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強烈質疑
梁玉花不知所為何故,轉眼之間武效軍如此激動,忿忿地說,「怎麼啦,是誰觸動了你哪根神經,對人家使用這麼大的暴力,動作不能輕柔一點嗎,把人家的胳膊推的疼死了!」
「對不起,心裡有點亂,特別難受,我去趟洗手間。【 -】」話還沒有說完,表情痛苦地起身向外就走。
武效軍心情不太好,只顧低頭走路,沒有左右細看,在他和梁玉花走進場內的那一刻,就被提前到達坐在身後隔著走道旁邊的邵英英和王馨看在眼中。
王馨悄悄地問邵英英,「你快看看,和武效軍一塊來的那個女孩是誰,我怎麼沒有見過!」
「真沒看出來武效軍還這麼招女孩子喜歡,三天兩頭的見到他身邊有漂亮女孩跟著,看來你可要當心哦!」
「凈瞎說,他身邊有沒有女孩和我有什麼關係。」
「得了吧,誰看不出來效軍對你有意思,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到嗎,不要再嘴硬死不承認了。」
「他自己一廂情願我也沒有辦法,我可沒有一點那個意思。」
邵英英心裡很不自然,有種說不出的麻辣心酸味,根本無心看電影,不時地把眼角的餘光盯在武效軍和梁玉花的一舉一動上。梁玉花的親昵曖昧之舉和武效軍冷漠的表情被邵英英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她那趴在武效軍身上的動作把她恨得咬牙切齒。心說效軍也太沒有頭腦和愚蠢了,在哪找了這麼一個恬不知恥的風流女子,讓人看了就覺得害臊和噁心。越看越覺那女孩子越不像話,擔心蹭出火花來,這才故意發出一陣沉悶的「咳嗽」聲制止了她的不軌之舉。
武效軍從梁玉華身邊走出來,走至邵英英身旁,沖她重重地點一下頭,故意將右手從她的肩上滑過,示意她跟隨自己出來。邵英英正想逮住武效軍問個究竟,訓斥他一番,心領神會,遂和王馨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
兩人走出場外,武效軍一把拉住邵英英的手,被她急忙抽回,瞪著眼氣呼呼地說,「幹嘛,老實點,你的手臟死了,別動手動腳碰我。」
「不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嗎,我知道你心裡有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只想帶著你快一點離開這個地方,找個方便的地方向你解釋。」
「不要羅嗦了,你說到哪裡去?」
「離這遠一點,到北京路上去。」說著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朝前面大步走,邵英英一言不發在後面緊緊跟著。
來到北京路左側盡頭的一個涼亭下,武效軍示意邵英英坐下來,她也沒有客氣,然後面無表情地直接問道,「說吧,剛才那個女孩到底是誰,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
武效軍正色道,「她就是春節前我在校門前遇到的被車撞的那個女孩,叫梁玉花,這個名字你應該知道的。這個女孩好像心理上有些問題,看著同宿舍里別的女生有男朋友,感到特別自卑,前一段時間找到我,非讓我給她撐門面。後來我就……」
邵英英忙打斷武效軍的話,言辭犀利地說,「你是求之不得,就和她一拍即合,成為戀人。魅力還挺大的,恭喜你祝賀你,又遇到貌美佳麗!」
「你等我把話說完啊,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禿子頭上的虱子在那明擺著,都已經發展到摟摟抱抱接吻的程度,只差最後一點就徹底到位了,還有什麼可說的。今天終於看清你的真面目,特別令我失望和遺憾。看你一副謙謙君子的正人摸樣,沒想到居然金絮其外敗絮其中,卻是一個口是心非虛心假意的小人。早和別人廝混在一起,還假惺惺地在我面前說胡話。很慶幸當時的正確判斷,沒向你承諾什麼,否則,蒙在鼓裡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傻乎乎的被你騙得團團轉。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理會你交什麼人,做些什麼,更不想和你多說其它無聊的事。雖然如此,我還是真心祝福你們一路走好。」說完,起身匆匆離開。
她像是在躲避狂人的追擊,步履快的猶如流星。武效軍被她憤怒地拒之身後,始終不敢上前,緊跟,像一個丟盔卸甲打了敗仗的士兵,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地看著她如風般的背影遠遠的在後面跟著,直到她走進學校,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武效軍既沒有直接回宿舍,也沒有回到劇院內去找梁玉花繼續看電影,失魂落魄地來到菊花廣場,獨自坐在一片僻靜的桃樹林下默默沉思。十分後悔自己不該動惻隱之心,答應了梁玉花的邀請陪她去看電影。梁玉花的旁若無人的過分舉動,任何人見了難免不想入非非。英子對所發生的一切看的真真切切,產生誤會在所難免,生氣發怒實屬正常,說明英子心中始終裝著自己,在乎自己。英子這次對自己的誤會實在太深,自己即使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尷尬難解的糗事,直接干擾破壞了自己和英子姐妹的良好關係,以後該如何面對,如何解釋很是問題,到底該怎麼辦,沒有一點頭緒。武效軍呀武效軍,你怎麼那麼混,心腸咋就那麼軟,不能硬一些,真是自討苦吃。梁玉花啊梁玉花啊,你可把我坑苦害慘了。他靜靜地待了很長時間,直到廣場內的人群漸漸散去,開始遠離一天的喧囂恢復平靜,才有氣無力地向學校生活區走去。
