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三陪女生
武效軍抬頭看著湖水,略帶絲絲笑意,看著邵英英到,「梅香家出事,她和她媽失蹤之後,是我最惆悵迷茫無助的時候,那段時間我簡直就要徹底崩潰了,是你給了我很多安慰,讓我走出困境,度過心情抑鬱時期,也就是那時感覺到你內心充滿溫柔和火熱的一面。【】當我孤獨失意而又無可奈何彷徨時,你若塵般飄忽的身影,便如雨中綻開的鮮花,總是在夢的最深處不期來臨,朦朧飄渺給我某種神奇的力量,倍感精神大振,神志清醒。然而在夢醒時分,你又悄然離去,給我留下一串美好的回憶。」
邵英英說,「你說的畢竟是一種夢幻,只能給人精神上的享受,現實生活中的你我並不具有電影上那種戲劇性的色彩,你我之間畢竟隔著一條不曾逾越而又難以逾越的鴻溝。」
武效軍道,「夢幻越多,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上升越快,幾乎到了無法擺脫的地步。雖然不知以後將會發生什麼,不知你我各自將走向何方。看到你一次次的對我產生誤會,我的內心感到特別的不安,有時會徹夜難眠。與其忐忑不安地揣測你的心情,不如把自己複雜的心緒,一直隱藏在心中早就想說的話痛痛快快地告訴你,減輕往日心裡壓抑的負擔,讓自己輕鬆一下。」
邵英英有點不解說,「你得不得說了這麼多,我始終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武效軍突然站起身來,注視著她正色道,「你不要感到唐突,也不要介意我冒昧,更不要覺得幼稚可笑和不安,我是認真的,坦白的說,我願和你比翼雙飛,共走充滿困難和坎坷的人生奮鬥之路,還望你能三思。」
武效軍有感而發,滔滔不絕,徹底敞開心扉,把所有隱藏的心裡話毫不避諱和掩飾地吐露出來,感覺就像卸了磨的毛驢,如釋重負,全身輕鬆。
邵英英聞聽此言,頓時一陣錯愕,心情立即沉重下來,無言以對,起身走至湖邊,望著霞光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伸手摺了一支嫩綠的柳條,不停地在手中搖來搖去。此刻,一切好像已經停止,頭腦像凝滯了一樣一片茫然空白。效軍的一番話確實情真意切,讓自己十分感動。要說自己對他沒有產生絲毫好感和動心,肯定是自欺欺人,然而更多的確是感恩和感激。這種埋藏在心底的朦朧情感卻是那樣的複雜無序。表面上他是一個性格外向一心做事不甘寂寞的人,可內心之處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始終捉摸不透,自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斷。他突然將內心肺腑說出,我該怎麼辦?要是欣然接受,確實有些唐突,將來有這樣的人在身邊心裡會不會不踏實,缺乏一種安全感。如果斷然拒絕,肯定會傷他的自尊心,真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情感抉擇難定之。
武效軍看她站在湖邊,心情凝重,手足無措,悄悄走上前去,輕聲道,「英子,我只是把自己想說的話向你說了出來,請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你有更多的時間考慮,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邵英英轉身看著武效軍似笑非笑地挑著眉道,「其實沒什麼,你對我的情意心領了,但現在真的不好回答你,希望你能理解我。」
武效軍掃視了一下四周,慢慢說道,「沒關係,我現在根本不想考慮兒女情長的事,只想做一些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和你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你在我心中始終佔據著一定的位置,不想讓你再因一些表象對我產生誤會而心存不悅,讓我心神不寧。」
邵英英說,「我明白,請相信我,以後不會再說刺激你的話了。希望你能保重,做我的好哥哥。」
