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節后約筱
武效福的最終目的是得到宅基地,此時誰說什麼條件都會滿口答應,至於出了門之後會是啥樣,誰也難說。【 】後來言行證實武效福兩口子對幾個人的努力並沒有認可,反而得了便宜賣乖,更加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徹底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效軍娘至死也沒有和武效福說上一句話。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世界建房子的問題得到妥善解決,武效福解決了一個大難題,武平順的一塊心病終於得到解除,精神自然好了許多。
自從上次因小姑婆母埋墳效軍和效森兩兄弟鬧彆扭以來,雖然表面上兩人見面好像沒有什麼,武平順看得出來兩人是面和心不合,心結依然很深。
這天早飯過後,武平順心存疑慮地和武效軍說,「效軍,不是我說你,效森那個人你也了解,家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是根本不懂,沒有必要和他計較什麼,你也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我看你每次回來的時候都不往他家拐,到家后又從不到他那去,有些不太合適。馬上你就要走了,在家裡也沒事,不如你去一趟,就算坐個十分八分鐘也算事。」
武效軍對武效森確實有些看法,有時這種看法一旦說出來會傷人,為減少不必要的是是非非,只能隱藏在心裡。聽到父親說自己,也不好解釋什麼,微微一笑道,「爹,你想的太多了,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從不會和他有什麼心結,只是沒有時間去罷了。沒關係,我上午就去一趟,有時間的話拐到小姑家,和你不避諱地說,大姑家我是不會去的。」
「你自己看著辦吧,不勉強。」
十點左右,武效軍來到縣城武效森家。
武效森上午值班沒在家,嫂子朱春燕正在院內洗衣服,看武效軍過來趕忙放下手中的活,把他讓到屋裡坐下,倒了杯開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後興緻勃勃地說,「效軍,年前我剛安了部電話,你記下號碼,以後有啥事打個電話就行了,不用再寄信,不但特別慢而且還麻煩。」
「這個好,既方便又快,省事多了。」武效軍那張紙條記好電話號碼仔細地放在衣服兜里。
朱春燕樂呵呵地說,「前幾天,我在街上遇到大姑了,她說要給你介紹個女朋友,人長的個子挺高,也比較漂亮,平東師專今年畢業,她爸媽都是縣高中的老師,和大姑家關係不錯,一聽大姑說起你都很滿意。我覺得這事比較靠譜,如果能成的話倆人一個教師一個醫生職業都很穩定,是不錯的結合。但我不知道你是啥想法,沒有直接答應她。你要是有意的話我就和大姑說一聲,安排你們兩人見個面。」
武效軍滿臉苦笑道,「嫂子,以前大姑一直說我心高攀附秦家,現在秦家出了事沒幾天,她就開始琢磨尋思這事了,這風向轉的也太快了吧。再說了,梅香現在在哪裡幹什麼我還不知道,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人,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也不是我做人行事的風格。為我她有這種想法我感謝她,但戴著有**鏡看人我可不贊成,心裡也不踏實。這事就此為止,不要再提了。」
朱春燕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和梅香的關係超出一般,她有什麼話肯定會向你說的。你和我說句實話,到底知不知道她娘倆在哪裡?」
「這就是外界人不了解她的地方,她一旦認定的事會一直走下去,再苦再難也不會向別人訴委屈,更不願給別人帶來心理負擔,哪怕是最至親至近的人。我曾經費盡周折,去打聽了解她的消息,但始終毫無結果。」武效軍稍微停了一陣,慢慢地說,「你也許知道,年前咱縣的長途客車在己縣發生重大交通事故的事,其實,我和羅筱到象州大學見梅香的老師和同學,沒有得到任何結果后,回來時乘的就是那輛車,出事時我倆都迷迷糊糊地正在車上,我當時暈倒在車下,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上午在醫院裡才醒過來,羅筱左腿受了傷,血流不止,好在沒有傷及骨頭,在醫院裡包紮后一直提心弔膽地守在我的床邊,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她的傷好徹底沒有。說實在的,當時真難為她了,回來之後,還不忘給爹娘買份禮物。這些我不能說,我怕說出來爹娘和其他人多想,糾纏著問起來沒完沒了,只能把這些裝在心裡。」說道這裡,武效軍神色沉重地停了下來。