當武效軍走至校內中心花園,遠遠望見梁玉花在宿舍大門口處低著頭來回晃來晃去,不時的左右張望,知道她是在等自己,趕忙躲進旁邊的黑暗的油松下,等她離開之後再回去。
武效軍從劇場內離開后,梁玉花左等右等不見他回來,感到情況有些不妙,暗罵這人怎麼恁差勁,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逃跑溜了,至於對自己如此冷漠無情嗎,難道自己就這麼討人嫌。不行,我得看看他到底幹什麼去了。想到此,便怒氣沖沖地來到武效軍的宿舍,趙小舟和胡磊正躺在床上看書,也顧不了那麼多,神色凝重地看著兩人問道,「武效軍回來沒有?」
趙小舟開玩笑道,「沒有啊,不是你把他叫走看電影去了嗎?」
胡磊呵呵笑著說,「你是不是太大意,一不留神沒看住,他被別的漂亮女生勾走壓馬路去了。」
梁玉花氣的滿面通紅,惡狠狠地罵了聲「混蛋」出門走了,弄得趙小舟和胡磊一頭霧水,「效軍今天咋惹著她了,生這麼大的氣,簡直和神經病人差不多。」
梁玉花惱羞成怒,在大安路、北京路和菊花廣場轉了一圈,感覺武效軍就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一樣,不見任何蹤影,不停地暗罵武效軍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賬傢伙到底在哪裡,幹什麼去了。後來又到宿舍里去了兩次,依然沒見他回來,心說,好啊,既然你有意躲我,我就不信你還能在外面過夜,非把你逮住不可。梁玉花是鐵了心非要等到武效軍回來,和他理論一番,便心神不定地在大門口守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夜間的微風帶來絲絲涼意。眼見很長時間不見學生從外面回來,梁玉花全身有些發愣哆嗦,不停地打著哈欠,實在承受不住,才失望無助地返回宿舍。
武效軍看著她不再等待,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才敢從松樹下面出來,悄悄回到宿舍歇息,一覺睡到早上八點多。剛剛起床,端著臉盆正要出門到水池洗臉,梁玉花突然攔在自己面前,橫眉立目地質問道,「武效軍,你真行啊,快告訴我,你昨晚到哪裡去了,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武效軍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轉身瞅了瞅趙小舟、劉有才等人,小聲說,「請不要這樣好不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待我洗把臉到外面向你解釋。」
梁玉花擋住武效軍的去路,杏眼圓翻不依不饒,「不行,今天要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離開這裡半步,免得你又像耗子一樣刺溜竄跑找不見蹤影。」
武效軍見她余怒未消不肯離開,轉身放下手中的臉盆,興沖沖地一屁股坐到床沿上,憤怒地說,「既然如此,今天我不出去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趙小舟、劉有才等人見兩人鬧彆扭,氣氛相當沉重,不好從中插言和多言,悄無聲息地離開。
武效軍低頭道,「他們都走了,就剩下咱們兩人,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梁玉花咬牙切齒地說,「武效軍,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耍我,鱉氣不吭把我一個人扔到電影院跑了。我就不明白,是哪一點讓你這樣討厭我,像躲瘟疫一樣逃避我,你的心是鐵打的還是銅鑄的,怎麼那樣硬。整整找你找了半夜也沒見到你的蹤影,你知道我是多傷心嗎,簡直就快崩潰了。」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的貿然闖入,給我正常的平淡生活帶來了無窮的煩惱和困惑。我不希望你,更不願你擾亂我的生活,褻瀆我對別人的情感。我面對的不是你一個人,還有很多好友和關心關注幫助我的人。背棄她們對我的期待和真情厚愛,就是對我做人原則的糟蹋和褻瀆,對我人格的莫大侮辱,我絕不會做出這種背信棄義的骯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