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烈山
與烈山如歌一番交談,安然頓時覺得大開眼界,甚至對她有幾分敬佩。
整個上域上到遠古軼聞,下到哪個鎮的奇聞怪事好像就沒她不知道的。幾個時辰下來安然聽得興味盎然,大方地拿出隨身攜帶的玉淨果跟烈山如歌分享。又引得她一陣激動,“啊,這是玉淨果,聽它是果子中的第一美味,隻生長在生機命之力旺盛,法則濃厚的生靈之地,存活率極低不還極難保存,數萬年的功夫才能成熟,連我父王每萬年也隻能得三顆,我今居然見了一碟子,哈哈哈,讓我父王知道非得羨慕死。”她咬了一口還沒吞下就開始擠眉弄眼,“看來美人兒妹妹你來曆不凡啊,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麽也在這裏,是何身份呢。”
“我二哥是道宗的人,這果子也是他給的。”
“難怪,想來你哥哥定是道宗的核心弟子,甚至是神子級別的吧,不然就算在道宗比別的地方更容易得到這玉淨果,可也不會能讓你這麽個吃法。”
安然見她笑得鮮活心情也明朗起來,又拿出三顆送了出去。這東西在外界的確珍稀,但對她而言也隻是零嘴而已。畢竟生命神樹上是最適宜它生長的地方,有一整片都是這種果樹,再加上二哥特意布了時間法則加快玉淨果的生長速度,隔不了多久就能摘到許多。
“咦,你的笛子怎麽沒吹就響了?”享受著難得的美味,烈山如歌聽見震動好奇地問道。
手中的玉笛發出微弱的共鳴,安然垂眸看了一眼對烈山如歌道:“我二哥喚我,我先走了。”
“好,美人兒妹妹咱們下次見,記得來烈山國找我玩兒啊!”烈山如歌看著消失的背影大聲喊道。待連背影都看不見了,她又坐在地上瞅著手邊兒的碟子咽了咽口水,“還剩兩顆,算了,還是給父王母後留著吧。”烈山王室尤愛美食,以其王最甚。準確的是尤其喜歡美的東西,無論人、物、食、景……
烈山如歌作為烈山國的公主,烈山王最寵愛的女兒完整的繼承了她父親的特點,隻不過烈山王最愛美食,而烈山如歌最愛美人兒,無論男女。當然對她來這種喜歡僅限於欣賞。
玉淨果極難保存,隻有神品玉盒或萬年神木才能收納,心翼翼地將玉淨果放到玉盒中收進儲物戒,烈山如歌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以河為界一半紅杉如火,一半綠蘿成蔭,兩極分明。四下無人,一片寂靜。揉了揉腦袋,烈山如歌咕囔道:“我好像忘了些什麽?不過還是先出去吧。出去?”想到這兒她頓時瞪大了眼睛,欲哭無淚,伸手搖擺道:“美人兒妹妹,你先帶我出去啊!啊啊啊,烈山如歌你腦子哪兒去了!美色誤我啊!”
安然透過玄晶看著這一幕噗的笑出聲來,待笑夠了正好看見漣宿就讓他進來。
“少尊有何吩咐,可有漣宿效勞的地方?”漣宿一臉榮幸地問道。經過他的觀察,現在對封溟的話深信不疑,甚至覺得他輕了。對於這位疑似未來主母的少尊殿下,時時拿出十二分的恭敬和心,務求讓她滿意,簡直比對他名義上的主子還熱情。
“烈山國的如歌公主誤闖禁地困在了裏邊兒,你記得去將她放出來。”
“這位公主可是少尊的朋友?”按理即便是王國公主擅自闖入禁地也至少要困她個幾千年以示懲戒,不過若是少尊的朋友自然可以破例一回,這可是擺在麵前的示好機會。
安然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隻是別有興趣地道:“這烈山國的公主倒也有幾分意思,生著個女兒身,卻是個憐香惜玉的。”就是有幾分憨呆。不過率直的性子倒是挺可愛的。
“少尊的極是,您不知道以前為著此事這位公主可沒少鬧出笑話來,氣得烈山王都追著打。”
“追著打?他舍得?”雖隻與烈山如歌聊了幾個時辰,而且大半時間都是烈山如歌再。但就那麽會兒功夫也足以從她的性子和話中感受到烈山王對她的愛護了。
“烈山王愛女如命,自然是舍不得的,也就是裝裝樣子給外人個交待。這位公主心知如此愈發沒個怕頭,這不前些日子為了偷畫水家少主潛入水家祖地被揪了出來,才剛剛被烈山王關了禁閉,誰知幾日功夫又跑到咱們道宗來了。”
“倒也有趣。”
“是啊,雖讓人哭笑不得了些,倒也不失為趣談。”笑著應和,趁機偷覷了一眼安然的臉色,漣宿道:“既然這位公主自己在禁地中已經吃了苦頭,又不曾造成大的影響,不如就將她困在靜水河幾月當做教訓,萬宗來朝之後屬下再將她放出來如何?”
“這是道宗的事,你看著辦吧。”
“是。”
“你可知二哥讓我過來是何事?”
“宗主這幾日前麵有些亂子,讓您暫時先留在水雲間,免得遇到危險。”
“那你跟二哥我知道了,還有讓他把靈犀琴送過來給我玩幾日。”
“是,屬下這就去給宗主回話。”
“嗯,辛苦你了。”
“哪裏哪裏,能為宗主和少尊效勞是屬下的榮幸,您可別折煞神了。”
“你倒是比封溟那家夥能會道不少。”
“溟大人是宗主的左右手,哪是神能比的。”
安然對此含笑不語,漣宿悄然退下。
“你來幹什麽,趕快回去。”
“我偏不。”
“蓁蓁,域外戰場太危險了,我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你聽我一次,趕緊回去吧。”
“我不要,我要陪你一起。”
“嶽父剛傳信過來,他很擔心你。”
“你不搭理他不就行了,我爹那人就愛操閑心,都什麽時候了還把我當三歲娃娃看呢,整囉哩囉嗦的。連老祖都答應我了,他還能拿我怎麽樣。”
“父母之愛子也莫過於此,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怎麽就不知福了,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可我爹他太囉嗦了嘛。”瞪了太初灝一眼,翌陽臻臻轉移話題,“唉,你你是不是得罪帝了,怎麽老把你往最危險的地方派。”
“別胡,我想他是在鍛煉我。”太初灝想也不想地直接否認,想到這些年的經曆目光複雜。他們沒有一絲半毫的關係,帝為什麽要把他當繼承人一樣培養呢?不其他,光容氏帝族的傑出弟子就有不少。
至於傳中帝與他們太初帝族那位帝姬兩情相悅,可惜他那位帝姬姑姑紅顏薄命死得太早,為篡有意補償在他身上的法太初灝嗤之以鼻。怎麽可能?可是有時候帝看向他的目光又令他有些動搖。難道他的待遇真的是拖了那位素未謀麵過的姑姑的福?
太初灝搖了搖頭,罷了罷了,還是順其自然吧。