女人的心一般比較細,善於從細微處發現自己感到敏感和好奇的問題,看武效軍滿腹委屈地說著羅筱對自己的深情厚誼,瞬間想起羅筱家人對他的好感,到底他和羅家有什麼關係,還真難說清楚。閃念間出現一個微妙的想法,隨即笑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麼大的事你藏在心裡不讓別人知道,可以理解。但是你和羅筱,畢竟是共同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可謂是同命相相連,你暈過去的那幾個小時,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生死不明的人,她能不擔驚害怕著急嗎,那種飽受煎熬的滋味別說是一個女孩,就是久經風雨的大人也未必能受得了,就憑這一點,你就不能忘了和辜負人家,早該關心問候一下。你平時心那麼細,在這種大事上咋犯起糊塗來了,她家裡要是有電話,趕快問一下,如果能聯繫上就請她過來,當面謝謝她,要是沒有,趁春節你也該早點到她家去看望一下。」
武效軍一時沒有明白朱春燕的用意,覺得她說的在理,自己真的把這事給忽略了,就順手拿起電話,撥過號碼,很快傳來羅文慢條斯理文鄒鄒的聲音,「喂,誰呀?」
「羅叔,新年好,我是武效軍啊!」
「哦,效軍啊,你爹娘都好吧,帶我向他們問個好。」
「謝謝羅叔,筱姐到家后把情況都和你說了吧,現在她的傷好徹底了沒有?」
「都說了,都說了,你們兩個真危險啊,當時聽的我心驚肉跳。還好,你們都很幸運,屬不幸之中的萬幸。現在傷都好透了,她現在廚房裡,你稍等一下,我叫她和你說。筱,快過來,武效軍的電話。」從電話中可以聽出,羅文叫羅筱的聲音。
不到半分鐘,傳來羅筱清脆悅耳的聲音,「喂,是效軍嗎,你現在哪裡?」
「筱姐,你好,我是效軍,我正在縣城嫂子家,怎麼樣,你的傷好透了沒有?」
「多謝你還惦記著我,幾天前就沒事了,只是蛻了層皮,你的頭沒有問題吧,春節過得怎麼樣?」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這時,朱春燕和武效軍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她過來,武效軍遲鈍片刻,沒予理會。
朱春燕接過電話快言快語地說,「羅筱嗎,我是你春燕嫂子,在家幹什麼呢,今天天氣不錯,要是有時間的話請你到縣城裡來耍一天可以嗎。」
「呵呵,嫂子啊,你太客氣了,本來也想去趟縣城,可是沒有同學覺得沒意思,也沒有別的事就沒去,一直在家呆著沒幹啥事。」
「嫂子有半年多沒見你這個妹子了,還真想你呢。效軍也是剛來,路也不遠,你就打車過來吧,咱幾個在一塊樂呵呵。」
「謝謝嫂子,那好吧,我現在就過去,咱們一會兒見。」
朱春燕放下電話,笑眯眯地說,「羅筱是一個很爽快的人嗎,這個妹子我喜歡,她是第一次到我這裡這裡來,難得一聚。大過年的,咱可不能慢待了人家,我把屋裡好好收拾一下,再準備幾個拿手好菜,你到車站去接她,咱們熱情迎客。」
「嫂子,羅筱是一個性格開朗,不拘小節的人。你沒有必要搞的像接貴客似的,簡單一些,樸實一點更好。」
「我這個人喜歡熱鬧,來的都是客,必會認真招待,更何況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得對羅筱笑臉相迎,不能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不能讓她小看了你,我的意思你懂的。」
武效軍心說我懂個屁,對羅筱根本無需如此,有點煞費苦心熱情過度,只要表面上過的去就行了。要是秦梅香來了搞正式一些還差不多,否則我心裡也彆扭。你既然想刻意表現一下自己,你就表現吧。想到此,突然明白朱春燕像在暗示什麼,不由得暗自好笑,一時感覺自己有種難以抑制迫切見到羅筱的內心衝動,驅使著自己匆匆走出家門,一路小跑來到車站。
雖然等了大約有二十多分鐘,武效軍卻感到時間過的出奇地慢,站在入站口忐忑不安地左顧右盼,可就是不見從名酒鎮過來的車出現。正在心急火燎之時,突然眼前一亮,一輛從名酒鎮開來的班車停在了車站門前。
武效軍急不可待地迎了上去,一個笑容可掬優雅大方俊美靚麗的身影出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