新的一周對嚴高峰來說是決定其一生命運的日子,更是度日如年的日子。他意志消沉,無顏和其他同學一起坐在教室里聽老師講課,別天上課之時,他或是躺在宿舍里睡覺,或是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流浪。他所要做的所能做的就是趁課間課後時間到輔導員喬玉琳、年級主任賈鳴生和學生處長朱宗會辦公室里報到,施展其軟磨硬泡死纏爛打的本領。一晃三天過去了,功夫並沒奏效,朱宗會和賈明生根本沒有鬆口的跡象,他們所要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是學校決定的事,我們實在沒有辦法,你還是抓緊時間辦理退學手續吧,要是晚了連學籍都沒有了,將近兩年的學算是徹底白上了。」
正在他一籌莫展,無計可施的時候,邗洪興的一封《告全校師生的懺悔信——含淚離開學校的邗洪興》使他不願退學出現了新的轉機。這封信又在全校引起一場軒然**,邗洪興母親的突然暴斃是他被勒令退學所引起,這是一出誰也不願看到的人間悲劇,大家普遍認為對有過錯的學生還是以教育為主,給與如此嚴厲的處罰實在太過。此事引起學校領導的重視,派專人到邗洪興家中進行調查和慰問,明確表示給他一次努力學習重新改過的機會,但邗洪興覺得愧對父母,無顏面對朝夕相處的學生,依然決定開啟新的人生道路,不再重回校園,揮淚洋洋洒洒地寫了封懺悔信。同樣還有八個人具有這種心理,做出這樣的決定。
嚴高峰再找到學生處長朱宗會的時候,態度出現了明顯的變化,「你自己寫個申請和保證書交過來,報學校了領導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不退學。」這些僅是說此而已,既然不願退學,也沒有勉強。嚴高峰終於算度過一關。
這件事無論對個人還是班級來說都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影響是很深的,對一些平時輕學習重玩耍的學生產生了不小的震動。很快班內恢復了平靜,出現了缺課現象明顯減少,上晚自習的人數明顯增多的良好現象。
然而好景不長,沒過半個月,班內兩名女生又出事了,迅速傳遍整個校園。5'宿舍的庄雯靜和鄔貞婕一連三天沒回宿舍,引起了寢室長張巧娥的懷疑,擔心出什麼事,便告訴了班長路建民。路建民和武效軍來到輔導員喬玉琳辦公室,向她一說,喬老師頓時火冒三丈,怒氣沖沖地說,「真不知到底咋啦,咱們班事這麼多,學校勒令退學有班裡的人,現在庄雯靜和鄔貞婕這兩個不檢點的女生昨晚又被民警抓到派出所里,一大早就通知讓學校去領人,到現在朱處長和賈主任還沒有回來,真是氣死人了。」
路建民吃驚地問道,「她們兩個為什麼被抓到派出所里?」
喬老師無奈地搖搖頭,「讓人沒法說,家裡比她們兩個困難的學生多得是,都能安心上學,可這兩個人邪了門著了魔,放著好好的學不上,勤工儉學做些什麼不好,可偏偏和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每天晚上到佳禾樓去當**服務生,這下鬧大了,昨晚公安部門掃黃打非突擊搜查時,被堵在房間里抓起來了。除實用人才班被抓十一個外,普通班只有她們兩個人。咱們班是全校聞名的班級,出了這樣的事,真是讓人難以啟齒,丟人丟到家了,接下來要是不好好抓一下,說不定還會出啥事。」
武效軍說,「她們兩個做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月兩月了,少說也有一年多了。同宿舍里的學生意見很大,顧慮她們和社會上閑雜之人交往過多,擔心和她們鬧僵會招來威脅和報復惹出什麼麻煩,只好忍氣吞聲不便聲張。她們也感到對其她人影響不好,大概是去年十二月上旬,曾經找到我和建民,非要搬出去租房住,考慮到萬一在外面出些啥事,學校脫不了干係,沒敢答應她們,就讓她們和你說一說。我想她們肯定不會和你說的。但沒想到越來越出格。」
喬老師說,「說歸說,畢竟她們兩個還年輕,以後的路長著呢,還要照顧她們的情面。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低調處理,不宜聲張,知道的範圍越小越好。」
正這時,賈鳴生氣呼呼地從外面走了過來,一進門就大聲說道,「長這麼大,見過形形**的人物,卻沒見過你們班的庄雯靜和鄔貞婕是這麼不知羞恥的人。自己做了難以見人被抓現行的墮落事,還在派出所里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竟然嬉皮笑臉,厚顏無恥的挑逗起所長,讓給她們開一面。本來教育一下,知錯悔改寫個保證就可以出來了,這下倒好,罪加一等,每人罰款五千,行政拘留半個月。」
