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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玲燕心事

  武效軍沒有想到白玲燕會出現在舞場上。【 -】看打扮也是特意修飾了一番要過把舞癮,烏黑的亮發任其自然垂下,白色短袖addas衣衫配上黑色短裙,利落大方,具有學院風的感覺,特別清新迷人。站著看完一曲結束,白玲燕心神不寧地坐在距他不遠的地方,他便走上前去打個招呼,然後到外面轉了一圈透了透氣又回到場內。 

  接下來白玲燕和姜守佳跳了兩曲四步,或許是自己舞技太差不合節拍,或許是心裡不安缺乏興趣,主動停下來立在一旁,看著姜守佳和別的女生在悠閑自然地蹦迪。 

  武效軍走到她的近前,開口問道,「舞的跳的怎麼樣,是不是特過癮?」 

  白玲燕很難為情地說,「沒學過,跳不好。」 

  武效軍笑道,「我可是天生的舞盲音盲,對這些娛樂活動缺少興趣,依我看,既然跳不好就不要再跳了,免得別彆扭扭自己全身不舒服。」 

  白玲燕好像沒有聽到他說話,靜靜地站著一動不動。武效軍覺得她像是要繼續過把癮,隨向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場內男生少女生多,是不是因為沒有舞伴才孤孤單單的一人站著。抬頭髮現劉有才和楊舒麗在一旁坐著嗑瓜子,就和楊舒麗商量讓劉有才去陪她一曲。劉有才看了看楊舒麗微笑不語勉強答應,走到白玲燕的面前還沒等開口,她莫名其妙地一氣之下跑了,搞的三人十分尷尬。 

  武效軍感覺白玲燕怪怪的,確實有些反常,為弄個明白,立即走出舞場跟到宿舍。 

  他輕輕敲了幾下虛掩著的宿舍門,過了一會兒白玲燕把門打開,愣了半天表情痛苦地說了聲,「進來吧!」轉身一頭伏在床上嗚嗚哭了一陣,慢慢抬起頭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她神情恍惚,目光似乎有些獃滯,隱含著陰雲憂愁,淚眼婆娑一動不動地盯在自己的臉上, 

  不由得心裡一陣心慌和不安,語帶深沉地說,「今天下午四點左右,你看起來好像特別疲憊憔悴,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你不知道」她伏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回答著。 

  武效軍發現她以前在自己面前從來沒有這樣憂鬱過,思前想後自己從來沒有做過傷及她的任何事,是什麼事讓她如此心痛,什麼傷讓她如此難以承受,百思不得其解。過了好大一會兒,她仰起臉,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布滿她的臉龐,無精打采地用枕巾擦了擦,站起來問道,「你喝水不喝?」隨手掂了掂幾個水壺,發現只有最後一個裡面有水,就倒了半杯,接著又仰面躺在床上問道,「你們那裡的麥子怎麼樣?」 

  此種情形之下,武效軍哪還有什麼心思喝水,只感到室內空蕩蕩的,天熱心燥,如坐針氈,悶的讓人透不過氣來,全身上下很不舒服,一時沒有好的語言打開尷尬的局面,搞活令人窒息的空氣。他輕輕站了起來雙手按到桌子上面,眼望窗外沉思片刻,淡淡地說一句,「很好,比去年強的太多了。看你已經熱成啥樣子了,還是下去走走透透氣吹吹涼風吧。」 

  她面無表情,一語不發。 

  「你一個人呆在屋裡悶著不舒服,還是下去一會兒吧!」武效軍又說了一遍,用異樣而又滿含請求的目光看著她濕漉漉蒼白的臉。她依然靜靜地躺著毫無反應,好半天才有氣無力地說,「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武效軍又坐下來保持一陣沉默,見她連續又說了兩遍,才輕聲細語地說,「你下去走走不行嗎?」 

  「你下去吧,我不想出去。」 

  看著讓人感到憐憫同情孤獨寂寞的她心事重重不願下樓,武效軍起身走了出來,待要下樓時,她在背後突然連續問道,「你星期三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回來?」 

