雖是一句玩笑話,但武效軍聽著不禁打個寒噤,用力沖他白瞪了幾眼。
趙小周看武效軍滿臉怒氣,也覺得玩笑有些過了頭,厲聲道,「有才,住口,不要狗嘴吐不出象牙在這裡胡說八道,你沒看都啥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劉有才眉飛色舞地說,「小周,別和我急啊,指不定現在效軍心裡美滋滋的偷著樂呢!」猛然一抬頭,喬玉琳和張艷春、劉小霞正站在自己面前,橫眉冷對地看著他,嚇得趕忙收斂了笑容,乖乖地立在一旁。
趙小周吃驚地說,「喬老師,你們怎麼來啦?」
張艷春忙說,「都是馬元照惹的禍,害的喬老師和武效軍受了傷,這不,喬老師剛剛稍微好了一點,放心不下武效軍,特意過來看看。」
武效軍一見喬老師來看自己,真是受寵若驚,十分慚愧,試著動了幾下腿,脹疼的難受,沒能動彈,斜側著身子顫巍巍地說,「喬老師,對不起,喬老師,對不起,讓你受驚了!」
劉有才的聲音很大,喬玉琳一到走廊上就聽的真真的,不由得臉上一陣發燙,畢竟是過來人,忍耐和剋制還是有的,面頰略紅,輕輕走到武效軍面前,輕輕彎腰態度誠懇和藹地說,「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傷的重不重,現在疼得輕些些沒有?」
「比當時好多了,就是腿正處於急性期,還有些疼。你看我多沒能耐,正是處理實習問題的關鍵時刻,竟然出現這事。」
「實習的事由建民、艷春等人處理。不要想那麼多,好好休息幾天。」
喬玉琳簡單安慰了幾句,又囑咐趙小周等人一番,然後狠狠地瞪了劉有才一眼轉身走了。等她們走後,趙小周輕輕用腳一踢依然處在驚恐中的劉有才,「我說你這人就是不長一點腦子,開玩笑也不看什麼時候和什麼人,這下倒好,讓喬老師聽到了,尷尬不尷尬。」
「真***倒霉,我也不知道她會來。」
「好了,為了你這張破嘴,今天中午罰你給效軍打飯。」
「這個我樂意!」
武效軍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下午,醒來時將近晚上八點,感覺全身輕鬆了許多。剛剛喝了幾口水,路建民過來看他。疑惑不解地問道,「建民,今天沒事吧,元照打著你沒有?」
「沒有,沒有,他太不像話了,我實在氣不過,整整在綠河邊待了一下午。真應了當初你那句話,出力不討好,死心塌地干,干出成績大家得到好處,自己卻一無所有,反落了個灰頭土臉。咋想都想不通。」
「人上一百形形**,林子大了啥鳥都有。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是非大家心裡自會有數。有一事我不明白,馬元照怎麼突然和你打了起來?」
「他說我處事不公,這次讓他到平南實習是我報復他,人員怎麼確定的,你也很清楚,咱們能當什麼家,不都是學校定的嗎,他不問青紅皂白的上來質問我,還沒等我解釋,抬腳就往我身上踹,就這樣打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別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沒有什麼打不了的。今天怎麼沒見柯玉峰、周曰他們幾個?」
「開會的時候都還在,後來不知他們幾個去了哪裡,始終沒有見到人。」
「現在我已經這樣,恐怕三兩天行走不會利落,明天和附院醫教科趙維莉科長對接的事我就不去了。你和向美麗,張艷春去吧!」
「真不想再**媽的這幫人的心,可生來就是愛管閑事的人。你就安心歇兩天,明天我去,別的事就不要多想了。」
兩人又深入討論了實習安排、宿舍調整及下一步對實習人員的管理等問題,路建民看時間不早,便起身回宿舍整理材料,不料剛一出門,便被周曰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