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幻羽花
“師尊來了。”
“這活蹦亂跳的看來是好了。”
雲行看到安然身旁的一念互相點頭致意。
安然心滿意足地挽著娘親的胳膊笑得一臉幸福。
她忽然想起來了什麽,麵色轉憂。“師尊,我二哥怎麽樣了?”
一醒來就見到最渴望的娘親,實在太高興了以至於都把二哥忘了,安然自責不已。
“放心吧,還死不了。”
安然對回答不滿,“師尊~”
“把你那心放肚子裏去,本尊這醫術你還用質疑。容族那子還喘這氣呢,一時半會兒地不會有事。”
“那我去看看二哥去。”
“去什麽去,真是女生外向,給我老老實實待著。”
“二哥受了我的連累,我豈能心安理得地不聞不問。”
“行了,本尊還用他試藥呢,不會讓他死聊。”
安然都快急哭了,“師尊,二哥還受著傷呢,我不許你拿他實驗。”
“停停停,怎麽越大越不經逗了,還不如時候好玩兒呢。”
“啊?師尊是騙我的?”
“哼,果然是胳膊肘往外拐,為師在你心裏就是那種人。”
擔心驟然放下,安然也轉過彎來。
她麵帶為難地唉了一聲,看著自己地師尊欲言又止。
“你這又打什麽鬼主意呢,準是沒想好事。”
“徒兒在想師尊是多虧了這身修為,不然就您這張嘴怕是要被人套儲物袋的。”
雲行眯著一雙勾饒桃花眼,“嗬嗬,丫頭,本尊看你是三不打上房揭瓦吧。”
安然仰著頭,笑得見牙不見眼,“師尊舍得嗎?”
“你呀也就仗著我不打你。出息!”
“誰讓師尊過分的,我不要理你了。”
“一念,瞅瞅你的好女兒,什麽樣子、不成體統,趕緊領回家教教去。”
一念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奈地點零安然的鼻子,“你呀,怎麽這麽調皮,敢欺負起你師尊來了。”
她笑著搖了搖頭,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倒是沒想到當年橫行無度的逍遙大人也有今日讓擾鼻子上臉還無可奈何地時候。”
“果然是近墨者黑,這才幾就讓這臭丫頭把你也帶壞了。”
安然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徒兒哪兒敢呀,這不都是師尊教的嘛。是不是,師尊?”
雲行氣惱,“本尊真是搬石頭砸腳,裏外不是人了還。得得得,本尊怕了還不成,惹不起我還躲得起。”
安然瞅著師尊負氣離去的背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更是把雲行氣得一個踉蹌,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
換來的是安然笑得更歡了。
一念無奈地輕笑搖頭,“然兒…”
她溫柔地摸著女兒的腦袋,“你師尊這人年輕的時候就正邪難定,素來陰晴莫測的行事沒個顧忌,如今能待你這般已是極為不易,必是將你放在了心尖上的。需知人心換人心,然兒莫要習以為常了就不放在心上了。你們關係好麵上可以放肆一些,可心裏必然要明白這些道理。不論是誰,再多的情分都經不起消磨。”
安然蹭著一念的肩膀,“娘親,我明白的。爹爹娘親還有師尊師兄,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好孩子。”
“娘親,我還是不放心二哥,我要去看看他,你先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去吧。”
“那我走了。”
一念衝她擺擺手,“嗯。莫要讓你師尊發現了再氣著他。”
“好。”
安然經過打探悄摸摸地溜到了雲中泉。她從將近一半的時間都住在雲族,自然熟門熟路的也沒被人發現。
容厓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唇角微勾,連周身的氣息都活躍起來。
“二哥。”
“阿然好了嗎,還痛不痛?”
“我好多了,二哥怎麽樣了?”安然麵帶歉疚,“都不是不好,明知寒疾快到發作的時候了還呆在你身邊,連累你……嗚嗚。”安然被容厓捂住了喋喋不休的嘴,瞪大了眼睛。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浸著水意,像是泡在清泉裏的琉璃珠,清澈,透明又純粹。
容厓臉上露出落寞的神色,“不留在我身邊還想留在誰身邊?阿然這是要跟二哥見外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安然低下頭,看見容厓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口,突然濕了眼眶,“這是我咬的是不是?”
容厓無奈地替她擦著淚,“傻丫頭,哭什麽,阿然又不是故意的,再了就這麽一個口子能有什麽,當年二哥去深淵戰場的時候中了埋伏,被一個影魔偷襲,呢”他比劃了一個三尺長的距離,“就這麽長的刀從肩胛骨劃到腰上,二哥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嘛。”
他越安然反而越心疼,抽抽噎噎的好不可憐。手輕輕碰著他的傷口也不敢用力,“是不是很疼,你怎麽那麽笨,還把手放我嘴裏,你都不知道離我遠點嗎?”
“二哥一個大男人受點傷算什麽,我們阿然是嬌嬌俏俏的姑娘,若是受了傷可就不美了。這筆賬可合算著呢。”
安然吸著鼻子,“你個傻子……”
“好了好了,不哭了。若是心疼二哥,阿然替二哥包紮包紮好不好?”他是想讓她心疼來著,可她一哭他反而先敗下陣來。
“嗯,好。”
掏出一個瓶子獻寶似的放在容厓跟前,“這是愈骨粉,治療外傷最管用了,可是我師尊的獨門秘方。”
“雲前輩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
“二哥怎麽也學會拍馬屁了?”
容厓對著她的額頭敲了個栗子,“臭丫頭,果然好不過三分鍾,拿你二哥消遣來了。”
安然嘻嘻一笑不話了,認真替他包紮起來。
安然先把他手臂上的水擦幹,撒上一層治愈外贍藥粉之後才發現沒包紮的傷布,皺著眉頭,左顧右盼的視線落在裙擺上。
“用你的手帕吧。”
“對啊,我怎麽沒想起來。”
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雪白的帕子,隻邊兒角處繡著一朵與她眉心處一般模樣的命靈圖案。安然又輕又慢,心翼翼地係上,綁好之後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容厓摸著帕子上的命靈圖案,“阿然這命靈甚是獨特。”
安然覺得他摸著自己帕子的神情動作有些怪異,不過還是回道:“是吧,我也覺得。不過我娘親這是她們一族特有的命靈,叫做幻羽花來著。”
她俏皮地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眼角眉梢都是喜悅,“你看這朵花,我以前一直以為是彼岸花來著,娘親彼岸花見花不見葉,花葉永不見,是不祥之花,我們的命靈卻是有葉子的,叫做幻羽花,名字也好聽。”
“娘親?阿然難道找到師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