  武效軍沒有多想,更沒反應過來她所問是何意有何指,止步轉身隨口道,「家裡的小麥沒收完,事多過不來。」說完下了樓回到宿舍,見只有趙剛一個人在,問道,「白玲燕是否在周三找過我?」 

  「她只是天天到咱們教室上晚自習,並沒有聽誰說她問你什麼!」 

  胡磊是在舞會結束之後才回來的,一見武效軍就說,「剛才白玲燕在舞場里轉了好幾圈,好像找你有什麼事。」 

  武效軍知道她肯定不是找自己,也許是找別人說什麼事,因找誰無關緊要就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在去教室的路上,恰好與劉小霞和劉雲惠同路,劉雲惠神秘地笑著說,「你回家的這幾天,婦幼班的那個女生白玲燕對你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格外關心念念不忘啊,三次神色緊張地到我們宿舍問你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問她有什麼事始終不肯說。讓人感到特別奇怪的是她說你的性格適合她,她的性格適合你,看來你倆的關係不同一般啊!」 

  「凈瞎說,別拿我開涮了,我和她能有什麼不一般的關係,還不是和你一個樣,只是臭味相投,想說啥就說啥,無憂無慮無所顧忌無所保留罷了。」 

  「行了吧,我才不和你有一樣的臭味呢。說真的,聽說她沒有找到你,就去找了四班的姜守佳。前天晚上她還到教室里把他叫出去,在操場邊上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你是不是需要問個明白?」 

  「人家個人的私事和我無關,我去問她這些算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省省心吧。」 

  武效軍回家耽誤了一個禮拜的課,他要抓緊時間補上來,吃過晚飯就早早來到教室上自習。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突然感到背後靠椅像是被人用腳踢了一下發出震動,回頭一看,白玲燕和鄧紅麗坐在背後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鄧紅麗說,「你可真夠專心的,我們已經來了半個多小時,竟然沒見你抬抬頭活動活動,就不怕時間長了脖子酸疼,我可做不到。」 

  「沒什麼感覺啊,健壯男生和你們閨中嬌小姐不一樣,沒有那麼多講究,不會出現毛病的。」 

  白玲燕心神不寧地看著兩人說俏話,向他遞了個眼色說,「你們聊吧,我去趟洗手間。」 

  過了十來分鐘,武效軍才從教室里走出來,見白玲燕正在大樓入口處站著,笑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到操場上隨便走走。」 

  兩人沿著操場跑道,好長一段時間竟然啞口無言,只是默不作聲地晃晃悠悠走著,武效軍突然不解地問,「找我有什麼事嗎?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那麼不高興?」 

  白玲燕嘆口氣說,「也沒有什麼事,一切都已經結束過去了,你既然不知道就沒必要知道了。」 

  「看你說話吞吞吐吐含糊其辭的,裡面肯定有事,能透漏一點嗎?」 

  「意想不到的事,和男朋友鬧翻了。」 

  武效軍有些納悶,以前沒聽她提及過,怎麼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來一個男朋友,真是奇了怪了。或許這是人家的**和秘密,不方便說罷了,也不好多問,用好言安慰道,「這是正常的事,該來的一定會來,不該來的留也留不住,不用刻意放在心上。在秦梅香突然失蹤的那段時間,我就是放不下好不容和她建立起來的真摯感情,一下子鑽進死胡同難以自拔,整日心力憔悴鬱鬱寡歡,簡直就要徹底崩潰了,費了好大的勁才走出陰影,卻發現無論再大的事,只要看的不再那麼重要,也就放下包袱解脫了。回過頭來想想,一個人的精力畢竟十分有限,每天都要面對各式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事,啥都斤斤計較念念不忘放在心上,就是鐵打的人也承受不起。所以有些事不能太過於認真,該放的時候一定要放,該捨棄一定要捨棄,只有放下才會迎來另外一片亮麗的天空。」 

  「說的在理,啥都是這麼回事兒。」 

  「昨天晚上看你痛苦的表情,不能給你一點心靈上的安慰,心裡感到非常內疚。下樓時,你連續問我星期三為什麼沒有來是啥意思,何出此言?前幾天你是不是到邵英英她們宿捨去了?說什麼特別的話沒有?」 

  「她們宿舍我只和邵英英比較熟悉一點,問你的目的只是想你打聽一個人,你偏偏沒回來,並沒說其它什麼話。」 

  「我和英子的情況你也知道,沒說別的就好,需要打聽誰,我認識嗎?」 

  「學生會的姜守佳,突然說要和我交朋友,我發現他挺能說的,把我聽的暈暈乎乎的,就是想通過你了解一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人品究竟怎麼樣,能不能和他交朋友? 