路建民試著問道,「賈主任,不會這麼嚴重吧?」
賈鳴生瞪著眼怒氣沖沖地說,「這還是輕的,要是給她們定個賣淫嫖娼罪,判個兩年三年也不為過。我就不明白,她們為何放著好好的學不上,非去干這些道德敗壞無恥下流的醜惡行當,都把大學的神聖殿堂和學生的聲譽給玷污了,簡直不可思議。你們這些班幹部是怎麼當的,她們兩個都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難道你們就一點也沒有察覺和知情嗎,為何不提前報告,由學校做做思想工作也可以挽救她們,不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你們是嚴重的失職和對同學們不負責任。在對學生的關心關注和管理上,你們有很多需要檢討的地方,以後必須加強。」
路建民慚愧地說,「賈主任批評的是,平時確實對班內同學的思想狀況掌握的不透,不過,對於她們兩個人,由於情況複雜,這種事要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不會承認,更不便直接向其說明,也就忽略了。」
賈鳴生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唉聲嘆氣地說,「你們班是徹底出了名了,嚴高峰的事剛解決,這兩個人又被拘留,罰款如何交都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一天不被放出來,就不能讓人得到安生,真是氣死我了。」
話音還未落,門一響,庄雯靜和鄔貞婕兩人背著時尚袖珍挎包面帶微笑徑直走了進來,三人不知其中緣由,立刻面面相覷目瞪口呆。
庄雯靜環視了一下三人,不屑地問道,「你們一個個哭喪著臉跟弔喪似的,這是怎麼啦?」然後慢騰騰的地摘下挎包,從中掏派出所出具的提請學校給予訓誡教育的建議書,乾脆利落地往賈主任面前一放,大言不慚地說,「賈主任,對不起,是我倆連累你和朱處長到局子去一趟。不用擔心,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派出所那幫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都是一副德行,看著一個個道貌岸然,其實沒有什麼好鳥。賈主任,和你們說話的那個邱所長,看他吹鬍子瞪眼咋咋呼呼的,其實花的很,三天兩頭到我們那裡去在姐妹身上找樂子,可從來沒有向我們付過時間損失費。抓我們,無非是做做樣子,給上面看的,當然也是想藉機敲幾個錢讓我們為他更好地服務。你們走後,我倆為他一服務,就乖乖地讓我們回來了。」
賈主任氣的臉色發青,突然「啪」的一拍桌子,用手指著她們兩人道,「夠了,庄雯靜,不要再說了。你的父母辛辛苦苦把你們養活大,一心盼著你們做一個有出息的人,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他們的一片苦心嗎,對得起大學生這個名號嗎,對得起你們自己嗎?難道你們就不知道這是違法犯罪嗎,就不怕被警察抓嗎?對你們自己的行為不但不知羞恥,反倒引起為榮,還大言不慚興高采烈地講述你們的事情,我都為你們感到悲哀和痛惜。」說著用拳頭狠狠地在桌子上捶了幾下。
鄔貞婕看著賈主任說,「主任,不要發火嗎,看來你對外面的世界了解的還不夠多。市場經濟時代,需要我們這樣的人提供服務。對我們來說,別人用金錢買到快樂,我們用青春得到金錢,各取所需。現在這樣做挺好,錢也來得輕鬆,人也自由,又漂亮衣服穿,出入有人接送,有哪一個行當會比這強。趁著青春年少,多掙點錢,減輕家裡的負擔。」
庄雯靜滿不在乎地說,「我們根本不用擔心被抓,老闆是市人大代表,上下關係疏通的暢通無阻,我們只管做生意,別的心不用操。不是有這種說法嗎,我們是誰給錢就為誰服務,律師是誰給錢就為誰說話,同一種賺錢方式,雖然謀生工具不同,大家一樣 ,不要覺得誰比誰高。再說了,我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離不開錢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