  武效軍連想都沒有想,直接了當地說,「他這個人,我再清楚不過了。標標準準的紈絝子弟公子哥,全校第一大滑頭,蔣振濤在他面前都稍遜一籌。仗著自己是幹部家庭有倆錢,正事沒幹成幾件投機鑽營歪門邪道倒很有一套,吃吃喝喝拉關係,哄哄騙騙立山頭,把整個學生會攪的烏七八糟,很多活動都無法順利開展。就拿上次文化節的事來說,為壓倒二班打垮我們班,和生活部長他們班的生活委員柴玉虎兩人密謀計議暗擬一套評分和出場順序確定方案,軟硬兼施拉攏腐蝕宣傳部長李巧利和組織部長寇銀芳,故意拖延方案定稿上報時間,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行在學生會闖關,在學生處和團委通過。他們見不得人的卑鄙技倆被我在學生會全體人員大會上當場揭穿,才使文藝匯演在公開公平公正的環境下順利進行。因我揭發姜守佳和柴玉虎腐蝕寇銀芳和李巧利看通宵錄像的事,她們兩人很難堪下不來台,曾有很長一段時間對我是恨之入骨,後來慢慢想明白了反倒見面特別客氣和尊重。」 

  「我是啥心也不操,孤陋寡聞,從沒聽說中間還有這麼回事。」 

  「還有呢,雖然那次他沒有得逞也甘拜了下風,後來見我放下狠話,一定要玩過我,把恥辱給賺回來。既然他想玩就讓他玩去吧,無所謂,只要自己行的正坐得端,諒他也不能奈我所何。除了這些,還有他想利用靠柴玉虎打壓我們班的教室衛生成績,我和路建民當仁不讓,在兩班學生面前和他們幹了兩次仗。現在他一直在暗中活動算計孤立學生會主席袁希傑,小袁也很無奈,學生會主席當的很窩囊。如果你要是留意可以發現,他們班早操向來沒有扣過分,為什麼?因為學生會副主席王鵬、體育部長你們班的吳永正、生活部長柴玉虎、組織部部長鄒恩銘、學習部長劉紅劍五個人是他最為要好的狐朋狗友,經常在一起稱兄道弟吃喝玩樂,很多事當然會開一面。」 

  白玲燕有些吃驚地問,「他們都是一夥的,有沒有搞錯。我問過吳永正姜守佳這人怎麼樣,他說人品非常好、好交朋友,特別講義氣,原來我問錯人了。這個該死的吳永正,竟然也在騙我。真的好懸啊,幸虧和他翻臉翻的早,要是晚了真上了他的當。」她顯然興奮了起來,心情比剛才好了許多,話也開始多了。 

  武效軍接著說,「問這五個人如同自投羅,其他的任何人,包括李巧利和寇銀芳在內你都可以去問,對姜守佳的處世態度和方式、情操和品格,凡知道他的學生會成員和老師心裡都如明鏡似的,一清二楚。」 

  「認識的快鬧翻的也快,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必要再問了,真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人,看來我知道的真是太少了。不過,你以後也要注意點,不要一不小心被他算計擺治了。」 

  「你了解的事確實不多,說起來很多事情我比路建民掌握的都多,學生會及各班之間的關係相當的微妙和複雜,以後你會慢慢看清楚的。」 

  「我和他接觸兩次,第一次感到他能說會道,特別具有幽默感,第二次就發現他有很多地方不對勁,首先不願和我在一起走路,說什麼讓學生處知道自己談戀愛就入不了黨,還說將來一定要到平南帶隊實習,想和你交朋友只是為了在別人面前挽回面子等等,我覺得他在故意耍我,一聽就很操氣,當場和他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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